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晨星升起，瓦莉拉静静等着。她知道几分钟之后，她右脸上的纹章便会灼烧起来，再过不久，如果莉莉丝肚子饿了，便会亲自前来抓她。

石子路的尽头，一个瘦小的身影笨拙地跑来。

“拿到了？”

“嗯，拿到了。”

丽塔双手捧着一个水袋给瓦莉拉看。

“现在，喝掉它。”

丽塔沉默了一下，鼓起勇气，将水袋的塞子拔掉，咕咚咕咚地喝着里面的东西。

“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说一句话。”瓦莉拉双手握着少女的肩膀命令着。

“是……”

“嘘!”瓦莉拉伸出一只手指制止了她。

丽塔忙双手捂嘴，用力点着头。

瓦莉拉的右脸痛起来，黑色的纹章像是着火一般变得通红。她拉紧少女的手，仿佛握着此生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向着道路的另一头奔去。

不一会儿，远远看见了晨光中莉莉丝的身影。

瓦莉拉能够感觉到丽塔那只小手的颤抖。

不朽的童颜——莉莉丝饶有兴味地微笑着，一挥手，停止了纹章的灼烧。

她的金色卷发在晨光中闪烁，白皙的面容透露出异样的诡谲，一身黑色洋装包裹着少女的身姿。

“哟，还真是个脏兮兮的小人儿。”莉莉丝说。

瓦莉拉跪下，趴着上前，亲吻着吸血鬼的鞋子。

“带回去洗干净。”莉莉丝说完，变成一阵烟雾飞走了。

瓦莉拉几乎欣喜地发狂。

几个小时后，吸血鬼的家畜在豪华的大理石浴池中为新的牺牲品沐浴，换上贵族的服饰，丽塔的样子就连身为人类的瓦莉拉都食欲大增。

她亲手为自己和丽塔准备了早餐，丽塔痛苦地咽下一整杯红酒，很快睡着了。

幸好丽塔的体重很轻，瓦莉拉半是抱着半是拖着，带她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餐厅。吸血鬼不喜欢阳光，整个城堡的窗子都是用石头封上的，因此即使白天也点着火把和蜡烛。

她将丽塔平放在代替餐桌的大床上，自己跪在一旁，等待主人的光临。

不一会儿，莉莉丝出现在房间里。

“说吧，我的孩子，我该怎么犒赏你。”

“我……”瓦莉拉沉住气，“想要……自由……”

啪，莉莉丝的小手扇在瓦莉拉的脸上，“什么？你是说本宫对你不好吗？”

“没有，绝对不敢。”

“那么，你想要什么。”莉莉丝俯下身来，端起瓦莉拉的脸。

“我想永远能陪伴在主人身边。”

啪！

“你说谎。”

“我想永远陪伴在主人身边，做主人的食物。”

“再说谎，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如果主人要我的舌头，就请拿走吧。”瓦莉拉正视着莉莉丝的金**瞳。

“可惜，我有了新的宠物，对你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啊。”莉莉丝抓着瓦莉拉的头发，逼近她的脸说。

“我只求主人能留我在身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吸血鬼放开手，瓦莉拉摊倒在地上。

莉莉丝端坐在床边一张十分舒适的沙发上，抽出一把银色的，十分精致的小刀扔在床上。

瓦莉拉会意地拾起小刀，拿来一只杯子，熟练地割开丽塔的手腕。

鲜血一点点流出，丽塔惊醒。

嘘，瓦莉拉瞪着她。

少女哭泣着，但依旧遵守着诺言一语不发。

第一杯血递到了吸血鬼的手中。

一开始，还只是优雅地品尝。

然而莉莉丝的模样越来越贪婪，金色的双目闪烁着狂气的光芒。

她离开沙发，扑到床上，正视着丽塔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丽塔只是流泪。

“她是哑巴？”莉莉丝皱着眉。

“找到的时候，她就这个样子。”瓦莉拉回答。

“无趣。”

虽然嘴上这么说，莉莉丝瞳中的贪婪依旧不减。她撕开少女身上名贵的衣装，伸出舌头舔着白净的锁骨。

瓦莉拉悄悄靠近了床，使劲握住丽塔的手。

尖牙刺穿皮肤时，少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瓦莉拉心想，这孩子死定了。

她眼见丽塔的皮肤渐渐苍白，鲜血顺着吸血鬼的嘴角流淌下来，染红了纯白色的床单。

“啊……”莉莉丝发出满足的声音，抬起头来，用手背拭去脸上的血液。“好险，差一点就杀掉了。”

失血过多的丽塔早已开始痉挛，在瓦莉拉看来是没有救了。

莉莉丝一脸欢欣地躺倒在少女身旁，安详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