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ceWind 于 2014-9-4 13:24 编辑
擔心連貫不起來的,第二集的第一章都放這直接更下去...
序
————————————————————
安達與島村2
————————————————————
明明到現在為止都沒什麼興趣的。一直裝作不在意。
誰也沒有,什麼都沒有期望過。
但是今年不一樣。我最期望的聖誕禮物,是和島村一同度過的聖誕節。
到目前為止每年都是過了就過的感覺。
並沒有特別去注意任何事情。
但是今年不一樣。稍微有點在意,若沒有選到安達的聖誕禮物感覺說不過去。
過著普通日常生活的女子高中生安達與島村。關於這兩個人稍稍改變的關係。
第一章 島村 前往健身房
『會做仰臥起坐嗎?』
在出門前發送了這樣的簡訊,大概兩分鐘左右從安達那打來了電話。
將運動背包揹在肩上調整好位置邊拿著電話。
往屋子裡的走廊瞄一下,母親還在忙得暈頭轉向,應該還有時間講電話才對。安達的聲音響起。
『剛剛的簡訊怎麼回事?』
「诶,就是那樣的意思啊。能不能做到仰臥起坐之類的」
一邊靠著牆壁回答著問題。用著電話說著這種提問,有著稍微感到些困擾。
沒有要說明的意思。
和人在說電話的時候,雖然不太會想到這類的事情,也是有可能意識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情況發生。是這樣吧。
『仰臥起坐? 嗯, 嘿......』
安達的聲音有點遠。過了些時間後,聲音又回到了耳邊。
『做完了』
安達向我報告。還真的試了。基於禮儀呢,還是說太認真了。
『那 個,做完了之後?』
「這樣就很厲害了」
夾著電話拍手。心裡頭,怎麼做的呀,若能發現對方想損她一下有些可惜了。
「事實上我啊,把腳壓著之後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呢」
『是這樣嗎?』
「是這樣呢」
往衣服上頭腹部的位置摸去。是沒什麼多餘的贅肉,但也沒有稱上肌肉的部分。
抱著棉被在睡覺時翻轉,有點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怎樣可以沒什麼意識直接起身呢。
順帶一提妹妹做到了。嗡嗡聲響起。......那個,我的話還有胸部這部分。
『這樣子啊...只有這些』
「嗯,只有這些。掰」
掛掉電話。掛斷後,想著剛剛的對話算什麼,呆愣著。
再多講一些其他的話題就好了。但是不知道要聊什麼。安達也不是多話的人,屆時一定是雙方沉默無語的時間變多而已。
而且,在這之後還不得不出門。
如同被我猜中似地,到哪裡可找到這種準確度高的語言。
不過實際上也不是那麼回事,有點像是抓住雲那樣的話語玩弄著的一句我聽到的「差不多要出門囉---」呼喚著,
就是這麼回事,今天下午母親要帶我到運動中心一趟。奇怪的日語,受到注意後從家裡出發了。
若沒有滿十八歲以上是不能參加運動中心的。
不過拿著一日體驗券這東西是沒有問題的。還有,我家母親是運動中心的會員,可以用優惠價格購入體驗券的樣子。
這就是為何我會拿著一張這種券,有辦法來的原因。
該說是體驗看看的裡由。真要說的話是無聊吧。在家裡頭除了跟妹妹玩和讀書之外其他沒什麼事好做。
就這樣發呆好一陣子而已,還不如來運動中心活動筋骨。但只運動一天會有多大的成果也不太清楚。
由於家裡只有一輛自行車而且有說了不能載兩個人,用爸爸的車載我們過去。
從商店街的方向來看,穿過了座大橋後,在到了市區運動場後有看見青白色的招牌。
水滴滴落下的感覺各式的看版中有個gym的名字記在上頭。兩旁都是道路夾著在左手邊有停車場。
右邊是中心的入口也有停車場,不過那邊全部停滿了車。
左邊的停車場也算幾乎沒位的狀態。說是有人氣,感覺啊是閒的人頗多呢。
在入口前停車。在我和坐在助手席的母親一下車後,父親馬上就把車開走了。
母親是有邀請父親一起來鍛鍊身體不過他似乎沒這打算。
『公司的健康檢查又沒說有什麼問題不用特別來運動』的感覺。應該是這點吧。
「好啦出發囉」
右肩搖晃搖晃著,母親喊著我要走囉。
「好。好。」回應後趕上。
我拿著的運動包包是母親之前用的,汙損挺嚴重的。在開口的地方無法闔起,能關起它的鈕扣也不知道掉到哪了。
把它朝上提著可以拿到裡頭的東西。
在入口處自動門的正前方就是櫃檯。有兩位女職員,穿著白色夾克。
那些職員確認了母親的會員證,然後看了我的票券將它作為交換,藍色的袖套當作鑰匙交給我。
轉下號碼的方向,我是83號啊。像是鎖匠的鑰匙。想了下83這數字會有什麼意思浮現,結果是什麼都沒想到。
有緣的數字,並不是這類的説。
「為您作館內說明吧」雖然聽到工作人員如此說道,「不用了」還是選擇拒絕。聽著像是背書似地說明頗麻煩。
繞到櫃台的左邊,往最裡邊的玻璃門走過去會看見網球場。
