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其實這個腦洞是基於曾經設想黑組殺手暗殺失敗的下場是死亡,因為一直以來無論是動畫還是漫畫都沒有交代大家的去向 (我在構思時還沒看第十話,那時還不知道理事長真的善良到只把小剪刀送進監獄{:4_352:} )
一直覺得黑組的黑幕一定很大 (明天動畫應該就會交代黑幕吧?)
所以假設失敗的人有些會被殺,有些會被送進去研究所,這個故事就在研究所裡發生,至於其他的人的下場,就請隨意設想 (喝茶)
The Eighth Sin 第八宗罪(中)
伊介很痛恨行使暴力的人。
她小時候有被母親虐打至重傷的經歷,那時她不斷祈禱,向天父祈禱,向佛祖祈禱...向所有她說得出名字的神祈禱,希望神能夠送遣祂最愛的天使來拯救她,終結一切。
可惜在弟弟在她眼前被活活打死的一瞬,她終究能意識到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神,沒有什麼能拯救她的天使。
她痛恨殺人弟弟的母親,更憎恨無法幫上弟弟的自己。
後來她被犬飼惠介收養,她可以有三餐溫飽,甚至有人關心她,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總覺得弟弟死得很冤枉。
伊介一直以為媽媽是個殺手,但她發現媽媽是個偽裝成殺手的警察,以獵捕其他殺手和不法商人為命。她沒有問媽媽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年幼的她很清楚要得到某樣事物,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諷刺的是,暴力使人恐懼,但為了和平,你不得不依靠暴力。
之後,伊介繼承了媽媽的一切,包括身份,包括使命。她不想再看見類似自己的經歷再次發生,為此她不怕化身修羅,揮下罪惡之刃,摧毀一個個「母親」的存在。
在她繼承惠介以後的三年,她接到來自總部的命令,命令她要轉進明星學園的黑組。她仔細地閱讀過有關黑組的文件,知道每年的黑組都會有大批學生接連退學,但事後無人再可以見過這群退學的學生,她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很多認識她們的人都來報警求助,然而警察他們連一個都不能找到。警察局曾派人到明星學園調查,但也是一無所獲,理事長只是一臉無辜地表示已退學的學生去向不在她職權範圍以內。因此,伊介要進入明星學園調查當中的黑幕,在必要時必須退學,或者觸發被退學的條件,了解退學者的去向。要是她們被殺了,也要知道棄屍的場所,以及找尋罪證。
伊介原先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被委以重任,當然她也不關心。去到後來她知道原因了,原來黑組全體都是暗殺者,暗殺對象是一之瀨晴。任命伊介的原因是她是最像殺手的警察。
伊介原先設想一之瀨也是殺手,要不她根本不可能從小被各方派人暗殺,但依舊能活到現在。可是她陽光的性格卻讓伊介覺得她不像曾經殺過人的殺手,更甚的是她不像擁有不好的過去。
伊介的任務遇到了一個出乎預計之中的意外--
來自她的室友,寒河江春紀。
還記得初見這個人時,她很沒禮貌地取笑自己的名字,她很粗暴地抓住她的手,仔細地看上面的指甲。伊介氣不過去,任性地要求她喊自己「伊介大人」,而這人也毫不在意地喊她伊介大人,這讓她更加生氣,被玩弄的人不是春紀,而是伊介。
所以伊介對春紀的第一印象其實不太好。但後來她對她開始改觀了--
有一次她看見了,番場在課室裡不小心把一之瀨的禮物掉在地上,她立刻很緊張地彎腰收拾,經過她坐位的春紀不動聲色地用手捂住番場的桌角,應該是害怕她抬頭的時候會不慎撞到,以白天的番場來說這也真是很有可能。然後春紀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番場大概不會知道春紀曾經關心過她,但伊介在旁卻看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她在房間裡開不了指甲油的蓋子,又放不下身段去請春紀幫她,只好放棄,心裡默念以後一定要把你扔掉。一旁的春紀似乎有注意到她的窘態,主動地要求幫忙,結果,在破壞瓶子的情況下,伴隨春紀雙手合十不停的道歉,指甲油成功被開啟了。
那時春紀有點羞意地問她這要多少錢,她可以賠償。伊介倒是沒在意,反正她知道春紀是個窮光蛋,大概不會有錢償還,只是略帶本人也不為意的寵溺,喊春紀做「怪力女」。
她看過無數次春紀倚靠在窗邊,撥電話給家人的模樣,從中她得悉春紀作為暗殺者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其家人。以後她看見春紀都不期然地想起她逝去的弟弟,如果弟弟還在的話,她也會像春紀一樣為他而活吧。
伊介有她無比珍重的家人,縱然他們已經過世,但他們一直活在伊介心中。故此她對萬分珍惜家人的春紀實在是討厭不起。初見時的厭惡早已被化解得無影無縱,以致在日後她看到春紀對一之瀨的殺意時,竟會擔憂春紀。
是腦子進了水吧?這樣的自己。
伊介不忿地想,她不喜歡受人控制,但她的心跳、她的感受不知何時已成為眼前之人的俘虜。但她知道那人有她最愛的家人,她不會為她停留。
在屬於春紀的夜裡,她與春紀惡言相對,但她相信這麼溫柔的春紀一定能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她不能要求春紀為她留下來,只能以惡言來鼓勵春紀。在春紀離開房間的一剎那,伊介的視線模糊,只能看見紅色的身影離自己而去,理智如潮水般一去不復返,她做了她一生中最瘋狂的事--
她抓過春紀,然後吻上了她。
她們的初吻是如此美好,又是如此苦澀,就像她們的命運一樣不饒人。她肯定,春紀也是愛她的,只是她們有太多的責任,春紀不能為她放棄家人,她也不能為春紀放棄任務,那就好像放棄弟弟一樣。
她們不是不愛彼此,只是愛不能征服一切。
在春紀走後,伊介還是那個嘴裡刻薄,骨子裡是個很像殺手的警察。只有她自己知道,有點事情改變了。伊介有呼吸、有痛覺,所以她知道自己活著。她一直低估了寒河江春紀對她的重要性,以為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像以前一樣活著。可惜她不能。她必須承認她很擔心春紀在被退學後的去向。要知道春紀的死訊絕對能扼殺她的呼吸。
她不能再繼續調查,或者等待警察局的指令,她兀自決定要向一之瀨發預告信,然後刺殺失敗,再去尋找春紀。
在被東制服的那一剎,她的呼吸愈來愈微弱,在生死關頭之間,她意外地沒有不甘,只是很想念春紀。
很想再聽一次,天使的聲音...
