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sl_青空 于 2014-9-15 01:30 编辑
咳咳抱歉那麼久才出第二章,還要是只有一半的......
其實差不多都寫完了就是比想像中長索性斬開兩半......
所以抱歉了謎之女僕妹妹要等下一次(拖
以下正文
*-._.-*-._.-*-._.-*-._.-*-._.-*-._.-*兩隻妹抖(上)*-._.-*-._.-*-._.-*-._.-*-._.-*-._.-*-._.-*
春暖花開,柔風撲面。大清早,兩個訪客就來到了英宅邸的大閘前。
生田目千足按下了門鈴。
在等待回應的時候,千足和柩大概的看了看發生命案的大宅。
建築本身跟想像中的區別不太大。基本上都是一般人腦海中浮現出的『土豪會住的地方』的形像。
特別吸引人注目的也許是植物的數量不少。從大閘走到大門的小路旁邊,堆滿的都是一面的花圃。
小路的中央則繞成了一個圓圈,圈內放着的是個噴水池。
整體大概就是以小路為切割線的對稱設計。大概因為是被植物所圍着,感覺是個挺舒服和令人放下心來的地方,但反過來說也可以說是沒啥創意的設計。
當然這也只是毫無意義的評價。一般人掙多少年錢都不會負擔得起的地方。
......如果年中都有大資產家不斷捲入麻煩的官司的話,可能律師也會負擔得起。
不過跟一般人想像差不多的,充其量只是建築本身。
一般人想像中的大宅,應該是不會到處都被警察封鎖帶圍着的。
『......請問是...?』
對話機中終於傳來了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不久前這裏才發生過命案。
「妳好,我是生田目千足。我希望來打探一下有關兩天前這裏發生的命案的事情。」
『......請稍等....刻。』
對話機陷入了沈默。
沒多久,兩人就看見遠方的大門緩慢的開啟,一個女性走了出來。
從服裝看起來,毫無疑問的是個女僕。從髮色和面孔上看,似乎是位外國人.....最少有一半以上都不是日本的血統。
對方並沒有打開大閘,而是似乎要走出來跟她們對話。也許是因為對講機聽得不太清楚吧。
很快的,女僕走到了大閘的另一邊。
「警察的相關人士......好像也不是呢。」女僕審視着柩和千足兩人。有點冷漠的語氣。
「失禮了。初次見面,我是律師的生田目千足。」
「律師......?」女僕皺起了眉頭,「誰的律師,那個殺人犯的?」
「堺瑠美子只是個嫌疑犯。還沒有決定是殺人犯。」
千足馬上回應道。
「哼,嫌疑犯......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話要和律師說的,也沒有能讓律師看的東西。光是應酬警察和搜證人員已經夠麻煩了......請回吧」
女僕語氣強硬的說道,就要回頭離去。
「請等等。希望您能聽完我的話再作決定。」
被拒絕搜查並不是甚麼奇怪的事,倒不如說是理所當然的。和警察跟檢察官不同,律師本來就沒有搜查權,因此要進入私人的屋苑當然也要先得到屋主的同意。千足也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我明白這家中有人不幸遇刺,你們還未從悲傷和憤怒中回復也是當然的。無法原諒真兇這種想法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這案件還存在疑點也是事實。若果堺瑠美子真的是真兇,我不論怎麼搜查也不可能否定得到檢察側的舉證。但若果那怕只有1%的機會兇手是另有其人的話,那也請冒必讓我把那1%的機會補上。為了死者,那怕最少的機會,也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請讓我作基本的搜查。拜託妳了。」
「......要說的話就是這些嗎?」
似是對千足的話充耳不聞,女僕冷冷的說道。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請等等.....!」
這可困擾了。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失敗的經驗,但這樣強硬的拒絕態度還是初次遇到。大多數人都起碼會跟千足辯論又或者吵起來。
(這可怎麼辦呢.....)
