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已經不想再吐槽自己的速度了……{:4_353:}
這篇其實是另一個坑的雛形,但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最後沒用成這個劇本,所以要是內容看上去滿滿的即視感也是非常正常的(遠目
嗯……前幾個月就完成了第一部分,但礙於後續情節一直難產中所以拖著沒發。最近為了鞭策自己勤奮向上,就一咬牙拋上來了……請保佑我能順利寫完啊{:4_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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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2:An One-Day Magic - Part1
唔……
怎麼回事……?
好熱,好難過…
啊…呃…哈啊……
透、透不過氣來了!!
「——啊啊啊啊啊!!!」
丹生谷森夏驚叫著從床上坐起,秀麗的棕色長髮亂糟糟地披在肩後,呼赫呼赫地喘著大氣。
也許是悶了太久,導致眼前冒出了大量星星,她脫力地靠在床頭,閉上眼努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終於肯起來了嗎?」
『唰啦』一聲響,明媚的陽光隨即傾室而入,儘管閉著雙眼也能感受到光線灑在皮膚上的暖意,森夏知道自己房間的窗簾被拉開了。
好不容易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床頭那貼滿星座占卜提示的鬧鐘,發現才不過早上六點三十,心想自家媽媽最近是不是更年期,連週日清晨都要早早進來把她喚醒。
「媽,今天不用上學,讓我多睡一會吧。」說著,她不顧儀態地大字型往後倒了下去,準備美美地補個回籠覺。
陡地,她那毫無防備的腹部遭受了一道重擊,雖然隔了一層薄薄的被褥,卻仍令她『噗啊』一聲不由自主地彎起了上半身。
「會撒嬌的森夏學姐還真是罕見呢,天要下紅雨了嗎?」
本來被壓得七葷八素的某人,在聽見這麼一句話後連靈台都霎時清明了起來——尤其當這聲音的主人還是自己無比熟悉的……
開、開玩笑的吧?
森夏琥珀色的瞳孔眨巴眨巴了幾下,對方湛藍的眼眸也跟著呼扇呼扇了幾下。
相互對視了將近十秒,嬌小的女生從睡衣下伸出嫩白的雙手,替她理了理幾根翹起的髮梢,然後小臉蛋往前一傾,柔順的金黃劉海下露出了一個無比可愛的笑容。
「早上好,森夏學姐!」
——閃閃發亮的純淨笑顏猝不及防地闖進了森夏眼里,似乎還順帶擊中了什麼東西。
……………………
「@#¥***!@@^G《DY2¥35|I!Y%##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識到大喇喇地騎在身上,小手還不安分(?)地摸著自己臉頰的不是別人,正是平素讓她恨得牙癢癢卻又放心不下的宿敵,森夏發出了一連串火星語言兼今天早上的第二次慘叫,震耳欲聾的程度甚至令佇立在窗外樹枝上的鳥兒也驚落了下來。
「凸守早苗!你一大早在我床上做什麼?!」
心臟!她的心臟!!為何要如此傷害她?!難道她們之間的積怨已經這麼深厚了嗎?
抓過被子緊捂上身,三下五除二退到床角,不僅臉唰地一下紅得發燙,更失聲喊出了暌違已久的對方全名,足以證明丹生谷森夏君此時有多麼失常。
「那個……您不用那麼害怕吧,我又不會吃了您。」
金髮少女——早苗有些受傷的望著縮在床角啟動自我催眠模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這一定是我違背了與精靈的誓約所致的惡夢』的棕髮少女。
誰知在聽見早苗的話語後,森夏猛地抬起了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敬語?這目無尊長的小鬼剛剛對她用了敬語?而且還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不加任何口癖的敬語?!
