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赤翔在下一章……這章有寫跟沒寫好像差不多←

Chapter.2

在瑞鶴回過神來時，原本站在眼前的赤城さん變成了自己的姊姊，正用著有些擔心的眼神盯著自己瞧，再加上她不停喊著自己的名字，瑞鶴不難想像她自己是發呆了多久。自己站著的位置一直都沒變，意識也正常並沒有失神，但大腦就是沒辦法好好運作，赤城的那麼一句話就像無法掙脫的結，緊緊捆著瑞鶴的心思。

──因為瑞鶴一直看著加賀的那雙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在翔鶴使勁晃著自己肩頭前發生了些什麼事瑞鶴還是記得的，記得一清二楚。她記得聽了赤城所說的話後，思緒開始飛快地運轉，腦袋內部的齒輪喀啦喀啦地，最終還是轉得飛了出去。

這個情況究竟該怎麼被歸類？自己一直以來偷偷做著的事情被發現了，被非當事人給知道了，還能有什麼意思呢。瑞鶴內心自有分寸，她平常有多麼死死地盯著加賀看，那恐怕是不管如何狡辯都擺脫不了的事實。但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偏偏被赤城さん發現了呢？偏偏是那個一直在加賀さん身旁的赤城さん。

在她思考這些對赤城來說沒什麼意義的問題時，加賀已經悄悄地從食堂裡走出來，然後看見已經是呆若木雞的瑞鶴。眼前的情況對加賀來說不難理解──赤城跟瑞鶴在說話，而那位五航戰因為某種原因而呆住了。得出來的結論似乎跟自己扯不上關係，所以加賀也沒有過問的意思，只是轉過頭來看向赤城，得到了對方的一個聳肩，示意著她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的狀況。

「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算有嗎？剛剛跟瑞鶴稍微聊了下，然後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那肯定是赤城さん說了些什麼話刺激到五航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應該是跟加賀更有關係的…啊，不過這些算是瑞鶴的隱私，所以我也不能隨口說出來呢。」

「……我都不知道赤城さん變得這麼愛捉弄人了。」

「總不能趁著別人發楞的時候掀她的底啊。先別說這些了加賀，我餓了。」

原本正經八百的氣氛被這麼一句話瞬間瓦解，讓加賀不禁莞爾。其實一航戰的寢室裡，加賀與赤城是幾乎同時醒來、同時梳洗完成的，但赤城總是先往練習場去，而加賀則會先往食堂。這樣的角色分配讓人有種屬性錯亂的感覺，但若不是因為有了精打細算的流程，也不會有赤城在某日早晨說過的那句話。

──運動過後的胃口更好。

※

『我應該……站了很久了吧？』

瑞鶴回過神後腦中浮現了第一個問題。她不知道為什麼赤城さん不把她叫醒，或者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失神了；只是問翔鶴姊似乎也不見得有用，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翔鶴姊是什麼時候來的──說不定她也跟赤城さん一樣，默默地瞧著發呆中的自己。

該問呢，還是不該問？瑞鶴抿著唇，不停思考著這其實一點也不重要的問題。看著自己妹妹那有些飄忽的眼神，做為姊姊的翔鶴也算是心有靈犀，不禁為對方的單純無聲地偷笑了下。

「是剛剛我在食堂裡赤城さん跟我說瑞鶴站在門口的。」

「欸？」

「大概五分鐘前，說是瑞鶴突然開始發呆了。」

「那、赤城さん還說了些什麼嗎…？」

「沒有呢……發生了什麼嗎？」

「不…沒事……。」

自己實在很不擅長說謊，瑞鶴想道，也難怪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赤城さん發現自己的壞習慣。對翔鶴姊自己通常是毫無保留的，因為自己也沒有什麼非得隱藏的秘密……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與赤城さん的對話就是不想讓翔鶴姊知道內容，甚至連有過這麼一回事的跡象都不想透露。

莫名地煩躁了起來，明明自己肚子餓的像是身體裡有千百個人在喊冤似的痛，瑞鶴卻對眼前的食堂門口感到毫無理由的排斥，彷彿那扇門正散發著驅逐自己的氣場；可是礙著眼前的翔鶴姊，她也不好意思拔腿就跑。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連瑞鶴自己也搞不清楚。

「瑞鶴還不去食堂嗎？我都餓了呢……。」

「啊、嗯，走吧走吧，我也餓的快死了呢、哈哈。」

「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吃太慢可能又會被加賀さん唸了。」

嗯，說得也是呢，瑞鶴心想。

說不定一進去食堂就會看見加賀さん和赤城さん坐在一桌吃著早飯，就算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也可能會在經過她身邊時感受到一股寒氣，又或者可能會被喊一聲『五航戰』也說不定。

腦中一直想著些不著邊際的妄想，最後瑞鶴是被翔鶴給拖進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