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龚咏昭 于 2015-11-19 20:46 编辑

不符合活动规则，西皮也写得有点争议，所以标题做了些修改。

正文

今天是周六，咲醒得比平时晚了许多，她像往常一样起床之后就立刻完成了洗漱。路过空荡荡的厨房咲才想起来，姐姐一早就去参加长野地区的友谊赛了。

因为刚才睡醒的缘故，关节还有些酸软。咲拖着步子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如果姐姐在家，早餐就一定会为自己准备好。虽然是姐妹，但是咲也是知道的，姐姐并没有义务一定要为自己做这些。这种事情，一旦习惯了偶尔一两次不这么做就会非常不适应。明明在姐姐回来长野之前也是会自己做早餐的，可就是这二十几天的时间就似乎已经无法离开姐姐独自生活了。

冰箱里有盒装牛奶。面包是姐姐昨天晚上买的。对食物完全不挑剔的咲将没有加热过的牛奶倒进了自己常用的那只玻璃杯。然后一边嚼起面包一边喝着杯子里的牛奶。

从昨晚上开始的，失眠让咲的头有些胀痛，好在胃中的灼烧感在牛奶灌入之后缓解了许多，她的心情也舒缓了一些。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姐姐昨天晚上就告诉了自己今天的行程——一大早就会出门，大概晚上才会回家。

在那之后，她口中蹦出了咲完全没有想到的名字。那三个简简单单的发音就像是撞在了咲的太阳穴上，让咲呆了半天。

回想起这些的时候咲又一次愣了神。手里的面包险些掉到地上。

父亲这几天在出差，咲想着，不如说是正好父亲在出差才会挑选这种时间的吧。

‘中午的话就麻烦咲招待一下她了，没问题吧？’——昨天晚上姐姐是这么问自己的。‘不要’两个字差一点就从嘴里漏出来了，但是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

已经空掉的玻璃杯壁没有了冰冷的感觉，咲站起身，将最后一点面包塞进了口中。

晚上没有睡好，好在黑眼圈并不严重，咲回到自己房间。她开始琢磨起待会要换上什么衣服。

门铃响起的时候咲正坐在沙发上。她急急忙忙地小跑过去开门，以至于差点被沙发的边角给绊倒。

门把手的冰凉让咲想到了刚才喝的牛奶。此刻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咲。”

虽然带着笑容，却也只是浅浅地勾起嘴角。

“堇姐姐……”

年龄只是相差了两岁，身高却比普通的日本女生都要高上许多，相比本来身高就偏矮的咲，并排站着的时候只是要和对方面对面说话都不算容易。

午饭因为没有来得及做，所以两人用杯面解决的。不知道姐姐知道了会不会责怪自己，毕竟昨天才说要好好招待面前这个人的。

姐姐并没有说出确切的回家时间。晚上这个词范围太大了。

“那个……”

“咲刚刚开始就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啊……没有，那个……对，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面对着对方发了半天的呆，咲立刻面红耳赤，她连忙收回目光，无处可去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餐桌上的方便面上，面桶内是已经软化的面条和乳色的汤水。手因为刚刚的惊吓在颤抖，咲一边祈祷着心跳赶快恢复正常一边紧紧捏住筷子的一端。

“咲，照大概晚上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比赛结束大概是下午五点过。”

声音还没能平静，不知她会不会发现呢。

“五点吗？”

“但是也许还会有其他的事情。一般来说会更晚。”

“这样。”

意思简单明了，晚餐不需要等姐姐回来了。

弘世堇，姐姐的高中同学。大学之后仍然频繁联系，这次来长野的家中，按照姐姐说的只是说是借住一个晚上。咲回想着昨晚和姐姐的对话。

‘咲记得吧？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的同学，声音很低的那个，我们队伍的次锋。’姐姐那时候试图提醒咲,看来她以为咲完全忘记这个人了。

事实上咲没有忘掉。相反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曾经有一次非常冒失地独自去了东京，那时候和姐姐的矛盾还很深，多亏了这位前辈的关照。而这些姐姐都是不知道的。

这些事情，对于咲而言根本就不可能会忘记。

午餐结束后堇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原本想要回自己房间的咲却被堇叫住了。

电视节目不是咲感兴趣的，从堇的表情看来似乎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对这个电视节目感兴趣。

“咲不坐？”

“嗯。”

难道她真的是要自己陪她看电视吗？

夏日的蝉鸣让咲觉得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睡眠不足的原因。

堇坐在沙发靠中间的位置，咲只能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事实上，两人的距离还是非常靠近的。

“说起来今天见到咲和那一年见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表情，只是陈述一件事那样说了出来。

“是……吗……”

这个人对于自己的评价，说真的咲是非常好奇的。但是强压住内心的悸动，毫无表露地去询问详细的内容，咲做不到。

“咲看上去成熟很多了。”

