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お艦威風堂々 于 2014-9-9 17:24 编辑
1. 关于和舰娘的这场战争,我们深海也有点话要说。
2. 我们深海不是人,人类的道德准则廉耻心等你们有能力教我们深海棲舰学做人了再说。
3. 这桌便当是来自深海的善意,请收下。
战舰棲姬&飞行场姬
我们是因为何故存在于此处?
我们的存在该有怎样的意义?
在漆黑一片的深海之中,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些,值得我们去思考吗?
我们自出生起,就有旺盛的食欲,所以我们四处寻觅可供吞嚼的东西。把那些建在海中孤岛上的铁制物品扯下来送入口中,把从我们头上路过的船只拖进海中分而食之……
见到可以吞噬的东西就吞噬掉,见到可以轰击的东西就去轰击。战舰棲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海上,不知道自己的起点是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前方出现了一个不算小的岛屿,按照以往经验来看,那里应该有相当数量的食物吧。于是战舰棲姬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岛屿的方向行进,虽然此刻并没有饥饿之类的感觉,但这并不影响她强烈的吞食和破坏欲望。
然而现实令她失望,这是被其他深海棲舰掠食过的岛屿。岸边还剩下半艘没被吃完的客船有气无力地搁浅着,那客船附近散落着的明显被刻意撕扯下来丢弃的木质桌椅说明曾在这里进食的大概是个挑食的家伙。
战舰棲姬没有吃人剩饭的兴趣,哪怕那半条客船还散发着好闻的钢铁味道。她想知道在这里进食的是谁,依她的直觉那多半是和自己级别相当的深海棲舰,若是这样那便是敌人——染指自己称王称霸的这片海域的敌人。
她离开海水走到了岸上,细沙的触感让她觉得难受。好在不需要她离海太远,那个敌人就在海边不远的地方。纯白色的长发,细瘦的身躯,血红色的眼睛。战舰棲姬与她对视,她也不知畏惧地迎着战舰棲姬的目光。边看着,她边从身边的船锚上掰下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你,是谁?」战舰棲姬问道。
「我?飞行场姬。」
「好,我是战舰棲姬。」舔了舔嘴唇,战舰棲姬觉得身上有些发干也有些发热。
战舰棲姬和飞行场姬就这样相遇了,而飞行场姬是不是敌人这件事,那之后只用了五分钟就判明。
飞行场姬大概不算是敌人,她从有意识时起就存在于这个岛上。在遇到战舰棲姬之前从未离开过这个岛,也不知该怎么离开这个岛。正如战舰棲姬登上陆地那般不适,飞行场姬对海洋也不太能适应。所以虽然岛上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她还是没有离开岛屿去海上寻找粮食。
「我很饿。」飞行场姬对战舰棲姬说道,边说边把那船锚仅剩下的一块塞到了口中,把嘴里撑得满满的。
「服从我,那么我就允许你猎食。」战舰棲姬从未要求过其他深海棲舰对她服从,而对面前的飞行场姬,她生出了想要让对方完全顺从的念头。
「好,我服从,我要吃的。」
「那和我一起去海上吧。」
「不去,可怕。」
「不是说服从?」
「好,我去海上,但你不要离我太远。」
「看我心情。」
战舰棲姬不管飞行场姬是否跟上来了,自顾自转身回到了海上。在陆地上停留这么久,极大的不适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
回到让她舒适的海上后,她转过身来面向岛屿看飞行场姬是否真的服从命令到了海上。
那道白色的身影是笨拙的,明明站到海面上不会有任何事情,她依然怕得双手乱舞一个劲儿喊「救救我」。战舰棲姬冷眼看着她的蠢样子,见她冷静下来之后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自己这边挪,终于没了耐心。
「快点过来,否则开炮。」她把主炮炮口对准了飞行场姬,甩出了这八个字。飞行场姬的行走速度总算明显加快,终于在战舰棲姬的耐心第二次被消磨殆尽时到了她面前。
「我做到了,食物……」
「跟上来,一起找食物。」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座岛太远。」
「为何?」
「我是诞生于这里的飞行场……」
「但你也是深海棲舰,海上航行没有问题。」
深海棲舰是不自由的。
她们没法离开自己诞生的海域太远,一旦出界便能感觉到身体变得虚弱起来。然而飞行场姬诞生的这个岛与战舰棲姬将带她觅食的那片海同属一个海域,因而即便飞行场姬走得离岛远些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这些事,战舰棲姬懒得和飞行场姬解释。
大多深海棲舰都是蠢笨的,最初时的战舰棲姬也是。然而战舰棲姬的理解能力似乎比其他深海棲舰都好,她能无师自通地理解有关人类的一些事,也比其他深海棲舰更能理解深海棲舰自身的事情。她有这样的能力,不等于其他深海棲舰也有。飞行场姬虽然身形上看和她大概是同一级别,但她也懒得把自己了解的常识告诉她。反正过段时间,她自己就能明白吧。
