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canary
更新时间:2014-08-2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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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anary 于 2015-11-3 23:39 编辑


第五章、 來時路



自從八月十五日那天晚上過後,夏樹的生活型態開始有了重大的改變,除了更加頻繁的造訪靜留醫生的休息室,有時候更是留下來跟醫生一起吃晚餐。


這些接連發生的轉變,夏樹雖然覺得始料未及,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活態度與以前比起來,有了重大轉變。甚至走在路上,她不再像以往用充滿冷漠的心情看待映入自己眼簾的事務,有時還不自覺的,會為了看到一件微小的事情而發自內心嘴角揚起笑意。



然而,夏樹往好方向的轉變似乎沒有好好傳達至某些人眼裡。八月底的某一天,獨自住在樓下的房東太太居然以夏樹生活太消極為理由,單方面提出終止與她的租賃契約,還限期她一個禮拜內搬走。



更令人費解的是,雖然夏樹並未提及此事,神通廣大的藤乃醫生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幾天之後不僅開車出現在她只剩幾天可住的公寓樓下,還在房東太太熱情的帶領下上樓來到夏樹的房間幫她搬家。


於是,在靜留半哄半脅迫之下,夏樹開始搬進藤乃醫生的私人辦公間住所內居住。






自從搬進醫生住所後,夏樹幾乎所有生活起居都受到藤乃醫生特別的照料。而因為住所沒有多餘的空房,醫生順理成章的讓夏樹住進自己偌大的房間,並且大方的把她舒適的雙人床空間讓一半給對方。



說不上來好或不好,而且雖然一開始感到十分緊張,但是夏樹漸漸發現只要在有那個女人氣息留存的空間裡,自己似乎就能擁有難得的安心感,因而獲得良好的睡眠。


只是,幾天過後,夏樹也一併發現到,醫生的照顧似乎過了頭,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




「夏樹,過來...」就寢的時間剛到,靜留又開始上演自己最近策劃的的新戲碼。



聽到背後的醫生又在敞開雙臂呼喚她,夏樹立刻回想到過去兩天遭遇的處境,開始驚嚇到不知所措,並且更加執拗的背對著醫生將身體縮到床緣。



然而,靜留在自己的叫喚聲結束後,已迅速挨近縮在床角的人兒,並一把將閃躲的對方摟入懷中。



再次被醫生環入懷裡的夏樹,雖然不是沒有經驗,仍然開始不安的顫抖掙扎著,強烈反應好一陣子後,身體的躁動才又漸漸變得越來越平緩...



最後,夏樹又再度在醫生溫暖固執的懷抱中睡著...而且過了不一會,剛才身體還在顫抖掙扎著的她此刻已在別人懷中睡得香甜。



可能因為越睡越舒適,睡著睡著,一直彆扭背對著醫生的夏樹竟慢慢把頭轉向另一邊,而終於跌入對方正懷中後,還無意識的伸出一隻手緊抱住這份柔軟溫暖,不斷往裡深蹭去。




「阿拉,真是個愛撒嬌的孩子。」還沒睡著的靜留,發現夏樹難得這麼沒有防備的反應,不由得嘴角泛起滿滿笑意。喃喃自語的同時,順便往在自己懷中沉睡卻仍緊皺著雙眉的人兒眉間親吻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對於在夢外醫生的溫柔有所感應,夢中的夏樹,雙眉隨著感受到蓋下的那一吻慢慢變得舒緩...


而為此,靜留讓自己的嘴唇停留在對方眉間良久。




看著夏樹熟睡的表情此時越來越柔和,靜留凝視著那張近看少了冷豔,反而多了些稚氣的臉蛋許久,最後,終於克制不了內心欲望而決定親往其他地方。


首先,稍微往上親了幾下額頭,停頓一會,總算下了十足決心的靜留,開始一手輕擁著對方肩膀,另一隻手則輕輕抬起那張熟睡中依然美麗的臉龐,慢慢地從眼皮,鼻翼,臉頰反覆溫柔親吻著...



直到最後,嘴唇忍不住來到最近一直渴望很久的地方...來到這咫尺近的上方,靜留還是猶豫了一下,然而最後,仍由心意驅導的直接吻上對方此時緊覆著的雙唇。


淺嚐了一下,覺得意猶未盡,第二次覆蓋下去,加深了索取的力道,甚至伸出舌頭企圖划開對方的嘴唇。




睡夢中的夏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覺到被侵犯,此時眉頭又緊皺了起來,甚至微微張開嘴巴像是要發出叫喊,然而這一張嘴的同時,卻讓靜留的舌尖趁隙滑了進去...