『啊啦,我說就讓她們進去看一看怎樣?』
從三人的後方突然出現的聲音。三人馬上回頭察看聲音的來源。
「妳是......!」
披着長長的金髮,提着一把陽傘,給人一點孱弱感覺的少女。從語調和站姿中感受到高貴的感覺。
千足馬上認出了來者。
「英 純恋子!」
「啊啦。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真令人感動呢。好久不見,生田目桑和桐ヶ谷桑。」
「純、純恋子桑.....嗎?」
純恋子穿過驚訝的柩和千足二人旁邊,向在大閘的另一邊的女僕搭話。
「我說,我想讓這裏的二人也看一看現場,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是、純恋子小姐.....當然沒有問題。我馬上就把大閘打開。」
女僕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訪客嚇到,但馬上就回復了冷漠的神情。恭敬的低下頭向純恋子示禮之後,她就在大閘旁邊的柱上按了些甚麼。
除着吵耳的轟轟聲,大閘慢慢的向內打開了。
「請進。」
隨著因純恋子出現而態度轉變的女僕,千足和柩終於成功進入了發生兇案的大宅。
* * * *
「那麼,可以給我們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嗎?」
「......艾蕾歐諾拉‧法蘭茲(エレオノール.フランツ)。在這家中幹着女僕長的職位。其他傭人的工作主要都由我管理着。」
女僕向三人報出了姓名。雖然在純恋子出現後,叫作法蘭茲的女僕就沒有再作出任何不合作行為,但似乎仍然不想跟千足和柩有任何必要以上的互動。
「非常流利的日語呢。是在日本土生土長的嗎?」
「......不是。我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日語是成年以後才學的,不過因為也已經說了很多年了,應該是沒有甚麼口音的。」
法蘭茲仍然保持着一貫平穩和不帶感情的語調。
「原來如此。接下來,請給我們看看案發現場......」
「......請。」
隨着法蘭茲領頭,四人往屋子的裏頭走去。
...........................
...................
...........
也不用法蘭茲說明,三人馬上就知道了眼前的是這房子的主人的房間。
裝潢華麗只是次要的原因,因為那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現在的畫面只有『慘不忍睹』四字能描述。
本來應該是花瓶的碎片在房間的兩個角落舖滿一地,牆上有兩幅掛畫掉到了地上,一幅則斜到了一邊,大概是其中一顆支撐的鏍銯掉了。毛氈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污跡,相信是死者的血液。大概因為是毛氈,上面標示出屍體位置的白粉筆痕也有一點模糊,不過也是完全可以辨識到的。另外,一旁的小木桌上能看見幾隻将棋的棋子,棋盤已經掉到了地上,而用來裝被吃掉的棋子的小盤則幸免於難,還在桌子上,可以看見雙方吃掉了對方的甚麼棋。
另外,只有兩張椅子不自然地整齊的放在房間的一角。
「那兩張椅子......會不會有點奇怪?」
「......不會。只是鑑識人員扶好的。原本也是倒在房間的地上,因為妨礙到鑑識人員和警察進入現場所以才被搬到一邊。」
「原本的位置是在?」
「確實的位置不能肯定,但既然是礙着了的話,大概是在門前左右吧。」
法蘭茲對柩的疑問作出了回應。
「原來如此。謝謝妳喔,法蘭茲小姐。」
柩一邊道謝,一邊接過千足從手袋中拿出來的手套。
「純恋子桑,妳也要嗎?」
「不用了。我用看的就可以。」
微笑婉拒千足遞過來的手套,純恋子回應着柩的話。
「......」
千足和柩開始在現場搜刮起證物來。
這還真是個趣怪的場面。
明明只是律師和妻子(?),居然擔當起了探員的角色。千足桑,作為律師這也太辛苦了吧?
「沒法子,這年頭生活不易啊。」
原來如此。
另邊廂,法蘭茲和純恋子站在門旁看着二人的行動。
而法蘭茲,則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
「法蘭茲小姐,怎麼了嗎?」
純恋子搭出了話。
「是。那個.....」
法蘭茲輕輕低頭,
「原諒我的僭越,但是我一直抱着個疑問......」
「那個.....生田目律師小姐身旁的那位.....到底是?」
「喔。」
純恋子聽到法蘭茲的疑問,嘴角微微上掦。
「直接問本人會比較清楚吧。桐ヶ谷桑,女僕小姐想知道妳是誰呢。」
千足和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來。
「這麼說回來,一直都沒有作自我介紹呢,失禮了。」
