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没有回帖就想弃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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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不肖之子
虽然大家一直在说鬼，但是博丽的鬼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我却从来没有正面见识过。在酒宴开始的那一天，我看到和平时一样懒懒散散的鬼们和身后如临大敌一般的天狗们，我才切实地感觉到鬼是一个多么凶猛的种族，以及他们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怎样浓烈的恐惧感。
鬼们毫无紧张感，他们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一边用拳头教训这旁边同伴的脑袋，一边拿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向神社进发。在他们身边，几乎每个鬼的身边都跟着一到两个或黑或白严肃的天狗。天狗们不曾交谈，甚至于眼神都不会和人交换，只是像猛兽身边的兔子一样噤若寒蝉。
这些天狗们的年龄看起来都非常小，平均大概不会超过17岁。只能算是没有成年的少年而已。
他们很紧张，大部分都是女性，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他们在畏惧着，小心地低着头。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当我站在神社长长的石阶顶端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就沉淀在石阶的底端，好像浓稠的黑色沥青，冒着泡往四周蔓延着好像要漫上山顶，将所有带着光的东西全部吞没进去。
这股恐惧一旦变成暴力，不但能够摧毁鬼族，也将摧毁他们自己，甚至于整个幻想乡。
我明白紫大人的担忧了。
往上走的时候，有一个白狼天狗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对上了，红色的眼睛闪着光，她悄悄地对我笑了一下。
这个家伙相当的不同寻常。
“哦！狐狸！”
随着一声喊，星熊勇仪撞开慢慢向上行进着的队伍，向我跑过来。
“哎呀，我就知道你会在的，怎么样，有带什么好酒过来吗？”
“已经交给巫女了。”我向勇仪低下头来，“又见面了，勇仪王。”
“上次被巫女教训了一顿，那会喝醉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勇仪抱拳向我拱了拱手，没想到她贵为鬼王竟然是这样的性格，还以为她会是个多么蛮横的家伙，也许我有些误解她了。
“请不必在意，勇仪王。”我对勇仪笑了笑，她很快活地哈哈笑着，用巴掌用力拍着我的背。
非常的疼，骨头都快断了的感觉。
“有机会咱俩再来过过招，上次不过瘾……”勇仪突然凑近我，用力嗅了嗅我的气味，“哎呀，你好像又变厉害了嘛？”
“您还是饶了我吧，我并不是好战分子，上次还是勇仪王您突然打过来我才还手的。”
“有那么强的力量不打架岂不是浪费了？”勇仪勾着我的脖子，用拇指扣住食指做了一个贿赂的手势，“让你一只手也行哦？赌注的话，我可有很多好酒可以赌的哦？”
“我考虑一下吧，不过眼前如果在宴会上打起来的话，巫女会生气的哦？”
提到巫女，勇仪“啧”了一声，为难地挠了挠头。
“说的也是，还是你脑子好使。”勇仪说着又拍了拍我的后背，“要是真打起来巫女说不定会把我吊起来打呢……哈哈哈，好险好险。没办法啦，酒我们就一起喝了吧。”
勇仪说着对着山下的方向大声吼了起来。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天狗人呢？”
随着她的吼声，一股黑色的旋风在我身边猛烈地刮了起来，下一刻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女性笑眯眯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身上穿着比一般天狗高级一些的白色振袖，手上拿着一个枫叶状的团扇。
我见过她，她就是射命丸叶屋。
“勇仪王大人真是急性子，您留下的酒桶太重啦，小花姬一个人有点吃不消呢。”
“那你就去帮她啊，混蛋。”
“可惜我不擅长干体力活呢……”叶屋往后退了一步，用团扇遮住自己的嘴，“比起身体，我更擅长脑子，不过用脑子可搬不动酒桶。”