因為在練習中,看到中年大嬸在砰---叩砰---扣打擊回擊著黃色的球。
在那有像是朋友聚集在一起的人們,大嬸集團。
終於在前方,我的眼前有圓環狀放置的紅色沙發大家都坐在那裡,全部都是老太太大嬸。
稍稍留意在那裡的人有中年人,除此之外淨是些上了年紀的人。當然是沒有十歲左右的人,但是二十歲,三十歲的人也幾乎沒怎麼看到。
就跟母親說過的話一樣。會員的平均年齡到底是幾歲來著。
泳裝和網球等相關商品的販售處轉角過後,將鞋子脫掉放在鞋櫃裡頭。
母親把我扔在一旁已經迫不及待地先行出發。就是這麼樣的人啊。站在遙遠的前方,向後頭的人揮手的這種人。
左邊有號碼83的鎖櫃可打開,穿上裡頭的鞋子。在這之後往二樓的方向,就有各式各樣的器具擺在眼前。
黑色的運動器材有很多,不愧是運動中心。
靠著牆壁有十台跑步機放著而且不論是哪一臺速度和調整角度都有在作用著,中年人們在上頭跑步流了許多汗。
還有一臺不只的裝設了電視頻道,正播著午間劇場。
最裡頭的房間則是一群在做著有氧運動的大嬸們。稍微看了幾眼後,往更衣室的方向前去。
在到達之前中間還感受到老爺爺們的視線在我身上注視集中。幹嘛啊,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在更衣室的鎖櫃裡將運動包包放好,拿好運動服換上它,頭髮輕輕地撥到後面打個小結綁好。
試圖裝作沒注意到中途放置的體重計,快速地通過。母親雖然比我早進到更衣室卻還沒出來。
跟我說聲可以先走,然後我往外頭出發。
回到二樓放器具的位置。偷偷地瞧了下右邊深處有墊子鋪的地方,在一旁有放了各式各樣的大球。
在那之中有一個用雙腳中間夾著,然後將腿伸直做出左右擺動的人存在。
腰似乎很痛的模樣。不知不覺想到,日野得意做著這動作的樣子。
二樓的自動販賣機賣著排汗衫,還有其他物品。各個地區都有販賣的東西,像是有著這間運動中心的靈魂在裡頭。
雖然我沒什麼特別的感受。應該說是這種感覺並不需要。
應該要做什麼才好呢,稍稍停住站了下觀察周圍,從跑步機那裡離開的人頗多。可以上去試試看。做些適當的設定,就能呼呼地跑著。
馬上就將步調緩了下來。持續了五分鐘左右,有種我不行了的感覺而停住動作。
雖然腹部有些疼痛,但應該還能再撐一會才對。
「啊呀---很努力了呢」
「笨蛋」
不知何時來到的母親敲了下我的頭。
不知道是有在鍛鍊的緣故,這手打下去的力道還真滿痛的。
「怪不得學校的成績不是很好」
呦呦呦,母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將運動服的袖子折半,演著拭淚的動作。
學校的成績跟體力不好到底哪裡能扯上關係。是耐力的問題才是吧。
「很少能看見年輕人,再讓我們欣賞下這副像畫般地美景啊」
「跟年齡沒沾上邊吧」
看了看周圍,可能得稱做老爺爺的老人們十分盡全力地舉著啞鈴。
「妳啊從以前就是個懶惰蟲呢...應該是吶,嗯」
為何突然說起女兒的事情還在那懷疑自己,這個母親啊。
...不過算了,我對於介紹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人也做不到。只記得些片段,詳細的情形就忘掉了。
就像是寫在通訊錄上的孩子是誰想不起來一樣。
畢業的時候雖然老師和學生都會寫上個一句話留在畢業紀念冊上,這時候還沒想到要寫什麼的人會站在一旁。
結果,到頭來連自己寫了些什麼都忘記了。
「這種的呢,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做喔」
母親跟我交換了位置站到跑步機上頭。就算有一些角度傾斜,仍然跑得很好。
如此全力地奔跑到底能撐幾分鐘呢。感覺挺有趣的於是站在一旁觀看。
「話說回來,妳有好好地去學校嗎?」
在跑步途中母親還回頭跟我問話。還順便開了旁邊的電視。真是個大忙人啊。
這些先放在一旁,先處理一開始的麻煩問題。
「每天都有出門啊。還穿著制服」
「這不代表一定有到學校啊」
母親的眼睛瞇了起來,有種壞心眼的感覺。再繼續看下去,有種會承認自己才是做錯事的那方的樣子。
明明就有去學校,並沒有在說謊。果然有這種感覺視來自母親的壓力啊。
「有好好地到喔,學校」
倚靠著跑步機的桿子,眼神飄到了電視機螢幕上。
能夠像這樣母子兩人一起談話的機會沒有很多。其實也沒有很想要這種時間。
不過嘴上說著還不是跟來了。雖然有點厭煩但親子就是這模樣吧。
母親繼續跑著。強而有力地跑步方式,非常穩定。下巴抬不太起來,手臂的擺動幅度逐漸減小。
與快要體力衰竭的我相比反而更顯精力充沛。
「有好好地到學校,真是辛苦妳啦。不過這點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感覺起來我說的內容完全無法相信似地。連這點的模式也差不多;果然是親人啊。
