本帖最后由 苦痛使徒 于 2014-5-30 04:24 编辑
第二章-宿敌的错误确立方式（下）
著名的冒险家荷鲁斯.穹庐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休息，等于让我死亡。
或许这个人不叫荷鲁斯，好像这话也不是他说的，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我在禁闭室里被关一个月，大长老要求我在这里冥思，反省我的错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终于发现了我的传奇之路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挫折，我太执着追求身份背景这些大体的设定，而忽略了故事本身戏剧性，比如说一个宿敌什么的，导致整个冒险平淡无奇。
确立一个宿敌不是件容易的事，限制条件有些苛刻，最基本也最不成文的条件：必须是同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书里都是那么写的。
队长晨曦也就理所应当被筛选掉，他的确很讨人厌，整天告发我在礼拜时偷吃零食，跳槽出雾蚀后我第一个要杀掉他。晨霾也不行，她太弱了，可能在雾蚀内部能进前十，但在我眼里她浑身破绽可能一秒钟都撑不下去，弱不要紧，她还缺乏宿敌必要的上进心，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却不想去弥补......好吧可能她不知道，等有机会向她展示我的实力时看看她的反应再做决定。
教官也不行，年龄相差太远；莉莉克莱也不行，她和我的传奇之旅没有任何交集。
正当我盘坐着把脑中的一个个选项划掉时，大长老打开铁门进来了。
“晨凌，看来你有在好好冥想，到底反省到什么，说一下。”
我歪了一下头。缺少一个宿敌的事不能说，这可关系到我传奇的旅程。
“我下次不再当大家的面称呼你是秃头了。”
我随便另外找了个理由，我不觉得这个是错，这的确是实话。他的秃头背光时还会发出耀眼的闪光，逗得我每次都想笑。
但是我不会笑的，太破坏我冷酷的形象了。
“如果你不能理解遵守命令的意义，那你就在这里关一辈子吧！否则你去也是死路一条。”秃头暴跳如雷，乓的一声，禁闭室的大门关上了。
不久门上的小口打开，露出一个少年的脸。他叫晨司，是亲切的人之一。
“对不起，长老有点.....失态。”他还是那么弱气，“他在迁怒你，还从没有哪个新人关禁闭室那么久过。”
“为什么？”
晨司左右看下确定没人，再继续说。“其实大长老喜欢小男孩。”
唉？原来喜欢同性在这里很奇怪么？
“这.....这是我听朋友对我说的。”他的脸刷一下通红，“听着，你的出现让他心神不宁，对性向产生了怀疑，所以索性以上次任务你不听命令为理由，把你囚禁起来。”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这也是我从朋友那听说的。”
以此否认自己的本能和欲望吗？长老你真是软弱，我看错你了。
“不过你不要担心，”晨司握紧拳看着我，“我不会让长老染指你的。”
“谢谢，”晨司现在的眼神和大长老看我大腿时的眼光差不多，真诚而炽热。
话说回来，上次任务是我的第二次任务，目标是臭名昭著的荒野瘟神，一个由堕落骑士，黑帮蛇头，黑色怪兽，炼狱炎魔组成的邪恶团体，上面对于这次任务很重视，一共下拨了二十三个人，鉴于我首次任务里过于出色的表现，队长给了我后方支援的角色。
果然对方很强很时髦，替天行道的杀手集团一比就变成了杂鱼，队长虽然准备充分，还是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我在一旁等待着，在最危险时刻像英雄一样拯救大家于水火。谁晓得这帮废物溃败太快，我还没做好入场准备他们就撤退了。我无视撤退命令，舞台已经铺开，没有观众索性也要演下去。很轻易地，我就干掉了其中两个，但是剧本在第三个身上遭到了挫败。
那个女人黑发红瞳，还有点高，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罕特尔人，我一直以为罕特尔人像恐怖故事里写的那样，浑身长毛，尖牙利爪，喜欢把人大卸八块生吞活剥呢，不过敏锐强壮这点到是没写错。
她漂亮的识破了我的【幻影杀阵】，最赞的是她说出【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在这里遇上我是你的不幸】的宣言后背向我的情景，真是酷啊。我知道这是个陷阱，可不攻过去就会冷场，这是个教训，今后发生再发生这种情况要掂量下，代价实在太痛了。
