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标题

作者:精靈樂章
更新时间:2014-08-2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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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幸福的足跡───(高町奈葉VS八神疾風)章三十二



瀨尾汐佳,是美術系素描常勝王牌被老師當眾狠狠出賣時,唯一聽不慣閒言閒語直接拍打素描天才桌面氣憤嘶吼的人。『我們是朋友吧?為什麼要對我隱瞞?我並不會因為妳是天才或身體很差就討厭妳呀,妳不過是素描比大多數人強一點,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告訴妳,我是對妳的閃躲行為感到厭惡,別瞧不起人了!』


她真的很生氣,即使認識疾風沒幾週,心底卻已經把這個人當朋友了,正是如此才無法接受隱瞞的行為,如果是朋友就該相信對方,她是這麼想的,所以…當她的朋友被人指指點點的時候、當她的朋友一臉歉意望著自己就不再主動說話的時候,她的怒氣直直攀升又無處發洩的當下,選擇上前拍打朋友的桌面說明自己的想法。


素描天才不是坐輪椅嗎?我看她好手好腳的。

八神同學身體不是很差到無法上課嗎?

對呀、她挺開朗的,也能活蹦亂跳。

這社會就是這樣,功績高的人就擁有特權,學校就是個社會縮影。


她討厭批評,那些來自忌妒的醜陋言語。然後…自己劈哩啪啦講了一大堆,疾風只是靜靜聽自己說完後給予一抹笑容,不是近幾天皮笑肉不笑的曲度,結果似乎察覺失禮又收起笑容,垂下視線低喃…『對不起…』

『我只想知道我們是不是朋友,我對疾風而言究竟是什麼?陌生人?同班同學?還是朋友?』

『……嗯…』疾風怯懦懦點了下頭。

更讓自己怒火中燒。『如果是的話就大聲說,如果是的話就該相信我呀,我很欣賞妳,雖然妳總是保持什麼距離似的,但不需要這樣啊,朋友不是就該坦誠相對嗎?妳這樣畏畏縮縮永遠不會交到真正的朋友!』


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從這天開始,疾風比較敢說話了,她不再只是個聆聽者,自己也開始得到一點關於她的故事,因為車禍而喪失父母、雙腳幾乎半殘,花了十年的時間復健等等…春假以前,自己成了她第一個直說『我喜歡的人在餐飲系,跟我們童年,是個心地善良又溫柔的女孩子。』

『妳喜歡女生啊?叫什麼?』

『奈葉,高町奈葉。』

『我想看看疾風喜歡的人長什麼樣子,介紹給我認識。』

『好呀。』

後來,成了所有同學中最先認識奈葉與她們關係的人。


『奈葉,她是我班上的同學,瀨尾汐佳。』某天中午送便當給戀人時,疾風找自己一起過去。

『欸?』永遠記得眼前還穿著白色廚師服的女生呆呆望了自己許久,然後彷彿見到舊識般展開燦爛笑容。『妳好、妳好,高町奈葉,叫我奈葉就可以了,很高興認識妳,請多指教。』


不能了解眼前的女孩子到底在開心什麼,但不討厭,看上去是很單純的人,自己本來就討厭圍成小團體勾心鬥角的女生們。


『感覺上…奈葉看到我好像很興奮,為什麼?』實在壓抑不了好奇心詢問好友,也才得知好友除了奈葉、還有奈葉兩個朋友之外,自己是第一個介紹給奈葉的人,也可以說是扣除奈葉後唯一成為朋友的人。之前是奈葉勸疾風重新返回學校,她一直很擔心疾風交不到朋友,這次的結緣,自己可以說是奈葉放下心中石頭的主因。疾風的解釋,不知怎麼感到有點驕傲、有點開心。


漸漸的,自己成了她們口中的『汐佳醬』,漸漸的接觸越來越多、漸漸的自己像是疾風的保鑣跟前跟後的,漸漸的奈葉會對自己說『疾風人很好,我們不同系,所以在班上還請汐佳醬多多照顧疾風,麻煩妳了。』自己好像被人託付重任般,可是…很高興。


然後現在…「可惡,搞屁呀!顧著木頭廚師就把禮物給忘了。」汐佳雙手正拿著大包大包的禮物,還有美術系必帶的工具盒,她抖著眉頭望向天空嘶吼「八神疾風,妳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




==========


「那兩個孩子到底怎麼了?」奈葉超過半個月沒來家裡過夜,這段期間疾風從翠屋回來後替大家準備晚餐,吃飽飯直往房間跑,平常睡前有畫畫習慣的疾風忽然改變模式讓家人們各個充滿不解,但偏最保護孩子的希格納姆沒做任何表示,照樣清晨去道場九點回來吃飯後幫忙家事,難得對疾風不聞不問,甚至夏瑪爾想問些什麼還得到阻止的眼神而沒有問下去。


