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nnkidle 于 2014-7-21 01:52 编辑
原本计划写的没写···却是开了点脑洞。莫要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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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先绕开那个推门的动作。拉着虚空而牢固的时间藤蔓从那个开头荡到靠近坐标中间位置的那个时刻。
这是个非常惊险又徒劳无益的举动,我认为亲爱的晓美焰小姐,(请允许我这么叫她)应该会比我更了解这点。
但是如果要让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一点,那么这样的跨越却是非常有趣的。因为连我都知道,要是我们只是想了解平铺直叙的真相,那么严肃枯槁的历史书卷应该就能满足我们。
而且事实上,真相永远是用于宣称的安全慰藉。
需要提及的一点还有,幻影总是太常发生在我的周围,
我的眼睛不适合作为观察的透镜或者评断的刀片,它的任性相较篡改历史的暴君更多几分,理性驱魔师们日夜渴盼的除影神剑对我也全无意义。
所以,姑且姑且,也只能称它做一个我所目见的故事罢了。
好了,暂且不表。
今天就来叙述,由于我那不知疲倦的好奇心和误打误撞的非凡运气而得来的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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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信笺(一)
几乎从见她第一面起,我就认定她是个经常失眠的人。她像一颗掉在深绿色沼泽里的月亮,脸色惨白而清冷。长年的心灵挣扎和自我斗争造成了她眼睛周围渗出的淤青,我认得那种淤青,那是各类冥顽不化的死结的表征。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在夜里我都不会走出我的卧室。夜晚的虚空更容易激发那种强烈的愤恨,我认为她不会希望一个陌生人撞见她身不由己的滚烫脆弱。
但是,我不可能真的做到这样。因为我们毕竟共同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而她安静而绷紧的神经质,和神秘而迷人的颓丧,又是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于是,在一个黎明将近的夜晚,趁着黑暗尚未完全化开,我抛下羞愧之心,循着谛听良久的脚步走上了顶层的阁楼。
我从未见过那种光芒。
要是可以把彩虹打碎搅拌,掺一点北极星的清亮,再裹上一层小阳春的日出绒黄,大概才能够稍稍贴近那道透出的光芒。
连它的温度都是参差错落,变化多端。
由于那道光太过强烈,我只能看到她的部分动作。
她正在扯落她的一片影子。
她的右侧堆满了叠放整齐的羊皮卷轴,她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了看来最为破旧的那个卷轴。
用苍白瘦削的手臂将她的影子贴合上去,随后让光穿过了它。
字迹似乎由于年深日久而异常模糊,在左下角的地方还残留着液体渗透形成的漪状边缘。
每个字都在消融,细碎的黑色颗粒正在一点点地组成一个晃动着的,飘散的幻境。
在它们消融殆尽之后,她走了进去,光束收拢,残余的光点像壁炉里的火星忽明忽灭。
我努力地记住出现在我眼中的每一个字,尽管其中出现了很多我无法理解的字眼,甚至包括一张肖像。
但由于这景象过于震撼,加上我的记忆力欠佳。
所以,我只能大概地进行回忆。
而其中最为清楚的则是,最后也没能融化的四个字,它们像不死的幽灵,飘荡在光点背后的黑暗里。
月亮即将从云中坠落,浓黑色的夜雾如命运般粘稠地覆盖在它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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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