「你的Death呢?你的馬尾沙包呢?你那囂張得無與倫比的中二氣焰呢?!」
「哈?您說什麼啊?我的中二病早就畢業了,就連Mabinogion的打印本和電子版我也物歸原主了,當時您不是還感動得抱住我轉了好幾圈、哭得跟小學生似的嗎?嗯……算一算都快四年過去了。」
……不行了,槽點太多都不知道該怎麼吐好了。森夏扶著墻壁,將腦袋重重砸了上去,頭部傳來的鈍痛告訴她這並非夢境。
「對、對了!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惡作劇,打算拿我消遣吧!幸好我曾服用過淨化秘草,加上擁有五大守護精靈的庇佑,不然就差點中了你的黑魔法……」據說人們一旦到了極端錯亂之際,便會不由自主地開始各種語無倫次,誠如現下突然里人格表面化的森大人一樣。
「……今天可不是4月1日喔,而且為什麼我有種森夏學姐才是沒從中二病畢業的錯覺?」
「唔啊啊啊~~~~~不要叫我什麼學姐!!你的節操都去哪裡了?」這混賬小鬼誠心想玩死她是吧?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在不要命地瘋長了啊!森夏捂著雙耳,把腦袋乒乒乓乓地撞得更歡,最後竟然還在墻上抓撓了起來,看得那邊廂的早苗一陣無奈。
「以前不讓人喊森大人,現在又說不能叫學姐,那您要我怎麼做啊?」
「什麼都別做就好!不就前天在學校吃飯時偷偷在你便當里撒了些芝士粉嗎?我認錯了行不行?!拜託我那所剩無幾的高中生涯再也經不起任何摧殘了!」從來不肯認輸的森夏這次主動投降了,沒辦法誰叫這個小惡魔總是有本事整得她欲哭無淚呢。
「……剛才開始就一直很不對勁,是不是睡傻了?還是生病了?」
手腳並用,早苗忽然欺身上前,扳過森夏面向墻壁的臉孔,撥開對方額前被冷汗微微沾濕的碎髮,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額頭抵了上去。
「欸?」
少女洋娃娃似精緻的五官此刻盈滿了森夏瞪大的眸子,就連臉上細細的絨毛也清晰可見,淺金髮絲與她茶褐色的劉海交纏著,幾縷落下的髮鬢則輕巧地附上她的唇角,呼出的溫熱氣息帶著幾分夏葵的清新,若有若無地拂過她的鼻樑,甜甜的、癢癢的。
嗅著少女獨有的溫軟體香,森夏頭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想推開對方,卻不料手一抖,恰好扯落了對方衣領上的釦子,金髮少女驚呼一聲,細長的鎖骨弧線毫無防備地印入了肇事者眼底……森夏頓覺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體溫不受控制地呈幾何倍數攀升,最後如同運行過度的CPU般『咔』一下陷入黑屏——可憐的前精靈使者這次是連悲鳴也發不出來了。
「真是的,這睡衣的質量也太差了吧?嗯……還是說該感謝您那力拔山河的力氣好呢?」
「唔?怎麼了?別一直靠在我身上啊,就算贅肉比以前少了但森夏學姐還是很重……哎?」
「不、不是吧?學姐您快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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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一個冷水澡,靜下心後和早苗詳細討論了一番,森夏望望臥室四周的一些微妙變化,以及鏡中自己略顯成熟的模樣,很快便意識到了眼下的處境。
儘管身上每個細胞都在拒絕接受,但所有證據都默默指向了某個俗套又狗血的事實。
她,原本就讀於日本銀杏學園高中二年級,正享受著美好(?)青春時光的丹生谷森夏,竟於一夜之間穿越到了六年之後。
真是做夢都沒想過,那些讓她嗤之以鼻的電玩動漫、宮廷小說、影視劇作等二次元爛俗劇情,居然會有朝一日發生在自己身上。
……等等,據說穿越者們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強運附體,而且每每身肩重任,有時候甚至與地球的存亡息息相關。為了能更好的改變世界,那些BUG技能及逆天裝備更是隨手拈來。但怎麼想都跟自己無關是不是?她一介弱質女流(?)能做些什麼啊?難道這是精靈給她的又一次考驗?還是對她不再傳播愛的教義而降下的懲罰?
不對!冷靜點啊森夏!這跟中二病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啊!
「您…你似乎很困惑呢。」在森夏強烈的要求下,早苗只得改口省去了敬稱。
「唉……這可是穿越啊,換做是你試試看?」
話說,一上來就把自身情況全部和盤托出,已經觸犯了穿越者最不能犯的禁忌吧,根本是自己給自己豎了死亡Flag,但後果會怎樣,還有那什麼蝴蝶效應,她已經不想去思考了,而且說不定在這邊掛掉後能立刻回到原本的時間軸里呢。
「我會非常樂意的。」誰知金髮少女想也沒想,立刻接了下去。
「哈?」搞什麼?還說中二病畢業,這不是跟以往沒兩樣嗎?森夏無語了。
心不在焉地戳著盤中的小番茄,森夏默默注視著眼前正在優雅進餐的少女。該說果然是大小姐嗎?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同樣是吃飯,森夏就自問絕對做不來她那套繁瑣而又華美的動作。不過令她更為大跌眼鏡的是,從剛才準備早膳到鋪張餐桌居然全是這小鬼一手包辦,明明是在自己家裡,她卻似乎比自己更熟悉每個角落的構造,倒是自己就這樣稀里糊塗地淪為了一個旁觀閒人,搞得好像這傢伙才是房子的主人似的。
總的來說,中二小鬼的種種變化讓森夏很不習慣,卻又不得不承認六年後早苗的成長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範圍。
唔……睫毛似乎變長了,臉沒以前圓了,頭髮也用髮帶紮了起來,雖然身高和某處還是可憐的不見變化就是了。
「學…森…冒牌森夏?」有些受不了棕髮少女上上下下的打量,早苗停下用餐,遲疑了好幾下,最後選擇叫出了許久沒用過的稱呼。
奇怪,平時恨不得從五十音表內永久抹殺的那幾個發音,為什麼現在聽上去卻不覺得特別刺耳?
