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800201 于 2014-8-27 12:09 编辑
考試過了~
看大家回覆好像都覺得繪里很可憐,可是我比較可憐喔!
她們三個可以三角可我卻沒CP不科學!!(你誰啊!
結果還真的是分成上中下還寫不完的文耶~
我第一次寫長篇就來挑戰第一次寫的Lovelive,會不會太刺激了啊?(汗
總之希望大家不嫌棄,小的筆下文中,我覺得我寫文到最後會有點恍神,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
畢竟以前都習慣寫短篇,突然寫長篇壓力好大orz(俗話說轉行過程辛苦
那請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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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木刀在一瞬間被持刀者揮下,雙手有著長期練習所產生的穩定度、以及從小受過無數訓練此時背影變得比以前更加屹立不搖的身影。木刀刀尖彷彿透過氣勢劈斬了空氣一般,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度,最後由深藍髮的少女收起所有動作。
她回頭望向坐於道場邊觀看的真姬,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羞澀笑顏,臉上的紅暈更是緋紅的讓人覺得十分可愛。
除了體格與精神上的成長以外,海未還真的是沒什麼變化,柔順的深藍色長髮、帶有英氣的姿態、以及她那足以收買人心的溫柔微笑,尤其更令人招架不住的是,她那容易害羞臉紅的性格這點,包括學校裡所有的後援會支持者在內,還真的是迷倒了不少女性支持者,真姬想到這突然鼓起了臉,稍稍對這個想法感到有點吃醋。
「真姬?.....怎麼了?」
沒有注意到海未的靠近,對方突然的一句問候嚇的她差點忍不住驚叫一聲,心情平息之後她帶著小小的不悅以及滿滿的醋味,轉過頭去直視站立在面前深不知自己正被人怨恨著的少女,此時面露疑惑。
「海未,真差勁呢!」
「....唉?」
聞言,海未呆住了,表情傻愣愣的,僅僅發出一聲簡短的困惑音節。
什、什麼阿,這樣真的、太犯規了啦!
「唉唉!?......我......真姬.......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看著對方慌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逗得她忍不住摀著肚子不顧形象的笑了開懷,這時海未才發現自己完全被眼前這隻調皮的小貓給耍了。
「真姬!.....好過份。」
像這樣臉紅到耳根的小聲嘟囔著的海未也好可愛。
「好了、不鬧了。」
嘴上是這麼說,可表情還是一臉強忍著笑意以至於快憋出內傷了的樣子,讓人深深懷疑她說這句話的誠意究竟何在。
「.....真姬!」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
看妳那麼可愛,就姑且原諒妳好了。
勉強收起止不住的笑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讓海未坐到這裡來,接著她一個晃腦,頭就靠上了對方不寬卻可靠的肩膀,安心的同時,手順勢抓住對方放在大腿上的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頭頂上,示意要求摸頭。
「呵呵,真姬還真的很像貓呢!」
輕笑著,在莫名之中被原諒還不自知的海未順從對方的意思,受過訓練而長滿厚繭的手,來回溫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一邊還不忘強調這個舉動像極了用爪子抓弄主人的手,藉此表達想要討順毛的霸道小貓。當然,這句話引起了真姬的不滿,可她沒有因此而移動被撫摸的頭,享受之時,不忘思考怎麼回應對方的話。
「嗯.....如果我是貓的話,那海未就是等著被吃掉的兔子!」
話落,她伸手抓住對方的雙手、傾身壓了過去,成功把眼前這隻兔子壓倒在了身下,她露出滿意的笑容,觀察身下少女面紅耳赤的羞澀神情,真是像極了即將被奪走貞操的純情小女生,嘛~真是超可愛!
「海未。」
喜歡,叫著她的名字。
結果還是不能明白希所說的話。
繪里輕嘆一口氣,明明小時候總被周遭的人稱為「聰明可愛的繪里」,可現在卻連幾張牌的牌義都沒辦法理解?照這樣說下去,自己是否也年紀大了呢?所以腦袋局部退化,阿阿、最近好像肩膀附近的關節也有點.......不對!這不是重點阿!