对了，她也可以成为宿敌候补啊，本来我计划把她定为今后最终决战的大魔王。仔细想想最终决战的大魔王是宿敌这种展开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晨司，荒野瘟神里那个黑发女人，现在她在哪？”晨司也参与了上次的任务，还误伤了队长，把他电得半身不遂。
晨司的脸一下黑起来，他又观望了四周，小声说：“修道院里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西部的小修道院被毁，五人死亡十六人重伤。可能是她在报复。”
果然不愧是我的宿敌候补，不用我找她，她就会找上我，必然有一股看不见的黑暗力量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能利用情报网找到她现在的地点吗？”我把眼睛对上晨司的双眼，“拜托。”
晨司好像飘起来了，竖起大拇指给了我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手势，风一般消失在我的视线。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
我拉开房间的帘子，黑色的帘子把禁闭室分割成了两边，要是大长老知道帘子后面的情况非气死不可。
地上铺着古典的褐色地毯和绸缎，上面有各种毛绒玩具，枕头，沙发，书籍和花朵。
这些都是雾蚀里亲切的兄弟姐妹们送的，起初，是一朵花，我表示感谢并回敬了一个微笑。后来就是毛绒玩具，地毯，枕头，书籍，收音机，送的人也越来越多，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最后还送来了浴缸，现在就放在角落里。
这件事又给我一个教训，千万不要随便释出你的善意和微笑。
跑题了，我现在要做一件重要的事。
我打开角落里的魔力锅炉，然后从枕头下拿出藏好的收音机，把导管连接到魔力锅炉上。
收音机启动了，我仔细扭动齿轮调节着频道。不一会，收音机发出不太清晰的声音。
太好了，赶上了，收音机播放的是风靡一时的广播剧《咸与甜之歌》，史诗般的故事，生动的人物和黑暗的情节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震动，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最近的重建工程越来越猖狂了，拆几个破碎像用陨石雨轰炸一样。
听说上一年联盟和帝国打了一仗，结果联盟说他赢，帝国说他没输。我没亲眼见过打仗，不过从小镇的弹坑和废墟我大概能猜出有多凄美。现在为了清除小镇上的破房子和战争残骸，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和魔像。
魔像是一种两到三人高的人形机械，妈妈说它们是魔法和机械结合的最高杰作。它们会思考，力大无穷，绝对服从操纵者的指示。魔像一般由金属制造，所以当他们搬运钢材时那种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又一声巨响和剧烈的震动，收音机也被震得掉落在地，弹出2个弹簧和齿轮，坏掉了。
“晨凌！”晨司兴奋地打开禁闭室的小窗。
我拿起收音机和洒落出来的零件，对于陪伴了我三个星期的朋友的死，我很生气，但是我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会破坏我冷酷的形象。
“我说晨司，我可以雇佣你杀几个人吗？”
“这个等会再说，我找到那个女人了。”
他办事难得那么有效率。
“她现在就站在修道院外。”
我用沙发和枕头把自己垫到通风的小窗往外看。
黑色的长辫，红瞳，果然是她。这次她的行头很酷炫。披风大衣，扛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火炮，火炮连接着身旁的一个大锅炉。粗暴却优雅，不愧是我指定的宿敌候补。
她的火炮我有印象，曾在街边的帝国征兵广告上见过，广告上画着飞龙骑士，这门炮就挂在飞龙背上。
宿敌候补的火炮以极快的速度喷出了蓝色火舌，瞬间制造了密不透风的弹幕，蓝色的弹幕穿过塔楼，瞬间把这个塔楼切碎，不一会，整个建筑就分崩解析。
“好厉害。”我感叹道。不过她炮轰修道院旁边的钟塔干什么。
炸完钟楼后她好像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急忙拿出一张图询问被她踩在脚下来制止她的守卫。
看来她攻进这里还有一段时间，我要做好准备了。我拿出钥匙打开禁闭室的门，钥匙是上次看门的姐姐偷给我的，我经常用它偷跑出去买零食。
紧急集合的铃声响起，晨司正想离开。
“晨司，现在我和雾蚀可能正在经历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刻，宿命的交叉口就在前方，挡在前面是我一人无法逾越的巨石”我试图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我可就无法成功，请问，我能依靠你吗？”
