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仲谷老师伤害了,谴责那种欺负紫妹的行为!!
答应写甜甜的秘封所以就写了。
我在梦中会变成另外一人,说人似乎又不太对,那是个很厉害的妖怪。
我会站在妖怪的视角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结界的那一边。
每次总会经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醒来却又模糊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地方各处的风景,或许并不是我的缘故,而是那位妖怪似乎更将这些放在心上,所发生的什么总比不上这个名叫幻想乡的世界重要,所以才会这样。
说是这样说,偶尔还是会有例外,比如生活在名为“博丽”的神社里,名为“博丽”的巫女们的葬礼,我醒来总能记起个几分。
我一直无法明白妖怪与巫女们的关系,只觉得虽然亲近,却隐隐有些疏远。
葬礼时,那个我所化身的妖怪从未露出过悲伤的神情,我也记不住那时她的感受,醒来只会觉得空荡荡的,再睡着,神社里又会有另外一人,一如既往的红白色,就好像什么都不会改变。
直到那位名叫灵梦的小姐开始担任博丽巫女,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潜意识里的本能让我想要从她身边逃走,而妖怪却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她,嘴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互相掩盖真心的欺骗着。
醒来的时候我竟然记得不少与她发生的事情,甚至清楚的知道她的名字,这是头一次。
妖怪或许对她动心了,又或许她对每一人都动心,只是这位尤为的多。
但是妖怪依旧是妖怪,灵梦小姐只能是人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记忆中最清楚的是某个夏日,闲着没事就往神社跑一直是妖怪的惯例,灵梦小姐虽然强大但却是个出了名的懒散人,夏日阳光毒辣,定是会躲在神社内乘凉。
妖怪和灵梦小姐做了恋人才能做的事情。
顺理成章的。
中途她似乎叫了妖怪的名字,可我从来无法听清楚这个。
“你会在我身边一世吗?”
我听见她这样问,如此少女的她我是初次见到,不過她本来就应该是少女才对,年轻的人类少女或许就应该如此。
她又何尝不是逞强的那一方?
“啊啊,你的一世的话,会的。”
妖怪这样回答道,语气中掺杂了太多东西。
不得不说这位妖怪虽然油嘴滑舌,到这句话她真真是大实话。
“啊啊我明白的……”
灵梦小姐这样说着,更加地拥紧了妖怪。
后来的生活与我而言其实和每一任的巫女都显得有些雷同,无非就是心照不宣的亲热和解决异变之类的事情。
二人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保持着那种不亲不疏又若即若离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
大概是个午后,我在等待莲子的到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在咖啡厅睡着了。
那时的灵梦小姐多大了呐?我也记不住了。
我只知道我每次睡着距离上一次少说梦中也过了几年了。
或许并不是我的错,因为在妖怪眼中巫女们总是她们最青春的好模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和我看不出初夏的蝉与秋初的蝉的尸体的区别是一个道理。
她又呼唤了妖怪的名字。
灵梦小姐沉稳的笑着,用着那张青春的脸散发出沧桑的气息,格外不搭调。
“嗯?”
妖怪慵懒的抬了抬眼皮。
“我要死了。”
她平静地说出了这样的句子,表情俨然如同的事不关己。
妖怪没接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只能见她所见,却不能想她所想。
灵梦小姐并没有在开玩笑,我们三人她们二人都是清楚明白的。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那位沉默的始作俑者,她站起了身子说想起有什么事情没做完,让妖怪在待一会儿就自行离开。
在拉开的纸门快要被被合上的刹那,我听见妖怪轻声说了句再见。
“再见。”
灵梦小姐也这样回答道,如此平静的永别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
妖怪独自一人在那间里屋坐了很久,了无声息。
然后挥手张开间隙离开了。
灵梦小姐的葬礼同前面几位如出一辙,沒有什么冗长繁杂的礼节,清清冷冷的埋入土中。
奇特的是,我瞧见那个年轻活力的灵梦小姐一直站在妖怪的旁边,同妖怪一起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葬礼。
“几个月前我向四季大人求过情,她答应让我死后多停留些时日,現在我该走了。”
我听见灵梦小姐这样对我说,是的,对我说。
她那双颇具灵气的眼睛让我清楚的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发现我说不出自己的名字,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说不出。
“灵梦小姐要走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面对二人时的无力,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迎来结局的我只是个观众。
拿一个问句回答一个问句也是有趣。
但我知道,灵梦小姐并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
“我留不下来。”
灵梦小姐笑,我才发现我问了个非常可笑的问题。
“已经足够了吗?”
