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曾经翻译过的一篇同人。
视角比较独特。卖个小小的关子。询子是小圆的母亲。石黑就是那位老师。
时间线是在叛逆之前,小圆成神之后。
附英文原文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7276119/1/A-Quiet-T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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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安静的举杯
她现在应该十八岁了吧。
“谁?”石黑老师问。
询子扫了一眼她的朋友,有些惊讶,她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张开嘴想要回答,但什么也没说出口。-我知道谁应该十八岁了?她绞尽脑汁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额,焰酱?”她不加思索地说出口。
“焰?谁是--”石黑老师突然明白过来,迷惑的表情消散了,“你是说晓美焰啊”
询子皱了皱眉,试着去回想那个女孩的姓氏,“对,听起来是叫这个姓。”
石黑老师点了点头。“我记得她。不怎么惹麻烦的学生之一。头发真是漂亮啊---。”
询子被老师声音里的嫉妒给逗乐了。
“不过说起来她一直系着那个亮红色的发带。任何时候都是。我挺好奇她现在是不是还这样。”
没错,她就是那样。“对。上回我见她的时候还系着呢。她系那个挺可爱的啊。”询子加了句,听上去有点维护的意味。她一直都喜欢那个发带。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老师微耸了耸肩。“总之她就是那个老和达也玩的女孩,对吧?”
询子点了点头,“对。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几年之前我们就没再在公园里遇见过她了。”她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不安。她想起自己如何困难地向达也解释为什么他们没再见到过焰姐姐。“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石黑耸了耸肩。“我以为你会知道的比我多呢。我只知道她进了见泷原高中。自从她初中毕业我在市里见过她一两回,不过就只是这样了。”
“额。好吧。那就算了。”可能这个年轻姑娘只是在高中里太忙了。太多其他的事情让她没有时间空出时间来逗一个小孩子(和他的妈妈)----询子可不会因为这个怪她。也许她现在已经上完高中了?现在已经是十月的第三天了。她记不大清楚。今后的几年里高中校历都不会再和她有什么关联。不过石黑知道。她想着等待会儿石黑再开口的时候问问她。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她了呢。”
过了几分钟她才想起是什么引发了这场对话。“我只是---”她不知所以地盯着她的鸡尾酒。一些有关于酒的事情。“我想起我好像在等着什么人和我一起喝杯酒。当时我们没法一起喝--”这个想法忽然让忧郁灌满了她。她模糊地记起她一直期待着能喝上那杯酒的。
“我觉得那个人是吼姆拉酱。我是说,她那个时候还太小了不能喝。”询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她的下巴。“我该开始追查一下她到哪儿去了”她半开玩笑似地加了一句。
石黑抬起一根眉毛。“你那时候想和一个女初中学生喝酒?”她的表情清楚得说明了她觉得这个想法有多怪异。询子自己也忍不住觉得这很奇怪。
不过她还是耸了耸肩,笑了笑。“嘿,我们过去可是经常一块儿逛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在和达也玩。不过她真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只要她开始说话的话。”
“这我可不知道。我印象里她在学校里很安静的。”石黑抿了一口酒,皱了下眉,斜视了她的朋友一眼。“我说,你是知道就算是现在她离合法的饮酒年龄也还差了好几年这件事的,对吧?”
“噗,放轻松,老师。十八岁已经足够大了。”
“询子---”
“怎么了,反正我是挺乐意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喝酒的。当年我们自己比这岁数还年轻呢就----”
“询子”
“好啦好啦。我会负责的啦。有我的监督才能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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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询子踢掉她的高跟鞋踏进门里的时候,她只是稍稍有些醉了;她下决心要控制饮酒。刚才在酒吧里喝的几杯是这一周里的头一回。
整间房子只有卧室里的灯亮着。他们通常会留着一盏灯直到她回家。她有些跌撞地上楼,进入卧室,发现智久已经睡了。挺好;她告诉他她会晚回来,如果他还醒着的话,会让她愧疚的。
她有些疲惫地坐到自己的那一侧床上。洗个澡,然后睡觉。
十分钟后。她发现自己穿着浴袍又到了楼下,头发裹在浴巾里,眼睛模糊地盯着手里的一瓶威士忌。她和自己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屈服了。怎么说今天都是星期五晚上,而且她之前都做得不错。大部分时候。
她抓起那个酒瓶,走向厨房,边低声地自说自话。“冰块,那些杯子又去哪儿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她在厨房台子旁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当她拿起那个瓶子开始倒酒的时候,她发觉了
----桌子上有两个杯子。
询子眨了眨眼睛,然后盯着它们,她感到困惑。它还在那儿,装了冰块的第二只杯子,安静地摆放在桌上。好像是为了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准备的。
突发奇想似的,她在两支杯子里都倒进了威士忌。这个场景让她觉得可笑。
-也许我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更醉吧----
或者,也许她只是怀着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应该会坐在那儿。
她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空椅子,想象焰坐在那儿。比她们第一次见面时更高了,那还是那么娇小。她漂亮的五官更加凸显了,更像大人了,不过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红发带,穿着睡衣。她会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酒杯,羞涩地微笑,游戏似得举起酒杯来敬酒---
询子皱了皱眉。
但她的头脑还在设想着各种可能;它美好而含糊,像是细节被模糊掉了的一段记忆。真见鬼,它就真像是一段记忆似的;她曾经想象过它,在很早以前。她们会聊得很开心。她们会心贴心地说些话,开心地告诉对方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现一些好笑的事情然后在憋不住的时候大笑出声,全程都沉浸于她的成长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近的喜悦之中---但是询子朦胧地想起她从来没听见焰大笑过。甚至连咯咯地笑都没有过。礼貌地轻笑,最多只是这样。而且为什么焰会穿着睡衣呢?
这感觉上还是不对。
一种奇怪的强烈的失望在她体内积蓄。如果不是焰----她想不起还有其他人能符合---
也许这整件事都是她的想象?她能想到自己开玩笑似得让吼姆拉答应某天和自己去喝酒,然后她会收到吼姆拉一脸为难的表情。但是随着这个想法一起来的问题是---她们曾经那么亲近过吗?
哎。她之后会再想想的。但是,她一想到可能是她自己往脑袋里装了这么多如此详细却不真实的希望,就感到一阵无法解释的刺痛的失落感。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而且还傻得让人难以置信。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看我,真是已经老了啊。
但是她的头脑仍然没有停下来,努力地想要找到那个确认。那是达也吗?但她知道这是荒谬的。连她都觉得他太小了,根本不会和他讨论喝酒的事情。
她摇了摇她的头,眼神落回桌子上的两个杯子。也许她真的确实需要喝两杯罢了。
但这不需要两个杯子。
-哎哎,我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醉吧。她打了个哈欠。也累了。她就直接喝了这两杯然后去睡觉···
但也许这会很有趣,询子拿起面前的那杯酒,缓慢地探过桌子,让她的酒杯和那支酒杯碰了一下。这碰撞发出回响,那声音意外地大。
---现在长这么大了,有那么多事情要想,她的年龄会增长,也会更疲惫,但让她留着那温柔的眼睛和可爱的笑容---戴着那红发带她还是那么可爱---
“快快长大”---接着她会太快地长大,孩子们总是这样,但是起码她们可以一起分享这一切,所以询子会等待,会准备,在某一天--为---
---谁?她在看但是那儿没有任何人,她在哪儿,她不在那儿---
---谁不在那儿?---
---当然没有人在那儿---
在家的时候,询子总是一个人喝酒。
---一直到安静恍惚的深夜
“Kanpai“询子喃喃自语。
眼泪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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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Kanpai 是日语”干杯“的罗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