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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上开花,那是什么?”
“是一种麻将的役名,意思是高岭上鲜花盛开。”梦中,照笑得依旧温和。
“鲜花盛开?那不是和我的名字一样吗?”
“是啊,所以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像高岭上的花一样,坚强的开放。”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又是姐姐推开她的那一幕。刺目的血花盛开在路面上,扎的人心疼。
“不,不要!”咲突然大吼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鼻端是医院特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病房里的仪器仍旧滴滴的工作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怎么了?
咲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躺的好像是陪护的床。
是,梦吗?
转过头,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耀眼的红发散落在枕头上,触目惊心
。
还好,只是个梦。为什么,不是个梦?
还好,它只是个梦,照还活着。为什么,不是个梦?她宁愿不和姐姐和好也不要照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嘛,还是先去买点黄豆糕吧,要不姐姐醒来会不高兴的。但是,真的还能醒来吗?
推开门,一阵闪光灯刺得咲睁不开眼睛。
“请问宫永选手,冠军的伤势怎么样了?”
“请问宫永选手,你和冠军真的是姐妹吗?”
“请问宫永选手,冠军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吗?”
••••••
慌忙躲进病房,身体无力地靠着墙滑下,呐,姐姐,如果是你,一定会应付得很好吧?我果然是,没用呢。
迟疑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久,请好了假,又拜托她带几份黄豆糕。
门,突然开了,鱼贯而入的,是白糸台的人。
“照,还没醒么?”开口的是堇,冷冷的声音表现了主人极为恶劣的心情。
“啊,是。”咲不禁苦笑。
“呜~照照~”淡不理这两人,直接扑到照的床前,看到照仍靠着机器维持生命,竟又哭出声来。
白糸台的人看着毫无生气的照,心中黯然。她们的王,竟是这般模样。
“那个,小咲,你让我帮你带的黄豆糕我带来了。”久偏偏在这时进入病房。
“啊,谢谢部长。”接过黄豆糕。
“照同学还是那样么?”
“嗯。”黯淡的眸子表露出咲心中的痛。
“我看看她。”点点头,无视白糸台的人走到照的床前。
床上的人就像一具尸体般,毫无生机。这,真的是那个高中生的顶点宫永照吗?以前的王者到哪去了?久的心里也泛起一丝疼痛。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先走吧。”不知是不想见到清澄的人还是看到如此的照实在心疼,堇带着白糸台的人先走了。
“照照,明天再来看你~”淡永远对照无限依恋。
“喂,不用装了。”久开口。
床上的人渐渐睁开了眼睛,伸手摘下了呼吸面罩,坐起身来,红眸冷然,完全看不出虚弱之态
。
“诶?姐姐早就醒了吗?”
“怎么发现的?”
“手指动了一下。”久叹了口气,这家伙的演技是有多好,刚刚装晕自己是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现在又装清醒是闹哪样?
“躺好,别逞强。”把照按了下去,“一点都没变,你这家伙。”转而又看到咲,额,怎么说呢?复杂?的眼神,匆匆道别,给两人腾出空间。
“姐姐早就醒了吗?”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咲开口询问。
“不是很早,刚醒。”
“那为什么••••••”
“她们太吵了。”她们,指的是白糸台的人。
“太好了,姐姐能醒,真的是太好了。”咲的眼中逐渐泛起了泪花,“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咲。”照挣扎着起来,将咲拉到身边,温柔地拭去她的泪。
“姐姐?”
“嗯?”
“我爱你,咲想要跟姐姐在一起。”
照愣住了,一直以来所压抑着的情感,一直以来的窗户纸,今天就要捅破了吗?罢了,今天,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不管以后遇到什么。
“我也是啊,咲。”在咲几乎要死心的时候,照的话,让咲心中一阵狂喜。
照拥咲入怀,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咲的大脑一片空白。姐姐的唇,好甜••••••
吻毕,咲伏在照的怀中喘着气:“最喜欢你了,姐姐,照!”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