“油嘴滑舌的家伙。”勇仪咕哝了一句，她走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往下看去，在半山腰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分开人群向前移动着，那个东西如果是酒桶的话也太惊人了。
我眼前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形状只能被称作桶的东西，大到就算说那是一个小池塘都不过分。
“哎呀，不愧是小花姬。”叶屋好像很惊讶地小小地感叹了一下。
“所以说你赶快去帮她啊。”
“才不要呢，我可不想出汗。”
“是吗，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还用说~”叶屋笑嘻嘻地合起了手掌。
“好了，赶快给我去帮忙！”勇仪举起了拳头，叶屋在勇仪的拳头落下来之前就赶快向山下溜下去了。
叶屋飞到那个巨型酒桶旁边，忽然一阵风刮了起来，那酒桶竟然连着下面的犬走花姬一起飞了起来，被黑色的风轻轻地托着，落在了我们身边。
和桶一起落下的，还有大汗淋漓白狼天狗。她的服装和叶屋类似，不过袖子被绑了起来，身后还挂着一把大刀和一个盾牌。
叶屋随后落在了白狼天狗的身边。
“桶拿上来了哦，勇仪王大人。”
“叶屋……”白狼天狗从地上爬起身，然后一把拔出身后的大刀，“叶屋你这个混蛋！”
叶屋抬起团扇轻松挡住了花姬的刀。
“别激动嘛，小花姬，你还有体力跟我打架吗？真不愧是小花姬！”
“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毛一根根拔下来，臭乌鸦！”
“鸦天狗是没有尾羽的哦，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啊？”
勇仪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闭嘴。”勇仪“啪”地拍了下手掌，“我现在要去跟巫女打招呼，你俩也来！”
“是。”两只天狗放开对方，一同应道。
勇仪一只手扛起那个大酒桶，向神社的屋子走去了，一路上两位天狗的斗嘴一刻也没有停息过。
在这两个人身上感觉不到那股沉重的恐惧气息，明明她们是离那个凶猛的鬼王最近的人。是因为她们够强吗？还是因为她们有着什么无所畏惧的理由呢？
我对她们稍微产生了一些疑惑。
快到中午的时候，会议开始了。作为午宴，紫大人将一些食物移入里屋，借着这个机会我也稍稍的看了一眼到会的人。
嗯，我基本上都不认识。
“啊，有了有了，狐狸！”
我回过头，站在院子里面对我嚷嚷的人，正是在阶梯上对我露出笑容的那个白狼天狗。刚才只粗略的看了一眼我没认出来，仔细一瞧，这位应该就是犬走花姬的女儿犬走枫了。
“有什么事吗？”我关上房间的拉门，走到走廊上。
“能让你帮个忙吗？你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没想到我还没找她们，就有天狗自己找上我了。
“可以啊，什么事？”
“来，你跟我过来。”枫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把我拉进旁边的小树林，在这个离宴席不远的僻静之处，一个矮桌旁边坐着几个身材高大的鬼。
“很简单，扳手腕。”枫在鬼中间盘腿坐下来，“不需要你赢，只要坚持十秒就可以。坚持十秒就算我们赢了，他们带来的酒就归我们所有。如果坚持不到十秒就算我输，放心你不会有任何事情，我会承担所有的惩罚。你觉得如何？”
赌博吗？和鬼？
“如果我觉得麻烦故意输掉呢？”
“如果你不怕胳膊断掉的话可以试试。”枫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不过故意输掉的话，鬼大人们可是会生气的，欺骗行为各位鬼大人可是很讨厌的哦。”
原来如此。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是可以啦……”枫双手合十向我拜了拜，“但是拜托请不要拒绝我，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的吗？如果我输掉了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找不到人来帮你，就算你输了，小东西。”一个鬼把手掌按在枫的头上，在那张巨大的手下，枫的脑袋就像掌心里的小球一般，随便都能拧下来。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拒绝的意思。
“好吧，反正之前也已经答应你了。”我在鬼的对面坐下来，“不过我想追加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如何？”
