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终于在帮母上大人照顾家里的花花果果蔬菜和做兼职之外挤出时间把新章翻出来了

差点以为又要耽搁个十天什么的嘤嘤嘤

太太们久等了

第六章 早午餐

回宿舍的路上Anna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她一直在琢磨同行的人到底有没有目睹她与Elsa之间的那一番交错，快要被心中的忐忑折磨疯了。当然，Elsa是说了没人在看着，但Anna确实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因为她那时背对着其他人。她发现自己正处于十分纠结的境地，尽管她想尽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心里却刮着狂风暴雨一刻不能消停。她觉得自己就要爆发了，虽然不知道爆发的到底是什么。

每当有人向她搭话，她都自认为回答的声音颇为平静，但还是胆战心惊，怕他们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回到宿舍她才长舒一口气，现在终于可以睡觉，不用再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了。

只是这谈何容易。

整件事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从“你想找个位子坐下来吗？”到“晚安，Anna。”每一次阖上眼，这事就在她眼前一遍又一遍重复上演。翻来覆去快一个小时之后，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结果脑子里闪过一句“没有人在看着真是太好了”，让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人也完全清醒了。

Anna翻身去看钟。上面显示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她哀叫一声。我现在都把这事儿反反复复想了几乎三小时了。非常好。

她有千言万语要对Elsa讲，可她也有太多的话不敢轻易说出口。Elsa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她可是喝醉了呀。Anna失落地想到这对Elsa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她听上去的确不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一整晚也的确说了不知多少次“我讨厌这么喜欢你的自己”，可说不定这全都不算数。

又或许她每个字都发自真心，但她不想跟Anna在一起，因为她只是个一年级生。Anna没法埋怨她。仪仗队指挥干嘛要跟个大一的纠缠不休？她可是仪仗队指挥，队伍的领导者，掌管一切的人，她不能被别人看到跟个微不足道的小号手新人在一起。Anna低声咒骂一句。为什么我不是三年级生呢？她心中默默悲叹道。这样或许就没那么难办了，或许我们就有机会……

天哪，还有仪仗队指挥的早午餐会。我不知道见到她的时候我能不能忍住不去操场跑三十圈。但我已经告诉她我会去了——现在可不能退缩，否则她会认为我不去是因为昨晚的事，但完全不是这样的！我非常淡定一点都没有恐慌！Anna知道她是在自我欺骗，现在她正处于人生中最恐慌的时刻，但她不能让Elsa知道，不然她与仪仗队指挥之间仅有的那么一丁点渺茫的希望也会彻底破灭。Anna试着不去期望太多——她的一贯政策是对不可能的事情不抱有任何期望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她发现自己的情感又一次碾压了理智，一丝希望仍顽固地留在心中。

快凌晨四点时Anna决定自己必须去做一些比在心中设想各种“如果”更有建设性的事情。她需要制定一份计划，让自己勇敢面对Elsa的计划。当然，即使只是想到要跟Elsa说话就让她紧张到反胃的程度，或许她也不会喜欢Elsa给出的回答，但不管如何总比躺在这儿被几乎无穷无尽的疑问折磨得生不如死要好。但要问什么呢？

嗨，Elsa。所以我们昨晚亲亲抱抱了。嗯，你觉得怎样？

嗨，Elsa。唔，所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嗨，Elsa。呃，你想假装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吗？我是说，我肯定不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因为真的很好很棒但是，那个，如果你想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我也没问题的，只要你觉得好我就没意见。

嗨，Elsa。所以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然后昨晚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完全能够理解，因为对我来说也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好，非常好。

嗨，Elsa，你想不想找个时候再跟我亲亲抱抱，还是说只有这么一次？

Anna无比挫败地将头埋进枕头里，恼怒地轻哼一声。她没料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处境。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处境——甚至没敢想象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处境。然而她现在却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因为她，小小的一年级新人Anna，被Elsa，Arendelle大学凛冬之狼仪仗队独一无二的指挥，亲吻了。

漫长的一晚过去，早上终于到来。Anna几乎没阖眼，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大概十五分钟，结果就心慌意乱地从有关金发仪仗队指挥的梦中惊醒了，心脏还在扑通乱跳。这个时候Anna正在房内来回踱步，紧张地考虑早午餐会的计划。她会请求Elsa跟她单独谈一会儿。这不会很难的，非常随意那种。接着她会对清醒的Elsa抛下几个问题，询问她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看她们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根据回答决定接下来要怎么走。完全随意。根本不恐慌。

完全淡定。完全随意。根本不恐慌。Anna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着走向餐厅，因为太紧张所以早到了快15分钟。她频频抬头看门口走进来的每个人，每一次发现那不是Elsa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随着时间流逝，其他一些低年级学生也来了，围着一张桌子坐着，但还没点餐，只是耐心等待着仪仗队指挥的到来。

