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翱翔青空 于 2014-6-30 21:52 编辑
其實這章我拖了很久……心情很微妙的各種不想放囧
這章應該就是在還債--請自行墨鏡。
我能寫出來的最多就這樣吧……
然後這次FIFA意外太多了我的心臟阿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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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說過,Weiss妳今天特別漂亮?」
Weiss深深覺得世上再沒有人能比Ruby更犯規了。
時間稍微往前回溯,在離開那間房之後,管家一如預定的領著Ruby來到Weiss所在的房間,只擺出請的動作就不再言語的轉身離去。
於是吃貨餅乾控想也沒想的就推門而入,卻不意對方仍在更衣,褪去一半的晚禮服就這樣尷尬地在Ruby推門的瞬間滑落地面──伴隨陰著臉的毒舌計畫通瞬間抄起手邊的東西瘋狂往Ruby砸去。
「Wow,Weiss妳幹……」Ruby一邊閃避,一邊抬頭望去,在散開的銀色雪髮與潔白胴體映入眼中的同時燒紅了臉,快速背過身去。
「妳要敢回頭就…!」
白色少女直到這抹黑紅身影推門的前一刻腦海中都還在思考今後應該如何應對Ruby,可奈何對方實在太過不按牌理出牌,腦中本井然有序的思緒與如解不開死結的陰鬱全被突如其來的闖入炸得粉碎。
Weiss悄悄嘆了口氣,或許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早在相遇前就注定會是如此。
一面在心底碎念,一面換上較為輕便的黑色小禮服,套起無袖的黑色小背心,「過來。」
「欸?呃,可以嗎?」顯然是剛才的畫面太具有衝擊力,Ruby不敢貿然轉身。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過來。」沒好氣地Weiss雖然嘴上抱怨著,卻仍再次複述自己的要求。
於是小紅帽垂著頭默默轉過身,來到端坐在梳妝台前的Weiss身後,基於習慣性的拿起桌上的梳子,輕柔的梳理起對方仍散著的髮。
「……那個人,我父親,都說了些什麼?」Weiss沒有抗拒Ruby的動作,她其實比誰都享受這個時刻。她不會告訴Ruby,至少現在還不會,她其實很喜歡她輕柔的梳理自己髮絲的動作,因為這比任何事情都更能直接的感受到自己被珍視著。
「唔,他要我成為妳的婚約者…」Ruby話音剛落,就明顯感受到眼前的人繃緊了神經,「Hey,Weiss,放鬆點,我拒絕了。」
「為什麼?」Weiss的聲線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尖銳,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想要什麼答案。
Weiss的心境非常複雜,其程度遠超適才生平首次獲得父親稱讚來自於Ruby的時刻。
她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情緒。
她承認,聽到Ruby拒絕她是挺開心這次可以不受家族的擺布,何況理智上她們都知道這有多荒謬,哪怕是提出來的父親不過也只當這是一紙契約,但最重要的是想想父親那一臉錯愕她就一陣痛快。
但幾乎是同一時刻在大小姐心底湧起了完全相反的情緒,說會一直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不就是身後的這個人嗎?那又為什麼、為什麼拒絕了送到眼前的、最靠近,且可以永遠待在自己身邊的位子?佔有慾作祟似乎已經不能解釋這樣的心情。
天堂與地獄的大門同時朝著公主殿下敞開大門。
「欸?」Ruby看著身前這個在自己回答的瞬間,放鬆下去後立刻復又緊繃的身影,感到不解。是因為自己太過冒失?還是因為頂撞了她的父親?又或者是她未曾詳加解釋過關於Rose的種種?