後來,她醒過來,感到手臂一陣刺痛,在被一群全身穿著保護衣物的人治療後,她便被帶到一所精神病院,然後重遇春紀。
她做夢也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遇見春紀。
春紀的臉很蒼白,從以前炯炯有神、彷彿能包容一切的雙目變成現在空洞的空殼,人也瘦了幾圈。伊介呼吸一窒,心很痛,很痛很痛。她似乎又看見了弟弟在她面前死去的情景,她似乎又看見了母親朝她高舉的大刀。
在感受到頸部傳來的電流那一瞬間,她才意識到她和春紀已經被囚禁。
天使的羽翼被除去,她再也無法歌唱...
那一夜,她與春紀跟著研究人員走,春紀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她知道伊介是毫不知情的。在經過那條滿佈異形標本的昏暗走廊裡,她感覺到伊介的震驚與不自然,這種事情大概沒有人可以接受吧?除了那群瘋子。
在對頸環的恐懼下,她不敢貿然安慰伊介,深怕會害她被電擊。她悄悄地拉起伊介的手,在她手心寫上「別怕,我會陪你。」
伊介冷艷的表情不變,但春紀很敏銳地感覺到伊介的肩膀開始放鬆。
伊介在她手心回話,「我們...會變成這樣嗎?」
伊介問了她一個她一直很逃避的問題。試問有誰不害怕自己被改造成異形?她一直逼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但事實是她們很可能會被改造。
春紀要伊介別怕,但其實她自己還是很害怕,在這個幾乎沒有正常人的精神病院裡,她真的快要瘋了。她很不想伊介和她遭遇相同的命運,但此刻她不得不慶幸還好伊介在這裡。
也許伊介從沒意識到,她的每一句說話,哪怕只是她的存在也好,都總能給予我無比的勇氣。她的存在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讓我不時感到希望。
我不知道我們最終會變成怎樣,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此時握在手中的溫暖。
初次躺在搖籃裡的伊介感到好疲憊,回到房間的春紀很想關心一下伊介。
春紀怔怔地看著攝錄鏡頭--
大概不討論實驗細節和不軌圖謀就不會被電吧?
「伊介,你沒事吧?」春紀清澄的目光帶點憂心。這是她首次沒有以「伊介大人」來稱呼伊介,相愛的人是平等的,誰都不用尊稱誰。
伊介第一次聽到春紀以名字來稱呼自己,心中一動,臉上也略有羞意,很喜歡...很喜歡春紀,「伊介還好。」
自從伊介來了後,春紀就一直想著該怎樣帶上伊介逃走--
從一開始不反抗,一生不可反抗,怎麼可甘心這樣?
她還有很多眷戀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她的弟弟妹妹、她的母親...最重要的是,她要拯救她身旁那道粉色身影。
伊介不是公主,她也不是騎士,但她仍然會用盡一切來拯救她,只因她是她的愛。為了家人她已經放棄過她一次,這一次她絕不會放開她的手。
可是在斷絕外界一切來往,生活全程被鏡頭監視的情況下,春紀完全想不了辦法逃走,只能和伊介一起忍受這種生活。
春紀躺在床上撫摸著頸環。
還真是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呢。
不久後,她看見她生命的另一絲曙光--
英純戀子。
TBC
伊介大人是整個黑組裡最像殺手的人,在這被我設想成有意裝作殺手的人,因為我想...殺手的話,除非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否則也會盡量掩飾自己的殺手身份吧?所以嘗試合理地給予伊介警察的角色。
但要聲明,其實伊介正義感不高,不是非抓你回警察局不可的人,她只是不想有人再經歷她的恐怖過去,為此,她殺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