战舰棲姬就这样带着飞行场姬开始了新一轮捕猎。人类扔掉、钢铁留下、燃油当饮料,处于饥饿状态许久的飞行场姬这次吃相可谓是有生以来最差的一次。战舰棲姬也没和她抢,只是随手在一艘船的船腹上抓了一把,把她觉得最美味的这一块扔进嘴里,剩余的就任凭附近的驱逐舰去吃。
「好吃。」
吃饱了之后的飞行场姬看上去总算有了点这个级别的深海棲舰该有的力量感。身体挺直了,说话也不再透着有气无力的感觉。
战舰棲姬看了看附近还没来得及吃掉的船只,挥了挥手便有若干深海运输舰一拥而上,把那些船只拆分成了方便运输的小块,然后集结起来等待战舰棲姬的命令。
「和我去住的地方。」这话是说给那些运输舰,也是说给飞行场姬的。
战舰棲姬住的地方在阳光无法到达的海底,漆黑一片之中那些深海运输舰能够顺利找到战舰棲姬存放零食的仓库,战舰棲姬自己当然也随心所欲地在一片漆黑之中行走。感觉辛苦的唯有飞行场姬,在向海底进发的半路上她就感觉自己变成了盲人,全凭抓着战舰棲姬舰装才得以顺利到达目的地。
她听着附近运输舰们行走和放置物品的声音,听到周围渐渐变得安静。她发现战舰棲姬不见了,而她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找到方向。
「战舰……战舰棲姬……?在哪里?」
没人用声音回答她,回应她的是突然袭来的将她按在礁石上的粗暴举动。
「我们,是异类吧。」
「……什么?」
被死死压海底的礁石边的飞行场姬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没什么。」
飞行场姬听见了回答,那声音有些低沉并含糊,但在这样的距离下她仍能将之听清楚。
耳朵被坚硬的东西压住,感觉不是很舒服。那大概是战舰棲姬头上突起的角吧?之后从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证实了这猜想。
「啊————」痛呼的同时,身体也剧烈挣扎起来。然而论起力量,飞行场姬完全不是战舰棲姬的对手。
「被我这样咬着,很舒服才对吧?」才挣扎了几下就力气尽失的飞行场姬听见战舰棲姬在她耳边这样说着,忽然又有了些反抗的力气。然而再怎么继续挣扎下去,似乎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然而,战舰棲姬会那样认为,并不是没原因的。如飞行场姬和战舰棲姬这般的深海棲舰,其身体并非寻常所说的血肉。那似乎是比钢铁更顽强的物质,而这样的身体在战舰棲姬看来,能给其带来疼痛与伤害的事物应该是不存在的。所以,只是在肩膀上咬了一口而已,为什么要喊成这个样子呢?战舰棲姬并不理解。
不理解,所以她困惑地问了飞行场姬之后,依旧低下头去,在距离上一个牙印不远的地方又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这样做很愉快,所以被这样做一定也很愉快。喊叫,应该只是为了发泄某些感情。毕竟战舰棲姬将巨大的货轮扯到身边吞食之后,也曾愉快地仰头望着海面的方向嘶喊。
如果是愉快的事,那就多用些力气让它更愉快。
牙齿几乎整个陷进飞行场姬肩上的肉中,她甚至能感觉到更坚硬事物的阻碍。
大概是「骨骼」?她想着,松开了口。
明明不是血肉之躯,从伤口中仍涌出了血一样的液体。对战舰棲姬来说,那是略有些陌生的味道。闻到那气味后,从发现飞行场姬后不久就开始的兴奋却更难压抑。
「头发,好碍事。」战舰棲姬说着,用原本压着飞行场姬手臂的左手把飞行场姬的长发拨到了一边。
脖颈裸露在身后之人面前,飞行场姬莫名觉得危机感更重。尚未彻底习惯的水流拂过身体的感觉,此刻变得格外清晰。就在脖颈变得敏感的同时,身后之人的舌头毫不温柔地从肩膀直舔到耳根。已被咬得有些松离的肉,被她这样舔过之后难免又翻卷起来,痛感和酥麻感一齐钻到骨髓里,冲到脑中又激出了一阵阵低喊。
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想要喊出声,无法抑制地想要喊出声。
明明左臂已经恢复自由,但之前压着飞行场姬左臂的那只手已经紧紧握住了飞行场姬的胸部,从胸前传来的因肆意揉捏和积压带来的疼痛会同颈背上的酥痛一起冲昏了飞行场姬的头脑。
「声音变奇怪了,飞行场姬。」战舰棲姬说完,张口在她后颈上咬了下去。然而如飞行场姬想象中那种要把脖颈一口气咬断般的咬噬并未出现,战舰棲姬只是轻微地咬破了她的肌肤,让血液一丝丝渗入牙缝中的同时让舌头在那一块区域反复刷弄着。
声音真的变奇怪了吗?被那样说了的飞行场姬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现在的声音和之前的有何不同。
右手也从飞行场姬手臂上拿开,按到她胸前未被触摸的另一边胸部上。把飞行场姬的肩膀向后扳向自己,然后将她胸前的防护撕扯开来。
「真是不堪一击,你这身衣服。」战舰棲姬说完,用舌头轻舔着新咬出的痕迹,「连皮肤也是,被我咬一下就破掉。明明本质是那样坚硬的东西,身体却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我们真是怪胎,你说对不对?」