鬼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自量力的东西，你要是能赢，随便你如何！”
“那好。”我伸出胳膊放在桌上，“如果我赢了，你们就去劝说勇仪王，叫他带领鬼族永远离开妖怪之山。”
鬼面面相觑，似乎害怕了起来。而枫也愣在那里，一脸的惊讶。
“这个不行，这个我们不赌。”个头最大的鬼用力摇了摇头，“要是向勇仪王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可是会没命的，这个不行。”
“唉——我还以为你们有必胜的把握呢？”我收回胳膊轻声笑了起来，鬼们惭愧地移开了视线，但是谁都没有松口，看来这个他们是真的做不到。
本来我也没指望他们能答应。
“你看我这么小的个子要赢你们这么大的身躯当然不容易，赌注的话大一点也没什么吧？那好，换一个赌。”
我已经想好了真正的条件。
“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拿上家伙去把那个酒桶狠狠地砸一通。”我指了指身后院子中央，勇仪带来的那个巨大的酒桶，“并且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领头的鬼嘿嘿一笑，终于把胳膊放上了小桌。
“没问题，如果你能赢我们全员的话。但是如果你要是输了一场，我就把你扔进去。”
“一言为定。”
这群鬼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一些，等他们一个个全趴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鬼的力气的确非常的大，不过以我九尾的气力来说，这些杂鱼还是不够看的。紫大人说我可以挑战鬼王的话，我如今更加确信了一些。
不过，紫大人为什么要特意提起挑战鬼王的事情呢……
“嘿嘿，狐狸老大！”枫抱着一堆酒瓶子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这帮家伙的酒我都拿过来啦，数量真不少呢，狐狸老大你真是厉害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老大是什么啊……
“来来，这是老大的那一份。”枫把一半的酒瓶塞给我，“对了，还没有问老大的名字呢，我叫犬走枫，你呢？”
“八云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带着八云姓氏的名字。
“哦哦，难道是那个八云大人的什么人？”枫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是吧是吧？”
“你猜啊。”
“唉，好狡猾。”枫不高兴地鼓起了嘴，“嘛，也无所谓啦。对了，你说要他们砸酒桶……那可是勇仪王的酒桶哦，会被杀掉的吧？难道老大你就是看准了这点？真是胆大的计划啊。”
“不，我没准备让他们送死。反正他们也砸不坏的，那酒桶拿上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下，不是那种货色能砸的坏的东西。”
“那老大你为什么……”
“那个酒桶是有人看守的吧？”我伸出拇指指了指酒桶，“其中一个好像跟你一个姓？”
犬走枫挠了挠脑袋，好想不是很想提这件事。
“犬走花姬是我妈啦……不过这几个家伙如果真的去冲酒桶的话，轮不到老妈动手。叶屋大人肯定能秒杀他们的。”
“唉，是吗？我还以为能见到传说中的‘斩鬼者’的身手呢。”
听了我的话，没想到枫哈哈的地笑了起来。
“‘斩鬼者’？哈哈哈，原来你真信那个啊？”枫挥舞着手臂好像完全不相信这个称呼是真的，“那肯定是误传啦，我妈要是真的斩过鬼，能活到现在吗？”
“不，花姬斩鬼的事情是真的哦。”
我和枫抬起头，看见了坐在神社屋檐角上，喝着酒的萃香。我把一个皮酒囊抛给她，萃香伸手就接住了。
“斩鬼者不是虚名，花姬真的杀过鬼。不过被杀的那货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在天狗之中花姬算是很强的了，就算能抓得住鬼的一点衣角也不奇怪。”萃香一边说，一边打开我给她的酒囊尝了一口，“嗯？这味道不是华扇的酒吗？那几个混球肯定又仗着华扇不跟他们计较，跑去偷华扇的酒了！真是的，早跟华扇说过了，跟这些家伙讲道理没用，就应该用拳头让他们记住！”
萃香挥舞着拳头说完，然后举起酒囊一饮而尽了。
结果最后你还不是喝了……
萃香把酒囊随手扔往旁边一扔，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好了，去看看吧。”
