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Arthur 于 2014-8-31 22:49 编辑
第四章 逐渐掀开的面纱
爱情是一种神奇的力量,但同时,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要体会蜂蜜的甜美,必先体会蜂刺的痛苦。
美丽的花,常伴着荆棘;
色彩艳丽的动物,往往象征着剧毒。
爱情会让你觉得无比的幸福,但会让你自己麻痹掉本来敏锐的神经,和判断力。
甚至,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腐蚀你的灵魂。
这世界上伪装得最差的跗骨之毒,却让人最无力拒绝。
勾引春纪和千足,本来是伊介和柩的一时兴趣。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觉察到已经成功的时候,说出了那样一句“求你不要爱上我”。
明明让这两个调查有关自己案件的核心人物坠入掌控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优势,但却不忍心向她们探听任何的线索。
怕被发现?
还是怕被发现后,失去她的爱……
还有她。
亦或是,第一次,怕某人受到伤害。
为了打探到宝物的消息,可以不择手段。
将“我爱你”这种东西挂在嘴边,玩弄着感情,在指掌之间。
可以和所有人玩弄一场叫做“爱情”的游戏,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无论你老、少,或者男、女,或是贫、富,都不重要。
美好的躯体,不过是一件华丽的工具。
可以随意使用,可以不用爱惜,甚至可以,肆意破坏。
用假意的呻吟换取别人松懈的警惕,用虚构的**,和目标玩着禁忌的游戏。
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
可是前天,我遇见了你。
本想让你成为我裙下的弃子,本想让你从此沉迷不醒,可是到了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你毫不设防的样子。
你的一言一笑,比阳光更加刺眼,刀刃一样,毫不费力的割开了我厚重的防备。
那一夜的肉体欢愉,第一次,心脏为了别人而跳动;第一次,真实的感受着别人的渴求和心疼;第一次,不是作为发泄的工具,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
感知的很清楚,你抚摸在我身上的手,微微的颤抖,甚至柔软的唇舌探入,都能明确的知道你是在试探,我是不是会痛。
尽管,你已经那样的疯狂……
为什么要用真心囚禁我,让我感知到你最鲜血淋漓的地方,尽管你不曾说过。
我本想利用你,本想操纵你,现在让我,于心何忍……
我好怕,你会爱上我。
怀抱着矛盾和复杂,伊介和柩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明知道今夜她们一定很难熬,因为自己留下的难题,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解不开。
本想陪伴在她们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能告诉,即使只是做爱,即使,只是能让你们短暂的麻醉,短暂的不用头痛。
可是今天,是交货的日子。
拿着最近到手的四件货物,走进了一间非常压抑和昏暗的房间。
【东西呢?】
椅子,背对着门,声音,从对面的墙壁反弹过来,有些尖锐,有些让人不舒服。
【都在这。】
【辛苦了,拿过来吧。】
椅子慢慢的转过来,如果别人能看到那张脸,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张脸,几乎每天会在各大报刊上占有一席之地。
英财阀的话事人,英 纯恋子。
脸上挂着和杂志封面一样艳丽的笑容,此刻,却让人感觉如此的压抑。
“吻痕”不愁销货,是因为纯恋子直接从各种秘密的客户手里接单。
简单来说就是,你要什么,我便能弄来什么,只要价钱合理,就算你要的是天皇的阴毛,也照样给你弄到手。
而这个神秘集团的真正首脑,另有其人。
纯恋子也只不过是负责接单,负责销货而已。
【她要见你们。】
也不知道是纯恋子好心提醒,还是只是简单的通知。
【有个心理准备。】
看着面前这两个女孩,纯恋子挤出了一丝好似苦笑一样的表情。
出了这个房间,往深处走,光线越来越昏暗。
不停的通过不知道多少个转角,坐上一台电梯,迅速下降,甚至让人有些剧烈的头昏。
电梯门开,入眼是一个大厅,尽头的光照射出一个人影。
走近了,那人好似坐在王座上的女王一般,怀里抱着一个黄色头发,玩偶一样的女孩,笑着。
只不过那笑里,没有任何感情的含义。
【辛苦了。】
这三个字,同样也没有任何安慰的意思。
伊介和柩都没有说话,不过,大概能猜到来见她的原因了。
一旁雕像一样立着的乙哉和凉,似乎早早的,就说明了问题。
【据说,你们两个都有了一个可爱的交往对象?】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种声音真的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却比雷鸣还要让人觉得震耳。
【是。】
伊介还算比较冷静,柩低着头,紧紧握着伊介的手,甚至让伊介觉得血脉没法流通。
【恭喜。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把握”这段“恋情”。】