摇头,飞行场姬只是摇着头。
胸前已经没有多少痛感,被暴露在海水中的胸部肌肤同样变得敏感起来。更何况战舰棲姬的手心总会擦过乳首,一掠而过的刺激让她胸口一阵阵紧缩。
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欲望,在那欲望驱使下、飞行场姬向后伸出了手。战舰棲姬并没让她费力寻找自己的所在,在察觉到她的手向后伸来时,便张口衔住了她的手指。
战舰棲姬若用力咬下去的话,一定能把这手指咬断吧?飞行场姬想着。如果会被继续粗暴对待的话,那么或许会被那样用力地咬下来吧。
并未如她所料,战舰棲姬甚至都没让牙齿刮碰到被自己衔入口中的手指。用嘴唇保护着,用舌头包裹着,让那两根手指探到深处,再让她稍稍退出。如此几番之后,飞行场姬也变得主动起来。手指不停地在战舰棲姬口中进出,打着圈和她的舌头纠缠。
「叫声很悦耳、飞行场姬,再大声些。」
「住手……」
那是所谓的哭腔吧?战舰棲姬心想。自己只想尽情地品尝这副身躯和她身体中渗出的血液的味道,又不会把她彻底摧毁,何必要哭呢。
任由飞行场姬把手指抽离,战舰棲姬迎向她侧过来的脸,交换、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原本揉搓着她乳首的右手,也逐渐来到她双腿之间。
「明明体温很低的,想不到这里能这么烫……」战舰棲姬喃喃说着。体温远低于人类的深海棲舰们,心灵也与体温一样冰冷。然而此刻发现在身体内部还有这样滚烫的地方,战舰棲姬的手指沿着那甬道的走向肆意进出的同时,身体中的某处也变得灼热起来。
性欲,和食欲同样本能的存在。然而当注意力都放在觅食上时,没有哪个深海棲舰注意到自己身体中存在着其他本能。
战舰棲姬同样没注意到自己这方面的本能,她听着飞行场姬凌乱无章的娇声,回想起自己看见飞行场姬时身体中曾蹿起的那簇火热。那簇火热,即是冲动,可冲动不应该是因食欲才产生的吗?因体内泛起的快意而同样发出呻吟声的战舰棲姬,此刻却意识到那或许正是另一种本能。
弯腰低头,战舰棲姬把嘴巴凑到飞行场姬胸前。在那浑圆偏下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齿痕,却没让那里也流出鲜血。她把早就挺立的乳首含进口中,舌尖反复戳弄着乳首中心微陷下去的地方。
超美味啊。
世间原来有比那些食物更美味的东西。
明显感觉到包裹着手指的通道一阵紧缩,战舰棲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感觉到自己怀抱中的躯体瞬间软了下来,于是抱着她坐了下来。
深海之中,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看见对方脸上究竟是什么颜色。战舰棲姬抱着仍在轻颤的飞行场姬,想起遇见她时她所在的那个孤岛。
「我们去阳光下,如何?」
「……?」
飞行场姬没有说话,只是在喉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音节,战舰棲姬却能大概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去阳光下,你之前住的地方。然后让我吃掉你,如何?」
怀中的人点了点头,不知纯粹是想要回家还是同意了战舰棲姬的后半句话。
无法自持地又在她后颈上留了排牙印,战舰棲姬思考起之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吃掉」的问题。
「被我吃掉的话,就没有命了。」
「那我还是稍微有些困扰……」终于过了高潮之后的思维空白,飞行场姬低声说着。
「感到困扰是你的事情,进食则是我的事情。」
我们和人类有相同的本能。
满足因本能产生的需求,活下去,就是我们生命的全部。
至少现在就是这样,纯粹且直白,除了服从本能之外并无可选。
不,并不是这样的,还有些其他事情可以做。
我们存在于此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们从何而来?
在闻到血腥味道时略微升起的兴奋感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偶尔闪出的零星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飞行场姬,能想起这座岛的名字吗?」
「……瓜达尔、卡……卡纳尔……?」
「真好。」
「什么?」
「没什么。」
记得、真好,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我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怪胎。
我存在于此,为什么?
(下一篇:驱逐イ级&轻巡ホ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