「從以前開始就教過妳,別給周圍的人造成負擔喔」
「我知道的。有記得啦」
說教時間開始。把我引誘到這裡的對話就是為了此刻吧。
突然想起妹妹曾說過的『才不會變得像姐姐一樣呢---』這句話,不知覺地笑了起來。
不過其實這是種擔心的模式,原本就是。
是能知道這種事情,但對於青春期的我來說又有點受委屈不太想信服她。
將頭輕輕敲打在跑步機上,之後走往反方向。
「要去哪裡」
「去做運動啊到泳池比較好」
「真沒耐性呢」
逃離了母親邊跑邊揮手的地方。
說起來知道運動中心有泳池的時候,馬上想到的是悠閒地飄浮在水上這類的事。
再說了要做運動這件事後往回走,回到了更衣室。
雖然沒有很認真在跑步可我的額頭和背部都不曉得在何時被汗水濡濕了,兩隻手腕也很痛。
還有啊,腹肌也有做到一定程度的運動效果似地十分有運動後的疲累感和酸痛感。
說不定能夠用腳夾著球來回擺動也有可能。在做運動之前並沒做暖身運動,明天應該會筋骨痠痛吧。
啊呀不過我還算年輕,樂觀地想著肯定是沒問題的回到了更衣室。
從籃子內的運動包包裡拿出裝袋的泳衣來換上。
雖說是泳衣也不過是學校指定要買的那種。
與家人到海邊都沒有機會的高中生而言有這種程度的泳衣也算好了。
游泳帽也帶好了。把頭髮往帽子裡塞,有種比一學期之前還長些的實感存在。
看見作完有氧運動排隊隊形亂七八糟的大嬸集團走進來,我從更衣室的其它入口網泳池前進。
才剛走出一步,十分濃郁的氯水味道撲鼻而來。比學校的泳池還要更常消毒的樣子。
現在的季節也有離冬天更近一些不完全是夏天了。唔耶---唔耶的說著爾後走下樓梯。
下方的位置有些暗且看不到盡頭,直到門的另一側有光線照入為止。
進到門的另一側之後,腳的部分也有消毒。消毒水把腳整個浸到。溫溫的。
學校的是比較冷的,稍微被嚇到了。淋浴之後,往泳池方向走過去瞧瞧吧。
「果然,加入健身房真是太好了......哼哼哼,偶爾也能讓我閃閃發光啊」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泳池屏幕上頭的評台有人坐在那窺視,金髮的,鼻子有些挺的大哥坐在那,開心的笑著。
看著泳池右邊游泳的,正學著游泳的女生們。
嗚哇。
眼神是沒什麼惡意,但看到眼角時似乎令人感覺作嘔。
不對,感覺不好之類的,倒不如說他的眼睛是看到了閃亮亮的東西似地瞇了起來,說起來看到這種微笑總覺得哪裡奇怪。
注意到我的視線,那位大哥往我這裡看過來。
嗚哇。看著小孩子的時候像發現寶物一樣眼神閃閃發亮,往我這望過來時眼神中卻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像窗外的風景欣賞完後,眼神中帶點閃耀的覺得很漂亮看不夠的模樣。
這種明顯的差距反應程度應該是個喜歡小孩子的變態,到底是哪種呢。
「喔咻」
在可惜剛剛看我的時間沒觀察到其他女生們,馬上又轉回剛剛的方向直直看去。
大概,是位變態。一點也不會想讓人接近。我離開那裡後,進到泳池裡去。
左邊有手扶階梯可以沿著它慢慢走到水裡。
左邊是給用走的跑道,年紀較大的人們緩緩地沿著扶著來回步行。
看起來就如同在辦祭典其中的儀式一樣。那邊頗吵雜。
若是溫水游泳池的話表示水溫不會很低。
運動過後肌膚像是被火光照射般需要用更清涼的水才能讓身心感到舒服。
嘩啦嘩啦的在水中,沉到下巴左右的位置。
不習慣的氯水味到充滿在鼻子下方。
「.............................................................」
這並不是錯覺,在這裡一樣受到視線注目洗禮。
是因為穿著學校指定的泳裝嗎。還是說跟年齡有關。
或許有這種心思的人存在,對我來說是挺不愉快的。
總覺得有些愚蠢。被注意到,也就是說向上浮著。
這裡本來就不是我會來的地方。
維持下沉的姿勢,讓水大概在中間腰部左右的位置開始行走。
一旁的水道裡有正在互相追逐遊著的老爺爺,因此而產生的水波也噴到嘴巴和鼻子裡。
擦拭臉頰還一邊將膝蓋伸直些。不太需要躲起來了。
要是有約安達來的話就好了。但是她會是那種因為邀請而特地過來的性格嗎。
在人多的地方時,還沒怎麼看過安達有好臉色。
似乎連體育課有的游泳課的泳池邊都沒出現過的樣子。
徘徊走動,看見了剛剛的變態哥哥跳進了游泳池裡,在那裡還有老奶奶和老爺爺穿梭步行著。
確保著靠近右側游泳教室的隔壁水道,是有意這麼做,或是說本來就習慣這麼做的感覺。
還帶上泳鏡這裝備,游了過去。
哦哦,很快喔變態。一直在看著游泳們的中年大叔或老爺爺們,感覺起來是有比較快的速度感。
如同披上斗篷似地朝對岸游過去。而蹬到牆壁後中間轉個頭,又保持著戴披風般的速度。
只是在一旁看著稍微有些樂趣。
但仔細看看遊泳的方式很奇怪。
頭傾斜的角度非常古怪。嗯---。我也到那水道,在那裡下潛看看吧。
在水裡頭觀察變態先生,發覺到那違和感的真面目。
