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枚当归 于 2014-7-30 21: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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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话里，我照这算是被官方认定为“可爱”了嘛？虽然是冲着霸气的照老板去的，但是现在这个软萌妹子更爱啊！！！！！照照照照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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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迷雾

时间，对于国广一而言，曾是一个漫长到让人在几近绝望的痛苦中逐渐麻木的概念。

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泛着烟酒气的潮湿房间、永远也收拾不完的凌乱、还有比一日三餐还要来得频繁的讨债者……所有的这些构成了生活的主题，然后一日日的重复下去，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又或者某天在那些讨债者心情不好的拳脚相加下戛然而止。那些曾经拥有过的宽大的舞台、缤纷的灯光、观众的惊呼与每一次鞠躬结束时心中涌起的骄傲，虚幻的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只能让向往着它的旅者最终在幻象中干渴而亡。

在国广一十七岁那年夏日一个普通的午后，时间亦如往常一样流逝着，生活就好像陷入烂泥里的车轮，在前行与下沉之间挣扎。她走在寂静的巷子里，四周被过于耀眼的日光染成一片明晃晃的惨白，人们都躲在室内逃避热浪的侵袭，只有身后飘来的酒气和踢踏的脚步声提醒着她，那个抱着酒瓶的父亲正跟在她身后。

大约是最后一滴酒也终于被喝干，后面的人紧走几步抓住了她的胳膊。

“好丫头，去帮爸爸弄点钱来。”

这个男人曾是舞台上闪亮的明星，对于魔术的热爱让他在女儿小的时候就狠下心逼着她练习各种手法。而现在，没有礼服，没有灯光，没有观众，就连那份对魔术充满热爱的心，也似乎随着酗酒和赌博一起消失不见了，竟做出要求女孩用那份值得骄傲的技巧去偷窃的要求。

国广一停下脚步，低着头沉默。

沉默表示拒绝，是她无声地反抗。

意识到这一点的男人犹如被点燃了引信的火药，刚刚还带着谄笑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不堪，他怒喝了起来。

“你这没用的废物！老子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连弄点钱给老子喝酒也不愿意！要你有什么用！”骂着骂着，情绪愈发激动的男人举起了右手里还攥着的酒瓶。

“不能赚钱，那这本事留着也没用！练也白练！”

一阵闷疼沿着骨头爬到了心里，国广一的耳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低头看去，手臂上出现了数道暗红色的印子，鲜血裹挟着火辣辣的痛感，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

剩下半截的酒瓶再次被举了起来，末端参差不齐的碎口闪耀着妖冶的红光，冲着已经受伤的手臂砸下。

那一瞬间，国广一却晃神想到：如果瞄准的是脖子的话，这种生活大概就能中止了吧。

真遗憾。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捉住了那个父亲的手臂。

这人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国广一看着那人，愣愣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身后冒出的声音将脑海中的空白击碎。

“这个人我买了，出个价。”

回过头，闪耀的金发让人无端觉得刺眼，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看便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买？世界上有人可以明目张胆地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么？国广一冷眼看着，却下意识地没有出声讽刺。

如果可以换一种生活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就这样，她亲眼见证了自己被亲生父亲以一张撇清关系的文书换走几大捆钞票的条件“卖”给了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你，从今天起给我接受训练，合格后再为我龙门渕家工作七年就可以自由了。”那个人霸道地发出宣言。

彼时国广一还沉浸在生活中不堪的一面被人彻底窥破的屈辱中，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下意识迈开的脚步，是多么紧的跟随在了那个人的身后，更忽略了本来再过几个月、年满十八岁的她便可自由的事实。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再回想起当天的场景，国广一才明白，对于那个别扭的龙门渕大小姐而言，那份趾高气扬，其实是对彼时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展露了多少温柔。而那份金色之所以刺眼，正是因为在阳光照耀进来时，已经在阴霾中行走了太久的她所一时无法承受的明亮与温暖。

而国广一也千万次地庆幸，选择了跟她走，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本已辍学的她接受了密集的学习轰炸，终于在四年后升格为龙门渕家大小姐的贴身助理，除了睡觉时间外，几乎一直与她寸步不离，称呼也被强制性的要求从“大小姐”变成了她的名字。

