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来伤各位大大的眼了真是抱歉。。。
祝大大们端午快乐。。。~!
真是简单的任务,简单到无聊。
犬饲惠介收起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他面前,一具新鲜的尸体缓缓倒下,眉心处还向外涌着鲜血。
任务目标在顶楼。
犬饲惠介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下任务目标,然后向着顶楼进发。
嗯,干完之后就回家休息一下,伊介也快回来了呢。虽说孩子需要锻炼,但是离家太远也是会想念的啊。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漂亮的弧度,犬饲伊介转过楼梯的拐角。
“嗯?”看到倒在地上的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犬饲惠介发出了疑惑的音节,然后蹲下去检查倒地男人的状况。
男人的表情狰狞,死前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一眼就能看出是被重物击打所致。最吸引犬饲惠介的,是男人脖子上那一圈紫红色的勒痕,是被极细的钢琴线勒出的痕迹。
被人捷足先登了吗?犬饲惠介笑笑,用手握住了手枪的手柄,既然有人捷足先登的话,那就把他一起干掉好了。
刚刚踏入顶楼的走廊,犬饲惠介就听到了搏斗的声音,那是重物不断击打在重物肉体上的声音,然后击打声消失,传来了男人痛苦的呜咽声。
啊啊,真是很能干的,这样我只要杀掉你就好了。犬饲惠介推开半掩着的门,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室内的状况。
那是和年龄不大的少女,看起来比伊介还要小一点。她正蹲在目标的身边,手中的钢琴线紧紧的勒在目标的脖颈上,几分钟后见目标断了气,她才收回丝线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离开。
犬饲惠介明显的看到少女看到自己时眼里的惊恐,浅笑浮上嘴角:“你很能干,但是抱歉了。”这么说着,手中的手枪已经对准了少女的胸口——
这次的任务稍微有点难度,只是稍微。
寒河江春纪撂倒了第一名保镖,这么想着。
目标在顶楼,看来自己要一层层的打上去了,有钱人可真是了不得啊。
对于现在左手刚刚痊愈的自己来说,真是不小的挑战。
暗暗的握紧了左拳,寒河江春纪一路跑着向楼顶进发。
在楼梯拐角处被暗算了,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从拐角冲出来。
不,根本不是被暗算,而是自己分心了。
寒河江春纪清楚的知道自己分心的原因,因为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
那个
只和自己相处了很短的时间的名义上的室友,犬饲伊介。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觉得犬饲伊介像自己的妹妹一样需要照顾吗?
不,那种人怎么可能需要照顾呢。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寒河江春纪都会这么对自己说。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寒河江春纪?
昨晚金发的小个子给自己发来了短消息,说犬饲伊介打算动手了。
就那么着急吗,伊介大人?东那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啊。
喘着粗气收回钢琴线,寒河江春纪头也不回的从尸体上迈过,金色的眼眸中已不是平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决绝的杀意。
到底还是大意了,专心处理目标的寒河江春纪没有发现身后接近的男人,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
“你很能干,但是抱歉了。”浅金色的男人这么说着。
来不及做出任何的防卫姿态,就被枪口对准了胸口——
“嗡—”几乎是在同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黑暗中的对峙。
犬饲惠介毫无顾忌的掏出手机,查看短消息。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不需要太认真的。
“伊介!?”
“走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伊介大人怎么样了!?”
皱眉头抬起头看着面前对着手机咆哮的寒河江春纪,犬饲惠介的脸色苍白。
“啊啦。。。”似乎是注意到了犬饲惠介刚刚的那一句‘伊介’,寒河江春纪合上手机,“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样呢,带我一程如何,大叔?”
伊介还是输了呢。。。
无力的被东压在身下,忍受着右手被生生扭断的剧痛,嘴上却依旧说着逞强的话。
啊啊,当初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那么绝望的看着整个棚顶砸下来的你,左手整个都断掉的你,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啊,伊介为什么会想起来你呢,明明只是个过客而已。
被东大力的勒住喉咙,因为窒息的原因而眼前的一阵模糊。双手的痛苦也渐渐的感觉不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身体。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感觉似乎也不错呢。。。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伊介眼中的世界终于变成一片漆黑。
完全动弹不得,仿佛有强壮的蟒蛇缠绕在身上一般,带来恶心的冰冷与窒息感。
黑色与红色交织的空间中,只有伊介一个人。
爸爸,妈妈,春纪,晴。。。甚至是曾经被自己杀死的人的扭曲的面孔,在眼前不停的闪过。
真是可笑,明明我都死了,你们还是出来扰乱我的思绪吗?
犬饲伊介笑着,笑出了眼泪。
【我、我还不想死的啊!】
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昏沉,伊介努力的回想着所有的一切,却发现那只是徒劳,唯一能忆起来的,只有那流火一般的绯红色与阳光般温暖的金色。
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流淌。
【开、开什么玩笑啊!!】
伊介、伊介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你们,伊介还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下去,为什么要把伊介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这样的话,那就回来吧。”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里荡漾开来。
伊介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只略粗糙的手,温柔的摸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已经睡得够久的了,赶快醒过来吧。”
如同在噩梦中惊醒一般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突如其来的明亮阳光刺的双目生疼。
想要坐起来,但是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手臂,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痛感是如此强烈,我还没死,是吗?
“啊,啊?你醒了吗?”身边传来的是不熟悉的清脆声音,伊介吃力的扭过头,看到的确实是不认识的人,“太好了,春纪姐姐都担心好几天了!”
春纪?啊,这么看来,眼前的孩子确实和春纪神似,是她的妹妹吗?
“我回来了,冬香。”就在伊介努力适应眼前情况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啊,是春纪姐姐回来了!”冬香冲着伊介灿烂的一笑,然后脚步轻快的接过春纪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到桌子上,“姐姐她醒过来了!”
“嗯,辛苦你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春纪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先回去吧,冬香。”
“嗯!那我就不打扰了!”然后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伊介大人,你睡了很久呢。”拉过一边的椅子,春纪坐到了窗前。
“是呢,还真是辛苦你了。”奇怪,明明不想这么说的,但是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样?察觉到自己的奇怪,伊介索性扭过头去。
“啊啊,真是的,”似乎早就料到了伊介会这样说,春纪只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然后伸手温柔的梳理着她的发,“下次在这样做之前,起码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吧?惠介桑可是担心的不得了呢。”
我让妈妈担心了吗?那你呢,你就没有一点担心吗寒河江春纪?
诶?你为什么笑的那么。。。难道伊介刚刚都说出去了!?
绯红迅速的染上脸颊,伊介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
“伊介大人真是的呢,”春纪笑着轻叹,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在不让伊介感到疼痛的情况下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我当然也担心伊介大人了,伊介大人都哭了呢。”
“伊介才没有呢!”着急的仰起头去争辩,却有回想起了当时的无力感,伊介在瞬间又红了眼眶。
“是,是。”见伊介这样,春纪只能笑着安抚她,“伊介大人没有哭哟。”伸手抹去伊介的眼泪,然后吻上还红肿的眼眶。
咸涩的滋味透过嘴唇传到舌尖。既然是讨厌的味道那就不要让它再出现了,春纪这么想着,然后下定决心。
“绝对不会把伊介大人丢下的,所以不要担心。”将下巴抵在伊介的头顶,感受着从怀里人身上传出的令人安心的一切,“如果伊介大人走的太快了,也要记得偶尔回头看看啊,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