頭的方向沒有改變。
啊啊,原來如此。
做著激烈游泳運動的同時,一直都在看女孩子的那方向。
把金子加到筋骨裡去了。頭的那部位似乎就為了看向那與全世界不一樣的方向呢。
雖然呆愣了下,但有種這世上真廣闊啊有如此多不同種的人存在。
如今在離現在世界不遠的眼光裡頭,一定也有認為我們是某種異端聚在一起的感覺吧。
不過我自己是沒什麼感覺有那種特殊氣質啦。
在那之中有這樣的人用一眼就十分容易能看出來。然後不想接近他。
能夠走的六個水道中有其中一個,沒有人在用。
想往那裡逃似地。為了要朝那邊的水道游過去,無視了告示牌上寫的短距離水道使用,浮過去。
沒有要游泳的感覺。看向水道的上方,然後手腳變大字形伸展。
周圍的視線,若看著天花板的話就沒有感受到。
燈光照射頗刺眼睜不太開。爾後身體前方像是傳來壓著的感覺。
不是水在推壓是黑暗中有人搖著的樣子。
母親的聲音彷彿混在水裡跳躍的樣子。別給人帶來麻煩喔,這樣的母親原本就教了好幾次。
那所謂的麻煩也有可能是家族性要面對的,如此教導。
在這邊浮著的事情,會不會給誰帶來麻煩呢。稍微遠離重力多了些距離感這樣浮著挺快樂的。
在學校翹課也是一樣,就像在井底的喘不過氣的地方,從教室裡逃出而已。
就算我不在但上課進度依然持續著。一點也不會停滯下來。
那麼不錯吧,我雖這麼想但這就是母親所謂的麻煩,是說對於我的未來進路會有不太好的意思是吧。
不論何時都是那個家,若一直在保護之下成長也頗無聊的。就是這麼回事。
與此相對,因為是自己的人生所以把它放掉是我的權利這類的並不是現在的我能做到的。
自己一個人在想我是高中生可以自己來處理,不過結果是,現在還沒什麼責任感所以也得不到滿足的小孩子罷了。
稍稍能有大人模樣的影子。
睜開雙眼,沿著水道。在這之後,使身體稍加些力道。下沉時邊將氣息吐出。
吐出時,身體像是輪子般地彎曲浮著。有一點沉重我就稍微放鬆點。
輕輕保持向上看的姿勢,背就如同躺在床上下沉著。
抬頭看的水面的顏色彷彿被染色似地青藍。
想起了安達喝的礦泉水的標籤,海藍色的啊。
為何會只有這種顏色反射出來呢。跟著水流的聲音合在一塊,突然有了點靈感。
水道的中間,似乎連水都沒有進入可確有弄濕的模樣。
若要完全不吐氣然後直接到達水底的話,如此的事情要做到不得不在水中緩緩吐氣才行啊。
差一些些而已有點可惜但已經快沒氣了趕緊浮上水面,再度深深吸了口氣這次壓著腹部。
再次緩緩吐氣之後直接快速下沉。感覺踏到了床一類的東西,慌慌張張地趕緊浮上水面結果讓犯人逃走了。
是母親。「哇哈哈哈哈」邊笑著逃走了。將水高高的潑起快速游走,如同河童一樣已經離得遠遠的了。
啊呀不是說我看到了河童,而是這景象就跟河童的感覺一樣。不如說是搞笑漫畫裡頭的落難武士吧。
「妳這個,還挺年輕的嘛」
只念了這麼下,我並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像是要追上母親似地,我從游池邊爬上岸了。
帽子脫下之後,想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好往游泳池的旁邊道路走著相反方向過去了。
那邊有沖澡室和室內浴缸,上頭充滿了像溫泉般地熱氣。再將門往外開。
似乎也有室外區的樣子。因為眼睛瞇著看到母親泡在室外區的浴池,還是別往那走好了。
繼續往外邊走,有兩種桑拿(三溫暖)的類型。混合型桑拿和蒸氣式桑拿都有,從兩方的地區都感受到相對應的熱氣。
反正不管怎樣哪個都進去看看好了,也能比較看看兩邊的好壞。
因為從沒去過桑拿這種東西,怎樣也無法隨便比較。
在屁股下方墊著藍色的板子或是拿著它緩緩弄位置,這些人都有來過。
要進到桑拿裡的一個橫向通道有位中年女性似乎有看過,沒錯,這種既視感奪走了我的目光,終於也讓我將視線固定在她身上。
很快地對方也反應過來,看向我這裡。
而且還不只是目光看過來,是保持姿勢然後停了下來。
沒有要進去桑拿的樣子,泳帽也沒戴著。黑髮的,大約是母親的年紀。
到底是像誰呢。正在煩惱的時候,對方開口了。
「不需要在意」
從語意內容裡感受到開玩笑的聲調。這語氣,想不到像誰。
「在這裡幾乎都是老太太老爺爺啊,像我的年紀算是挺年輕的也感到有些優越感呢。啊,游泳教室和網球教室的小學生無視喔。
所以,這些原因而妳現在來到這,懂我意思吧?」
「哈......」
說得頗快的啊。也就是說因為是年輕人不用太過在意的意思吧。
從這方面來說算是挺新穎的想法呢。
「說笑的。不過年輕的孩子是蠻少見的」
「是,是這樣呢」
回應她的話時,順口說著『啊』的聲音出來。
看著那位中年女性的側臉,這既視感讓我想著這麼做是否能知道她到底是像誰。
然後,這人跟從桑拿出來的老太太們談話時我知道是誰了。
「安達小姐也來了啊。進去桑拿一會可以瘦身喔---」
「多謝您的心意」
跟健身房的朋友們談話交集間,聽到了那人的稱呼。