终于，Anna抬头一看，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Elsa。年长女性笑着将学生卡收进钱包里。当她抬眼与Anna四目相对时，微笑着对她礼貌地招了下手，Anna急匆匆地挥挥手，心跳得好快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天哪她知道我在恐慌了她知道了但我根本不恐慌。我完全淡定完全随意根本不恐慌。

幸好Elsa听不到Anna的内心独白（至少Anna是如此期望的），她把钱包塞回后口袋（妈呀她竟然把钱包放后口袋怎么可以这么萌），走到一、二年级生聚集的这桌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跟她打招呼，接着起身去买饭。

Anna看到了她的机会。如果你要去跟她面谈，就得趁现在。“呃，E-Elsa？”她心中暗骂一声，竟然连Elsa的名字都念不清楚。尽管Anna舌头都打结了，Elsa还是转身面对她。

“什么事？”她天真无邪地问道。事到如今她怎么能如此淡定？我心里简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我能跟你谈一会儿吗？”Anna问道，双手哆嗦着拨弄自己的项链。Elsa点头，两人走到一旁交谈。好，要上了。你已经准备完毕你知道要问她什么——等一下，你想问她什么来着？Anna发现自己脑袋里一团浆糊。期间Elsa一直期待地看着她。

“啊、啊，呃，所以昨晚的事情，”Anna开始说。Elsa点了下头，明显在鼓励她继续。“我，呃。”妈呀你现在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想不到啊？Anna垂死挣扎：“呃，那个，唔。”这句好多了，干得好，亲。

Anna为此刻所作的一切准备都徒劳无功。她只能结结巴巴地蹦出几个词，更不要说组织完整的句子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淡定地质问Elsa，而是前言不搭后语地咕哝着——跟她原本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我，呃……唔，我前后仔细想过了——发生的事情……我老惦记着这件事，根本睡不着。” Anna此时在心中扶额。太好了，你现在彻底为自己打上了恐慌的烙印。你为毛要说自己睡不着？她会觉得心烦并且/或者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了！

Anna一直试图憋出点人类听得懂的话，而Elsa仅仅点着头，疏远地笑着。她简直冷静到了极点——表现得好像没什么不寻常似的。Anna继续喋喋不休。

“你，呃……你昨晚说了些话。你、你当时有多醉了？”Anna一不注意就脱口而出了，脸上立即浮起红晕。Elsa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

“无论如何没有醉到失去意识，不过肯定也醉得挺狠的了。”Anna心一沉。

“噢、噢，呃，好吧，”Anna只能这么讪讪地答道。“我、我，呃，唔，你说的那些，有、有多少是因为……那个你喝了很多酒，我在想……呃……”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声音越来越轻，疯狂地打着手势，好像那样就可以让她想起怎么说人话。“我，唔，那个……”她现在彻底语无伦次了。Anna甚至记不起要怎么造句，她的脑袋完全是一片空白。

最终Elsa轻柔地将手搭上她的肩膀打断了她。“你只是我小小的一年级生而已，”她说，好像这就回答了所有的问题。接着她似乎歉疚地笑了下，将Anna抱进怀里。Anna还在设法理解她刚才的话，勉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回抱住Elsa。Elsa放开手，又礼貌地一笑，然后走开去点餐了，留下一个困惑至极的Anna。

只是她小小的一年级生而已？

早午餐剩下的时间里Anna竭力保持平静，但成效不大。每一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仅能勉强吐出一句话而已。事实证明，对昨晚她与Elsa之间发生的事保密对于平时非常外向的Anna来说异常困难。她不断往Elsa那儿瞟，而对方倒是镇定自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与周围人侃侃而谈。因为这对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个白痴。你完完全全反应过激了。

接下来那段时间两人完全没有交谈。Elsa忙着跟所有其他低年级生聊天，Anna也根本没向她搭话，不知道自己嘴里会蹦出什么来。等大家都吃完准备回去的时候，Elsa对所有人礼貌地招了下手，不过Anna发誓年长女性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刻。她挤出一丝微笑，抖着手挥了挥。

几分钟后Anna来到了Kristoff宿舍门口。她得告诉别人。这个秘密快要把她逼疯了。“Kristoff！”她拍着门大喊。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衣衫不整的Kristoff探出头来。

“Anna，”他嘟囔道，很明显才被吵醒，“你一大早就要这么大声吗？”