这个时候堇终于回过了头。暗色的眼睛让咲抓不住任何讯息。

“这样啊……”

声音听着自己都觉得心虚。

“嗯，和那年比赛的时候相比。”

那一年的比赛，咲当然记得，高中一年级的事情。也是多亏这位前辈，自己才能和姐姐和好。那之前因为姐姐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当着姐姐的面哭起来，那个样子一定很难看吧，而这个人也在旁边。

‘照你太过分了。’咲还记得当时她这样责怪了姐姐。

一直都不知道后来她是怎么劝了姐姐……

“但是穿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我是指，很可爱。”

也许是怕咲误会，堇补充了一句。

被夸奖了，第二次被她说可爱。

可爱。

不明白这个词代表的真正含义。但是思维一直简单的咲用最普通的意思来对自己解释了。

真的……可爱吗？

还是有些不太自信。

“颜色搭配的也很适合咲。”

“照有这样可爱的妹妹真让人羡慕。”

说着让咲心潮澎湃的话，却只带着有些淡漠的表情。

咲不明白。

似乎从心底唤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它在这一刻疯长了起来。

“咲在发呆吗？”

“诶……对不起！”

咲感到自己的脸颊迅速升温，直到似乎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对不起……我……”

偷偷看了堇一眼，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发呆的时候简直和照一模一样呢。”

姐妹两被说长得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或者说是非常难得。并不是源于这句话本身。若是开门见到的只算礼节性的笑，那么这个就是咲第一次看到这个人露出真心的笑。

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搭在大腿上的裙子。脸部的温度完全没有办法降下来。

“咲对这个节目不感兴趣吧。”

堇换了话题。

“我随便什么都好。”

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不迅速分散注意力的话，体温就没有办法恢复正常了吧。所以这样无聊的电视节目，只要认真去看，就不会一直想着不该想的事情了。

“咲现在还在麻将部吗？”

“是呢……”

自从两年前的全国大赛之后，清澄的麻将部就多了不少部员。

“咲也要放松一点才是……”

“又是夏天了。”

堇看了一眼窗外。盛夏的太阳晒得地面都快融化了似的。

咲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沙发上的，身上搭着一条毯子，是姐姐的。她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窗外的状况来看，大概已经七点了。

晚餐是堇做的，看上去主客的位子似乎有些颠倒了。

堇在咲之前洗完了澡。因为看上去很疲惫，加上晚餐喝了些啤酒，在对咲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去姐姐的房间睡下了。大概类似‘照回来的话就麻烦咲了’，这些不用堇说自己也知道。看了一眼姐姐的房门，并没有关实，虚掩着，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走进浴室的时候里面的蒸汽还没有散去，姐姐常用的沐浴乳的香味充斥其中，咲很清楚。这个味道和自己喜欢的沐浴乳的味道截然不同，比起这种植物香味，自己则是更偏爱水果味道的沐浴乳。

按照姐姐说的，水果味的沐浴乳涂在身上，总有种食物的错觉，好像吃过水果没有清洗干净一样。

虽然用的是同一瓶洗发精，但是沐浴乳方面两人确是完全不同的喜好。

咲将捧在手上的睡衣放在了金属架上。架子旁边是挂钩，上面挂着的是浴巾，除去父母的，姐姐的，然后是自己的。为了区分，三条的颜色迥然不同。

一边换下身上的衣服一边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见到堇的多数时候都是看到她穿着制服。像是今天这样穿着便装好像是头一次见到。

最后脱下的是贴身的内衣裤。一并放在了架子上。咲的目光转向了那三条浴巾。

深色的是自己的，旁边的浅色浴巾是姐姐的。

虽然姐姐和她那位队友已经高中毕业了很久，此刻的咲仍然可以回忆起白糸台高中的夏季校服，纯白的连衣裙，浅蓝的花纹，深蓝的领巾，黑色的腰带。她和姐姐都一样，喜欢穿黑颜色的袜子。

咲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碰了碰那条浴巾，只是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

果然是湿润的，看来刚才弘世堇用的就是姐姐的这条。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起的是堇在洗澡时自己在门外看到的，隔着磨砂玻璃，隐约能看到堇的轮廓，和偶尔会看到的姐姐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身形，首先是身高，然后是头发的长度……接下来则是胸部的尺寸。咲觉得有些尴尬，就算浴室里没有其他人，她还是脸红了。同样赤身裸体的她收回了手。

从胸部的下缘继续向下是小腹。下腹之后……

想到这里，咲急忙打开了淋浴的喷头。刚出来的凉水很快就让咲的头脑降了温。没过多久，水温就恢复了适宜的温热。

冲掉头发上的泡沫的时候，为了防止进入眼睛，咲闭上了眼。液体顺着发梢落下，头发也紧紧贴在了额头上。

自己的沐浴乳摆在姐姐的旁边，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非常熟练地伸手过去挤压瓶子上的喷嘴。就像往常那样，咲对着印象中的位置准确地伸出了手。