透华。

透华，这个世界上对于国广一而言最为美妙的两个音节。

那曾一度被困成了死水的心，不知从何时起逐渐起了涟漪，然后淌成一条自在的河，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起叮咚作响。她眼中看到的是她的身影，耳边听到的是她的声音，心中思虑的是她的生活。

国广一渐渐发现，自己慢慢地能够懂得她的所思所想，了解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知道如何让她听进自己的话，明白她心口不一的温柔，看着她高兴自己也开心，看着她生气自己也着急，看着她偶尔的失落自己也难过。

她的人生开始焕发出新的光芒，每一片闪烁都有着龙门渕家大小姐的身影。

时间，变成了想要抓在手中的东西。

呐，透华，为什么你不贪心呢？不觉得七年太短了吗？这样想着时，国广一第一次忍不住握住了龙门渕透华的手。

意料之外、却又顺理成章地没有被挣开。

看着龙门渕透华泛起红色别过的脸庞，国广一第一次发现，本已被生活所抛弃的她，原来也能以“幸福”二字自居。

呐，透华，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只可惜……

抬头看看这个审问室四周的环境，冷冰冰的白色大概是为了施加心理压力吧，也许过一会就会有人进来进行询问了。握了握拳，国广一在心里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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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有这么个琢磨不透的人坐在身旁，还真是难说是好是坏啊……不过么，至少让我的猜测又多了几份把握。竹井久看了一眼旁边的天江衣，心里暗自揣摩着。

这个身材娇小的鬼才此刻却只是面带笑容坐在椅子上轻松的晃着脚，边哼着歌边透过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人。此时的审讯室里，已经调查完信息赶回来的染谷真子和原村和正和对面的人做着一来一往的问答。

“你们就打算用这种无聊的心里试验来发现真相？”半个小时后，天江衣终于开口道。

“嘛，试试看也不坏嘛……”和之前提议的方法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有效呢，看着那边毫无突破的进展，竹井久想到。毕竟心理测验真正的效能仅在于测试嫌疑者是否知道某地、某物或某人，对于某些心理素质过硬或者是对于这方面很了解的人来说，想要凭此打开突破口，怕是很难。

不过，时间上也差不多了吧。

“警部，我回来了！”得知竹井久在这边进行审问，片冈优希带着最新的资讯推门而入。

“哦，辛苦了！”竹井久冲她招招手。

“优希有什么发现吗？”站在几人后面的宫永咲出声问道。

片冈优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天江衣，想起了之前竹井久的吩咐，便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宫永咲：“小咲自己看看吧……诶，染谷前辈和小和在进行询问啊？”

“是啊，不过看起来进展不是很顺利。”

“我说竹井警部，差不多要到时间了哦！”天江衣挥挥手腕上的表示意道。

“没办法……优希，你去通知她们先这样结束吧。”

“好的！”

“哼，我还当有什么好戏可看，真是无聊。”天江衣不屑地哼了一声。

突然间，安静的空气中传来了宫永咲轻柔地问话声。“呐，天江小姐，龙门渕小姐、国广小姐、井上小姐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审讯室，为什么你只来看这边的呢？”

啊，来了呢！竹井久突然轻勾唇角，微微一笑。

没想到宫永咲突然有这么一问，天江衣看了她一眼。“衣想在哪边就在哪边，有什么不行的？”

“不是……”宫永咲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天江小姐这么厉害的人，做事一定不是这么随便的。”

“这也算是你的推理吗？还是快点拿出证据、把凶手给我找出来吧！”天江衣不耐地答道，隐约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弱气的小警察有点奇怪。

“虽然没有十成把握，我会试试看的。”说罢，宫永咲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身推门而出。

天江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难道说？

面前的审问室里，片冈优希已经将竹井久的话带到，双方间的气氛显然已经完全改变，原村和有些无奈的收拾着东西，而染谷真子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是片冈优希在那里问东问西的。

待到几人准备离开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宫永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小咲？”最先发现她的片冈优希问道。

“那个……”宫永咲的目光扫过片冈优希、原村和、染谷真子，最后落在屋里的第四人身上。“我刚才去到鉴识科，那边的同事把这个交给我，说是没什么发现，让我们还回去。听说这边的问讯最先结束了，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拜托井上小姐带回去。”

被点到名的井上纯看了她一眼，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是什么东西？”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

井上纯接过宫永咲手上的东西一看，道：“哦，神津那家伙的茶壶上的盖子，摔坏了啊……”