跟安達有些相似,這麼注意到時聽到了。喔喔,命運啊---。
日本真狹小。真想不到會和安達的母親在這種地方相遇。
這應該也算種緣分吧。不太擅長應付自己的母親,與朋友的母親相遇也是有種微妙的感覺,蒸氣式桑拿裡頭頗狹窄然後看向安達的母親。
安達不喜歡提到家人。嘴閉的緊緊的,基本上不怎麼說。
我們這年紀不怎麼提到父母是挺普通的事,這應該算是我們這年紀才會有的叛逆性質的感覺吧。
我雖然跟家人還有些熱情,不過安達似乎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如同砂石般地乾燥。但並沒有堅固地如同砂石般才對,安達是這樣子的吧。
「......如此地,那位教練先生教的真的很不好呢」
「真的呢。還有另一人的教法比較好,聲音也好聽......」
安達的母親跟其他的婦女們邊流著汗邊聊著天。看樣子是在聊有關網球課的事。
哪位男性員工不太好啦之類的話題。跟學校同年級女生談論同年級男生好壞沒太大的差別。
順道說下跟同性之間那種嘴巴上說不好內心卻認為不錯的這點也頗像。
安達的母親跟女兒不一樣地具有社交性,且喜歡聊天。
從側臉看來除了肌膚感覺上有點成熟其它部分都差不多,特別是下顎的輪廓如同瓜子般地剛好一樣。
髮色也算是一樣的緣故,讓人有種若遠遠看到還以為是安達變了髮型也不一定的錯覺。
這間健身房和安達家是有段距離的。就算有想來的意思之---類的,還是有比起來這更好的選擇才對不懂為何會來,持續觀察著。
好熱啊。
像是在酷夏中的溫度刺激皮膚,有些暈頭轉向。本來呢,對熱就不太拿手。
但是安達的母親進到這裡頭,而我,也一同到裡面去了。
「......真是的。這麼說起來您家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高一生喔」
安達的母親聽到問題後很快地回答。嘿诶,安達還沒過生日啊。
「啊,不錯呢---。高中入學考試考完後應該頗輕鬆吧」
「還---可以啦---」
「我家的孩子啊,今年要考大學入學測驗......」
我家的母親去年應該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吧。
「說是輕鬆但是個挺麻煩的孩子,有點困擾呢」
安達的母親笑著說了這番話。緩緩地,自動地我轉動了下眼球。
那個,麻煩這點是從哪點來說的。
「在想什麼也不說清楚,讓旁人摸不清。別人看來,是個灰暗的孩子啊」
安達不怎麼提起母親的事情,不會想要說的。
其實這是,母親說的事情與事實完全相反了吧。如此,無法理解孩子心情的母親我多少有看過,就像某些家長一樣。
大人總會很快地忘記,有關自己孩子的事然後擅自揣測。
所以說。
「那個」
有可能聽不到但也有可能聽到的時候,繼續了我的言論。
「安達......您家的孩子的事情......您並沒有很瞭解。這種形容方式,我認為不是很好的說」
說謊了。不對,算是說謊嗎。我是知道的,但又說不太出口。
心臟跳動著。用句簡單的話來形容,在顫抖。
這麼說來也是,因為有感受到瞳孔縮小眼睛乾澀的感覺。對於回應大人說的話語所需的勇氣,這種程度是必須的。
感受到了無法滿足的焦慮感逐漸擴張,意是也在不知何時飄到遠方。
這份曖昧模糊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桑拿裡頭的熱度造成的。
安達的母親很訝異地看著我。應該是沒料到我會突然加入話題吧。
「沒有在意旁顧好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不懂孩子的心思吧」
我說出了如此一番話,奪走了安達母親的目光。
並沒有說錯吧。
這種過節般地我和安達的母親,正在論議著關於女兒的話題。
這跟我還是有些關係的。
所以才會有討厭,而且有點疏離的感覺......和這些比起來,安達又是怎樣呢。
如此發表不當言論的傢伙,這麼地。
「啊啊並沒有要吵起來的意思喔」
提高音調和音量急忙遮著前面。壓根沒想過要和中年人討論這些。
那樣不值得提起的事情。若傳到別人的耳裡又完全成了另一回事。
「妳啊,和父母一起來?」
安達的母親開始詢問。聲音聽起來比想像中冷靜。
「是這樣沒錯」
「名字呢?是誰?」
「這種事情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這算我自己的意見,跟父母扯不上邊。
還想在多說些什麼時安達的母親先發制人,開口了。
「談話的話,不會做的」
再度強調這事。似乎不想讓人干涉到生活步調。不想被碰觸到。
也就是說並不想和我談論這事想直接離開嗎,對我這現代年輕人。
事實上說了這種不用負責任的留言把它放著也沒啥關係,我這麼想的時候安達的母親沒有動作。
說是討厭的眼神,不如說是富含饒味有興趣地朝我這打量著。
