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ubbles 于 2014-12-2 09:55 编辑
序章更新了在一樓喔。
想寫文化祭,又怕京都在OVA會出,強迫症好怕被打臉還是不要了{:4_341:}
五、遺失的拼圖(下)
那冒牌貨昨天是什麼意思。
明明前一秒才把臉往自己湊、又笑得甜美地對自己說話,怎麼突然以一個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走掉了?
凸守昨晚一整晚都被這個問題纏繞著,好不容易到今天回校了也還是靜不下心來。
一顆心懸在半空的感覺真的糟透了,只好每逢休息時間都故意晃到二年級的走廊,打算去騷擾下那個冒牌貨。
兩次小息跑上去都只見那傢伙捧著資料捧著書到處跑,到底是有多忙。
看她都走得額頭冒汗氣喘吁吁了,你們這群老師是想榨干她嗎。
看著她累得臉色都蒼白了,心裡再糾結也不忍再上前糾纏不放。
乾脆再找Master繼續談昨天未完的話題吧。
昨天問了不少Master與Dark Flame Master締結契約的經驗,和自己的心情對比,對於丹生谷森夏這個人,自己果然是……
可是只有自己陷了進去什麼的,實在太可惡了。
看著那傢伙為各種事情忙碌的樣子,自己也懂了,那傢伙就是那種博愛、無法對有困難的人放著不管的老好人性格。
妄想自己是特別的一個也實在太傻。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好,能在你的博愛之中分得一點溫柔也好。
驕傲如我,這樣一個總是張開身上的刺、橫衝直撞的傢伙,也能有你的包容真的好幸運。
哪怕只有分來的一點點幸福,我也希望好好珍惜。
正感嘆間,卻收到來自Master的電子海洋通訊。
——暈倒了?
一下子根本顧不得正想召開班會的班長,腦一熱就往門外衝。
正要跑向二年四班的突室,心裡念叨著那傢伙該不會是沒吃早餐餓暈了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孱弱了…
然而森夏今早蒼白的臉容卻浮現腦海。
那傢伙累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於是一個急剎,轉身就往小食部跑。
凸守拿著買好的吉士麵包和葡萄適,站在保健室門前喘著粗氣,努力深呼吸嘗試掩飾自己剛剛全力奔跑帶來的後遺症。
想打開門,但又猶豫了。
如果她不是血糖過低呢?這樣不就顯得自己自作聰明又多管閒事了?
「……我買完麵包順便去校務處拿吧。」勇太的聲音剛好在門邊響起,同一時間門也被拉開了。
床上的森夏露出驚訝的神色,而臉色看起來糟透了,簡直像是隨時又會昏過去一樣。
聽了勇太的話凸守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便別扭的把買來的食物往床上一拋。
勇太和六花去了拿體溫計的消毒套,凸守默默地打量著虛弱的森夏。
你一直對別人都這麼溫柔,有考慮過自己嗎?竟然莫名的有點想對病人生氣。
換我來照顧你一次吧,這麼想著的凸守輕輕環著森夏的肩膀,拿著葡萄適準備餵她。
對方像是嚇了一跳,身子一僵,但接著又屈服似的放鬆下來,靠在自己懷裡。
如果能讓獨立的你依靠我,我是不是能夠成為特別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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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曖昧之極又尷尬無比的姿勢喝下了半瓶葡萄適之後,森夏終於有活過來的感覺。
「喂…」一直扶著森夏臉頰的凸守開了口。「你這體溫…基本上是被火精靈附體了吧。」
「我可不是你的森大人,沒有吸引精靈的能力喔。」恢復氣力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調侃對方。
對森夏來說,不保持一下這種鬥嘴的說話方式,自己的理智就會被這太過溫柔的氛圍給侵蝕掉了。
「這!這是火精靈的詛咒,才不會出現在森大人身上!」
「又是惡靈的加護嗎…」森夏邊啃著吉士麵包邊吐槽著。
凸守沒理她,只是走過去以她小小的身軀,踮著腳把退燒藥從櫃子裡勾了下來。
剛才被餵的感覺其實還不賴。不該自己吃麵包的,讓她再餵一下不就好了。
正這麼胡思亂想著的森夏,卻看見凸守把拆開了的藥丸連著溫度剛剛好的暖水遞了過來。
「可是還沒有探熱呢。」
「一摸就知道了不是麼,」凸守的小手伸出來作勢要摸,但又猶豫的縮了回去。「這種誇張的溫度。」
嘛,要再摸一下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啦…心裡這麼想著的森夏順從的把藥吞下了。
這時富樫伉儷回來了。
「騙人吧…104°F?」 勇太盯著體溫計一臉不可置信。
「再燒下去腦子都要壞掉了。」六花在此作出了一句很失禮的點評。
「果然還是早退比較好吧。我去叫小七老師。手機在嗎?讓家裡來接你吧。」勇太提出了最合理的提議。
「家裡沒人…」森夏也很想回家昏睡一下,可是家裡沒人啊。「我在這裡睡一個下午就好了,不用擔心的。」
勇太和凸守大概還在商量有沒有其他方法…但退燒藥的藥效比想像中來得快,森夏很快就感受到眼皮的沉重感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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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感覺很真實卻又很混亂的夢。
不知道為什麼,對森夏來說,自小以來高燒作的夢,雖然大部分都是顏色扭曲而且意味不明的,但給她印象都很深刻。
但今次這一個也許是史上最古怪的。
眼前揮之不去的盡是凸守早苗的臉,自己還被一些黑衣人架著關進了一個密閉空間,搖搖晃晃下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悚然驚醒。
睜開眼只感到一陣熟悉感。這不是自家的天花和房燈嗎?