“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太感谢了，我要你帮我做一些很重要的事，可能会很困难，但是我相信你能完成的。”
晨司听到后捏了把汗，眼神也更坚定了。
“帮我烧水，我马上要洗个澡，然后去市中心买瓶香水回来，牌子要【诱惑之香】的，最后去玛丽安阿姨的店，帮我取回我订做的头饰。”我看到他一脸吃惊的表情，便认真地催促他“速度快，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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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终于蔓延到修道院，还把墙震塌半边。不过稍后爆炸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震般的震动。为了不让天花板塌落的沙石落进浴缸，特地撑起了阳伞。
我浸泡在浴缸里，轻轻地擦洗着身体，水温正好，要是再有点花叶泡水里就更好了。
不一会，晨司就把我需要的东西拿来了。隔着帘布，我发现他的样子格外狼狈，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大长老聚集人手，打算用人数优势在外面空旷的地方决一胜负，不知道入侵者什么时候控制了附近所有工程用魔像，十来个魔像轰轰隆隆地冲了上来，我们缺少对付魔像的高级魔法和重型武器，所以被灰溜溜地赶回了修道院。我回来时看见入侵者已经攻破大门进入修道院里面了，而魔像正在外面拆毁修道院。”
“那还没关系，”我玩弄着浴缸里的泡沫，“修道院里有六人众，四天王，日夜护法，我还有闲余时间梳理头发。”
话刚说完，一个人硬生生撞破了地板，落在我跟前失去了意识，看他罩袍的颜色应该是日夜护法里的其中一个，原来他面具下的样子那么难看。
在枪声，爆炸声，惨叫声中，我完成了洗澡更衣，整理头发，化妆，还抽时间给阳台的花浇了水。最后还背上了杀手锏，一把很长的武士刀，这种稀少的异种武器经常在画册里出现，非常
的帅，有一次武器店五折大减价时买的。
临行前我托付了晨司最后也最重要的任务。我递给他一个很轻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袋子没密封，他打开看。
“鸭毛，从食堂大婶那收集的。”他的幼稚思想看来还无法理解里面的乾坤。“你一会就爬上房顶，到我的正上方，等到我出场时，你就把这些鸭毛洒下去，记住不要被发现。”
“啊？就这样？”
“不要小看了羽毛。”我义正言辞的纠正他。“投放时机，亮度，角度都要很讲究，举个例子，最理想状态是等敌人回头看到我的时候，羽毛正好就在我的镜头下方，但你不能在敌人看我的时候才丢羽毛，不然羽毛就会在镜头上方，要掌握提前量，懂吗？”
“哦.....哦。”他是懂非懂的点头。
“谢谢你，晨司”，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如果一切结束后我们还活着的话...我就请你吃雪糕。”
循声进入礼拜堂，站在一处高台边，这里真是一副凄惨的景象，曾经华美的落地玻璃和浮雕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火焰，东倒西歪的人和魔像，天花板也塌了半边，可以看见蓝天和白云。
“晨凌妹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去哪了，长老一直派人找你。”
一个雾蚀的姐妹发现了我，她叫晨霾，禁闭室的钥匙就是她给我的，她正在包扎着伤口，看到我显得很高兴。
“战斗结束了？”
“基本算结束了，”她舒了口气，指着下方空地，那里矗立着一个紫色的魔法屏障，长老和其他几个人在屏障外警戒。“我们把她引诱进了那个魔法场，成功把她囚禁住，等增援一到我就会在魔法屏障上施展解除魔法。集中力量一起干掉她”
“现在你能解除她吗？”
“妹妹你真会说笑。”她笑看我，突然间脸色就变了，刚想拔出匕首，我的剑刃已经顶上了她的背。
这就是刺客的直觉吗？真是厉害，不过还是我的手比较快。
“现在能把屏障解除吗？”我又问她。
“杀了我。”她闭上了眼睛。
我思考了一下，看来只能用【那个】了。我一直很抵触用【那个】，在小说里只有坏蛋才会用这样的招数。不过这事关宿敌候补的安危，没时间顾虑了，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看到。嗯，再下不为例。