「嗯...」夏樹似乎是感受到嘴巴被熟悉但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入侵,不由的發出一聲低喃。




抓到機會叩訪夏樹舌尖的靜留,此時正溫柔且心醉的輕輕挑動著對方的舌尖,感受到懷中的夏樹偶而發顫著身體,卻沒有出現劇烈要推開自己的反應,靜留滿意地緩慢且仔細的輕叩每一細微的地方。



「靜...」正閉著眼且嘴唇被含住的夏樹,似乎發出一個音節像是想講些什麼。


「阿拉...」靜留以為對方醒了,嚇到暫時退離夏樹嘴唇,在離對方臉孔很近的地方觀察,看到的依然是張熟睡的臉,只是嘴唇似乎因為不安而凌亂抿動著...



再一次,靜留更加強烈往下親往那兩片唇瓣。



而出乎意料的,當她吻住對方雙唇,舌頭輕滑了唇瓣兩三下準備再次叩關的時候,卻感受到這次對方的嘴唇很快地開啟,而深藏其中的香甜不一會兒竟已自己跑到門口來迎接她。



再次相近,甜蜜的夥伴親切地彼此緊密招呼著,如同此時緊靠著身體的主人們般。








「夏樹,晚上我來接妳,還是妳自己回來?」隔天早上,靜留開車送夏樹到伯恩大學後,適時對下車正欲關上車門的人問道。


「自己。」突然被叫住的夏樹驚頓了一下,隨後簡短回答。


「那晚餐吃馬鈴薯燉肉?」


「嗯。」此時回完這個字,夏樹已關好車門,快步邁入校園中。





「一定是作夢!」坐在教室裡,夏樹不僅無心聽課,還三不五時不是皺著眉就是突然臉紅,有時還會突然像是暴怒的發出哼聲,弄到周遭同學越來越相信傳言她是個難以相處又極怪異的人。



「哼!」這一次,夏樹不僅發出巨大的哼聲,還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力道之大,桌子被敲打的不僅劇烈搖晃,發出的巨響聲更傳遍整間教室。



「那位同學,請離開!」被夏樹惹到覺得非常不受到尊重的教授,此時也終於暴發脾氣,開口要求夏樹立刻離開他的課堂。



雖然離開無聊的文學課正合心意,夏樹還是臭著臉在一百多位同學面前由後往前走到前方,從壞臉色的教授面前經過,訕訕的離開教室。





早早被趕出教室的夏樹接下來的課也沒去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獨自在街上四處閒晃,直到晚上八點多肚子很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現在的住處。



步上樓梯的路上,夏樹每一步都提得極緩慢,雖然是不多且不難走的樓梯,她卻越走臉越紅...



「阿拉,夏樹今天回來真晚。」靜留看起來已經在走廊上等她一段時間的模樣,手上還拿著像是剛草率折好的報紙,笑著對她說道。


「嗯。」好不容易走完樓梯,臉也很紅的夏樹隨便應著。





晚餐,兩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沒有再多的交談,只是安靜的吃著各自的食物。



吃完晚餐後,回到現在她們兩個一起居住的臥室,夏樹一走進房間,立刻走去整理好她的遊戲機準備打電動。而跟在她身後的靜留,也習慣的泡好一壺茶後,端著茶杯走到窗邊眺望一會,然後走回自己書桌前準備開始整理資料。



兩人就這樣各忙各的,誰也沒有開口打擾對方,卻在貌似專注從事自己手邊工作的同時,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偷觀察著另一方舉動。而今天晚上,坐在書桌前的靜留,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白晰的臉蛋看起來似乎比平日紅潤許多。