然後呢?奈葉被疾風抓回家,平時充滿精神向大家打招呼的奈葉居然點頭不語「那兩個吵架了嗎?看起來不像啊~」關懷大家如媽媽的夏瑪爾凝視走道底處的房門猜測,雙手捧著杯子來到沙發區坐下,維塔邊吃零食邊看電視,希格納姆開旁櫃的小燈閱讀疾風的書本「希格納姆,妳可以說個兩句話嗎?」夏瑪爾有些焦躁地怒視戀人。


「要說什麼?」希格納姆抬眼對視夏瑪爾「不用管那麼多,她們看起來很好。」又低頭凝視書本。

「妳只會說這種話。」夏瑪爾送給戀人一個白眼,嘆息…

希格納姆輕輕彎曲嘴角,不作聲。



讓夏瑪爾擔心到快長白髮的孩子們,一個坐床鋪、一個坐椅子,面對彼此,眼神卻沒有對焦,疾風手撐椅子,身體微微前傾「奈葉,跟我約法三章,以後碰到任何事請不要躲我,我不要求妳告訴我,但至少別用閃避的方式,好嗎?」


「我躲疾風不是因為事件,是我沒有辦法用平常心面對疾風,我不想讓疾風因為我的關係,變得…」音量越說越小,低著頭注視褲管…


「奈葉躲我只會讓我想更多,我沒辦法控制大腦停止思考,讓我去想些無意義的事情是奈葉要的嗎?」得到搖頭的答案,疾風點頭繼續說「奈葉,我比自己所想像的還重視妳,妳不想讓我因為妳有任何萬一,我也是,這點希望妳能了解。」


「還有既然事情妳解決了,可以講到底發生什麼事嗎?」聽到這個要求,放置腿上的拳頭顫抖著…「奈葉,我們是交往不是談戀愛,妳不可能永遠隱瞞所有的事情。」


「……美食展前一天,我收到幾張照片…」奈葉鈍鈍地描繪

「嗯,照片主角是我,然後有什麼?」

「妳…我不想講…」


「好吧,那我來猜,要嘛就是我和別人怎樣或做了什麼,別人才會拍下來拿給妳看,例如我跟別人勾肩撘背的曖昧照片,又或者是更進一步,例如…接吻,大不了就是上床囉~」注視對方的反應,疾風淺笑又繼續說「已經講到這了,奈葉有想問什麼嗎?妳問,我可以解釋,妳不」


「不是的!!!」奈葉忽然提高音量否認「我沒有懷疑妳,那些是利用角度造成視覺錯亂,這個我還能分辨,現在數位技術這麼發達,只要懂一點照片合成,什麼做不出來?」

「嘛,那奈葉到底怎麼了?」

「那些照片是因為我的關係,我…」


「妳覺得自己害我被人誣賴,然後呢?妳去找別人拿底片,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回來。」搖頭嘆息…要去哪找這麼直接的人?「奈葉,我不在乎那些,只在乎妳怎麼看待我,妳看到那些照片沒懷疑我,這樣就夠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妳沒有辦法控制,妳受傷也不是我要的,那沒關係,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奈葉憤然起身,咬牙切齒道「那些人…我一直在想如果疾風今天不是和我交往,那是否就不會有這些事情,我」


「意思是為了避免那些事情就想放棄我?」立刻堵住奈葉的嘴,疾風跟著起身再問「奈葉,我有便宜到讓妳為了那些無聊小事就放棄的地步是嗎?對,妳沒想過分手卻滿腦子想是不是我的交往對象不是妳就沒事了,兩者差在哪?」


「疾風我」


「妳怕我被別人說三道四,我懂,若是我也是相同的感覺,但妳有想過這種思考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有多廉價?八神疾風廉價到為那些暗箭被妳放棄,有來問過我嗎?沒有!說躲就躲,什麼全自己決定有比較好嗎?交往是兩個人,拿這句話來說,妳認清沒?沒有,妳只想保護我卻不曾想過我是否也一樣。妳受傷我會開心嗎?」


疾風越說越嚴肅的面容逼退小廚師,她仍不肯屈服低語「我沒事…」

「沒事?那走吧,我們去洗澡,伴侶一起洗澡不奇怪吧?沒異議的話,我去拿衣服,體育課讓我全身黏答答,我超想洗澡的。」

「妳去洗就好,我晚點沒關係。」

「是怕讓我看到傷口?」闔眼輕輕搖頭,苦笑「奈葉,只要留心就知道妳走路姿勢不對勁,忘了嗎?我是素描家」



───還是只畫妳的素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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