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nnkidle 于 2014-11-28 20:18 编辑
第一次发帖。真有点忐忑。
因为我没有看过漫画,其实动画也没有仔细看,纯粹只借用了基本的设定,然后自己发挥了一些。
本来打算写一篇长的,从真昼和大小姐各自的视角从头叙述,不过现在还是先写了这篇短的,并且没有写完,残念。。因为是在考试期间不想复习而写的,也许考完试后就会把它写完的。我特别喜欢纯真这个CP名,两个从小被强行抽离了纯真的人,实际上却可能保持着一种极度浓烈而凶险的纯真。这一点非常吸引我。
总觉得我自己写东西特别啰嗦。纯粹是个游戏的抛砖吧。希望能有更多的纯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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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纯恋子微闭着眼睛,呼吸保持平稳。和平时那样优雅的纹丝不动。在任何一个时刻,她的身体都会自动地指导她做出最为恰当的举动。只不过,尽管她明白这个时候她可以睡而且应该睡了,但是她依然不动声色地保持着清醒。
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尽管想来似乎也不奇怪。她受到过精密训练的耳朵十分明确地告诉她,真夜已经绕着她的床走了超过几十圈。她的脚步踏在厚实的地毯上,声音塌陷下去。那脚步断断续续,有一个小时,她确定她一直站在面向落地窗的地方一动不动。她听着,就像是某种在失眠夜里的消磨。快要有些睡意的时候,一个猛烈的转身造成的擦响从那里传来。一声失落的咕哝掺杂着一些含混不清的咒骂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也靠近过来。
手臂的肌肉自然地紧绷了起来,但她隐隐地感到事情并不会像平时那样发展。继续半闭着眼睛,她熟练地在危险与疑惑的空气中保持镇定。如果说成为一个时刻受到督促与审视的大小姐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她有着非比寻常的掩饰与等候时机的耐心。就像蜘蛛等候在网的中心,在彻底的观察之前,纹丝不动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等待着她的靠近,直到非常清楚地感受到,真夜将她的脸完全贴向她,她可以感觉到她正拿着那股鱼钩一般强劲锋利的眼神审视着她,这是她在极度困惑并生气时的眼神。最初见到她的时候,纯恋子只能分辨出一两种不同的神态的含义,尽管这也属于长年积累的特技一种,不过若从旁人的观点来看,她完全没必要对这个只要防范得当就没什么危险的怪人抱有如此大的好奇心,她使出各种花样来试探摸索,像是面对一道让人跃跃欲试的谜题。有时候上课时望着真昼发呆时,连她自己都会突然惊醒并嗔怪起自己的专心。尽管她有着十足的自信和正在形成的计划,但是仍然不应该在这样的事情上如此用心。
----最开始的时候,你并不很相信真昼和真夜是真正的两位一体。但是在心底深处,你又很相信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
也许是你的神经更为强韧,也许是她经历了一些你想不到的东西。你不得而知。这种时候,你总会想起过去的一个场景。你确信那是一个分界点,也许,更像是一种断裂。那是第一次,你相信,你可以背转身去,轻巧地做到你该做到的一切。
漫长的桌布对面,一个女孩正坐在你的对面。你知道她是谁,你当然知道。你不动声色地踩在地毯上,然后落座。有一个瞬间你觉得你无法站稳,尽管你有着世界上最以假乱真的钢铁躯体,可是你明白,你正被困在原地,它们向前走的时候,你的犹豫很可能会绊倒你。好在谁都没有发现这件事。你压抑着呼出一口气。后背发凉。你略微地低下头。你总是习惯这样,用后背对着最大的那面墙壁,低下头,像一只乖巧而镇定的笼子里的雏鹰。你的无所不在的主人正看着你,你的猎物正安静地坐在对面。你的眼睛以一种模糊的焦点直视着前方,类似因为某种强光而微眯着。你的脑子固执地围绕着一个画面旋转。在那个画面之外,是一大波嘈杂灰暗的背景音。母亲和所有的其他的脸孔模糊的人的声音,暗色的恢复室里看不见尽头的护栏,四面墙壁随处溢出的不屑和辱骂,装卸手臂时麻木的惨白和几近疯狂的恐惧。
你都挺过来了。你曾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站起来,就这样死去。眼泪早就被你忘记了。从最深的死灭的深夜一直到与你无关的晨光熹微的清晨。不闭上眼睛,不说一句话,你好像真的就像你最爱的那只玩偶那样,学不会呼吸。那只玩偶。你突然想起了它,你想起十个月之前你突然离开它时最后关门的那一刹那,它的眼神。也许那并不该叫做眼神,但是你觉得它就是。
