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同时失恋,就很容易闹出哭笑不得囧事。
有时夜来埋头做方案,遥遥要景止冲一杯咖啡。景止恍恍惚惚去了,做罢端去夜来喝一口便吐出来,哇,你放了什么,景止自己尝一尝,原来把配下午茶沙拉的小包细盐当成糖放了。
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次,任谁也受不了。
索性请了短假,跑出去旅游。
结果迷路在半道上。
车里久久沉默,像一个坟墓般幽静。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夜来把头偏过来,很突兀的,对景止笑一笑:“阿止,我的心好痛。”
景止看她,不说话。
没有心碎过的人,不会知道那种痛,会让你呼吸停止,血液冰冻。
夜来自己接着自己的话:“阿止,你这样痛过吗?历然离开的时候,你这么痛过吗。”
景止低下头,良久。“我不知道。”
然而对景止来说,会茫然于这样的问题,又何尝不是有情的表示
夜来的眼圈蓦然红了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景止爱历然。
不管那爱情由何而起,以什么样的方式生发。
爱就是爱。
可是为什么,你不跟他走呢?
等待景止回应这一瞬间几乎一生一世一样长。
夜来脑海里突然闪过与景止多年的画面。
六年级第一眼在操场上看到的景止,笑容爽朗,眉眼温柔。
很幸运可以同她成为邻居,那时感觉比依赖父母还要依赖她,喜欢她做的早餐。
可是后来景止举家去了遥远的北方
那时努力保持着联系,知道她在远方过的并不快乐。
知道她以半个学期一次的频率频繁的迁徙城市。
直到两年后,才最终定居在一个极遥远的城市,成绩是那个市的状元。
大概小小年纪的友谊经不起那么远距离的考验吧。
联系越来越少,一两个月才发一通短信。
终于有一年暑假去景止那里玩,乘了30多个小时的火车。
景止穿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站在火车站门口,对她微笑,眉间却布着淡淡忧郁之色,不复有记忆中那个奔跑于操场上的女孩子,无邪的光明。
在她家住的三天,两人话很少,回去时,在火车上,夜来默默地想:不如相忘
到家后,景止发邮件给她,短短几个字——“你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我给你邮寄来”
夜来检查很久,重要的都在,她想要是连一根铅笔一本杂志景止都要寄过来的话,是不是就代表她对自己厌恶到极点了。
结果,邮局打电话来。
在楼下。
看到景止,背着背包,平静站在那里,冷冷地说:“还不快跟邮递员叔叔道谢。”
中间有大约四年,彼此不知音讯。
但从来没有想过不会再见。
大概此生的注定,就是彼此羁绊,所以一切顺理成章。
景止望了窗外许久
道,如果,我和他恋爱不是一年而是两年
也许真的会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