嚇了一大跳,因為自己根本完全沒有從學校到家裡的回憶啊。
沉沉的睡了一覺之後感覺好了很多,不過根據火燙的被窩判斷,熱還是沒退就是。
輕輕撐起身看了看床邊櫃子上的鬧鐘…這才剛到放學時間啊。
森夏感到非常混亂。就算是病得昏沉忘記了自己怎樣回家,一放學就回到家怎麼想也做不到吧。
這麼說來是早退了?那是誰把自己接走的?
記得學校的規定是,因病早退的話得有人接送的吧。
這條規定一來當然是擔心病人的身體狀況,二來也杜絕了佯病早退的行為。
看向床邊的茶几,昨晚正在做的班會資料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卻是自己被放得整齊的校服外套、領結和毛衣。
心一寒,該不會是有人把自己送了回家,還給自己換過衣服了吧?明明父母都在海外?
低頭一看,襯衣倒還好好的穿著,看來就只是脫掉了外衣、解開了領結和幾顆鈕扣而已。
坐起身,發現從後領被塞進了一條薄毛巾,大概是為了吸汗,始終是104度的高燒。
可是比起擔心自己的事,森夏這一刻反而更在意不翼而飛的班會資料。
明明自己昨晚做得那麼辛苦,應該是在茶几上才對的啊。
正當森夏把整間房間都翻轉了仍遍尋不獲時,門鈴響了。
「結界——開啟!……嗚。」門前是吃了一記手刀的小鳥遊同學。
「抱歉呢,丹生谷,你不舒服我們還來打擾。」
「小森大人好點了嗎?」
來訪的是來探病的勇太、六花和茴香。
「啊,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好很多了,謝謝你們來。話說回來,我是怎樣早退回家的?」森夏看了看三人——那傢伙沒來嗎。
「那個啊。因為丹生谷家裡沒人不能早退,於是凸守便請了家裡的司機來,趁午休把你送回來了。你不記得嗎?那到底是怎麼開門的啦。」勇太笑著解釋。
「啊?居然是司機這種像拍戲裡的角色……那那傢伙呢,怎麼不在?」
「小凸因為司機先生在,所以放學也跟就她自家的車回家了,沒和我們一起放學呢。」茴香答道。
「前往森大人的據點是我們在路上議定的,凸守不在。」六花補充。「因為丹生谷在我力量受到侵蝕時也來過支援我。」
「這傢伙過來算是對你上次有去探她的回禮啦。」勇太繼續敬業的翻譯。
那傢伙沒來嗎。明明連小鳥遊同學都知道關心一下自己的說。
「小森大人生病了卻只有一個人可以嗎?晚餐怎麼辦?」茴香問。
「沒事的只是小病而已啦。晚飯的話母親有準備喔,就在冰箱裡呢。」 一下子受這麼多人擔心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事實上已經出發了兩天的父母,晚飯什麼的能準備才怪。
可是一想到只要實話實說的話,眼前的朋友們說不定又會要幫自己買、甚至幫自己煮,要這樣麻煩他人森夏實在是過意不去。明明自己訂外賣就可以了嘛。
一直很獨立的森夏不太習慣成為被人擔心的角色,但此刻卻很莫名其妙地,對某個完全不擔心自己的一年級有點不滿。
一旦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只要有所改變就覺得如坐針氈。
不過轉念一想,那孩子除了把自己搬到床上,也有好好的給自己解開外衣和準備毛巾,想不到也是有細心的一面呢……
無論怎麼想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高燒和感冒藥的效力比想像中強太多了。
因為森夏仍在病中,勇太他們不想耽誤她的休息,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房子又剩下了森夏一個,邊想著晚上該叫什麼外賣,邊走回房裡,打算再找找看消失的資料。
那些資料是修學旅行時晚上開派對大家出的錢的記錄啊,丟了可糟糕。
那些同學一些「我幫你墊支」、一些「遲點才給」、一些又自己進貢了些食物,帳目混亂得要命,各種支出的數目雖然有記在電腦裡,但要再做一遍真的很頭痛啊。
而且還有一份班中的新學期聯歡會的支出計劃啊,全都要重做一次嗎……
如果不是工作量這麼多,精明能幹的森夏也不會不支倒下。
以為只是睡不夠加上沒吃早餐才會頭暈,沒想到是真的過勞到病了。
雖說暑假完結、新學期開始,現在也只是剛剛入秋,可不能用著涼來做藉口。
強撐著頭重腳輕的身體,嘆了口氣坐在書桌前,開始重新列出派對的收支數目。
腦中昏沉得很,集中力低下,本來就不是太擅長數字的森夏只覺得一道普通的算式都特別吃力。
「這個蛋糕有四人沒吃,米良同學一個人吃了三份…分母減四、再加三,不、不算米良同學自己本來有的那份的話是加二……」
森夏扶著額喃喃自語著,只覺得眼前一堆數字紛紛在失焦。
「喂你這病人,怎麼又在重做?」突然一疊厚厚的紙被丟了在眼前。
「啊啊啊啊啊!!!誰啊!」森夏嚇得跳了起來,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椅子權充防身武器。
是凸守。怎麼了,自己終於病得精神錯亂了嗎?