她好像是希望我们跟她去，所以我和枫便一起跟在了萃香的后面。
在院子中央聚集了不少人，刚才打赌输掉的那几个鬼，现在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在他们和大桶之间，握着刀柄的犬走花姬和依旧笑眯眯地射命丸叶屋。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举动，各位大人，我们奉勇仪王之命守卫这个酒桶，请各位还是知难而退吧。”
花姬看着地上翻滚着的鬼们，居高临下地这样宣告。她握着大刀，昂首挺胸的样子，看上去相当的威风，一般天狗身上那股低声下气的姿态，在她的身上连影子都找不到。
“我倒是无所谓哦，你们要是还想继续可以继续上嘛。”叶屋笑嘻嘻地耸了耸肩，“你看你们都在喝酒，我俩有任务在身只能在旁边看着多无聊啊，你们要是愿意继续上，也给我俩找点事做。对吧，小花姬？”
“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蠢乌鸦。”
花姬一点都不应和叶屋的话。
“这俩还真是从小吵到大，永远都不会厌啊……”萃香喝着自己葫芦里的酒，嘿嘿地笑着说道，“花姬斩了鬼还能没事，其实是因为叶屋悄悄向我和勇仪替她求情。叶屋还为此替花姬挨了勇仪一顿揍，据说好像养了两个月的伤哦。而花姬会斩鬼，是为了救叶屋家里的那个熊孩子。别看嘴上一天到晚吵个不停，她俩的羁绊可不是一般朋友的深度，恐怕整个天狗中也无人能超越她们吧？”
“那个叶屋大人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那当然，叶屋就是喜欢戏弄人罢了，关键时刻可是很够意思的。她那么忙，你平日里照顾她家那两个小鬼她都清楚，所以你和鬼赌博啥的，她不是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吗？”
“萃、萃香大人也知道啊……”
“叶屋告诉我的啦，说希望我能让那些输给你的鬼们消停一会。”
“对不起……”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花姬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对上了，白色的眉毛向上挑了挑，花姬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八，我过去一下。”
小八（はじゃん）？是叶屋（葉屋 はや）的爱称吗？还真是可爱啊……
我正这么想着，花姬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虽然听说鸦天狗速度惊人，白狼天狗能有这样的速度我却是闻所未闻的……
“啊，你是之前的狐狸。”花姬看着我，对我露齿一笑。
果然是母女啊，她和枫两个人……
“女儿给你添麻烦了，我是白狼天狗的女官犬走花姬，八云蓝大人。”
她知道我的名字。
花姬握着刀柄向我低下头来，然后伸手揪住了枫的耳朵。
“那些鬼是你弄过来的吧？”
“妈，这次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赌了点酒而已！”
“不是跟你说了很危险不要和鬼赌博吗！”
“反正赢了就行了吧？”
“万一输了怎么办，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反正到时候你肯定会来救我的嘛，就像你救小文一样。”
枫的话让花姬愣住了，她一时间没有回答。但是代替花姬，首先对枫的话起反应的，是萃香。
萃香突然飞起一脚用膝盖狠狠撞在枫的肚子上，将枫整个人撞飞出去好几米远。
“我可没用力哦，和鬼的赌博是契约，一旦达成在完成之前都不会停止。如果你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在你断气之前都不会停止。我轻轻踢你一脚你就飞这么远，如果真的达成契约，你母亲还没赶到，你就已经死了。”
萃香叉着腰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枫，显然是生气了。在思考了一下利弊之后，我决定静观其变。
“何况，就算花姬赶到了也无济于事。上次叶屋家的小东西是单方面的激怒了鬼罢了，和你这种找死行为是不同的，就算是这样，叶屋都搭了半条命进去才算了结。鬼是不会说谎的，也不会说大话，如果鬼说要你死，就算花姬赶到了，也不过是陪你一起死而已。”
枫从地上坐起身，不甘心地移开了视线。
“这次就算了，你老是戏弄鬼，我们这边也觉得很困扰。你还是趁早收手吧。如果被勇仪知道了，她可不会像我这样还来跟你谈。”
萃香思考了片刻，好像突然有了主意。她转过身去对院子里的鬼们嚷嚷了起来。
“有没有人看到华扇在哪里？”
“在这里哦。”