我又问,问出口才发现这又是非常愚蠢。
灵梦小姐却露出了非常安心的神情。
“你果然不是□□。”
我又是没能听见妖怪的名字。
“这样才好,不是么?”
这样说着的她又露出了笑容。
我愣愣地思考起她的那些话,灵梦小姐却开始向不知名的方向渐行渐远,最后变得透明,消失。
“你该回去了‘梅莉’——”
本还在忧伤的我听见不知是谁的声音,然后我被推出了梦与现实的境界。
以前都是自然而然的醒过来的,这还是头一遭,就像从很高的的地方掉下去。
梦醒了——
我正趴在咖啡厅的桌面上,身上披着莲子的衣物,窗外是瓢泼大雨,哗啦哗啦的。
“你醒了?”
莲子合上书籍笑道,我揉着脑袋支撑起来将她的衣物递还给她,顺便看了看咖啡厅的落地钟,发现我仅仅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人类当真只是妖怪的一场美梦。
“有梦到结界那边的事……你做噩梦了?”
本来兴致勃勃的莲子却是话锋一转,要说这也正巧是我喜欢她的地方。
“并不算是噩梦呐。”
我摇摇头,伸手拿过了莲子的咖啡,并不烫,看样子她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醒来能看见不变的莲子的笑容我覺得非常温暖。”
我有些坏心眼的往这位从来不喝加糖咖啡的小姐的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方糖。
“我没能出现在你梦里还真是抱歉,说起来变成受人敬仰的妖怪,能对你笑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就没意义了呐。”
“很多的话不是同一个人才正常吧?梅莉你也真是的,睡傻了吗。”
“莲子你才是笨蛋。”
木头一样的笨蛋。
我端着莲子的咖啡小口小口喝着,因为雨天的缘故,室内的空气有些偏冷,简直的咖啡温度恰到好处,让我非常安心。
“呐,莲子,你会陪着我一辈子吗?”
我有些漫不经心的将咖啡推回到莲子面前。
突然这样问道。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梅莉?”
莲子眨巴着她正直的大眼睛,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我当然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啊。”
就是因为是笨蛋所以这种直率的地方才最过分了。
我现在应该脸色通红吧?
“笨蛋……”
我如此小声嘀咕到。
任性是普通人类的权利。
下一秒我又因为喝了糖咖啡的莲子的脸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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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么,紫大人。”
八云蓝恭敬的欠着身子询问自家主人,被提问的八云紫慵懒地躺在间隙里。
“怎么?有什么事不周到?”
“并不是,一切都处理妥当。”
说着八云蓝又行了个礼。
“阿拉,那你在问什么?”
“恕蓝逾越……”
反复在心中斟酌用词,八云蓝顿了顿打算开口。
“蓝。”
却没想到被打断了。
“再美的梦醒了,无论怎么回味也只会是更加失落而已呀。”
“……”
八云蓝没接腔,八云紫却自顾自的拿出了折扇,打开又合上。
“既然准备妥当了那我过几日便去问候那新上任的巫女吧。”
就好像刚才所有的话都仅仅只是在讨论这一件事一样。
“蓝明白了。”
说罢这位年轻的妖狐小姐静静地退了出去。
八云紫的视线透过窗户,将形形色色的光景全部收入眼帘。
“这样就可以了呐。”
玛艾露贝莉·赫恩小姐依旧会在睡梦中造访由妖怪与巫女守护的幻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