你想象着自己的样子,寂静地跌坐在窗帘的阴影里,就像一只被人弃至一旁的玩偶。你明白那后果。很快地,如果你不站起来,你就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别人会忘记你曾经有一颗心脏,你现在还是有一颗心脏,就算你明白母亲绝不会遗忘你,就像你现在心碎地想起那只玩偶,但是作为一只自己放弃了呼吸的玩偶,你的一切就在事实上结束了。这又有什么不好吗?你寂静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它们扑簌扑簌地掉到你冰冷麻木的手臂上,还是让你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你发现,你想要自己活下去。
------“英,喝茶吗?”对面人的声音传过来。
保持优雅,用你的,手,只要你保持优雅,谁都不会发现,你的武器或者,你的恐惧。
to be continued
那么,我就继续OOC下去啦。又是复习期间的摸鱼。
以下,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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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溅到你手上的时候,你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它很像一滴眼泪,迅速地滴落到地毯上。你抬头,痛苦像一条深红色的蛇盘踞在她的脖子上,她还在看着你。你突然撞上了她的眼睛,好像突然有点忘记了,血还在流,你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腔,她像一只垂死的白鸽。她的脸那么白,深黑的瞳仁因为痛苦而放大,她还不相信。她看着你,你突然就觉得好像你们刚才就一直在喝茶而已,你突然顿住了。
恐惧和愤怒在下一秒就涌过来,她紧紧地扯住你的钢丝,像是要站立起来,你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手却清醒地加大了收缩的力度。更多的血向你喷射过来,浓烈的腥气埋掉所有的出路。
站在血泊里,你凝视她,她的眼睛不再动了,只是直视着你。
这股腥气像一把巨大的锤子,以一瞬间的冲击将你推出界外。类似一种瞬时的灵魂出窍。你像是站在稍高于地面的位置,从背后看着自己。你等着那个你转过脸来说点什么,或许你该向前,走回去。
你看着,你觉得,这个时候你该是要晕过去或者大叫出声,应该是这样的,你觉得是这样的,但是并不是这样。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别的声音。你望着她,抬手抹掉眼睑部分的血,血粘在你的头发上,还在滴。
你觉得有些东西突然就消失了。类似原本觉得会像钻心剜骨那样疼的东西,却只是不见了。
一定有一种东西离开了你,你觉得。
你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没回头。
他们站在你身后,正准备换掉那张地毯。
我们说,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那一次之后,她真正恐惧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其他的那些恐惧都特别平铺直叙。只不过,是关于她的“身体”罢了,这身体又是几乎无坚不摧,如果它有了这样一颗灵魂的话。
剩下的,只是,如何在对手,还有,更强大的人面前,打败他们。
如何更加天衣无缝地,和自己的无敌之躯结合起来。如何靠自己的非人之躯,更有超过一般人类的百倍尊严与价值。如何成为统领整个家族的真正的女王。
不能输,也不会输。
弱者是无法生存的,弱者是没有价值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失败甚至死亡是他们的命运,如此的规则之下,强者自己不如此又如何凸显,而且,惟其如此,才能让最好的人统领他人。可以说,这算是一种觉悟。这种头脑方面的觉悟又更武装了她的灵魂。虽然说,她在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她可以说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起码在别的人看来,就是这样。
他们都觉得,这种勇敢和残忍,非比寻常而又值得称赞。
(此处世界设定为极度的丛林法则,门阀派系争斗此类。)
而且,我们不能忘记,事实上,一旦开始,事情就无法结束。
经验带来的恐惧与疑虑,杀戮的重复带来的麻木,还有,更为隐晦的,施展力量的快感与淋漓尽致的干脆利落,这一切,像一棵在石块中的扭曲的树茎,生长的自然惯性让它推开一切可能的阻碍,攫取一切可得的养分,没有正当与善恶的边界,只是盲目的生长和扩张罢了。何况,人比树要求得更多。
但是,我们不要忘了还有一件事。她有一颗十四岁少女的心脏。
我想谁都不会否认。这件事其实真的很重要。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