跟我沒報上姓名可能有些關係,或者是與自家孩子年紀差不多大的緣故有此反應感到有意思。
順帶一提連後面的大嬸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安達的母親沒向其他人多說些什麼。也沒在尋找著。但是,仍一副興趣高昂的樣子。
不過就是一直看著我。
沉默著,我沒有動作也沒移動身體。就這模樣跟女兒頗像的。
「那邊是正確的,我也不太清楚。為了決定其中一方才是對的來場決鬥吧」
「決鬥?」
我的理由有些牽強。但若不這麼做的話,比起議論肯定是比較不利的。
再遇到一次安達的母親之類不太可能,這場勝負要決定出來誰黑誰白。
「能夠在桑拿裡留到最後的人勝利。我贏的話就算我是正確的,只有今天做個好母親給孩子看」
說起來這意義何在。好母親的一面具體來說是怎樣。我也看不到啊。
雖說如此還是要做,有可能明天,與安達見面時她或許有增加一點點開心的感覺。
就這點動機足夠了。
「那算是,年輕人的叛逆嗎?」
「就是這樣」
因為是安達的朋友才要有所行動。將手肘彎曲,往前撐著身體。
順著頭髮留下的水滴是游泳池的水,還是汗水已經無從得知。
或許提出這場比試是有勇無謀的。
果然不可能,想直截了當地撤回前言的時候,安達的母親也跟我一樣姿勢坐在桑拿裡。
如此地展開這場決鬥,有這種氣氛呈現出來,要說退出也不那麼容易。
並沒怎麼用談話話來作交集,只不過見面而已就當作對手挑戰起來。
想起和安達用保齡球決勝負的時候。安達家族對勝負都挺執著的模樣。
連帶著一旁大嬸也跟著將頭往前傾,「真奇怪」對我們做出了直球似地評價。
沒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奇怪才對。我也只是希望安達的母親能夠改回先前的發言而已。
單純地這樣一件事演變成現在的情況,為什麼會在這裡做這些事啊。
無論如何,比試耐久程度的比賽開始了。
沒什麼特別的樸素比賽。感覺似乎是在與背上蒸發的熱水氣用靈魂在戰鬥著。就只是這樣。
說不定游泳要游快些就是這麼訓練的。不過我的勝算根本沒多高也還是提出了這方法。
之前在一旁的大嬸先出去了。算是給過忠告了吧,耳朵裡似乎出現了這類聲音。
安達她,恐怕無法在家裡想像此事吧。自己的母親竟然和同年級的同學在桑拿裡頭比試這種幼稚的事情。
「好母親是什麼?」
期間,安達的母親問了那種問題。說話會喪失大量水分。
我這邊已是整頭水氣了,感受到要回答問題彷彿歷經萬劫般。
「我呢,還沒想過成為母親的事所以不知道」
「就說妳自己的理想樣子就好了,告訴我吧?」
那算什麼。理想的母親樣子?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對人說出來。
「沒什麼,一般的樣子就可以」
「一般的,是怎麼樣的?」
「......和小孩在,一起?一起吃飯?這類的?那樣的事......我不知道啦」
在作定義的時刻,有一層摸不清的關係。我在想人們之間的關係該不是用一種形態而是以某種飄渺的方式來維持。
像是朋友,像是家人。除非有必要性才需用到肉體上呈現不然的話,平常應該裡頭是空白的才對。
如同映照在瞳孔中的看得到又看不清的物品,但說是看不清的話又失去了那其中的價值也等同變質。
這樣的話若說看到了,又跟當初最剛開始的不一樣,不就是會跟期望不同且偏離主體,感到失望。
跟完全相信朋友好的那面,無法接受不好的那面也是本性的其一,就有點奇怪。
不管哪種面只要持續在轉變,就無法繼續當朋友。
我的說明應該沒有滿足問題,安達的母親保持沉默。
臉上充滿汗滴,並沒有很激烈的晃動就充滿了。我也差不多快不行了,保持姿勢支撐著。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鐘吧。不過加上一開始進來的時間累計起來有二十分鐘左右了。
「不該來的,進到桑拿裡頭太久然後倒下出血的老爺爺有在呢」
「...................................」
安達的母親小小地搖著身體。如此微小地動作出現後,有種大人般的感覺。
「讓妳贏好了?」
臉色充滿紅潤的笑容,安達的母親朝我這提出讓步的說法。
這種的才不喜歡。
要說著拜託了之後才結束的情況,我壞心眼地想這樣。
「不需要妳這樣」
「讓妳贏」
「不必了」
這算啥對話。因為太熱所以詞句單調,而且也感覺奇怪。
「讓妳贏吧」
「請別說讓我贏」
到底算是怎樣的對談,追究起來也很難說明。
「明明就很開心啊---,很想說是這樣呢的對吧」
突然間地話題跳躍。安達的母親把臉擺出,下唇突出的奇怪模樣。
「從一開始就是被妳牽連到的。該說開心還是不滿我也不清楚」
「......關於女兒?」
「嗯」
「什麼時候談過話?」
「五歲吧。啊,或許是四歲」
安達的母親折著手指頭數著。比安達現在還要小很多......。
是說現在的事情才對吧?