肯定是因為這傢伙的不正常,連帶自己也反常了吧。
「說起來,我們怎麼會住在一起的?」叉住一塊煙三文魚送進嘴裡,鮮甜的肉汁頃刻在口腔內蔓延開來,香滑而不濃膩,足以令人回味再三。森夏暗自納悶這小鬼究竟是怎樣從一個連打雞蛋都不會的料理蠢材,變成『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家務能手。
「這、這個嘛……為了擊退不死族大軍的全面入侵,我不得不墜落為加百列的羽翼,加入冒牌貨所在的光之陣營共同禦敵。總、總之裡面存在許多不可抗力的因素!」以蹩腳的中二詞彙解釋了一通,早苗有些亂了方寸,握住刀叉東戳戳、西碰碰,就是不願正眼看向森夏。
「噗!」什麼嘛,就算外表和個性再怎麼變化,到底還是那個笨蛋一年級啊。森夏吃吃地笑了出聲,不知為何竟鬆了一口氣,心情也隨著好轉了起來。
「你呀,還是這麼沒有防人之心,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我剛才的話?不覺得是我在編故事逗你玩嗎?」
捧著盛滿熱可可的白瓷杯身,早苗忽然安靜了下來,沉思半餉後才緩緩開口。這次,她沒有躲開森夏的視線,空色的眼底搖曳著不可名狀的光亮。
「我知道你對身邊的人向來不會掩飾自己,也不屑欺瞞他們的情感,雖然嘴巴老愛囉唆又喜歡亂管閒事,但卻無法真的放下任何一人。如果說當初撰寫Mabinogion的那個是擁有普世情懷的森大人,那麼現在坐在我面前的就是退卻紗羽之後的普通狀態的森大人。」
說到這裡,金髮少女似乎有些扭捏,圈著杯子的十指也不住地攪動著。
「還、還記得我說過,你是堂堂正正的冒牌貨吧?所以,無論是過去或者現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我都能夠把你認出來。」
本以為對方會跳著腳反駁,沒想到卻迎來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早苗坦誠的話語直接打了森夏一個措手不及。棕髮少女啞然失聲,強迫自己忽略掉內心深處的那抹悸動。
直到早苗倒掉了森夏那已經半涼的紅茶,並重新又添了一杯時,她才終於找回了聲音。
「笨、笨蛋,我不就隨口說說嗎,這麼認真幹什麼?」
「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心情尚未平復的森夏有些困惑。
「……也是呢,你沒有這六年的記憶呢。」金髮少女將冒著熱氣的燙邊瓷杯舉到唇邊,濕熱的水汽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表情。沒來由的,一股不詳預感向森夏襲來。
「一年……小鬼,你給我把話講清楚。」
「不說行不行?」杯後傳來苦悶的乾笑,看著對方手捧杯身的指節因用力而變得發白,森夏危險的瞇起了眼眸,心中的焦躁與不安也逐漸擴散開來。
「你覺得呢?」
「唉,這麼強氣可是嫁不出去的啊。」
「你管我!還有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也太違和了吧?!」
「……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了。」
「哈?」
不予森夏分毫的詢問時間,早苗淡淡地給出了一個讓森夏所有思緒凍結成霜的答覆。
「我會搬進竹藤財閥的本家,他家長子竹藤梁太郎是我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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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問樓主為什麼會出現男銀,樓主只是想寫一些俗到不能再俗的八點檔劇情而已{:4_330:}
(作者:小森大人,一切都給你鋪墊妥當了,該怎麼做想必你也知道了吧?{:4_332:})
(森夏:啊咧,我只覺得手突然癢起來了你說該怎麼辦好呢,親愛的作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