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这篇第二章，是解密章。设定几乎全部揭露。很复杂，写了很久，总是害怕大家看不懂，因此引起不适者立刻右上角。对于相关理论，还请不要吐槽，咱的接受能力比较弱。（PS：终于登上百合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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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船轻轻地漂浮在湖面上。

“虽然是人工湖，但是却很有美感呢。”LUKA四下望望，“我还蛮喜欢这里的。”

“看起来你和LILY是完全相反呐。”真田苦笑，“那个家伙只喜欢机器……不过，把她托付给国防部那两个人的我也有错就是了。”

LUKA撇撇眉：“我可不是过来听你和LILY的关系的。”

“虽然这么说，你还是很感兴趣对吧？”

“我和她不熟。”

真田愣了一下，随后叹口气：“是吗？……那就算了。不过，”视线对上了LUKA，“接下来要说明的这些事情，还真的需要从这里开始。”

LUKA耸耸肩，意思是请便。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你和初音的关系。”

“那你想听哪种的？”LUKA问，“工作上？还是私人上？”

真田没有避开视线：“各种层次。”

LUKA收回视线，轻轻摇动船桨，将船划向更中央的湖面：“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我的目的就只有带她返回旧金山总部而已。至于我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那是我的个人自由。”

“真不愧是徵羽摩柯的爱将，”真田笑出声来，“行事果断。我很佩服。”

“不客气。”LUKA故作有礼。

“呵呵。”真田收回了笑容，“LILY，是我的亲女儿。大概二十年前，因为我的身份，MAYU将LILY交给了别人代养。我虽然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我所参与的，是美国最为机密的项目——”

“——世纪方案，对吧。资源夺取的那个。”

真田像是在说“时机抓的真准一样”的点点头，“关于这些事情，在IA提交的文件上记载的很详细，不过我并没有那份资料。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去一趟VENTRICLE，洛老板那里一定还留着备份。”

LUKA催促他说下去：“我可不想接近VENTRICLE。”

“是吗。那可能会有点费时间，”真田向后靠在椅背上，“要听吗？”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呵呵，你还真心急。”真田眯起了眼睛，“世纪方案的原型其实早在二战结束以后就存在了。简单来说，美国为了在能源方面实行垄断而提出的一系列计划统称为世纪方案。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灵魂计划。”

“灵魂……计划？”

“嗯，灵魂计划。又称灵魂力量夺取计划。关于这个灵魂力量，最初是由某位科学家提出的。关于……嗯，你觉得，人会有灵魂吗？”

LUKA摇摇头：“很抱歉我是无神论者。”

真田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很多人并不信服。所以这只是一个假说，灵魂假说，人类的意识以电流为载体，在出生之时，大自然以某种方式将力量注入电流，形成意识——灵魂。由于力量过大，所以新生儿一般都会不停地哭泣。诚然，也存在哭泣代替呼吸这样的唯物论说法。”

“就是说，由于新生儿体内的能量过多，产生了痛感？”

“理解的真好。关于这种情况呢，我们一般叫做‘空间能量密度’。”真田坐了起来，伸出一根指头，转了几圈，“宇宙中，空间能量密度非常高的情况下，就会产生黑洞。而黑洞通过虫洞连接着另一个次元的白洞。这就是说——”

“平行宇宙论。”LUKA抢过话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稍等一下。新生儿和平行宇宙怎么就扯到一起去了？”

“嘿，嘿！看这里！”真田将那根手指头放在LUKA眉心前方，“冷静点不要慌。我会解释的。呃……不如这样，我举个例子，你每一次哭完，或者愤怒完后是不是经常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LUKA点点头：“嘛，不过只在真的动情的情况下。”

“灵魂假说认为，在一个人情绪非常极端的时候，他体内的空间能量密度是非常大的。但是在一般情况下存在上限，如果超过这个上限的话，就会产生黑洞。虽然范围极小，而且质量不大，但是也足以形成一条稳定的虫洞。通过这个方式，可以打开平行宇宙间的关联。你看，如果真的存在平行宇宙，那么你的存在是不是不唯一的？”

LUKA一惊：“等等，这么说的话，不是会形成次元断层吗？虽然在这方面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打破次元限制什么的，不可能存在吧？”