停下對自我本身的吐槽,繪里甩了甩頭,想把這些詭異的想法一併拋置腦後,她慢步走在前往園田家的街道上,露出十分疲憊的苦笑,思緒又開始回想起自家友人所說過的話。
『首先,這是妳的牌,繪里親。』
希拿起名為「月亮」的塔羅牌,將它遞到了對方的面前,臉色盡是一陣凝重。
『這張牌所代表的意思是不安與恐慌。』
『什麼啊?~我沒怎麼樣.....』
『我不是說現在!』
希有些激動的打斷對方,基本上繪里很少有機會能看到如此模樣的她,畢竟從起初認識到現在她認為這位友人的脾氣可說是以相當和平的人以上概括。表情不經意得顯現出了些許訝異,而希則不對此表達更多言語,又或者說她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理會,隨後又逕自拿起了另外一張牌。
『再來、這是命運之輪,顧名思義就是跟命運有關,它代表著命運將有所改變,往好亦可往壞的方向發展。』
『改變.....命運?』
『這是海未的牌。』
希這一句補充,頓時讓繪里瞪大了她好看的眸子,神情流露出意於看清的驚慌,從此處就能看出來海未真的是最能令她舉止瞬間崩壞的人,換做是路上隨便一個人要使她做出半點失態的舉動可能還得花上幾十年功夫才行。
『最後,這張牌是真姬的。』
『真姬?......』
『嗯,魔術師的牌代表的意思是開端,意指新未來,不過........』
希頓了頓,似是在顧忌什麼,猶豫的看了一眼繪里後才喃喃的繼續說下去。
『新未來必須由現在去改變,同時也一併改變了命運,這當中可以說是有種鎖鏈式的關連性,若真的去改變了,現況也會隨之產生變化,干涉到的或許是一小部份、也可能更多,但最重要的是......改變的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心態,甚至.......是感情。』
只見繪里眨了眨眼,面露難色,好似是無法理解對方所講的那些,這讓希露出懊惱的神色,卻沒有多說什麼,又或者說,不想再透露任何一點訊息,然而,就在繪里想開口詢問自身的困惑時,對方搶先一步說話了。
『繪里親,妳....之前做了什麼嗎?』
『咦?.....』
『不....沒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
繪里皺眉,有點在意對方忽然間提出的問題,像是察覺到她的懷疑,希趕緊又說著。
『繪里親,去找海未,現在!』
『啊?....為什麼?』
『妳不是想知道她今天怎麼了嗎?總之別問那麼多,快點去吧!』
『欸...等等!、阿....等一下、希!』
被對方強硬提了書包、拉開學生會室的門就往外推的繪里顯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友人的話確實說服了她的心裡,當然她也很擔心戀人的情況,所以也就直接接受了這個提議,可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卻聽到了希低沉的喃喃自語。
『我只能幫妳這麼多了.......沒錯的話,不安與恐懼就是命運的改變所造成的。』
究竟希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繪里再次為此嘆了口氣,真的無法理解友人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就算想問個清楚,可在見到對方一副有些事最好別知道的太詳細才好的樣子,肯定自己問什麼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吧?她苦惱的想著想著,腦中突然又回想起剛才.............
───繪里親,妳....之前做了什麼嗎?
希她.........
難道說.........希知道了嗎?