我捧起她的脸，往她的嘴唇吻下去，很明显她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不过并没有反抗，张开嘴任凭我的舌头侵入并源源不断的送入唾液。
一直到她的双眼完全失去光泽，我才放开她。
“我是谁？”我要确认下，试问道。
“你是谁？”她的声音呆滞。
“我是你的主人大人。”
“是，主人大人。”看起来很成功,晨霾姐姐已经完全变成了我的提线木偶。
“很好，去解除那个魔法屏障吧。”
“遵命，主人大人。”
晨霾姐姐跳下高台，径直向魔法屏障走去，等其他人意识到她不对劲时为时已晚，她已经解开了屏障。
一股黑烟马上从屏障里喷涌出来，瞬间把半个礼拜堂染黑，随之而来的是风的呼啸声，金属碰撞声。等到黑烟散去，五个看守已经倒在地上。而宿敌候补站在礼拜堂中央，一手握剑，一手抓着大长老的脖子把他挑在半空中。
太棒了，这才是我表演的完美舞台，这才是我追求的戏剧性，在同伴被全灭，最绝望的情况下与宿敌复仇鬼的终极交锋。
环顾四周，大厅中央有一个未倒的支柱，矗立在天花板塌落的碎石中，就在宿敌的正后方，距离正好，一个战斗计划立刻在我眼中浮现。
穷凶极恶的宿敌候补正对大长老下杀手的时候，我飞出飞刀救下长老，【什么人！】宿敌候补回头，看到我以极其帅气的姿势站在那个柱子顶上，光线正好背我，蓝天白云当背景，完美。
我运起体内的魔力，将其释放释放出来，制造了一个领域，我可以主导领域内生物的感知，但是我需要非常小心，这种主导权非常容易破碎。
得益于领域的帮助，当我大摇大摆走过宿敌候补身边的时候，她完全没发现我，还在忙于用拳头在大长老脸上来回击打。
“你就是雾蚀的老大吧，这一拳是为了黑鸟打的。"
啪！
“这一拳是为了帕克斯打的。”
啪！
“这一拳是为了艾莉打的。”
啪！
“这一拳是为了......”她想想，又是一拳。
啪！
对不起，大长老，你再忍耐一下，我就快要爬到柱顶了。
“对了，我一直想找一个人，她在这里吗？个子很小，长得很可爱，银白色头发的。应该是你们最精锐的杀手。”
鼻青脸肿的大长老咳了一口血，笑道，“你在说什么，她只是我们的一个新人而已。”
啪！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算了，看来多问你也没用。”宿敌候补举起了她的剑。
时机正好，我爬上了柱子，立刻拔出身后的短剑，向宿敌候补握剑的手腕投去。
飞剑准确的命中了她的手腕，擦出一道火花，被她手上的臂铠弹开了，被弹开的飞剑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刺穿了大长老的头。
宿敌候补也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我以极其潇洒的姿势站在高处的柱子上。这时候鸭毛从天而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点缀着整个礼拜堂。
晨司成功了，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高兴，宿敌候补提着脑袋被刺穿的大长老表情难堪地盯着我，我也有点难堪地盯着她，这种尴尬的局面持续大概几十秒。
这是我人生面临的最大危机，想不出圆场的办法就只能自杀了。
“这个老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真是机智，另外，长老对不起。
“喂喂喂，分明是你失手干掉他的。”
“其实我算好弹道，故意利用你的臂铠反弹杀掉他。”
“这么说也太勉强了。”
“反正我是故意的，就这样”我跳下高台，又拔出一把短剑。“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不不，先把事情搞清楚比较好。”
你是家庭主妇吗？那么斤斤计较。
我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她，几次交手后用剑刺伤她的大腿。当然，我本人并没有真正冲过去，我在操纵她的感官这样认为的。汲取上次的教训，不能急于立刻决出胜负。
“又是这招吗？”她扭动臂铠上面的齿轮，臂铠的缝隙中发出白光，然后她握紧双拳相互撞击，白光随着撞击产生的冲击波扩散开来。
冲击波消灭了我的分身，还将我暴露出来。
唉？我赶紧又运起魔力，发现魔力无法释放出来。
惊讶之余，宿敌候补的剑已经甩过来，我后仰闪开，用剑术对抗。宿敌候补的剑很奇怪，剑身很长；如果剑身长，那只能称为巨剑，她的剑剑柄也很长，让剑可以像舞长枪一样挥舞。
她的怪力把这把剑使得如同直升机的旋翼般，风暴一样的攻势完全压制了我，即使我占据着速度优势，也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的经验非常丰富，学到的刺客套路对她一点用都没有，佯攻，侧击都失败了。
猛烈的攻势把我用来格挡的短剑砸个稀烂，我也被顶逼向死角。