「是凸守的說!話說你這冒牌貨也嚇得太誇張了吧。」凸守邊躲開椅子的攻擊邊說。
幸好,看來不是幻覺。喂,不對……
「你是怎麼進來的?!」
「中午的時候送你回來,在你的袋子怎麼找都找不著鑰匙,問你在哪裡,竟然叫我拿藏在門前後備鑰匙…話說你不說的話還真是不會找到呢,居然藏在地毯裡的夾層。掌握了精靈的隱藏術嗎。」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話說你竟然就這樣隨便進別人的家!」
「凸守以為你病成這樣一定是在睡覺,所以才自己進來的。不想吵醒你這凡人啊,給我感激點。」
「你來幹嘛。」明明剛才也沒來探病啊。
「把資料還給你,還有過來看看你一個人晚餐要怎麼辦啊。」理所當然的語氣。
「資料…?」
「中午的時候看見有那麼多在桌上,和你說一聲便拿走了。這種簡單的計算對雷霆戰鎚使來說真的不堪一擊,你這虛弱的凡人就好好觀摩下吧。…你是笨蛋嗎,居然又重做一遍。」
看向書桌的資料,畫了一個個清晰的表格,每個人消耗的份量、要付的和要收回的錢都列得一清二楚。……花了心思吧。
若是別人的話森夏一定會覺得很抱歉的,或許還會想方設法補償對方;但不知為何覺得如果承的是這小鬼的情的話,就有種可以乾脆接受下來的感覺。
「謝謝了。」於是森夏老實的道謝。「晚飯的話不用費心啦,母親準備好了在冰箱。」而說謊要說全套是常識吧。
「騙誰呢。」凸守投來嫌棄的目光。「中午的時候把那麼重的你抬了上床、還得脫掉外衣和擦汗,熱得我要死,打開冰箱想找點冷飲——哇,我真沒見過有人家裡的冰箱可以空得像電器店裡的陳列品的。」
這傢伙——不帶中二口吻的吐槽也一樣很辛辣啊。
這幾天忙翻了,哪有時間買菜自己煮啊,已經吃了幾天外賣了。
「你該不會是想靠外賣解決,順便給自己的病情、啊還有體重雪上加霜,然後往燃燒自己的地獄之火添柴吧。」
凸守看著這個看似精明豈料卻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前輩,心裡沒來由的不爽,口裡不禁吐出一句句帶刺的話語。
森夏被一句話噎住了,竟然第一次在這個一年生的面前啞口無言。
凸守默默的上前摸了摸森夏的額頭,說,「你看你燒得滿頭大汗的,還在做什麼啊。」
「喂。你對我這麼好感覺太詭異了。」森夏終於忍不住說了出口。
「誰想對你好了。誰叫你這虛弱的冒牌貨病成這樣,和這樣的你決戰是雷霆戰鎚使的恥辱!」凸守回答。「家裡的廚師準備了食物,我去熱一熱。要不然你趁現在洗個澡吧,看,衣領都被汗浸濕了。」
凸守看著臉色蒼白的森夏實在是沒有鬧她的心情,什麼中二的敵對關係全都拋諸腦後,只想快點打點好一切讓她好起來。
森夏再遲鈍也看得出凸守對自己的關心,帶著有點複雜的心情,順從的走進了浴室。
森夏任由熱水沖刷著自己混亂的思緒,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一年生為了自己動用到自家的司機來接送,親自照顧自己、把自己抬上床,又幫自己把班會的資料做完了,現在還甚至來為自己打點晚餐……
為什麼這麼溫柔…這樣下去的話,我不是會控制不住自己而有所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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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守抑制不住自己對森夏的擔心。
中午的時候看到森夏房間裡厚厚的一疊資料,不由得有點為她心疼。
擅自拿走了資料,臨走時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冰箱,打定了主意要叫廚師準備晚餐,今晚再送來。
現在看見這個平時神氣的冒牌貨臉色蒼白,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真的好想讓她什麼都不要做,一切都由自己代勞就好。
把熱好了的粥和菜端上森夏的房間,折騰了一下午的自己也有點餓了,從包裡翻出剛才在路上買的三文治正要吃時,森夏也從浴室裡出來了。
今天氣溫雖然不低,但森夏大概是因為高燒而有點發冷,上身套了一件厚厚的棉質兜帽衛衣,而長長的衣擺幾乎蓋住了整條短睡褲。
長長的睫毛因為剛從浴室出來,仍沾著水氣;臉頰則因為發熱而微微泛紅。