“都快一点了，亲，”Anna不满地说。Kristoff呻吟了一声作为回答。

“呃，随便了，你要干嘛？”他揉着眼低声抱怨道。Anna恼怒地咬紧牙关。

“你敢不敢有一秒钟不是在宿醉的？”她低吼说，“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有一刻，对于Anna刚粗鲁地吵醒他就开始颐指气使，Kristoff看起来的确有些生气，但他似乎察觉到朋友语气中的急迫，便耸耸肩退到一边，让她进他的宿舍。她立刻走进去，无视了地板上一堆堆衣服，叹息着一屁股坐在他床上。

“嘿，”他粗声粗气地说，却不失善意，“到底怎么回事？”Anna没有马上回答，努力在想要怎么把心中的话说出口。

“昨晚发生了一件事，”她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唔，真是年度最佳表达，”Kristoff拉长调子挖苦说。作为回敬，她把他的驯鹿毛绒玩具扔了过去（说真的，他还留着这种东西？）。他堪堪躲过，恼火地叫了声“喂！”

“我很严肃的好不好！”她又开始浑身发颤。“发生了……发生了一些事。”Kirsotff又软下心来。

“不好的事吗？”他担忧地问。

“不是！”她即刻答道。Elsa绝不是什么坏事。“你看，我……呃……唔……”Anna停顿了会儿，长叹一声，决定实话实说。“Elsa昨晚吻了我，”她轻声说道，声音仅仅大到能让Kristoff听见。

Kristoff眨了几次眼，似乎不确定有没有听错，然后惊讶地瞪大了眼。“你是说，Elsa？那个仪仗队指挥Elsa？”

Anna翻了个白眼。“不，是我前几天在课上遇到的Elsa——对，当然也是仪仗队指挥Elsa。呃啊。”她把脸埋进Kristoff的枕头里，马上皱起鼻子。“你枕头的味道真恶心。”

Kristoff忽略了对他个人卫生的抨击，而是关注更为紧要的事情。“等等，什么？怎么会这样？”

Anna翻个身面对他。“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在……Hans想泡我，我走过去跟Elsa讲话，她说‘噢Hans是个混蛋你应该呆在我身边’，我说‘好啊’，她说‘我讨厌这么喜欢你的自己’，我说‘啥’，她说‘没有人在看着真是太好了’，然后我们就接吻了，结果现在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伸手捂住脸。“我没法不去想这整件事，”她透过手喃喃道。

Kristoff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消化Anna方才对他说的一切。他走过去坐在Anna旁边。“好吧，哇噢，”他终于说。“你真的是志向高远一鸣惊人啊，是吧？”

“Kristoff，”她尖声喊道，愤愤不平地把枕头砸向他。“这是很严肃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没办法……没办法不想着这件事……呃，真是一团糟。”

“唔，呃，如果你真的这么困扰，应该去跟她谈谈，”Kristoff建议道，这明显超出了他的专业领域。

“我试过了，在早午餐会的时候。”光是想想她与Elsa的互动就让她皱起眉。

“然后？”

“我几乎不记得怎么说英语了。我想我最多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或者两个。我有一大堆东西要问……但我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一个问题都不记得了。啊我真是智商堪忧。”

“你没有智商堪忧，”Kristoff反对说。“虽然有时候吵吵嚷嚷惹人心烦，但我绝对不至于要说你智待提。”Anna没东西可以扔Kristoff了，就朝他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嗷！喂！”

“你最讨厌了，”Anna抱怨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我可没有对自己的好朋友拳打脚踢，”Kristoff争辩道。

“唔，如果你也这样，我就要失业了。”Anna已经坐了起来，双腿蜷在胸前。她把下巴靠在膝盖上。“我需要跟她再谈一次。这么多问题在脑子里转圈，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叹息一声。“但如果我试着跟她说话，我就……我就可能又出一次洋相。那之后她肯定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停、停，喂，你不是说她告诉你她讨厌自己这么喜欢你吗？”Kristoff插话说。Anna咬唇。

“呃，是啊，但她似乎又很讨厌我是一年级生这个事情。”Anna收紧腿。“这可能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就是一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完全是想得太多，傻到钻牛角尖了。”Kristoff安慰地按住她的肩膀。

“嘿，嘿，别急着下结论，先跟她谈谈。既然可以直接问，为什么还要瞎猜她对你什么感觉？”

“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Anna控诉说。“我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闭上眼倾身来吻我的画面。”

“想想就要硬了。”这一次Anna扑过去对他一通乱捶。

“啊你给我去死一死啊！”

“嗷，嗷，喂，住手啊！”

在Kristoff的房间多呆了一会儿，Anna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与好朋友斗嘴之后Anna心情大好，她在桌旁坐下，打开了电脑。她新建一份空白文档，把所有想问Elsa的问题都写了下来。尽管与Kristoff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他动口她动手地互相攻击上，他最终还是提出了有用的建议。“你应该把想说的写下来，这样的话，即使你什么都想不起来还可以看笔记，那就没问题了！”尽管Anna觉得只是说个话就得看笔记实在太搓，但至少要比今天早些时候那样让自己颜面扫地来得好。