「妳為什麼想當心理醫生?」晚上十一點多,夏樹突然放下手上的遊戲機,微微轉頭對一旁坐在書桌前此時正專心於手邊工作的靜留問道。



「因為,我想找到特別的方法去釋放...」


「一些被某些人藏在心裡,卻又困住他們自己的念頭。」靜留一聽到夏樹說話,立刻停下手邊工作,但是卻沉思一會後才給予對方回覆。



「真的有嗎?」夏樹聽到醫生這樣說,臉上表情充滿好奇的問道。



「有。」


「雖然表現方法不同,但是我想概念是一樣的。」靜留回答的同時,忽然想起求學時代某個時間點跟一位教授似乎有過似曾相似的對話。



「什麼樣的概念?」


「重現個體原本的自我,再從這裡重新推進。」靜留此時再次說出這句她當時的答案。



「妳,真的有自己認為的這麼厲害?」夏樹雖然感受到醫生回覆裡的篤定,卻也像是故意鬧彆扭的挑釁反問道。



「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


「或應該說,根本沒有什麼厲害的心理醫生。」靜留破例的以客觀上而言仍是身為對方心理醫生的身分向夏樹坦然回答。



而剛才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準確回答夏樹問題的她,也已在方才一來一往的問答中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此刻正起身離開坐位慢慢朝夏樹的方向走過來。




「有時候其實我常懷疑,病人是否真的需要我? 」


「就算找到狀況,當下看似針對問題治療了,然而結束療程後離開的病人,面對一樣的生活環境,他們真的有能力堅持捍衛剛重新認知的自我嗎? 」



邊像是自問自答般陳述這段話的同時,靜留已經找到離夏樹所坐地板不遠的地方再次坐了下來。



「而所謂原本的自我,在所處的現實環境中對某些人而言可以變成一具強韌的盾牌,但是對某些人而言,或許只是帶來更多無法平衡的矛盾罷了。」靜留的眼神此刻也像她的告解般,看透中實則夾帶更多的是難以名狀的困惑感。




「妳有找到過自己原本的自我嗎? 」


「妳又是屬於哪一種人?」夏樹安靜思考靜留的話語一會後,儼然忘了自己是身為病人立場的開口深入盤問起靜留的內心來。



「我嗎...」面對夏樹的盤問,靜留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思考著。



用了一段似乎不怎麼愉快的挖掘自我時間...



「我是一個容易陷入極端偏執的人。」


「因此,成長過程中有一段時間,我讓自己努力學著把注意力放在許多可有可無的目標上。」隨著說出向極少人提出過的自我剖析,靜留此時已失去平日身為醫生的氣勢,更像是赤裸呈上自己內心等候檢視的病人,眼神不自覺流露出許多不安。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夏樹未料到自己的問話會換來醫生這種反應,沒有受過相關訓練的她有點不知所措,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安慰的話。




「夏樹...」


「那妳知道嗎,我非常喜歡妳。」面對著眼前看起來急著想講些安慰人話的夏樹,靜留突然語氣認真的說出這句心意。



「蛤...」夏樹感覺自己更加不知所措了。


「好吧...那,其實我也很喜歡妳。」或許是被靜留一整晚認真回覆的精神感染到,夏樹想了一下後,雖然害羞,這次竟非常坦率直接作出回應。




「夏樹...」


「妳確定妳的喜歡,跟我的喜歡是一樣的嗎?」得到來自夏樹意料之外的直接回應,靜留雖然很高興,卻沒有就此滿足的繼續追問著關於這個問題更細緻的區別。



「妳是怎樣的喜歡?」對於這類詞句接收經驗不多的夏樹,有點不明白靜留問話的意思。




「這樣。」靜留說完話,傾身向前一手抱往夏樹,另一隻手順便快速把對方的臉蛋提到自己眼前,再次如昨夜般吻上那張嘴唇。


「妳....」夏樹此刻清醒的感受到困惑自己一整天的記憶,既驚訝且羞窘,立刻本能的用力把靜留推開。




「夏樹...」


「果然,妳的喜歡跟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被推開的靜留,雖然不是沒有心理準備,臉上還是難掩被拒絕的落寞。



「我,我不知道,妳是這種喜歡。」看到靜留的表情,夏樹對於自己突然激動推開對方的反應覺得有點歉然,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


「我對妳,是這種喜歡。」似乎一輩子沒對人這樣表達過的靜留,難得可以這麼說的此刻,卻是一張慘澹無奈的表情。





「這樣的喜歡....」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


「需要多一點時間。」不知所措的夏樹,想要安慰對方的夏樹,對於對方告白驚訝之餘心理卻又矛盾感到有點高興的夏樹,最後免強說出這樣的回覆。




「夏樹...」聽到對方盡力想出的答案,剛一直懷著惴惴不安心情的靜留不僅感到鬆了口氣,甚至感動到眼角微微泛著淚光。


「那,我還可以抱妳嗎?」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靜留又感到不安地問道。




「好吧...」聽到這樣一句直接的問話,讓夏樹想到一些讓自已臉頰發燙的情景,不由得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紅著臉看著離她不遠的桌角,開口答應道。