伴随着唰唰的水声，植物的香气似乎绕过了一切干扰，将咲的嗅觉完全占据。仔细去回忆，竟然无法将它和姐姐联系到一起了。

包裹住自己的，除了水，还有这种令人晕眩的气味。手在触到常用的那瓶沐浴乳的外壳的时候停住了。

‘咲在东京如果没有地方去可以先待在我家。’

‘会帮你劝劝照的。’

都已经两年了，声音也好，那个时候的表情也好，就像是烙印一样印在了自己心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回想到那些，只要想起来，哪怕是一点，便会牵连出太多太多的东西，很难抹除。

那些复杂得让咲自己都理不清的东西。

就在堇洗澡的时候咲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晚上会有团队庆功宴，可能会晚一些回家。

具体什么时候姐姐也不能确定。

大概……会很晚吧……

咲睁开了眼睛，还没有完全清洗干净的洗发精流进了眼里，碱性的液体刺激得咲流出了眼泪。是和喷头里出来的水完全不一样的热度，留在眼眶没有落下，但是刺痛感减轻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了起来。摆放着清洁用具的台子，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种不知名的植物香味再次窜进了身体里。分辨不出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鬼使神差地，咲将手移到了旁边的那瓶沐浴乳上。她仔仔细细确认了那个看过无数次的瓶子的外形。直到能向自己保证没有任何弄错的可能性，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盖过了水声。咲有些胆怯地朝门边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另一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人显然已经入睡了。咲回过头，左手轻轻按了下去。

这样的味道真的有那么好吗？

并不是讨厌这个味道，但是在姐姐身上经常可以闻得到，也许是习惯了，习惯太久而又不算喜欢。所以有些厌烦也说不定。咲躺在床上，努力嗅着手背上残留的沐浴乳香气。

姐姐对自己的可以用溺爱来形容，平时什么事情都会让着自己，让咲也有些惊讶的是在选择沐浴乳这件事上，却异常的坚决。虽然小时候两人什么都会用同样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些不同。

就在咲躺上床没多久，屋内的座机响了。

有些不情愿地下床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是姐姐打来的，说是晚上没办法回家了，堇的手机是关机的，希望咲能转告堇。

抬眼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点过了。

弘世堇睡在姐姐的房间，咲敲门的动作很轻，笃笃笃地敲了两次，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堇姐姐？”

是睡着了吗？那还是不要打扰了比较好。虽然这么想着，手却已经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卧室外的灯也已经关掉了，能提供光照的仅仅是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咲勉强看得到床上躺着的人的身体轮廓。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走廊的灯。因为走进这个房间本来就在计划外。但是这个想法只有消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睡着了吗。”

躺在床上的人身体一起一伏，非常有规律，咲尽量小心地走近了那个人。

窗户没有打开，若不仔细听，不会注意到窗外的虫鸣声。

平躺着的，身上似乎搭着薄毯，隐约可以确认是下午搭在自己身上那条。从咲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正脸，尽管在昏暗的房间里无法看清楚。

“堇……姐姐……”

坐在床沿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好像视线比刚才清晰多了。光线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咲深知。

刘海因为躺下的原因散乱开来，闭着眼睛可以很更清楚地看到睫毛。头发也好，睫毛也好，只要是同样深色的，只要拼命盯着看，最终都会和黑暗融为一体。和姐姐完全不一样的长相。小时候经常会半夜偷偷溜进姐姐的房间和姐姐一起睡，儿时对姐姐的依赖不知何时起和此时的心情连成了同一条线。

应该……是睡着的吧……

皮肤的触感也很舒服，咲的动作很轻，只有指腹轻轻贴着对方的皮肤，顺着侧面的轮廓，一点一点往下移动。

额头……

再往下是鼻梁，稍微使上点力气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骨头的硬朗。

然后是嘴唇的曲线。

唇膏黏腻触感让咲突然有些不安，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确实是睡着了……”

咲小声地自言自语。

‘发呆的时候简直和照一模一样呢。’

白天从这张嘴说出的话再次出现在了咲的耳边。确实如此，高中三年级的自己有许多人都说过和两年前那位冠军非常相像。同样的，这个人不是也说过吗——‘更加成熟了’。

客套的句子，也许只有咲自己一个人往心里去了。

同样是麻将部部长，和当年的竹井前辈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咲很可爱。’

这是很久以前听到过的赞赏，今天也听到了。低沉的嗓音压在咲的心头久久不能消退。此时再次浮现出来，就算是没有语调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只是这样，心跳却控制不住了。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