平時綁起的長髮濕漉漉的散了下來,披了在搭在肩上的毛巾上面,髮梢的水珠一滴滴的滑落到鎖骨上面。
身為年級第一的凸守腦中的詞彙量並不少,但此刻能想到的,除了美麗、誘人這一類膚淺的形容詞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在理智的保險絲燒斷之前,凸守慌忙地開了口。
「快、快吃吧,然後就吹乾頭髮去睡啦。」心下不忘咒罵著對方這一身犯規的打扮。
氣氛有點微妙,兩人只好相對無言的專注於眼前的晚餐。
凸守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尷尬的氛圍,吃完後便匆匆把餐具拿到廚房裡洗,準備離開。
想回到森夏的房間拿回包包就打算走了,卻看見這病人又坐在茶几前拿出了新的一疊工作。
凸守沒好氣的走上前用沙包敲著森夏的頭,按捺怒氣說,「病人又幹嘛呢?」
「還要算好下星期聯歡會要用的錢啊。明天要通知同學了。」森夏的嗓音有點虛弱。
「給我去睡覺。反正你燒成這樣明天也上不了學。」
「誒?不行,一定要在明天交給小七老師的。」有氣無力的反駁著。
凸守嘆了一口氣。「所以說,我來幫你做,你明天也上不了學,我幫你帶回去吧。」
「啊?」「好了別說了廢物冒牌魔法師,快滾去睡。」凸守打斷森夏,把她往床上推。
凸守自顧自的坐下了在茶几前就開始整理那些繁瑣的數目。
森夏縮在床上,半張臉探了出被窩外,盯著正專心幫自己整理資料的凸守。
這孩子也意外的有會照顧人和專注的一面啊……
森夏已經睡了整個下午,加上滿腦子都是凸守,根本睡意全無。
看了一會,心想自己病得發昏,偶爾耍耍任性也不壞吧。於是悄悄地爬起身來,躡手躡腳的坐到凸守背後。
輕輕往後一仰,靠在對方的背上。
「幹嘛。不是叫了你睡覺嗎。」沒有回頭。
「我可是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喔。」
凸守嘆了口氣,繼續專注於手邊的工作。
兩人坐在地上,背靠著背,沒有言語,但這個難得一見的境況卻顯得如此的和諧。
過了一會,凸守開了口:「這部分準備這個活動可以嗎?」「不錯呢。」
「這裡可以再放多一點預算吧。」「不不不再多下去可就付不起了。」
「小食預算旁邊要標注不要買花生類的,有會敏感的同學。」……
打破沉默之後,背靠背的兩人都故意不去提起平時打打鬧鬧、像是互相敵對的關係,只剩下圍繞聯歡會計劃的瑣碎對話。
這樣的相處模式卻沒有一絲不協調,你問我則答,安靜下來的話也不刻意去找話題,就只是這樣舒舒服服的工作著。
就像是兩塊應該契合無縫的拼圖,終於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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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凸守完成了整份計劃時,雖然才只是八時多,森夏卻又已靠在自己背後睡著了。
這傢伙,不是說睡了一下午不想睡的嗎?真的累壞了啊。
輕輕扶起森夏,稍為吃力的把比自己重的對方抱到床上。
凝視著森夏毫無防備的睡顏,凸守內心的酒海又開始蠢蠢欲動,鼓躁著叫自己靠近。
凸守緩緩彎腰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對方的,似是靠近又似是要確認對方的體溫。
把後備鑰匙藏回原處,凸守便轉身離開了。
到底對你好還是繼續保持原狀才能成為特別的一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那時才會吐露自己的心意吧。
凸守在心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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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的五月能在寫文中過也不錯。
兒童節快樂!{:4_349:}
之後就開始考試啦雖然考試期間更文動力滿滿我還是要制止一下自己(笑
所以下一更會久一點,然後今章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