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某憧 于 2015-2-20 12:42 编辑
讓愛在哀歌中永不褪色 (笠妮) 短篇完
躲在小巷裡摸著被陽光曬得燙熱的磚牆,她小心翼翼退後至幽暗骯髒的盡頭,直至兩位同伴的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就要跑到預先計畫好的地方,儘管她想在這裡多待一會。
她不知道這個計畫一開始有多少人參與,當她看見金髮男生看見自己時的困惑與黑髮男生紅通的鼻尖,她猜對方失去了至少一名成員,以致她走近兩人時,金髮男生低語:「收到訊號後只管進城,其餘的事情讓我們來。」
阿妮沒有作聲,這與她接收到的指令不同。「妳往後要做的事多著呢,保住性命。」
這句話不知如何刺激到黑髮男,他嗚咽著未敢哭出,扯動著頸項把臉轉向另一邊。
萊納是個多事的男生,阿妮不回話點頭算是答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冒出的汗水沾濕她的額角,閉上雙上把唯一的光明來源也閉緊。
地動山搖的聲響與震動包圍著她的感觀,隨之而來的是尖叫與奔走的沉重腳步聲,阿妮的心沒有慌張,因為她是經驗者,在故鄉。
走出去,緊隨人流的方向走往更深更貼近這皇城的心臟。許多人推擠著她的背後,她細小的身軀努力在人群中穿插,腳被驚慌失措的人踩過一遍又一遍,她無法再把自己的心定下來,直至她聲見熟悉的聲音。
「阿妮!阿妮!」
她猛然轉身看見高大的身影揮舞兩條手臂。
「爸爸!」失聲尖叫。遠處卻發出更大的聲響把她的聲線蓋過,她從來沒看過這麼巨大的東西,當它移動著的時候,阿妮還沒意識到那是人類的眼珠--放大了幾十、幾百倍的眼珠。
它似乎正盯著自己,她卻只懂屏著呼吸。
「阿妮!」的的身體忽然被撲倒地上,又被扯著離開。扯著她的手臂不粗壯卻強而有力,幾乎把她整個人騰空而起,阿妮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緊貼那人急速起伏的胸膛,在那張千年不變的秀麗臉容上竟帶著一張不知所措,腰被她抱得生痛,阿妮卻希望三笠能一直不放手。
然後,四周安靜下來,阿妮再次張開眼只見微弱的火光,麻痛自右方傳來。大量失血的右腿被她包紮好,而三笠‧阿克曼就在不遠處躺眠。
無意識趨前想要看得更清楚,她感到有什麼在自已的眼眶打轉,硬生生吞下去的悸動,在黑眸來不及張開之前撲熄火種。
「怕引來狼。」連自己都聽得見的顫抖,她並不害怕在山上的訓練,即使被襲擊。她恐懼對方的注視、溫柔與她帶來的火苗。她後悔解釋剛才的舉動,她知道對方也必定察覺了自己的不妥。
在黑暗中她垂著頭,聽見山洞外呼呼作響的風雪,卻掩蓋不了三笠‧阿克曼發出的微小步伐。
「不要接近我。」她幾乎低吼,卻被無視用力拉進懷內。
「我怕妳冷。」她依稀記得自己的掙扎被壓制,又或者她已經沒法回頭地接受著對方的溫柔。
直到她的吻印落唇邊已徹底放棄抵抗,她並不是不理解在這零下溫度仍愈發燙熱的身軀的意思,外露的小腹被她腰間的鈕釦磨損,灑噴在頸項間的氣息讓她昏沉發出難過的低吟。
她用力抱住黑髮少女強壯的肩膀,碰觸她只要抬首就能看見的唇瓣,搖擺兩人早已失控的裸露軀體。往後的每一次回想也能讓她臉紅心跳。
「阿妮……」被淚水劃過的臉頰感受她輕巧的親吻。
她看見對方近距離的黑眸子。
「我愛妳。」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們是否還在夢中,阿妮剛才作了好多夢,看見好多人,看見很多過往的事。
可是,她在潛意識最深刻的,還是她與三笠相處的時間。三笠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她小心移動著身體把自己抱得更緊,在床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裡是三笠以前的小屋,她們從昨晚凌晨跑到這所房子。在她未知道發生什麼事時,已經被拉著逃跑,逃出她憲兵團的軍營。
三笠不知怎樣潛進來,亦不知道她的目的。然而,阿妮沒有阻止一切的發生,她也好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避兩日後要化身女巨人抓走艾倫、與三笠對峙的行動。
「我們可不可以以後都留在這裡。」三笠的聲音聽起來很淒涼,她往她的胸腔靠著,悶不作聲。
她猜三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在極力阻止自己傷害艾倫。她從來不知道,是三笠不想面對阿妮是敵人的事,她只是不想殺了最深愛的愛人。
她任性的想要兩人,永遠留在自己的空間,不再管外面的事情,只要好好相愛。
在三笠再次開口之前,阿妮閉上眼貼上聲音來源,從最初的輕觸撫慰直至雙舌交纏的慾望傾瀉。
她脫去彼此的軍服,她吻著三笠每一處於訓練留下永不退色的傷痕,它早已決定了兩人命運的去向。
她抱得阿妮好緊,在她腰間硬生生抓了兩度血痕,金髮少女發出了從心臟傳出的痛楚低吟,她扶上沾著血液的修長指尖,舔去屬於自己的鐵鎸味,
從雪山上的訓練開始,三笠就知道了自己是巨人的身份,傷口會快速復原。
她翻身把三笠壓下去,狠狠咬著她的鎖骨,直到對方禁不止叫出聲音,傷口深得幾乎翻開皮肉,想要在她身體留下深刻的記憶,
想要往後每次刀刃相向時抵受的痛楚都會想起此時此刻的自己。蘇麻的快感自下方傳來,那個人不知何時抬高了腿磨擦著,她用力頂回去,痛楚讓她感到更歡悅的快感。
「愛我嗎?」
沾上東洋少女的血液,抹上她的臉頰,寫上了只是自己才懂得的符號,把象徵獻上愛戀的血腥舔舐親吻。她只想把心臟托付給眼前人。
無數次身體交纏至筋疲力竭,困極入睡。繞在腰間的臂彎始終不願意離開阿妮的身體,生怕她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似的。
她在對方佈滿乾透的淚痕上輕吻。
「讓我們任性一個晚上。」
三笠在夢中聽見小貓低嗚般的哭泣。
-END
沒頭沒尾已棄療的產物, 靈感來自最愛的一首歌「尾崎豐-I Lov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