在某些词句上刻意加重的语气,让伊介已经无力再回答。
【去休息吧,这阵子“生意”并不忙。你们可以专心陪在“恋人”身边。】
拉着已经几乎迈不开步子的柩,退出去。
电梯门再次开启的时候,像在逃避某个纠缠自己的恶鬼一样,全速奔跑,直到出了这栋让人觉得窒息的建筑,直到再次见到光。
时至午夜,不理会信号灯,走着最快的路线,凭着记忆,往昨晚的地方疯狂的奔跑着。
我想见你,尽管可能会伤害你。
大力的拍着门,直到门已经开启,手还在微微颤抖。
刚刚才睡着的春纪,身上有些轻微的酒香,还在揉着睡眼,怀抱却被一个物体砸的有些痛。
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已经跑进了卧室,霸占了春纪刚刚离开的地方,钻进了还在熟睡的,千足的怀里。
【伊介?怎么了?!】
看到这个面色惨白甚至眼眶在泛红的人,春纪甚至能听见自己心里某种东西,玻璃一样,尖锐的破碎的声音。
可是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推进了门,关上门,把她压在了墙壁上,急切的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她的衣物。
有些冰冷的身体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伊介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咬了她的肩头一口。
春纪还没来得及开口喊痛,一个带着自己血液味道的舌就侵入了口腔,让痛感神经麻痹了。
【别问,抱我。】
把还有些呆滞的春纪,按在自己的胸前,感受她在逐渐苏醒的欲望,感受着她有些用力过头的抚摸和亲吻,沉重,但是安全。
放肆的呻吟着,用手引领着,直到她跪在自己面前,唇舌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扫荡,让伊介喊出声音的话,和那天不同,是过去从未说出过的。
【我好想你,我想要你】
像哭泣一样的声音,让春纪的吮吸甚至逐渐变成了啃咬,让伊介失去理智,让她不能思考,让她忘了除了春纪的所有东西。
我不配说我爱你,可是我好想要你……
我把我爱你埋在心里,蜕变成了这样的话语。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读出来,带我逃离那座地狱。
但我不希望你会明白,是因为我过奈何桥的时候,不想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千足是在强烈的刺激下醒来的,睁开眼的那一刻,今夜本不该出现的那个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用唇舌,用小巧但冰凉的双手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千足甚至能看到自己皮肤上的汗毛随着她的游走,根根竖起。
【怎么……回来了……】
艰难的吐出几个沙哑的音节,就被那张唇吞咽掉了剩下的所有叹息。
深红色的瞳,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
想翻身,却被她的膝盖压住了手臂,那片花园,曝露在眼前,黑暗里,闪着情欲的光。
一只手引着千足的舌品尝着自己,剧烈的喘息着,把她的手指含在自己嘴里,用力的吮吸着。
大概是太过难耐,大概是太过被动,千足发出了一阵低吼,用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更加紧密的贴上去,更加用力的吸食着,然后被她半强迫性的把手指探进去。
身体被她填满,冰冷的体温被她点燃,紧绷的声带重新发出声音,柩终于停止了脑袋里那种不断回响的魔声。
沉浸在只有千足的味道的世界,沉浸在她给的感觉里。
柩在笑,也在痛。
或许我接触你,是想要利用你。
或许你的怀抱,不应该是我的归宿。
或许你的触摸和爱抚,有一天我不能再贪心的拥有。
可是现在,在我死了很久的心里,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这一夜的疯狂,直到春纪和千足因为脱力而昏睡过去才停止。
偎在恋人的怀里,想哭,却哭不出来。
大概所有的眼泪,都注定被留在故事的结尾,冲刷掉所有的过往与尘埃。
房间里的墙上,到处都贴着关于“吻痕”的文件和证物照片。
可是还在睡梦中的人,却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的,就是每天让自己头痛的源泉。
不应该接近,却被吸引。
就这样吧,因为此刻再让她们离开,已经做不到了。
“吻痕”那面神秘的面纱,在逐渐的掀开。到底谁胜谁负,注定是一场追逐。
当爱情被抬上了行刑台,作为一种赌注,可能就象征着,某个悲剧的开始。
命运在一刻不停的旋转着齿轮,时间的砂也在上帝的指缝间一颗一颗的落下。
该来的总会来。
不过,谁知道呢。
结局,可能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但是至少现在,偎在两位警部怀里的人,已经安心的睡着了。
如果说未来,一定会有一个可怕的阴雨天。至少我知道,你的心里还在为我撑伞。
就算我现在在暴风雨中行船,我也只是在赌,赌你一定会为我建造一个港湾。
夜,死一样的寂静。
为了叫着凉香的各位,下章凉香。至于大小姐和真夜,不要急,大小姐既然已经出现了,真夜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