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kyfish 于 2014-8-14 22:43 编辑
似的情景在她脑海浮动著,不!不——难道是那一天?!
“娘、娘,别追了!”
黑子在后头不停地喊,大狐听不见,继续追著那只或许是这几日内唯一能寻获的食物。它费力往前冲,经过几番追赶,眼看就要捕获住白兔之际,一支飞箭破空而来——
“娘——”黑子立刻感受到一股锥心之痛自胸口扩散。
白兔无踪,大狐倒地,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的无力与懦弱。
大狐倏地一跃而起,朝另一边奔跑,她红著眼追上,然后彷佛永远不可能改变似的,她最后只能看见悬崖处的一滩血迹。
已经冷了。
鲜红的血,好似宣告她的娘再也回不来。
这份伤痛将永远留在她心底,成为遗憾。
“为什麼——还要让我再经历一回这种痛苦?为什麼?”
她的手甚至碰触不到血上的艳红,温热的泪水落下也碰不到雪地。
黑子,我能救妳娘。
她听见食蜂操祈的声音。
“娘已经死了,这是我的梦。”
没错,这确实是妳的梦,我想我大概忘了跟妳说,我的梦能让妳返回当时,妳能借重我的力量救妳娘。
“不可能,我没听过梦可以返回过往。”
别小看我的能力,救一只狐狸区区小事而已,端看妳答不答应。
黑子抹去泪水,刹那间,她又回到镇上,眼前没了狐踪,只留下一团紫**气。
“妳的条件?”
我要妳体内的半灵。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便拒绝。
妳可知是谁害了妳娘?
“是那两名猎户。”她永远也不会忘。
呵呵,错了,猎户只是被利用的物件罢了。美琴和勾月七百年前认识,而妳嘛……依我看大概也才六百多年的道行。
“妳到底想说什麼?”她的挑衅令她不安。
妳自己看吧。
一个眨眼,一阵飞雪又飘过她眼前。
面前走来的是那两名猎户,她们手上拎的正是她娘的尸体。
猎户谈笑风生的经过她身边,黑子肝肠寸断。她伸手,怎麼都碰触不到。她的娘,那是她的娘啊,她闭上眼睛,泪水却怎麼也止不住。
一张狐皮一百两金子,出手可真阔绰。
我们千雪山上的青狐当然值这个价钱,只是不知道御阪美琴要这些狐皮做什麼?
管她要做什麼,总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好。
嗯,说得也是。真可惜刚才跑了另一只狐,待会儿我们再上山去抓。
御阪美琴?!
一模一样的名字,这怎可能?
怎麼不可能?记得我刚才跟妳说的时间吗?我还记得那时美琴为了勾月甚至篡改历史,不过区区百件狐皮对她而言又算什麼?
勾月又是谁?“她要狐皮做什麼?”
勾月想要。我还记得那个冬天,她穿著一件十分美丽的狐裘。
“不、不可能!我不信。”
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一开始我也不是要妳跟美琴反目,我只是告诉妳实情罢了,妳可别忘了妳的命是谁救的。
她的命是美琴救的,她不会忘。
“妳不是说这个半灵有个万一也会影响美琴?”
我只是想借来一用罢了,一日便归还,若妳肯借,我便让妳救妳娘,放心,妳也不会死,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不是很好?
黑子犹豫了。能救娘的机会就在眼前,然而却得冒著风险,她该一试吗?
食蜂操祈说美琴害死娘,她不信,可若是真的,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她的情感愿意相信美琴,她的理智却不附和,明智这是食蜂操祈的手段,是她对她体内半灵的觊觎,然而她却心生动摇了,为了娘……
妳在为美琴著想吗?别忘了,妳娘可是因她而死,难道妳连妳娘也不顾了吗?黑子,妳只有这个机会能救妳娘,要说我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妳还要考虑吗?
“我答应妳,可是妳要先让我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