不同于LUKA的大惊失色，真田笑地略显轻松：“是。你说的很对。我当年为了理解这个理论用了10年，现在在几秒内让你理解确实很有难度。怎么形容呢，大自然，确实存在一套我们未知的平衡系统，因此，我们强行打破这个上限，以人体为触发源制造小黑洞的话，会导致空间能量密度过高。大自然为了避免产生更大的混乱，会在另一个宇宙中的‘你’接受白洞，造成多元宇宙重叠。简单来说，就是类似于‘附身’。”

LUKA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随后沉思了一段时间。真田看见LUKA这样，微微一笑，随即住口，并未继续做更为详细的解释。

没过多久，LUKA突然低下头，颤抖着双臂，自己抱住了自己。

“我想，你终于理解了。这一套假说的背后，灵魂夺取计划——也就是现如今世纪方案的核心概念，是什么了吧。”

“是……亚种，对吧……”

“哦，有必要如此惊讶到声音都颤抖吗？”真田有些意外，“不过是个概念说明而已。”

“你们……走到这一步……”LUKA从下而上直视真田，“到底，到底做过多少残忍的人体试验？！！”

面对愤怒的LUKA，真田也直视着她：“没想到现在的你，居然还会残留有这种无关痛痒的正义感。你应该明白的吧。不管你也好，我也罢。甚至是MAYU、IA，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LUKA舔舔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半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继续。”

“然后，就该说到正题了，关于亚种V计划。”真田闭上眼睛，“最初的实验对象，全部死亡。毕竟提出灵魂假说的科学家，是以死亡的人为契机发现的这个力量。后来，纳米技术发展了，我们对一只小白鼠进行试验，终于，成功了。

“那一只小白鼠已经安乐死了。因为它的亚种非常可怕。几天之内，英文、日文、韩文，甚至中文、阿拉伯语统统掌握，它的IQ高出正常人几十倍。几次相关的试验过后，结果类似。事已至此，一个不愿意被承认的事实终于出现了。为了抵抗高能量密度而出现的亚种们，其本体一定具有与之相应的能量。当然，亚种之间由于情况不同，个体之间的能力也会有差异。”

LUKA深吸一口气：“所以，美国防部决定利用这个东西，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并以此实现能源垄断？”

真田点点头：“这也是我离开那里的原因之一。不过可怕的不仅如此。在成功亚种化的实验体身上，有一个共同的个性，就是发光。会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正如黑洞形成时会吸走附近物体一样，那道光芒同样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总之，那道光芒被主干科学家——提出假说的那位——命名为阿尔特卡之光，LIGHT OF AITKO，这个AIYKO，你有什么想法？”

“AITKO……KAITO……难道是？！”

“就是他，当之无愧的天才科学家，始音海人。”真田深呼吸一口，“接下来我要讲的，非常难以理解，希望你不要打断我，认真听。因为作为一名科学家，我具有好为人师的习性。”

LUKA配合地点点头。

“阿尔特卡之光就是微型黑洞，具有引导个体亚种化的能力。实验初，由于是人工引导，并没有出现相关的危险性。而在那之后的人体试验中，出现了大问题。

“因为人在情绪极端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对象。譬如说生气是因为被谁骂了，开心是因为被谁表扬了，担心是因为谁有危险了等等。这个时候产生的阿尔特卡之光，具有矢量传递性。当个体A因为个体B而亚种化时，个体B会被动接受该光芒而导致亚种化。个体B亚种化时发出的光芒，又极有可能传递给个体C。因为阿尔特卡之光的能量密度过大，会造成一系列连锁的亚种化反应，十分危险。无论个体是动物还是植物，甚至无机物，都有可能产生亚种。因此，该光芒又被称为VIRILE VIRUS，即V病毒。好了。理论讲解到此为止，怎么样？能理解吗？”

LUKA点点头，“差不多。”

“真厉害啊。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讲到组织了。”真田突然换上了一副沉重的口气，“始音通过UDC将这些信息提交给美国防部，希望中止这项计划。结果你猜怎么样了？事实上灵魂计划确实停止了，不过美国防部下发了另一项计划，‘亚种V计划。’其实质，VICIOUSVARIATION，就是提取灵魂力量。

“如你所知，这三家V其实最早是一家，VOCALOID，另一个名称叫‘灵魂计划应对委员会’。在这之后，UDC认为应该慎重实验，通过基因配对，寻找合适的人选专门用纳米机械进行改造，称为生化改造人。不过，还是出现了恐慌”

“……恐慌？”

“抱歉。呃……你应该知道，V分三家是因为一起事件。”