Anna盯着空白的屏幕好一阵，不知该写什么。她一想到前一天晚上，脑子里就充满了无限疑问，只是她一个都不懂该怎么表达。Anna揉着太阳穴，发出一声烦躁的叹息，开始打字。

你是真的对我有感觉，还是只是喝醉了而已？

澄清：我们两人之间绝对没可能，因为我大一你大四，是吗？

如果我更大一些，情况会有所不同吗？

我还是很棒的，对吧？（边注——以幽默结尾。让面谈没那么失败。）

她得意地笑了笑，对于自创的小笑话非常满意。或许我能成功得到答案，对这一切放下心来。她正如此想着的时候，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叮’，是有人在网上给她发信息。她看了下聊天界面，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

Elsa。

我的神哪Elsa给我发信息了。

震惊持续了一会儿，Anna意识到自己甚至还没看消息的内容。她赶快点开，目光飞快地扫过明亮的屏幕。

‘嗨，Anna，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一点都没后悔昨晚的事，希望你也没有。如果把你吓到了，我很抱歉。让你失眠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不幸的是，你是我手下的一年级生。我真的很喜欢你，很乐意在活力乐队跟你一起玩。

——Elsa’

Anna读完了消息，然后又再读了一遍。又一遍。这说明Elsa也在思考这件事。这说明这件事对她也并非无关紧要。而且她也不后悔。Anna的心跳在加速，尽管她不确定是因为喜悦、欣慰还是期待。

Anna花了充足的时间来弄清情况，然后开始全力以赴地写回复。她写了好几份草稿出来，最后才决定到底想说什么。她按下发送键，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

‘亲，我都已经计划好明天要跟你说什么了。我本来打算要挽回形象的，结果你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P

没有太恐慌，只是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啥，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结果就有些失眠。我知道我是大一新生的问题，虽然很不幸，但是我能理解。我也不后悔。只要我们还能在活力乐队一起玩，生活仍旧很美好。’

“这看着还可以，”Anna小声地自言自语。“完全淡定完全随意根本不恐慌。”一两分钟后Elsa的回复到了，Anna才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

‘哈哈，你今天早上也计划好要跟我说话，结果不太顺利啊。一起在乐队玩那是肯定的 :-)’

天哪她竟然还在笑脸里加了鼻子实在是萌得我一脸血。Anna赶快写好了回复。

‘计划是在我极度缺乏睡眠时做的，导致我忘了跟别人面对面讲话我有多奇怪多失败。为了新计划我还写了大纲呢，绝对不会失败的。而且，太好了，因为你也很棒，我可以多被你棒棒的光芒照射一下。’

敲下发送键后，Anna立即扶额了。被你棒棒的光芒照射一下？苍天啊我到底在写什么？在网上我怎么都能这么语死早？

这次Elsa的回复迅速多了：‘唔，现在我倒是想听你说了！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大纲。’

Anna紧张地拧着手迟疑片刻，接着切换到文档，把之前写的问题（包括最后的边注）都复制粘贴出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自毁形象的，她暗暗下了决定，不如拼死一搏卖个萌。她将消息发送给Elsa，忐忑不安地等着回复。

‘你真是太可爱了，’Elsa回道。Anna觉得耳朵尖都热起来了。又过了会儿，Elsa继续回说：‘我对你有感觉，但我现在绝对不想开始一段新感情。是我不想恋爱而已，所以即使你大一些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虽然你总是傻兮兮的，但是真的很棒，活力乐队排练完后我有跟Flynn说我认为你很优秀。’Anna无比庆幸室友此刻不在，因为她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西红柿。

‘噢，哈哈，谢谢。好吧，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弄清楚而已。那个，你自己也很棒。谢谢你跟我聊这些，我真的很感激。抱歉我有点傻搓蠢呆又不萌。’

傻搓蠢呆又不萌？亲你的智商还好吗？真的有这个词吗？

‘不用道歉（不过傻搓蠢呆又不萌这个词用得很妙）。明天仪仗队见，然后星期二在活力乐队见？’Anna发现自己看着Elsa的话笑得像个傻瓜。

‘当然，’Anna立即回复说。停顿了一会儿，她一时冲动多加了一句：‘（另：我们绝对应该再多抱抱……我是说，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因为抱抱很舒服。）’

Anna一直焦躁地把玩着项链，等待Elsa回应。天哪我越界了我就不应该提那个我到底在做什么？Elsa的回复传过来的时候，Anna呼吸都停止了。

‘当然。那明天见了。’

学姐本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穿上衣服不认人的负心人……战战兢兢去问学姐你喜不喜欢我的学妹真是好可怜快到我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