「但是,妳不可以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還想到似的,臉色更加紅潤向對方補充叮嚀道。



「知道了。」看到夏樹說話的樣子,靜留再次被對方的反應逗到重新展開笑顏,並貼心的代替桌角做出語氣堅定的承諾。




靜留答應後,兩個人都紅著臉有默契的各自看向某方,讓心情暫時沉浸在此時深夜的靜謐中。



「夏樹...」不知道過了多久,靜留突然又開口叫喚自己喜歡人的名子。


「嗯?」


「讓我抱一下。」靜留說完,也不等對方同意,直接再次傾身往前從側部抱住對方。


「妳又來了...」感受到對方擁抱,夏樹的身體只一開始出現常年習慣性反應的幾下劇烈顫動...接著,便儘量讓自己平穩的接受對方的懷抱。



最近,身體越來越習慣於這麼直接的接觸..雖然有時,她仍可以感覺到身體承接對方溫度的自己,心臟的起伏有時仍會不規律,或是有時,胸口的高低幅過於劇大。


不過,在這些之中,還有一股最近發現,從心裡湧升的安心感,讓她感覺足夠力量支撐著現在全部的自己...





而抱著夏樹的靜留,也不在乎對方一直沒有機會洗澡,就這樣整夜執著眷戀的側摟著夏樹,把頭輕放對方背肩上。



「夏樹,我陪妳一起回日本。」直到黎明的曙光照進房裡,靜留才稍微移開雙手,退離對方一點,說出一項令人意外的決定。


「日本?」原來整夜被抱著的夏樹也沒有睡著,一聽到靜留令人訝異的話,立刻為了確定般稍微轉頭反問道。



「嗯,日本。」


「妳其實很想回去吧,雖然時間還沒到,但如果我以貼身心理觀察員的身分陪妳回日本,我想妳父親應該不至於會反對。」靜留用堅定的語氣向夏樹解釋著,看起來心意已決。



「貼身心理觀察員...有這樣的職業嗎?」夏樹聽到這個奇怪的名詞,困惑問道。


「阿拉,為了妳,我打算創立這個職業,還可以立刻轉業。」給人印象中總是平穩的醫生此時像個小女孩般露出調皮的表情開玩笑回答對方。


「哼。」夏樹看到對方這副模樣,紅著耳根輕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出言詢問或反對靜留的提議。






早上,靜留讓洗完澡後的夏樹獨占她的床,自己則是準時抵達辦公室。不過,今天她的主要任務是把聖奈叫來開會。



「阿拉,聖奈,這裡要準備收起來了呢。」剛將一杯茶往在坐在沙發另一邊的聖奈面前放下後,靜留開口說道。


「藤乃醫生,您決定好了是嗎?」聖奈端起醫生給她的茶,等待熱呼呼的茶涼一些的同時,以不怎麼驚訝的語氣確認道。



「嗯,剩下時間不多...」


「想乾脆趁這個機會跟夏樹回一趟日本。」靜留邊說也像邊考量著一些其他的事情。



「靜留...我最近開始覺得,人的轉變性決定不僅難以預料,而且有些人的一出現就非常有趣...」


「聽說,奏三天前在神宮司的家族會議上,也突然宣佈自己下個月要結婚了。」聖奈講出這項消息的時候,笑得非常開心,雖然她時常一臉笑咪咪的樣子,此時卻是不可自己的笑到滿臉通紅。



「阿拉...」


「對方是?」靜留對於聽到這項消息,驚訝到覺得不可置信。




「我們不是就要回日本了嗎? 到時候就知道了。」


「奏還特別請我邀妳務必播空參加她的婚禮,她說妳是影響她做出這個決定重要的人。」聖奈剛才笑紅的臉此刻還沒消退,卻仍繼續發笑說著。



「聖奈...」靜留看到聖奈這副模樣,覺得事情並不單純。



「好吧,那這一兩個禮拜內趕快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出發吧。」對於這件事情的好奇心,更加深了靜留此時前往許久未曾拜訪的日本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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