“那麻烦你在这里签一下字。”宫永咲递过一个证明物品接收的文件。

井上纯接过文件，确认了一下内容，一边签字一边问道：“透华和一她们好了吗？没好的话我去哪里等她们？”

“那个，你可以去会客室等待，龙门渕小姐应该等下就会过去了，国广小姐的话……可能……”

“嗯？一她怎么了？”井上纯疑惑地问道。

其他人也看着宫永咲，等着她的答案。

“诶？那个……我们之前找到了被用来下毒的药品容器，国广小姐她承认了是她取走的……”宫永咲有些为难地看着井上纯。

“什么意思？你是说一她是凶手？”井上纯一把抓住了宫永咲。

“那边的审讯还在继续，所以……” 被抓住胳膊的宫永咲有些慌张地看着旁边的三位同事。

“井上小姐，请你冷静点。”一边帮助宫永咲从井上纯的制约中挣脱出来，原村和一边如此应对道。“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请先回吧，有什么事我们会再通知你的。”

“那没什么的话我先走了。”宫永咲拾起被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文件，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井上纯突然喊住了众人。“小一不是凶手！”

“诶？”

“因为下毒的人……是我。”

“谁让她专挑人多的时候去打包，而且不叫外卖，专门等了那么久……不怀疑她怀疑谁啊。”竹井久带着点懒散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但是真不得了啊，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证实井上纯和神津忍在当天接触过。”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后，听闻了整个过程的加治木由美不由得感叹道。

“没办法啊，这位井上小姐做事实在是太过严密，就连你手下那位也只能查到神津忍那天去过龙门渕集团大楼附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双方直接见面的证据啊。”竹井久感慨道。

原村和与科搜研的同事共同调看录像，终于发现神津忍当天中午曾出现在龙门渕集团附近。但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曾停留长达十多分钟的一条街道内并没有任何监控录像，也因此无法得知他是否在那里与其他人接触过。

“不过咲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呢，一瞬间就想到了如何证实自己的猜测。”竹井久的眼里满是赞许。

当天片冈优希带回了竹井久让她调查的信息，证实了现场那套全新的茶具确实为神津忍所有，并且是当天早上才空运到达的。而这套出现在现场、没有被人见到过的茶具的盖子，却一眼就被并未进过现场的井上纯辨认了出来。

“别自谦了，明明你早就考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优希去进行调查的，不是吗？”加治木扭过头，好友的侧脸在夕阳下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啊呀，年轻人怎么能和我这种长辈比啊！哈哈……”竹井久笑了笑，“不过，这种间接证据可是无法给对方定罪的，我本来也是做好了这种准备的……”

“是吗？但你故意把龙门渕透华和国广一也请来问话，难道不是早就打算利用她们给井上纯施加心理压力吗？”加治木瞟了好友一眼。正是因为井上纯善于揣摩人的心理，才会考虑到国广一会为了龙门渕透华的原因而息事宁人，而现场消失掉的那个小瓶子，井上纯大概也想到了是猜到了什么的国广一顺手带走的，所以唯一知道真相的井上纯更加相信国广一会不顾一切背黑锅的可能。

没等到那个红发的狐狸又想出别的话来打哈哈，加治木又接道：“但是没想到你的好部下居然也会利用对方的心理、在没有主动诱导的情况下就让对方认罪……”

“是啊，我也吃了一惊呐！其实当时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却足以让井上纯的思路脱缰走偏了。”

“该说后生可畏吗……喂，我说久啊，你之前几次让宫永咲和井上纯接触，不会就是为了让她降低对宫永咲的戒心吧？”

“诶？被发现了呀？谁让我们小咲看起来那么的人畜无害呐……”竹井久笑眯眯地答道，眼里闪烁着几分狡黠。这个新部下，可是自己费尽心思拐弯抹角挖过来的，如今看来真是不枉自己的一番努力。

“真是可怕的女人……”加治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第一次接触就能发现对方的盲点，这惊人的洞察力让她即使是已经认识此人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赞叹。

开始沉入黑暗的城市里，霓虹灯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即便是站在天台上的两人，也能感受到即将消失的残阳的温度在迅速消退。裹着暑气的微风逐渐大了起来，带动衣角翻飞。