LUKA转了转眼睛：“好像是……起音中校离开始音先生，始音先生被隔离观察那个吧？”

“嗯。话说，”真田有些尴尬地笑笑，“你没必要那么害怕。”

“诶？我，我并没有……”

“脸，已经苍白了哦。”

LUKA拍拍脸颊：“真田上校，你这么说女士可是很失礼的。”

真田咳嗽两声，“是吗？那我还真是抱歉呢。不过，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一次是因为发生了一起事件，IA称之为‘V病毒爆发’。生化改造人01号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无矢量传递性的阿尔特卡之光，在场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被动地接受了该光芒。很幸运，空间能量密度并不算大，我们身上也只是留下了一些能量结晶罢了。”

面对着想说些什么的LUKA，真田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你给MEIKO的那一块正是当年的遗留物。颜色越深的结晶，其空间能量密度越大。此外，这次之后，神威和始音正式对立，神威认为‘实质等同性’，毕竟亚种本体是不同次元的同一个体。而始音认为会引发宇宙层面断层，并破坏区域能量守恒。说实话，都有道理。因此屡争不下，最后分家了。啊，顺便一提。MEIKO从那次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亚种形态，之所以脾气暴躁等等原因，你理解吗？”

“可是……”LUKA没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要你这么说的话，起音中校不是一直维持着高空间能量密度吗？这难道不会破坏区域能量守恒吗？”

真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LUKA的头：“到底是VIGILANTE的人呐。理解能力极强，而且……还一瞬之间就走到了始音的阵营去。呵呵。不过你那个问题，有另一个东西可以解释。就是所谓的NAV系统。你理解吗？”

“我所知的仅是，纳米机械盔甲显现技术……”LUKA突然沉默一会，“难道说，这就是你们最初试验时所用的纳米技术？”

“正是。只是当时的技术还没有这么好罢了。而且就是现在，NAV系统依然是依靠着能量结晶为动力源泉。总之为了维持这个，PIKO才在她左右。一方面防止空间能量密度持续增高，一方面持续激化亚种，保持亚种化。”

“那，为什么不直接解除亚种化？！！”LUKA愤怒地站起来，“你们就真的狠得下心舍弃起音中校吗？！！”

“我说过了！”真田抬起头看着她，“舍弃掉这种无关痛痒的正义感吧！且不说我们是否有能力对抗V病毒，解除亚种化，就算我们解除了，起音她也会死。”

“然后，你们就选择了类似凌迟的处理方法吗？”

“你，真的理解LUKA·V·MEGURINE中间的那个V吗？”

LUKA痛苦地闭上眼睛，坐下来，大口喘着气：“我，就是用来打开MIKUV病毒的那把钥匙吗？”

“嗯。所以你不会亚种化，这是设定好的，”真田说着，递给LUKA一瓶水，“为了避免那道光之大门的开启，我才会在这里。怎么样？”伸开了双手，“理解了我的处境之后，你是否也产生背叛之类的想法了呢？”

“你让一个生化改造人，再次主观接受这种非人道的实验吗？”

“是啊。02号。”

LUKA暂时没有给予答复。

LUKA最初来到日本，表面上是暗杀起音——不，应该说是裂音，实际上目的是带走初音MIKU。什么街角处的相会，什么电视塔，都是MOKO设好的局。当然自己不会完全地听从MOKO，自己和GUMI有另一套计划。为了确认MIKU是否就是本人，相遇那天晚上自己还特意接近熟睡的MIKU，核实了MIKU身上的隐藏刺青，01的标志，生化改造人一号的标志。而自己有02的标志。LUKA·V·MEGURINE，这个被MOKO赐予的名字，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好比让一头牛去吃食同伴们的肉一样残忍。

我可是，答应过GUMI，要用生命去保护她得来不易的感情的啊。

LUKA仰起脖子，看着一碧万顷的天空：“能稍微，给我些时间考虑吗？”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现在，VENGEANCE恐怕也有自己的难处啊。”真田笑笑，“不如……就请你在思考结束前一直呆在这里，怎么样？”

软禁吗，这可不是商量的口气啊。“当然。不过我也有条件。”

“请说。”

“MIKU，必须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

“没有问题。”

随后，宁静的湖面上飞过了几只水鸥，水中倒影着它们洁白的羽毛。

随着夕阳沉没在地平线的一端，月亮悄悄地露出了皎洁的身影。暮色四起。留下的，是一片萧瑟的寂静。

神威看看昏睡在沙发一角的MEIKO，暗暗地勾起了嘴角。

“进入冬眠期了啊，MEIKO小姐。”PIKO拿起地上破碎的酒瓶子，“看起来她却是有两下子。”