「不是指小孩時候的話題。是說現在孩子的言論有考慮到?」
「若父母親什麼都要說不是挺煩的。我是這麼想」
「是這樣沒錯」
說是煩人也可說是討厭,可完全都不管也是不好的。
這種任性的反應不一定會讓父母親查覺,但還是希望他們能知道。
小孩子就是有著這樣的矛盾的心理。懷抱著,然後如何應對,很想讓人知道。
「好了,差不多該認輸了」
「就說不必了......」
安達的母親站起來。伸展身體,往入口處前進。啊,逃走了。
似乎到極限了。
拉著門要出去,卻又停了下來。緩慢轉身看向我這。
「女兒......啊---算了,沒事」
安達的母親想說些什麼又搖了搖頭,笑了下朝外頭出去了。
在那之後我也接著出去。
往回走時總覺得像是說了什麼糟糕發言,頭還挺痛的。
搖搖晃晃向外走去,特地找了張白色椅子,無力感上升也查覺到。
要說算我輸的話,其實也沒真正決出勝負才對。
一直都沒怎麼注意到這點而現在才想到,苦惱著不過這似乎也無法用言語好好表達。
頭腦發熱努力用些有意思的句子組成,但就是沒辦法用言語好好組織且拿來回答。
這就是所謂的大人的矜持嗎。肯定是,抱持著這種思考方式的安達的母親所採取的使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
像這樣的感覺。因為我是小孩子似地,多少還知道一些。
昨天那麼努力所以今天就休息好了,身體如此說著。
說著因為筋肉痠痛還有時間不方便等等理由我在星期一的早上,人並沒有在教室而是在體育館的二樓。
像是躺在床上翻滾著,剛開始的確感覺到了寒冷。季節確實朝著冬天前進。
偶然的,像是計算好的可又有工作上準時到來的時間一般安達也在二樓。
一起翹課,順便把腿也借給我。安達把腿伸直,腫腫的如同枕頭一樣橫躺著。
安達的皮膚最開始也是冷冷的,但現在變得溫暖了。順帶一提挺柔軟的。
「之前沒做過這樣的事嗎?」
「是有過,那個時候我也是給予膝枕的那方」
「啊啊是這樣啊」
繼續回頭睡。安達沒有看我,她抬頭往上看著天花板。
發---呆似地連嘴巴也有些微開,雙頰附近染上點緋紅。順帶說下腿有些奇怪。
「腿是不是伸太久有不舒服呢,沒事吧?一直在調位置的樣子」
「诶,嗯嗯,嗯。沒什麼問題的」
安達一臉別在意的回答著。應該不會沒事才對,用手指點了下容易抽筋的位置,安達的腳整個跳了起來。
往上跳時有個坡度腿向上伸,我的頭順勢滑下去。腿的根部,在裙子的上頭滾著。腳縮回去了。
不過要在滾回去很麻煩,就保持原樣躺在離安達最近的位置。
之前也有悠閒地做過這種事吧。原來如此,就是這麼做才聞到安達的味道啊。
在這之間,安達一直向上看著。
心的上頭是天空的模樣,只有身體有著敏銳反應。
像吃到奇怪的酸梅。想起,昨天和安達的母親相遇的事情。
這該不會有關係吧。所以才會來這邊,說起來也可以理解。可這麼想了一下,應該也算是自己的問題。
過了一會始終沒什麼開口的安達,差不多也開始說話了。
「島村妳,昨天做了什麼呢?」
「做什麼,很普通啊。消磨消磨,閒著閒著之類的」
「閒著閒著?」
安達歪著頭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不知不覺中,隱瞞了健身房的事情。
有可能安達連她母親有到那邊這類的也不清楚,若是這樣,也成不了話題。抬頭往上,安達的眼神飄移著。
「昨天啊」
「嗯」
「母親她,很奇怪」
安達表情孤獨地說著。啊啊,果然呢。安達還是有像不良的那面存在。
「很奇怪?」
總覺得我好像知道但姑且先問看看。安達用手指梳頭髮,囁嚅著嘴巴動起來。
「一起吃晚飯」
「......那個,是很奇怪的事情?」
在我家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和妹妹,和爸爸一起吃飯。
那是在我從國小的時候就有的不會有任何變化的事而且是一定的,有點不太懂安達的感覺。
「很奇怪......很懷念?這麼說來......還有,很難受」
疑惑著要用的詞語,安達把感情的形狀描繪的很特別。聽的出來不是令人感到開心的感覺。
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總是會做飯給全家人吃,但都沒有一起吃過」
「......嗯嗯」
「在家的時間也變多了」
有好好遵守跟我的約定的樣子。意外地,是位挺規矩的人啊。
這份認真誠實的性格她的女兒身上也有感覺到。難怪有感受到這相像的地方。
「高興嗎?」
「不怎麼。沒什麼聊天也冷靜不下來,我吃不出飯的味道」
「這真是,這真是」
「還有,早餐時跟往常一樣一個人吃。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個」
「是啊.......我也不是很清楚的說呢」
抱著膝蓋身體有些圈起來,說謊了。一定跟安達那位心地邪惡的母親差不多吧。
不管哪方都不感同情,算了也是有這種關係存在。
似乎做了多餘的事情,有些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安達也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只是稍微提起覺得奇怪的樣子,對我來說,與誰的什麼樣的對話,什麼樣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呢。
對安達的話。
「..................................」
很不可思議。考慮到家庭環境,有正面反面的模樣存在。
我和安達,對人的和接待方法。有要保持距離的感覺,也有要埋藏的感覺。
......嗯,不對。這可能算合得來的感覺才對。
豐富人技關係沒怎麼注意,跟這模式相反的話也有可能。
這到底算什麼意思呢。
說起來就算是我,也沒許過想要一個人活下去這種願望。
