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专业马甲 于 2014-6-17 13:59 编辑
依旧是突发脑洞，其实也没啥梗啦，总之是正文无关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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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照因为工作的原因再次回到东京，并不知道用‘回’这个字眼合不合适，但是她毕竟在这里念过高中。
对于照来说，高中生活的回忆大概也仅仅只剩下麻将部了。参加过全国大赛，有过失败也拿过冠军，但是到现在看来，已没有任何实质作用，那个时候的心情似乎也没有办法回忆起来了。
走在自己前面的是已经有五年多没有联系过的人，确切的说是高中同学。原本自己是考虑过这种情况，来东京也许会遇上旧相识，但即便如此照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个人。
五年多的时间，虽然有对方的电话号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无法确定这串数字是不是已经失效了，而越是怀疑就越是不会去确认。
“照，到了。”
熟悉的声音把照从思绪里拉了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店的名字，她记起来了，这是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和面前的这个人外出去的咖啡厅。
“照还记得这里吗？”
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对方询问了一句。
“唔……”
照发出了否认的声音，实际上是记得的，但是就像以前那样，偶尔想说谎，如果说谎她会怎么样呢——抱着这样坏心的想法，和高中的时候一样。
“已经不记得了吗？那次店员把冷饮洒到了照的衣服上。”
记得的，全部都记得，那次两人在店内所有消费都是免费的，作为对照的赔偿，被弄脏的裙子倒是很容易就洗干净了，普通的浅色裙子，并且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和几年前的那一次一样，她挑选了靠窗的位子。而照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什么决定也不用做。
“我以为就算高中毕业了，照也会经常和我联系呢。”
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可以不需要顾及什么的就说出这样的话。照却做不到。她说的没错，甚至照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一定会和她联系，或许还会约出来见面。但最终还是没有。
“那个啊……我弄丢了堇的联系方式。”
“是吗？”
照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专注地看着菜单，似乎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只是象征性地应了一句。不过也好，反正也只是借口而已。
“但是堇送给我的书我有好好保存的。”
“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我的联系方式写在书上的。”
“听上去像是做在做推销。”
“这么说也对啦。”
赠与某某，署名下面加一串号码其实也不是那么违和。
“照要喝什么。”
“和堇一样。”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也可以吗？”
“饶了我吧。”
露出坏笑的脸，抚着头发的动作。照的心底莫名地涌出了一丝亲切的感觉。
“只要是甜的什么都可以。”
“这么多年照还真是没有变呢。”
对甜食的喜好早就不如那个时候了，但是此时此刻却说出这样的话。照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习惯就是这样的，只要花时间就能养成，只要花时间就能戒掉。
“那么奶昔可以吧？”
“恩。”
照看着自己这位高中同学叫来了服务生，然后很娴熟地下单，其间还询问了些什么，照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的手指放在桌上，轻轻地敲着节奏，配合着耳边的爵士乐，在这样慵懒的调子里，思绪似乎也跟着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窗外是惨白的天空。照一边打着拍子一边看着天上一块一块形状不规则的云朵。
“照在看什么？”
“没有在看什么。”
“只是在发呆？”
“只是在发呆。”
瞳孔受到光的刺激会收缩，若是突然转向暗处无法立刻适应，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失明。
就算是阴天，也会有少量的阳光穿透云层。眼睛因为过度的刺激渗出了泪水。失明的话就看不到那个人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了吧。
那次果然只是巧合罢了，服务生并没有把饮料弄到照的衣服上，如果是那样，还可以找个借口结束这次同学间的叙旧。但是现在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从一开始的寒暄变成最后的无话可说，照有些无奈地搅着杯中的饮料，她努力去寻找一些可以说的话题。然后她找到了。
“堇……照…现在还好吗？”
堇似乎没有立刻明白照说的是什么。于是照补充了一句：
“小猫。”
照曾经送过堇一件礼物，也是唯一一件礼物，是一只黄色的虎斑猫。被堇取名为‘照’，当然那个时候只是开玩笑的，但是久而久之自己也接受了和一只猫同名。
“死掉了。”
猫的寿命大概会有十几岁，‘照’远远没有到寿命的上限。
“就在几个月前，病死了。”
“这样……”
“嗯……”
照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堇，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是该说安慰的话，还是转移话题。
“差不多该走了吧。”
堇看了看腕表。结束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虽然和那只猫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或者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但听到这些还是有些难过，而且这种难过超过了自己的预计。
“照在这边有定酒店吧？”
“恩，公司有定。”
“那我把照送过去好了。”
“诶？不需要吧，就在这附近，我还不至于不认识回去的路。”
“不要紧，我们几年没有见面了，我想和照多待一会儿。”
“不会耽误你时间吗？”
“最近在休假所以不要紧。”
照没有再说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了出来，天色比刚才更暗了。大概晚上会下雨吧，她想着。
照在住的酒店位于东京商业圈往西一些的地方，两个人步行没多久就走到了。
“就是这里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手里提着的已经不是学生时代用的书包，而是这个年纪的女性都会用的皮质挎包，深色的，拿在手里有些沉。里面装有外出的必需品。
“那么……”
照低着头，眼睛刚好看到的是堇的膝盖，下面是黑色的长靴，顺着膝盖往上是大腿，再往上是裙边。
“堇急着回去吗？”
“恩？”
“如果不赶时间的话……”
“一个人在酒店很无聊，想再和堇聊聊天。”
原本只是想要迅速逃离和这个人待在一起的气氛，而临到分开的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了，说是怀念着些什么也好，或是期待着些什么也好。
照所住的房间是标准的单人间，七楼，拉开窗帘之后采光良好。
“照毕业之后这几年过得如何？”
这是来到房内两人聊的第一个话题。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回长野了，念大学，然后工作。”
“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装饰一类的。”