“怎么说也是MOKO亲自送上门来的钥匙，没有这样的水准怎么触发光芒。怎么，”神威瞥了一眼PIKO，“你燃起所剩无几的斗争意识了？”

PIKO没有说话。

神威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些人就诚惶诚恐地开始了清洁工作，没过多久，酒瓶子就被收拾完毕了。

“你们下去吧。”说完，神威坐在了MEIKO脚边，看着PIKO，“GUMI那家伙没察觉到吧？”

“应该没有。”

“那，她说了什么？”

PIKO：“她当时以MIKU为要挟，要走了几张光盘。”

“什么光盘？”

“复制人系统的那个。”PIKO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照您的指示，我把那个给她了。相应的，我们收到了这个。”

“做的不错。”神威点点头，伸手拿过了那个信封。拆开一看，笑出声来：“事态发展的太快了，弱音之后是LUKA，LUKA之后是MEIKO。我也真是的，居然被MOKO少将和KAITO上校耍的团团转。该说是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长进，还是说，我真的太笨了呢？哈哈哈！”

PIKO看看旁边熟睡的MEIKO，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抱歉插话。不过MEIKO小姐该怎么办？”

“计划按计划，”神威一头靠在了松软的沙发背上，“MOKO也真大方。本来还想着他给的能量结晶会不会有料……啊，顺便一提。裂音现在正在适应新的能量密度，所以暂时会维持假死状态。那么，就让她继续这么睡下去吧。”

“是，要用冷冻系统吗？”

“啊，交给你了。”

“是。”

神威侧过头，伸手摸着MEIKO细腻的脚踝：“亲爱的，下一次你醒来的时候，可真让人期待呢！嘻嘻！”

信封里，装着一把细长的铁质镀银长条。

V大厦七层，始音办公室。

KAITO正在审阅着面前的文件，一份一份，很认真地批改着。没过多久，传来了敲门声。KAITO没有应声，随即门就自动被打开了。

“还是老样子的工作狂呢。”GUMI走近办公桌，踮起脚尖看了看KAITO。

“我可是很忙的。跟你们这种消磨时间的人物不同，我更喜欢工作而已。”KAITO没有抬头，继续批改工作，“怎么？REN说什么？”

GUMI叹口气：“先别管他了，LILY本身就不同意。”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呐。不过，你可别过来向我诉苦啊。”

GUMI嘻嘻地笑着：“其实我就是想来把工作推给你的。”

KAITO无语地抬起了头：“交给我？我能干什么。”

“诶哟，别这样说嘛，”GUMI找了个沙发坐下，“你可是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

“科学家也不是万能的。再说，光芒发出的瞬间是你在现场，又不是我。”

“啊是是，您说得对。”GUMI眼神有些沉重，“我只是没想到除了LUKA以外居然还有别人可以让MIKU传播V病毒。”

KAITO合上了钢笔帽：“那你可就错了。这次事件的起因依然是LUKA。只不过发生了连锁而已，碰巧——也可以这么说吧，让LILY接受了光芒。”

“为什么不可以解释成LILY为病原体呢？”

“当然不行，因为这次的亚种只会是弱音。”KAITO走向一旁的咖啡机，“你喝吗？”

“来一杯吧。”

KAITO装了两杯子的咖啡，走到GUMI旁边，“嗯，给。洛老板已经确定过了，不会有错的。而且，弱音的确具有记忆操纵能力。虽然这次确实有些问题就是了。”

“什么问题？”

“一方面是光的不稳定，残留下了大量的能量结晶。”KAITO喝下一口，“另一方面是接受者LILY。没想到会同时出现两个光芒接受者。总之，LILY和LUKA现在已经把对方完全忘记了。”

GUMI摇摇头：“不是完全忘记了，只是两个人的过去方面，呐。我虽然也很想说服LILY去做检查，不过很难找到借口。”

“没关系的。啊，你等一下。”

KAITO放下杯子，走向了办公桌上响起的电话。

“喂，是我。嗯……你确定？……好的，知道了。”

KAITO挂了电话，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

“刚刚接到消息。LUKA，叛变了。”

GUMI像是听到了“今天面包很便宜哦”一样，喝了喝咖啡。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