差不多不行了。
以前曾經聽誰說過,一個人成功完成活在人間,算是超出從人的範圍中,的樣子。
人類這種生物要防止滅絕,須捕捉其他種類的生物,好像是這樣。嗯大致上我也知道,但我沒想過要成為如此重要的大人物。
所以才會,現在躺在膝枕上。
「啊.......」
安達發出了一段短短地聲音。一直往上看的那雙眼,現在注視著我。
話告落了一小段,如今轉變了姿勢,很驚訝我竟然躺在她腹部的旁邊。安達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固定著。
臉稍微朝向我這邊的話,又很慌張地低下頭來。為什麼會這樣有抵抗的心裡正想著的時候,安達的腳和裙子突然彎曲弓了起來。
鼻子突然間撞到地面有點痛。
這樣子會讓原本又大又不太高的鼻子有被擠壞的模樣。......算了沒差。
待在安達的腿上把臉埋住。如此地說著總感覺我像個變態一樣,多考慮些沒這麼常用的動作也還好吧。
不過是有點呼吸困難被奪走般,是變態的話就會很冷靜的處理。
因為放在頭上的手離開了,躺的方向改變。往另一邊躺過去,之後如同明亮湖面的輕輕吐息調整。
重覆呼吸著那味道都沒有改變,微微地笑著。
「感覺到了呢」
「诶?」
「安達的味道」
何時才能從安達嘴裡說出這件事呢。還有,安達整個人紅通通的。
安達開關喀擦外加壓到的啟動了的樣子。順帶提下,那紅通通的臉頰跟在桑拿裡頭跟我比忍耐大賽的她的母親顏色不大一樣。
那個是紅的,安達是粉的。粉色的鮮豔模樣。一邊觀看這種差異時,有件事請求安達看看。
「吶安達,做下仰臥起坐」
「為什麼?說起來,為何從昨天開始就說仰臥起坐?」
「嗯,沒什麼。只是想看」
理由很差的帶過去了。安達稍微停滯下後,開始動作。
臉很紅的模樣是還沒做好覺悟就直接來的關係吧。雖然有些遲了。
安達將四肢緩緩地擺好位置,腿打開尋找合適地方。然後再把腳合著弓起躺下來,很爽快地直接做起仰臥起坐。
而且還是連續。身體起來後稍為遲鈍下,但又很快地接續做下去。連續做了五下之後,躺下後轉了下就一動也不動了。
同樣身為翹課的學生,感到某種差別的樣子。
「唔......」
直盯------著瞧。感覺到視線似地,安達往我著看。
「怎麼?」
安達一臉無邪地看著我。終於我有點想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安達同學,看到裙子裡面囉---」
其實根本沒有看到但還是說說看。很快地,安達像飛起似地跳了起來。
明明只是個玩笑,但這反應也太大了吧。那速度就跟在房間裡頭看到蟑螂快速逃避的妹妹一樣。
馬上坐挺身子,把裙子壓得緊緊的。然後瞇著眼看我。
和通紅的臉頰相對,臉上有很明顯的生氣表情。
這感覺就是我壞心眼然後對著我發脾氣吧。
「诶,這是壞事嗎?很好心的提醒妳的說」
「**」
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被說這詞。對我而言這關於性別的字眼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诶---,居然被說是**......算了,反正我又沒看到」
是真的沒看到啊。說起來,安達也頂多搔搔臉頰沒再多作辯論。
「被島村看到的話......有一點那個的感覺」
「那個?」
關於那個,雖這麼說卻沒法再延續話題。那個的真相總覺得我應該知道才對。
等著風把紅潤的臉頰吹得稍冷靜些後,讚賞了安達一下。
「不過還真能做仰臥起坐啊,真厲害呢。是因為長期有在騎腳踏車的緣故嗎」
「島村做不到呢」
「哼哼」
伸展下筋骨。然後身體動了下,仰躺著。體育館的床有著灰塵和老舊的味道。
因為這樣子背後傳來的感覺不是很好,抬頭看著天花板吸了口氣。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手下意識地擺在頭下方。膝蓋彎曲,吸氣。然後又緩緩地將氣吐出。
頭往上看。肩膀稍稍用力,努力讓背部離地。
頭很痛。難移動。雖然腹部有用力了,但還是做不到。
喘不過氣。
放棄了。
「......剛剛的,是仰臥起坐?」
安達說出了她的疑問。
動著頭部但還是看不太到,只能用眼睛示意著無法用言語表達。
沒使用到腹部,似乎想這麼說吧。诶诶,說得正確過頭了啊安達。
擅自將安達的論點當做正確的了。
使用著手將身體撐起,露出了有點害羞的微笑。其實應該是沒法好好說明的那種笑容才是。
或許是感覺到筋肉痠痛的緣故。明明就這麼努力的說。
「果然只是經過一天是沒什麼改變的嗎,任何意義上」
認真的臉龐,安達的頭微微傾著。看起來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這樣就好。若是知道的話可能又要說些沒啥意義的事情了。那種的,是沒必要的。
「指什麼事?」
「啊很多很多呢」
手指頭用力在床上讓身體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和背部,朝著要上來二樓的入口走去。
差不多是午休時間了吧。雖然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在休息,不過我想再多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呢。
剛好想到可以去買午餐了。連同安達的一起,算是順便帶。
就跟以往一樣,一成不變的日常生活。
第一章在此算是翻譯完畢......
附錄部分就先跳過...(也許之後有機會再來?
話說明明昨天就弄好的電腦居然給我QAQ
因此接下來朝第二章邁進
謝謝支持!!
(臺版10月份左右要出第二集,小妹肯定又OOXX...
(當試閱版如何...QOQ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