“我以前以为你会选择成为职业雀士呢。”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照走到桌子边拿出两个纸杯。
“堇要来点茶吗？”
“嗯。”
水壶被通上电，照坐在了堇旁边等着水加热。
“堇呢？”
“我？”
“毕业之后。”
“差不多吧，高中毕业，念大学，工作。”
还说漏了一件事才对吧，照在心里默默叹着气。
不小心碰到了堇右手，照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照这次在东京待多少天？”
“大概会有四天吧。”
“工作之外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具体的安排，大概会在周围随便走走。”
“这样啊。”
“比起东京还是更加喜欢长野，我记得照曾经这么说过。”
“的确这么说过。”
水已经加热好了。照在纸杯里加上茶包，然后倒上水。
“等一会儿就可以喝了。”
这个时候不知是谁的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大概两秒不到照就听出来了，这个不是自己的来电铃声。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照将目光移到了窗外，她不太听得清堇对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又大概听到了一些。连同自己的猜测也勉强是听得明白了堇在和谁打电话。
窗外的云越来越低了，像是染上了墨色，压得照有些喘不过气。
“堇。”
就像是身体失控了那样，照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径直走到堇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
“是，先这样吧，我挂电话了。”
也许是被照的举动吓了一跳。堇匆匆挂掉了电话转过身。
“照怎么了吗？”
和以前一样对堇撒娇，照什么也没回答，她把额头抵在堇的颈窝，手仍是没有放开。
“突然这样好奇怪。”
堇有些无奈地说着，她的双手抬着在身旁，并没有回抱住照。
“堇要接受惩罚。”
声音埋在堇的衣领中，闷闷的。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了嘛？”
稍微用力，堇就被推到了墙上，已经无路可退了。照抬起头，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那双深紫色的眼睛。
“那个时候堇答应过我，如果交男友了会告诉我的对吧。”
“是这样没错……”
这样的距离，就算是睫毛抖动一下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堇食言了。”
“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照的联系方式啊。照在东京的手机也刚好到期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理由……”
“堇就是没有做到对吧。”
“照……”
堇闭上了眼睛，她叹了一口气。
“回答我。”
照的语气变得有些粗暴。堇当然是可以有许多的理由，因为问题出在自己这边。但稍微强词夺理一下也会被原谅的吧，因为对方是堇啊。
“是。”
“没有做到就该接受惩罚。”
“照怎么还和高中生一样任性。”
“所以接受吗？”
“嗯。”
堇又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接受惩罚。”
右手扯住堇的衣领，照稍微一用力就让她俯下身了。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这是照和这个人第二次接吻，若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这其实是第一次。
就像和自己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那样，舌尖挑开堇的唇齿，探到她的口腔内，缠上她的舌。
所以说自己是相当卑鄙的，只用这样的约定去约束了堇，而自己却根本没有做到。但责怪对方的时候竟理直气壮。
没有被推开，也没有回应，本来想着如果能被骂两句也好，可是就是这样，照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个人偶接吻。
堇口中残留着咖啡的苦涩味道。
结束了这个吻，照靠到堇的肩膀上，她不想再去和堇对视。她觉得心虚。
“照……”
“照已经不在了。”
小猫已经死掉了。就在几个月前。
“他不喜欢在家里养小动物。”
“这么说很冷血，但也许称为是‘刚好’也不为过。”
“可是我很难过。就算是哭了也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跟朋友们说，得到的只有没有任何作用的安慰罢了。”
“我把它埋在屋外的院子里。”
“堇。”
“再后来搬家了……”
照嗅着堇身上的味道，却发现已经无法从记忆里提取出任何熟悉感。
“堇，别说了。”
眼泪弄湿了堇的衣服，而堇就像以前那样抱住了她，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感受到的拥抱又再次将照包裹住。
“真的没有想到能再见面。”
“原本今天只是去医院做检查……”
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能再遇见照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能再遇到堇，真的很开心。”
做不到开口去要求什么，只想着利用所谓的客观因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种行为非常恶劣，但是除了这样不需要负责的做法也没有其他的方案。
毕竟已经不是高中生了，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今后都可以有挽回的机会。
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直到堇开口。
“茶大概可以喝了吧？”
她问到。
“嗯。”
离开了堇的身体，照回身去拿桌子上的纸杯。
喝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隆隆的声音昭示着待会会下雨。
照再次看向堇的时候发现她在看腕表。
“堇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待会也有工作要忙。”
“那照一个人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又不是小孩子了。”
堇点点头，她背起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去。
就在照以为要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她发现堇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
堇在照面前拿出备忘签和圆珠笔，写下一串号码。
“希望照不会再弄丢了。”
怎么会弄丢呢，那个时候的号码甚至可以背下来，在看到这张纸之后照才意识到，堇没有换过手机号码。
“不会再弄丢了。”
“那么再见。”
“再见。”
接过纸片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堇手指上的金属物。
就在堇离开后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唰唰的雨声。听声音就知道这场雨有多大。
照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发了好久的呆，最后她将手里浅红色的纸片揉成了一个团，扔进了垃圾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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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刚好看了一些这类的题材，然后想到照堇我好像还没有见到过这类，于是写了。
没有什么新的设定梗，沿用了之前的文章里的设定，当成是平行世界吧。
最后最近心情好低落啊，照堇照的文又少，都没什么看的，难道我大照堇照有这么冷门么？谁发点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