「我都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就算了,真是失禮。法蘭茲小姐,這位是拙荊。和我不同,是非常聰明和能幹的女性。」
「我是桐ヶ谷柩。雖然有過種種身分,但現在是千足桑的妻子。請多多指教。」
聽過千足和柩二人的話,一直都無表情的女僕終於露出了人類的神情。
「............................?」
「拙.....荊........?」
「??????????」
「...........!?!?!?!?!?」
「......噗」
看着法蘭茲的表情變化,純恋子用力的忍着不噴笑出來。
不過失敗了。
「噗、噗哧......」
「......純恋子大小姐?」
「.....咳咳。甚麼事都沒有。嗯,就如她說的這樣,嗯。」
「嗯.....抱歉。我的國家早在多年前就通過了同性婚姻的合法化,只是因為我印像中這國家的同性婚姻議題還在辯論中,而且,還是和這麼小的孩子.....」(註:法國在2013年5月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
「被外表騙了可不好喔。這樣看起來,她和我可是同齡的。」
「.......!?!?」
女僕小姐又一次沒能隱藏著心底的感想,驚訝寫滿了一面。
法蘭茲退出走廊,不作聲了。有點可憐的感覺。
在回應法蘭茲的問題後,千柩二人繼續在現場四處查看。只見她們動作俐落的拿起不同的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大多都是看一看就好好的放回原位,令現場不會有被額外翻過的痕跡(雖然本身已經足夠混亂)。
過了十來分鐘,似乎二人都滿意了,站起來脫下了手套。
「那麼,千足桑,我來拍照了。」
柩把手套塞進裙袋裏,就從包包裏拿出了照相機。
「啊啦,要來大合照嗎?也要把我們照進去?」
「妳在說甚麼話啦,純恋子桑。當然是拍案發現場的照片。」
吐過純恋子的呆萌之後,柩按起了快門。
一看,大概是把房間裏各種東西的主要位置,血痕的位置,屍體倒下的形狀等拍下來。總之就是各種會容易記錯的細微東西。
「對了,這個姑且也.....」
嫌疑人和死者死前下過的一盤棋。雖然棋盤已經掉了在地上,但因為放着被吃掉的棋的盤子幸免於難,所以還能勉強看見一些端倪。
似乎是一邊有三隻步兵,一隻桂馬,一隻角行,一隻金将,另外一邊則有四隻步兵,兩隻香車和兩隻銀将。在桌子邊沿還可以看見一隻玉将和兩隻步兵,其他的棋子都隨着棋盤散落了在地上。
拍完了最後一張照片,柩和千足退出了案發現場。
「打擾了。謝謝妳的合作......不好意思,接下來我能了解一下在案發當晚,這房子裏的執事和女僕們到底在做些甚麼嗎?」
「......請跟我回到客廳,那邊比較易說話。」
「謝謝妳。妨礙着你們的工作真不好意思。」
「......不會。」
跟着又回到冷漠模式的女僕長,三人又回到了一開始經過過的地方。
回到客廳處,女僕長低頭示意了一下。
「那麼,請稍等一下。」
然後,不知道女僕服的甚麼地方拿出了一個對講機。
『全員,到客廳來集合!』
對着對講機說出一句話後,法蘭茲又不知把小機械收回到哪個地方去。
(嗚哇.....真高科技)
柩心中的驚嘆聲也沒落下多久,在這家中的使用人就一個一個的出現在她們眼前。
彷彿已經是練習過很多次的,每個傭人都動作迅速的站到牆壁的一邊去,還似乎有自己的預定位置。在所有的傭人出現後,很漂亮的出現了一幅黑衣的執事站在一邊,白衣的女僕站在另一邊的光景。
「各位。這邊的生田目律師有些問題想問問大家。」
法蘭茲簡單的說過一句話後,就把目光轉向了千足。
「呃......」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對方會那麼快的把話語權拋給自己,千足一瞬露出了有點困惑的樣子。
「咳......咳咳。那麼,我想問一下各位在兩天前的晚上在做甚麼和看見了些甚麼。」
「兩天前的晚上,就如大家知道的,呃,英 惠梨沙(えりさ)小姐在自己的房間遇刺了。那個,我想請當晚目擊到英小姐和堺小姐,即是嫌疑人的人說一說話。」
畢竟每個使用人都要問一次話實在太花時間了,千足就打算先篩出有用的目擊證人。
然後出乎意料地,只有四個人作出了反應。
「那個,我在玄關附近看見了惠梨沙大小姐和堺小姐進來時的樣子.....」
「那個,我也......」
站出來的只有三個女僕和一個執事。
「就只有你們四位?」
千足有點不確定的問道。這時候,法蘭茲站了出來。
「因為所有的僕人主要都有自己的時間表,基本上在那個時候屋子的各個地方都分佈着不同的僕人。當晚在玄關或有機會會在往惠梨沙小姐的房間的通道上的,應該就是只有這四個人。」
「我有所有僕人的時間表。律師小姐妳要看嗎?」
「呃.....那麼就拜託了。」
(有那種東西的話最初開始就應該拿出來吧!?)