声音从上方传来，屋檐的边上我们看家了华扇端着酒杯的脸。
“有什么事吗？”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咧，你的酒都被那帮混球偷喝了！”
“我知道啊，本来我放在那里就是给他们的。我没必要囤酒吧，反正你们都有藏酒。”
“不要说得理所当然的，你这个铁公鸡。”萃香挥挥胳膊，“好了，快下来。”
“才不是铁公鸡呢……”华扇咕哝着，翻身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了我们面前，“那么，我拒绝。”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萃香果然气得跳起脚来。
“萃香你想把这个麻烦的小鬼塞给我是吧？我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啊，你不是很会教训人的吗？好好教育教育她啊！”
“我说了，我拒绝！”
在两个鬼王吵起来的时候，我看了看站着没动的花姬。花姬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落寞的笑容。
真是可怜的人……不知道为何，我会这样觉得。
“其实……”
“蓝大人如果想要测试我和小八的实力，直接向我们提出就好，请不要做这样的事情。”花姬打断了我的话，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刚才那个柔和的表情根本不存在一般。
“如果今后发现我家孩子在做危险的事情，还请您阻止她。我只有枫一个女儿，对我来说她比什么都重要。”
“比什么都重要。”
花姬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如果为了保证枫的安全，花姬什么事都愿意做。我这样理解应该没有问题吧？
“另外，我觉得您并没有刻意过来确认我和小八实力的必要。我并不打算与您为敌，恐怕也不会有与您为敌的机会，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是您的对手，九尾阁下。”
脑子意外的好使嘛，这家伙。
“不论我们的实力有多强有多弱，只要不把刀尖对着您，对您来说都不惧威胁。对我们来说，大天狗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只要大天狗大人不认为您是敌人，我们就绝对不会攻击您。头脑只是没必要的累赘，对我们来说有命令就足够了，我们天狗全体，都是如此。”
她在威胁我，如果我与大天狗作对将会与全体天狗为敌。我好像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位犬走花姬能够再勇仪的身边生活那么久了，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
“就算是友军，确认实力也是必要的吧？”
“没有必要，因为天狗是不会出手的。我想对您说的就是这些，如果您有战意，我们会静观其变。”
如果我和鬼打起来，哪一边输了天狗都不会吃亏。
“那么告辞了。”
“慢着。”萃香和华扇的争执好像终于在打起来之前得出结论了，“花姬，你和枫交换一下，守卫酒桶的任务，交给枫吧。既然这家伙不干点活好像就会不停惹事，还是让她忙一点比较好。”
“是。”花姬向萃香低下头，解下了刀和盾牌放在了枫的面前，“你自己也听到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然后。百药枡借用一下。”萃香从华扇的身上嗖地抢过一个木枡，打开自己的葫芦倒上一杯酒，“来，花姬，喝了它。”
“是……”
花姬接过木枡，一拿到手里，她的手就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木枡从她的手中掉了下去，在落地之前就被萃香接住了。
“果然，我就说那几个混球怎么需要你们两个人出手对付。你俩刚才在里面，因为太吵被勇仪揍了吧？”
“是这样没错，非常抱歉。”
“自作自受啦你俩偶尔也消停一会吧。”萃香从枫的战利品里面拿出一个小坛子递给枫，“把这个给叶屋，你自己也喝一口。”
“是……”枫接过酒坛子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刀和盾牌扛在肩上，向大酒桶的方向无可奈何地走去了。
萃香又从那堆瓶瓶罐罐里面拿出一瓶酒来递给花姬。
“这个给你，花姬。蓝你已经认识了那就好说了，她是我们重要的客人，今天的酒宴还希望你能陪陪她。”
“是。”
花姬看了我一眼，向萃香恭敬地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