“呐，我说久，这个案子还没完吧。”良久，加治木再次开口问道。

虽然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但从她的调查记录来看，神津忍方面有许多私人信息被清除的痕迹，而且染谷真子带回来的关于神津忍近一个月反常表现的原因的情报也很值得在意。

“虽然不这么希望，但可能是的吧……”竹井久看着远方天空中绚烂的火烧云，喃喃道。

那些还未被探明的现象，那个隐隐存在的幕后推手，这一切的一切，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的，就连井上纯最终会如何，恐怕也要龙门渕家说了算。

眼前明明还看得到光芒，身后的夜幕却已经拉开了啊。

看着天空中开始闪耀的繁星，龙门渕家的大小姐难得的没有在书桌前忙碌，而是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发着呆。国广一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她身后，静默地陪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仿佛凝滞了的空气让国广一觉得有点难耐。但与此同时，她又希望时间再走得慢一点，因为也许下一刻，她就将失去站在她身后的资格。

“小一。”不知过了多久，龙门渕透华冰冷的声音从面前传来。“真的是你从现场取走了神津忍的药瓶？”

国广一攥紧了衣角沉默不语。当时虽然不知道是谁犯的案，但是直觉让她顺手取走了那个药瓶丢弃掉。

“你也决定了要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龙门渕透华转过身来，国广一低下了头，无法与她对视。

当时坐在审讯室的自己，确实是向警方坦白了自己取走了药瓶，并已决定将一切都承担下来。

“为什么？”龙门渕透华又向她逼近了一步。

为什么？现在，即便是国广一自己也回想不起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身边的好友，为了解决一切，还是为了逃避那越逼越近的婚期？

“一，抬起头，看着我。”冰冷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偶尔的，平日里嚣张的龙门渕大小姐会出现冷酷的一面。而这冰冷强势的一面，国广一并不是那么喜欢——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离龙门渕透华又远了一点。可是现在……她咬住下唇，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如果……如果我必须从你身边离开，那至少此刻让我好好看看你。

“直到被告知真相前，我确实也是在疑虑着，一会不会是那个出手的人。”修长的手指抚上那被咬住的唇，迫使国广一松口，指尖便顺着唇线缓缓描至唇角，再向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甚至，无法否认的，在我内心的深处也曾暗暗期盼过，期盼着一会不会为了我而做出那样的事情。”

抱歉呐，透华，恐怕我果然还是个胆小鬼，无法不顾一切地迈出那一步站到你身边。

“但果然，一，还是当年我初见到的那个一……”

被那双冷静的蓝眸盯着，国广一无端觉得烦躁起来。当年？初见？那个逆来顺受的自己？

“还是那个会倔强地坚持自己的原则的傻瓜啊！”

是呢，我确实是个傻瓜。这个傻瓜，还能继续傻傻地陪着你吗？

然而龙门渕透华却突然话锋一转：“从今天起，龙门渕家和国广一的合约终止，现在，你自由了。”

自由？是说我该走了吗？虽然早有预料，国广一的心还是猛的一沉。

“那么现在……”不经意间，呵气如兰的芬芳来到了耳旁，“已经自由了的国广一小姐，还是否愿意留在龙门渕家呢？”

身体仿佛如冰冻一般僵住，眼睛里却有什么热的烫人的东西涌了上来。

愣了两秒，她猛地抱住眼前的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她耳边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想要永远，永远，留在透华身边……可以吗？”

张开双臂，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给予怀抱里的女孩自己所拥有的温暖。

“可以哦，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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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栏杆上，小小的身影独自坐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危险。

身后的人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神津家那边，已经摆平了哦！”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来人是谁，清脆的声音于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纯，真是个傻瓜。”

说什么自己也有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人。就算自己与神津忍有矛盾，就算国广一心有不甘，就算透华真正爱的人不是他，就算他与别人勾搭想要对龙门渕家不利……也用不着做出这种事情吧？

“看来我接手家族企业的事开始让有些人不安了呢。”

以为删除信息就可以隐匿踪迹，以为躲在幕后就看不清你吗？

“透华也是，自己的事情也有所决定了吧？”

自己的强大，终究是不能依附于他人的。

“海上要起风了。你是想要乘风破浪、冒着被海浪拍碎的危险在暴风雨中前行，还是想要筑起高垒、等待风平浪静的时刻到来呢，透华？”

转过身看着来人，天江衣那双蓝色的双眸，似乎比大海还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