“堇……”

学着姐姐的腔调，控制不好声音的起伏，但至少……不会太大声。

咲俯下了身子，她知道不应该这样做，但她却做不到无所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尽管那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嘴唇贴到对方的唇上的时候感觉到了唇膏的湿润，这是和刚才用手指碰到的截然不同的，像是喝过水之后抿着嘴唇那样，却又有些区别。

虽然已经是高中三年级，但性格内向的咲并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要说像许多同龄女孩子对那些事情都有过经历，咲，甚至连初吻都没有过。

只是贴上去了，咲不知道还需要做些什么。而且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单纯的一个动作罢了，咲觉得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但是咲知道，这个代表什么，也是她能够向面前的人所表达的唯一的事情。

很舒服，这个人的嘴唇很软，呼吸喷洒出来，让咲觉得很温暖。屋子里没有开冷气，只有摆在书桌上的电扇在沙沙转动着。

心跳，请小声一些吧，如果被这个人听到……

“唔……”

在咲还在祈祷着的时候，腰部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住了，毫无防备的咲整个贴到了前面的人身上。脊背好像被芒刺扎到，灼热的刺痛顺着身体接触的地方向四周快速蔓延。

心脏在这一刻一定是停止跳动了。血液大概是没有来得及输送到身体的其他部分。就算大脑下了反抗的指令，软弱无力的身体却依旧什么都做不到。窜到头顶的疼痛很快发散变成了难以名状的清凉，像是炎热的夏日被冷水从头淋下那样。

唇齿被打开，有什么滑腻的东西钻了进来。咲只觉得头脑一下子变成了空白。

好柔软……

那个东西在口腔中，搅乱了咲的思绪，让咲无法去思考如何回应。

忽然身体一轻，但在下一瞬间就被翻身压住了。背后是床面，两人调换了位置。

好像没有办法呼吸了。胸口被压迫住，手腕被控制在身体两边。胸口几乎要被占满了，头脑也是。

只有一个人而已。

不自觉屈膝想要阻挡那个人压过来的重量，却被巧妙地绕开了。

好难受。

在自己口中肆虐的那个人似乎没有丝毫动摇，就算怀里的人挣扎了起来。

“回来得好晚……”

简短的句子，带着未消退的睡意，混着些许酒精的味道。温柔得不像话，又像是撒娇。

这个人也会撒娇吗……

“唔……哈……”

咲没有从短暂的结束中恢复，余韵让她拼命喘着气。眼前是笼罩在黑暗中的天花板。浅色的。就像是要消失了一样。

“……好香……”

温热的气息已经挪到了咲的颈窝。从来没有被人触碰过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刚被放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对方的肩膀。上衣不知何时被推到了胸口，温热的手掌贴到了咲的腰上。正在缓缓往下移动。夏季睡衣是短袖的，那个人柔顺的发丝蹭着咲裸露的双臂，贴着衣料向四周散开，仿佛每一根头发的质感都能够被感受得到了。

努力用拙劣的方式配合着对方的节奏。咲不敢闭上眼睛。声音锁在喉间，好在自己的忍耐力还很强，除了抓住可以抓住的布料，便只要等待下一步的事情就好。

“喜欢。”

这样的告白语，这个人的告白语，顺着呼出的气流落在自己的胸口，穿透了胸骨，落在心脏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因为泪水模糊不清。心脏几乎完全麻痹，仿佛泪腺都不听使唤了。

睡裤的腰带很松，非常轻松就被侵入了。被对方手指触碰到的部分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顺着骨骼的曲线往下便是柔软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织物，又恶作剧似的挪到了旁边，在大腿的根部磨蹭了起来。翻到胸部以上的衣物并没有遮住咲的视线，稍稍压下脑袋似乎就可以看到自己裸露出来的部分。此时的咲有些讨厌自己这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两人的呼吸回响在姐姐的房间中，混杂着电扇转动产生的气流，交织出奇怪的声响。

前胸并未被侵袭，而是嘴唇再次被封堵。

“唔……”

比刚才狂烈许多的被进入口腔，咲在那一瞬间几乎要窒息了。眯着眼睛，脸上是那个人的发丝扫过的感觉，痒痒的。

接下来是耳朵，耳垂被整个含住。这样的刺激感对咲来说无疑是无法忍受的，喉中涌动着的最终以声波的形式传了出来。她很害怕，可是仍然压在她身体上动作着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的声音，黏腻得像要钻进耳道。

“照。”

低沉却又刺耳。

一直疼爱着自己的姐姐，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不论是什么都会给自己。

“照。”

几乎是要将灵魂吸走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身体深处涌出的思念将咲完全吞没。

享受着属于姐姐的拥抱。

只是今天晚上而已。

姐姐会原谅我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