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kyfish 于 2014-8-14 22:21 编辑
设下条件,引诱凡人,食了她们的七情六欲,然后毁了她们的希翼。
“可是妳很寂寞,对吧?”她的声音骗人、她的神情骗人,她的眼神却骗不过她,因为她也曾有过相同的眼神。
“我不可能寂寞,妳可以省去对我说教的时间。”
“我没要对妳说教,真要说教应该也是妳对我说吧,妳活得可久了,这样算起来少说也有四千多年,真可怕。”黑子兜了一圈终於兜回正题,问:“我不是死了吗?”
“我救了妳。”她简单解释。
“为什麼要救我?”她以为自己的死对她无关痛痒。
“……舍不得妳死。”
“我死的时候妳不是不伤心吗?”她不伤心,连一点假意也不愿施舍给她,让她在死前除了伤口痛,心也好痛。
御阪美琴伸手轻抚她无暇的脸蛋,笑得异常冷冽,黑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小狐精,莫非妳真要我说一些肉麻的甜言蜜语是吗?”
她能做到的已是极限——用了半条性命救她。
这是她不曾做过的决定,只为她。
“不,不用了。”她顿了一下,再问:“不过应该有一些些的喜欢吧?”至少有吧,要不然怎会救她?
“嗯。”她淡淡回应。
黑子听了好感动,原来她真的对她有一丝丝的情意,这样她死也瞑目了。
“那妳呢?妳的喜欢是将我和婚后府的人一视同仁吗?”
她摇摇头,“妳和她们是不同的。”若是一样,她也用不著这麼难受。“我对妳的喜欢不一样,我愿意为妳死。”听,够伟大了吧?能让她心甘情愿而死的没几个。
“妳也愿意为婚后府的人死。”她一句话就戳破她的喜欢有点廉价。
黑子伸出手指晃了晃,正经地解释道:“那是不同的,看见她们死,我会难过,毕竟她们已经如同我的亲人一般了,可是看见妳死的话,我的心很痛,因为……好难解释两者之间的不同,总之,就是我愿意为了妳牺牲一切,甚至连性命也不顾。”她对她的情意那麼深,她肯定比不上。
我愿意为了妳牺牲一切,甚至连性命也不顾。
曾经也有人这麼对她说过,结果呢?
不过黑子不同,她相信她是不同。
“小狐精,我信妳便是。”
“呼,那就好。”如果还要逼她继续说明不同处,她可能会很想死,反正她自己清楚哪里不同就好了。
“小狐精,欢迎回来。”她上前拥抱她。
“御阪美琴,既然妳那麼寂寞,我会永远陪著妳。”她不说没关系,反正她清楚她怕寂寞就好。
怀裏的温度让她内心一阵叹息
原来她并非没有七情六欲,只是埋得太深,黑子的死却勾起了她的情感,让她第一次尝到原来失去有多麼痛。
再也看不见、听不到是那样的……寂寞。
她讨厌独自的寂寞,往后多了一只狐精陪伴提供她乐趣,未尝不可。
后来,黑子才晓得在她“死去”的这段时间,御阪美琴已经帮她处理好一切,让刀夜收她为干女儿,因为她曾用真面目冲入火海救出洛儿,加上御阪美琴不知说了什麼,婚后府一家子开开心心欢迎她。
这让她愈来愈喜欢御阪美琴了。
本以为御阪美琴对她的死无动於衷,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救了她,真的让她好感动喔,连做梦也会笑。
“小狐精,妳在笑什麼?”
会喊她小狐精的只有御阪美琴,然而这声音却不是她,而是——光子。
“光儿,妳怎麼会这麼……”黑子不解地望著眼前的光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光子的身上怎带著魔气,莫非……“妳不是光儿!”
“既然我不是光儿,要不要猜猜我是谁?”她坐在她身边,好整以暇地问。
光子散发的魔气让她觉得似曾相识,难道是——“食蜂操祈?!”她记得御阪美琴是这麼喊的。
“小狐精真聪明。”食蜂操祈立刻伸手逮住要逃跑的胆小黑子。“小狐精,为何一看见我就要逃,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妳不只杀了我还想杀御阪美琴,看见妳当然要逃。”可恶!这个食蜂操祈竟然趁著御阪美琴外出觅食,分明就是要对付她,御阪美琴好不容易救了她,她不能再随便死去,无论如何都要拖著半条命等她回来。
“好歹我也是美琴的朋友,这种待客之道未免太糟糕了吧,小狐精?”食蜂操祈非常“热情”地扣住黑子的肩膀,笑眯眯地问。
“妳是御阪美琴的朋友?”
“当然了,害羞如她大概也只有我这麼一个朋友,我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呢。”食蜂操祈大言不惭地道。
“那上回妳为什麼要攻击她?”
“那是我们约定好的,五百年相见一次,见了面当然就是过过招玩一些小游戏,哪里知道妳会傻到自己冲进来,这就是妳不对了,害我还得收拾一堆麻烦。”
一切都是她的错?明明她才是受害人。
“又没人跟我说明。”
“谁教妳冲那麼快!”还是她的错。
“那是妳们的对话太奇怪了,哪有朋友是这样说话的,任谁都会猜妳们是仇人。”
“呵呵,这是我们的乐趣啊。小狐精,妳才活了几百年,怎可能体会活了几千年的我们有多无聊……”无聊到四处闲晃,偶尔欺负一些小妖魔打发时间。
黑子截断她的话,“我有名字,我叫做黑子,不要一直喊我小狐精。”
“美琴不是这麼喊妳的吗?”她还以为她就叫做小狐精。
“那、那也只有她能喊,其她人不行。”黑子突然想到什麼,瞪著食蜂操祈。“妳怎麼可以进入光儿的身体裏,快出来!”
“我是魔,有形无体,借用凡人的躯体是最方便了,放心,我保证妳的光儿不会有事情。”
“那妳来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