「因為我希望Weiss幸福,不是被這樣安排,而是妳自己選擇的…再說,被認為我們是那種關係,對Weiss來說太吃虧了,對吧?何況我總是隊長失職,太過不成熟,才會老是讓妳生氣…就像妳說的,我仍然太過孩子氣吧。最後,那個…對不起,我以為妳一定早就知道了──關於Rose。」Ruby的聲音很輕,她停下梳理的動作,拿起皇冠髮飾,手法靈活而熟練地替Weiss梳起一如平日的側馬尾。
「Rose的部分,爸爸說要成為強者就要先體驗這個世界,阿、不過我沒有打算瞞妳,我、我以為妳一開始就發現了,何況我不覺得這會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妳就是妳,獨一無二的那個Weiss……所以,就算我不姓Rose,妳不姓Schnee,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吧?」
Ruby講了一長串的話,即使當中略略有些小驚慌,但五指依然鎮定,輕巧的滑過Weiss柔軟銀亮的髮,直至最終一縷也自小紅帽的手中溜去,她已經無可挑剔的完成了大小姐素日的髮型。
「……idiot。」Weiss低著頭,輕聲地說了些什麼,Ruby從梳妝鏡中看不見她的表情亦沒聽清她的話語,只有最後的idiot清晰的傳入耳內。
「咦?我哪裡……」
可Ruby沒有機會將話說完,她被突然站起並轉身朝自己用力撞過來的Weiss壓倒在地,連叫痛的時間都還來不及反應,下顎已早一步被抬起,接著唇上傳來與數月前相同的、微冷的溫度。
那是極具侵略性而霸道的吻,不同上次的蜻蜓點水,不斷在探求,想要更多,雖仍略帶笨拙,卻沒有鬆開的意願,而在兩人視線接觸的瞬間唇瓣並沒有分離,湛藍色的眸帶著薄薄的水霧,猶如泣央,蠱惑著、誘惑著,訴說著繼續。
Ruby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看著豔紅漸漸地染上對方雪白的膚,銀灰色的眸中雖滿是驚訝,卻仍沒有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雪色,只是任她在自己的口中肆虐遊走。
好容易才分開的雙唇,兩個人都半喘著氣,已經沒有東西能夠遮蔽這份感情。
「…明明說過會一直一直在我身邊,明明總是說著最喜歡我,但不這樣妳就不明白嗎?idiot!我喜歡妳,不是朋友的那種,妳明白嗎?Ruby?」氣結的吐出對方曾予過的話語,故意扭過頭不看對方,只留予被她壓在身下的人看見半張因酒水與情緒湧上而微紅的側臉。
「……我有沒有說過,Weiss妳今天特別漂亮?」然後就聽到身下那個被強吻,面上仍然帶著意外的人,傻傻地看著身上只與她半張側臉的身影,天外飛來一筆地蹦出這句文不對題的發言。
Weiss沒有意識到,一身黑色的華服,只是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剔透,好比白瓷,散著淡淡的白色光暈,有別平日一身雪白彷如誤入塵間的精靈,那般不真實而美的過於虛幻,在黑色的包裹下使得她透出一股成熟的風韻,更加嫵媚而帶有誘惑性,引人犯罪。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答覆呢?」Weiss各種不可思議,她覺得有機會真的應該好好研究一下Ruby的腦內究竟是怎麼構成的,關注的重點既不是她的發言也不是被強吻,而是她很漂亮?
眼下自己都已經強吻對方兩次了,Ruby Rose的木魚腦袋若再不開竅,Weiss甚至想死的決心都有了。
「……這是Weiss自己希望的?不是別人逼迫妳的?」小紅帽遲疑地望著對方,她不希望這是大小姐基於家族壓力下的選擇。她比誰都希望眼前的人幸福。
──是的,比世上的任何人,都希望眼前的人能不再寂寞和獲得幸福。
「Ruby Rose,如果妳是覺得我不夠完美配不上Rose妳可以直說,但我沒有低賤到為了家族而用這種手段得到妳。」一把火在Weiss心頭燒開,她回過方才因為害羞而側向一邊的視線,直視著眼前的人。
「妳應該要比其他人、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不是嗎!」
她可以對著舞會上所有人的唇槍舌劍視而不見,但唯有眼前這個人為此產生的片刻質疑令她無法容忍。她的驕傲不允許被這樣踐踏,正因為是眼前的這個人,才更加無法忍受。
她的確沒有打算讓家族稱心如意,也沒有自己所預期的那般順從家族命令,可如果是眼前這個人,那麼,這是她的選擇,而非愚蠢的命令,只不過是她的選擇與家族的期望剛好相同罷了。
「我、阿!可惡,我明明不是……妳已經足夠努力和完美了,Weiss,真的已經足夠了!……我只是希望妳幸福,能夠不再寂寞,而我怕自己做不到!」Ruby急切地撐起身子,語氣急措,伸手抹去眼前驕傲人兒不意滑出的淚珠。
這是什麼樣的心情?Ruby自問,這並非作為友人、更非作為同伴,想要觸碰,想要止住她的淚水,在心底最幽微的地方湧現的特別,這是那名喚唯一的愛戀。
「如果討厭的話我一定會推開吧…?呃,所以,我一定早就已經喜歡上妳了……?不同於對Yang姐和Blake,原來如此──我喜歡妳,Weiss,這個世界上我最最喜歡的人就是妳!我愛妳……」Ruby的語句慌亂,彷如傾訴又如夢囈的自語,這些全都抵不過她輕緩卻真實的動作。
她朝著眼前雪色左頰疤痕落下碎吻,在Weiss耳邊輕聲低喃,打破過去纏繞白雪姬的所有魔咒,「Then,I’m yours.」只剩下這句呢喃清楚的印在她的心間。
於是,紅潮再一次,染遍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