不,不可能。
知道的應該只有自己,還有她才對。
過了十字路口,繪里不禁加快了腳步,心想著要盡快見到今天一整天幾乎都不在身邊的戀人,與此同時,她自己也沒發現,內心深處的不安正在悄悄滋長著,有漸漸擴大的趨勢。
「真姬.......妳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才跟著到家裡來的嗎?」
海未望著正壓在自己身上,饒有趣味俯視著她的少女,面對對方宛如貓似的準備享用獵物般時含笑得意的眼神,覺得自己活像隻被活活困住而無路可逃的深藍毛兔子,幸虧運用了她聰穎的大腦極力思考後總算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要是讓父親看到,自己在神聖的道場與另一名少女做出如此姿態而喪失應有的言行舉止的話,勢必是一場父親與女兒刀劍相向的場景了,想來全身瞬間冒了點冷汗,不過還好沒讓真姬發現。
「嗯....我差點都忘了,等我一下。」
對方果真如她所想的在思考了半會兒之後,便乖乖起身緩步向自己的書包走去,身上壓著的重量減輕,海未習慣性的呈正坐姿勢坐在道場中央,等候在道場一側的真姬回來。
「找到了!這個。」
待真姬再回來之時,手裡多了一樣東西,海未湊上去仔細的看了看,隨即發出疑惑的聲音。
「海沙瓶?」
「嗯!因為這個給海未很適合。」
小小的玻璃瓶,瓶口由軟木塞牢牢塞住。藍色,符合海未的顏色,瓶中深淺交織的藍色再加上故意弄成斜斜一層的紅色沙子堆積成適量的八分滿,色澤方面似乎是以海沙加工染色而成的,雖然不是天然顏色卻意外得看起來十分漂亮,是裝載幸福的瓶子,真姬這樣深信著。
「咦?這裡......有一條裂痕?」
接過這個小瓶子,海未興高采烈的端詳起來,卻發現瓶子的某個邊角裂了一條顯而易見的裂痕,不知道這樣沙子會不會露出來?擔心之餘,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身旁的人。
「.........」
「......真姬?」
對方沒有回話,就只是靜靜凝視著她,眼神對上時海未從中看到了痛苦、哀傷、不甘、還有許多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她沒有說話,伸手將眼前的少女摟入懷中,希望藉此消除一些對方心裡的難受,安慰似的輕撫著紅色髮絲。
「沒事的,真姬.......謝謝妳,我很高興喔!」
手持續撫摸著,感覺到對方回應似抓住了自己的道服,她放心的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妳怎麼了,不過.......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的。」
這段話又勾起了那段先前怎麼也想不起來的記憶,但海未從中感覺到的,卻是既陌生又熟悉的矛盾感,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哪裡奇怪,只是覺得好像存在著一種違和感,無法說明。
至於繪里的事,一直以不去多想為理由而擅自擺放在心裡的某一處,知道繪里在擔心、也知道她是以溫和成穩的態度在包容自己,甚至是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陪在對方身邊,也不曾見她說過什麼。對此,海未不禁問自己,既然繪里是自己的戀人、而真姬卻是自己想守護照顧的對象,究竟哪個才是她真正所喜歡的呢?
我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逃避似的把這些問題一鼓作氣拋棄至腦後,將心思放在懷中緊抱住自己不放的少女。
「海未......絕對、不准......丟掉!.......」
真姬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音調聽起來無精打采的、有點怪異,令人憂慮。
丟掉?
「不會的!我不會丟掉的喔!真姬送的東西.......我會好好收下的。」
海未輕挑起她的下顎,柔情的在耳邊低語,真姬意識到對方接下來想做的事,溫順的閉上了眼、微微抬起頭,等待著懷抱自己的人,慢慢靠近,兩人互相感覺得到對方的鼻息,就連有些急促的呼吸當下也聽得一清二楚。
「真姬........」
「..........海未?」
說話的不是真姬。
海未驀的睜開眼,不可置信的望向道場門口,那裡站著的是一名金髮少女、是她的前輩、她的戀人─────
「繪、繪里!?........」
繪里臉色沒有想像中見到戀人與別的人親熱時所該有的神情,她的臉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或者說這樣更恐怖,她既沒有溫柔的微笑、也沒有傷心難過、更沒有氣忿到大吵大鬧,就只是淡淡的注視著,面無表情。
「繪里.....我.......」
海未急忙放開抱住真姬的手、站起了身,就算如此手中拿著的海沙瓶依然牢牢的被她緊握在手心,然而這並沒有逃過繪里銳利的雙眼,出乎意料的,她在看見海未手中拿著的海沙瓶時眼底竟露出了幾分恐慌,一臉不可置信的直直盯著那個瓶子不放。
「來做什麼呢?絢瀨前輩。」
從剛才就沒有說話的真姬跟著站起了身,眼眸不友善的直視眼前的前輩,口氣更是充滿著冷漠及無禮,直視對方的雙眼好像在指責什麼,一點也沒有歡迎的意思。
「海未,我是來找妳的,因為今天的海未看起來很不對勁,所以稍微有點擔心。」