好棒，就是这个时候正好，绝境之时我将拔出杀手锏---优惠价武士刀一击逆转。我背手一抽，谁知刀太长，卡在刀鞘里了。而她的剑将从我头上劈下。
“稍等一下，”我立刻叫停。“等我把刀拔出来。”
这种武器一般系在腰间，你太矮了，放背后面会拔不出来的。”她叹口气，收起剑，说教式的说道。
她又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拔出来。
“后面有套子，你要解开。”
“哦，谢谢。”
我拔出刀，原地耍起来，好酷，一直想在实战中试一下。
“现在可以开始了？”宿敌候补捂脸说道。
“开始吧。”我尝试把魔力聚集在刀上，果然成功了，虽然不能通过身体释放出来，但是还是可以传递给接触的物体。
宿敌候补又挥起巨剑，我横刀一砍，巨剑断成了两断。刀刃飞出插在了石墙上。趁她出现破绽之际，我横插上前，对着她的身体砍去；她的反应也快，用巨剑剩下的部分一顶，巨剑又被砍掉一截，但是我的刀也硬是被弹开，她随即抬起腿一脚把我踢得老远。
“玄铁打造的武器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切断了。”宿敌候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剩三分之一的剑，随后说了一个词：“魔空刃......”
她面向我，一脸认真可怕，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愧是我的宿敌，真是阴险狡诈，这明显是一个陷阱。
画册和广播剧里，话多又解说的人绝对会输，我才不会上当呢。
她看到我不做声，便把剩下的剑丢掉。
“光凭这双臂铠和剑就想打败你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是要用全力对付你。”说着她脱下大衣。
“你想做什么？”我一下提防起来。
“变身。”她解开上衣的扣子。“你不知道罕特尔人都会变身？”
“我......我当然知道，”我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你脱衣服干什么？”我有点慌了，但尽量不表现出来，这会破坏我冷酷的形象。变身，太时髦了，她留的最后一手居然是这个。
“这衣服是暗影蛛丝织的，非常贵重，撑破了怎么办。”
酷帅之余还显露出家庭主妇的气质，时髦得不像话。
她现在就像被魔王打得落花流水的主角解放力量的感觉，我才不会承认，人家才不是什么魔王呢。
现在唯一的反制方法是我也要拿出变身的手段才行，这样才会进入魔王露出第一形态，主角解放力量的套路；而我将会夺回主角的立场。我有那种手段吗？好像有......但严格意义来说那不是变身，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我也要变身。”理论上应该要在她变身痛揍我一顿后才我轮到变身的。可上次的教训告诉我，又被打痛了就不好玩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弄成个争锋相对的状态。我也解开上衣的纽扣。
“那你为什么也要脱衣啊！”哼，对方被我吓的满脸通红，开始惊慌失措了。
“我的衣服也是暗影蛛丝织的。”我才是主角，我才不会把主角丢弃装备背水一战的特权交给你。
“你这是雾蚀的制服吧！”
“唉，算了，”她捂着脸，开始脱裤子。
“裤子也要脱吗？”我有点震惊，脱下战袍的她居然和家乡的姐姐们相比也毫不逊色。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就快死了。”
“说得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脱完上衣我也开始脱裙子。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甚至被我的霸气镇住，不敢正视我一眼。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随着一声巨大的叫声，我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穿着帝国军服的女人击倒，我裙子脱到一半，毫无还手之力，随后就被五花大绑。宿敌候补也同时被从天而降的魔像一只手掌按在地上，无法逃脱。
就这样，我们还未决出胜负就被捕了。
令人值得欣慰的是，宿敌候补今天的表现完全可以胜任宿敌的重任，所以我决定正式把她提升为宿敌。终于，我传奇之旅的航船可以开出港口，向着美好的地平线进发了。
当然还是有一点让我颇为尴尬，难以释怀-----我们被捕时都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