千足在心中暗暗埋怨道。
「那麼.....其他的各位,當晚你們都沒有看見嫌疑犯嗎?」
「我們很多人都一直在二樓工作......」
「我只有在知道發生事件後才知道有外人進來了.....」
「那麼,看見堺小姐的四位.....你們都的確沒有看見其他的使用人當時出現在你們的視線範圍內吧?」
四人都沈默的輕輕點了頭。
「呃......那麼就請四位,可以和我們詳細說說你們看見死者和嫌疑犯二人時的情況嗎?其他的大家.....」千足瞥了瞥法蘭茲。
「那麼,其他的人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去了。沒問題吧,律師小姐?」
「嗯,當然。」
........在法蘭茲的提示下,只有聲稱見過堺瑠美子的四個人留了下來。
千足也簡單的確認了一下法蘭茲拿回來的時間表,的確在當晚九時半,即是相信是堺瑠美子和英惠梨沙進入大宅的時候會有機會見到她們的應該是只有四個人。當然,還有不受時間表規限的女僕長本人。
千足馬上就嘗試對四人問過所有可以問的問題。
也不算太意外的,並沒有甚麼有用的資訊。四人都只說自己只是一眷到堺瑠美子的外貌。因為是大小姐帶回來的,當然也沒有過問,畢竟自己的身份都只是一介使用人。
至於四人的位置,也如同時間表上所寫的,像在打掃書房和一階的洗手間,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案發的時候,應該是沒有任何人看見的了,不然堺瑠美子就不會在屋外被發現。
「......原來如此。感謝數位的時間。」
判斷無法再得到甚麼有用的資訊,千足放走了四個僕人。
「那麼,我們在這裏應該沒有甚麼事情了......」
千足轉向了女僕長。
「法蘭茲小姐,呃,感謝妳的時間......」
「沒問題。要離開了吧?我送妳們到大門。」
雖然因為純恋子的緣故一直做着最低限度的配合,但似乎還是巴不得她們快點離開。
四人邁開了步伐。
「那個,法蘭茲小姐......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一下。跟案件沒關的。」
「請說。」
「在這家的主人離世後.....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呢?」
法蘭茲聽到千足的話,一瞬間停下了腳步。
「......和我們簽約的,是英家族本身。因此,我們現在還是受聘之身......但之後會怎樣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想像到的都只有三個可能性吧?直接解雇,派我們到英物業的別的地方,又或者有別的主人來這裏......第三個可能性比較難想像就是了。」
「畢竟是發生過這種事的地方呢。」
「............」
在那之後,直到離開大宅,四個人間都沒有有過任何無謂的對話。
約一分鐘,一行人就走到了大閘處。
「那麼,請多保重。」
法蘭茲拋下一句簡單的話後,頭也不回的就往大宅的方向回去了。
「真是冷淡的女僕呢。」
純恋子拋下簡單的評語,
「話說回來,兩位,接下來妳們有約定嗎?」
「本來是想看看附近有沒有目擊證人的......倒也不急在一時。初審是在三天後對吧,千足桑?」
「嗯,就是這樣。」
「那麼,兩位,」純恋子微笑道,「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來我家喝杯茶?」
面對純恋子突然的邀請,千柩二人都露出了有點驚訝的樣子。
「嗯,十分樂意。可是為甚麼......?」
「呵呵,就當是老朋友的聚會.......還有,我也想知道妳們在那裏到底發現了些甚麼呢。」
雖然不確定純恋子是不是真的只是只有這些原因,不過的確千足也有一堆話想問她的。
「原來如此。那麼,柩和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那麼,請上車吧。」
聽到純恋子的話,千足和柩才發現停在一邊的黑色房車。
「原來是直接停在路邊了啊......這麼高級的車,不怕會被路過的小偷盯上嗎?」
「呵呵,沒問題的。」純恋子仍然保持着甜美的笑容,「這車子呢,如果用不正常的方式嘗試點起引擎,那怕一點點的失誤......就會立刻爆炸。」
「「.............................................」」
「看,很令人安心吧?」
((超不安的啊!!))
千足和柩頂着神妙的表情,爬進了車子的後座。
「這麼說起來,司機呢?」
「我不就是司機嗎?」
這次二人都明顯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英的大小姐居然是自己駕車.....?!」
「呵呵。司機當然是有的,可是偶爾也會想自己享受一下駕車的感覺,不是嗎?」
「原來如此......果然是身體機能極高的女人,和那些嬌生慣育的大小姐完全不同呢。」
「噗,就是這樣。」
車子就在三人的談話聲中開動了。
......車子開動後不久,後座的二人馬上就明白了純恋子說『享受』駕車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二人都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吃早餐就出門了........
--to be continued--
-_-偵探類真是比想像中難寫,尤其是對我這種不習慣一次寫很長的人來說
總是寫到後邊就會有新的想法,但這樣子又不得不修正一開始的章節,然後一開始的可能已經post出去了(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