繪里故作鎮定,逃開了與真姬對視的眼睛,改往自己思念一整天的戀人臉上看去,說話的語氣維持溫和平靜,和平時沒什麼差別,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不用擔心的,我沒事,倒是妳還特意跑一趟過來。」
海未可能是三人當中感到最尷尬、也最慌張的吧?她很高興繪里能來,可是被她看到自己和真姬抱在一起的情況那就另當別論了,而真姬異常冷淡的樣子也很奇怪,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眼前兩人之間產生了急速冷凍的寒冷氣氛。
「那個.....繪里,我.......」
「海未什麼都不用說,我想我該走了。」
繪里冷靜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呃......應該說,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可、可是!我想說........」
「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爸爸會擔心的。」
再一次被打斷話的海未只能呆愣的凝望著一旁的真姬轉身拿起書包就往外走的身影,而自然忽略了站立於門口的繪里微微皺眉的模樣。
「絢瀨前輩一起走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妳說。」
真姬意味深長的話語讓繪里原本平定的眼裡頓時充滿了驚慌與混亂,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點頭同意。
「海未!我送妳的瓶子,要給我保護好!妳答應過的。」
臨走前,真姬不忘附屬著一直持續當機狀態的道場下一任繼承者,被叫住的人依然只是呆呆的應了聲,沒有回神,而繪里聽到後則僵直了身子站著,精緻的臉孔看起來有些慘白。
從園田家門出來,兩人之間皆是沉默,過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兩人繼續在人行道上行走著,沉默變成了無形的壓力,附加在繪里身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雙瞳漫無目的的游移著,心不在焉的走著,這樣的異樣氣氛持續到了她們經過一座公園時,真姬先行停下了腳步。
「我們談談吧!」
她示意著對方跟著自己,走到了公園內一棵大樹下,樹木高大、四周的草地被徐徐微風吹的左右晃動,真姬靜靜的注視著地面上的小草,不語的俯視,眼瞳看的有些失神,一旁的金髮少女則是顯露出了不安。
「有什麼事要說嗎?」
最後開口的是繪里,因為她實在安奈不住這樣的沉默,她恢復了在學校時人人所景仰的學生會長形像,可那不受控制微微顫抖的雙肩已經出賣了她心中的慌張。
真姬看著她,眼神像是要表達什麼,冷漠、不甘心、以及,一絲不明的笑意,甚至滲雜了更多她無法輕易讀懂的情緒,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讓令人難以喘息的沉默持續著。
「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真姬一字一句緩慢的說,聲音雖然低沉卻非常清楚的傳入了對方耳裡,她望著繪里由驚訝轉變為恐慌的神情,接著她低頭直盯地面綠綠的草地,沉靜繼續說了下去。
「記得那天的事嗎?在天台上。」
繪里怎麼可能忘的了,因為知道了面前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喜歡著同一個人,所以那一天,兩人約在天台上見面,不論是不是自己沒自信、還是愛情會使人發狂,她一時衝動之下,把真姬手中準備送給海未的禮物,那個裝有海沙的玻璃瓶,往學校大樓下的草地丟去,並對著對方說著「要是妳找得回來的話,我就心甘情願放棄海未」,然而隔天,她立刻就去找海未告白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從沒想過真姬會如此執著,三天,真的都在從幾乎不可能找到的大片草地上找著那個玻璃瓶,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現在的海未.......妳對她做了什麼?」
止不住顫抖的身軀,直覺促使了自己說出了這句話,她覺得海未身上的變化一定和面前這個人有關,皺了皺眉、滿是悔恨的望著真姬,心裡忍不住會想,這是對她的報復嗎?
「沒做什麼喔......只不過是.......改變了而已。」
真姬眼裡印出的是淡淡的平靜,她勾起嘴角笑的十分得意。
改變?
希的占卜難道是指這個?
無言反駁,她能做的只是低下頭去、死命咬著下唇,強忍住將要落淚的衝動,因為一開始的問題就是她造成的,當她在音樂教室對著真姬挑釁時,對方眼裡滿滿的不甘心及恨意她可是看得理解、也心知肚明。
這樣的自己......到底又有什麼資格讓對方收手呢?
「我的話說完了,先走了。」
真姬轉過身,不再去看身後的人任何一眼,逕自邁開步伐離開了。
把海未.....把海未還給我!........
她說不出口。
「嗚......海未.........」
繪里無力的摀著臉蹲在了草地上,風吹動草地、也吹動她額前的金髮,地上的小草諷刺一般的搔弄著她的小腿,此時的她,只能無助徬徨的呼喊著那個最喜歡的人的名字,可惜對方終究聽不到。
因為這個人未來不再屬於她。
~ END!! ~
才怪,是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