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愛麗絲菲爾…」

「嗯?」

沒有回頭，手還在繼續按著遙控器轉台，但是剛剛阿爾托莉亞叫了她是無庸至疑的。

「只是想問一下，妳明天有任何的預定嗎?」

闔起手中的書本，愛麗絲菲爾看著那個不肯看自己的傢伙。

「明天早上要上課喔，怎麼了嗎?」

「唔、那就算了…」

多少也猜得到她想做什麼，她覺得這樣說不出請求的阿爾托莉亞還挺可愛的。

「不過也不是很重要的課程啦，所以妳到底想做什麼?」

她們原本是愛麗絲菲爾自己獨佔了沙發看書，而阿爾托莉亞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背靠著柔軟的沙發正在看電視。

現在，愛麗絲菲爾從背後抱住她，讓阿爾托莉亞整個人僵硬了。

「沒有啊…只是想問一下而已。」

「少騙人了，妳也知道吧?妳一直都不擅長說謊喔。」

環住她的肩膀，她脖頸間那種好聞的味道就這樣在鼻尖環繞。

感覺她輕輕的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嘴唇輕輕的吻著掌心。

「原本是想要問妳說今天能不能做…但是妳要早起的話就算了。」

她們已經吃過晚餐了，今天晚上也沒有其他該做的事情。

唯一的疑慮就只有明天早上爬不爬得起來而已，阿爾托莉亞的思緒是那麼的易懂。

「很難得阿爾托莉亞要求呢…要不然明天?我也就只有早上有課而已。」

阿爾托莉亞只是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麼的轉過來看著她。

耳朵紅了，就連面頰都那麼點紅潤。

「…那、可以親一下嗎?就一下，不會多做的。」

面對著那雙眼睛，愛麗絲菲爾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

「可以啊，只是一下的話。」

閉上眼睛，她感覺阿爾托莉亞柔軟的唇瓣就這樣貼了上來。

她的甘甜氣息與味道是那麼的清晰，閉著眼睛都能夠想像那一邊的她是帶著怎樣憐愛的表情。

與她親吻的感覺很舒服，她一時之間就忘記了原本保證的一下子。

一次又一次的分開然後很快的又再次貼上，她已經開始感覺到身體因為情慾而發熱。

直到唇齒被她的舌尖扳開然後深入交纏，她才終於醒悟。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親吻，根本認真起來了。

但是…今天不行。

「等一下…阿爾…」

阿爾托莉亞好像沒聽見一樣她的話一般的繼續下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她感覺自己意識已經變得模糊，但是手還是試著將她推開。

手腕被抓住帶到背後，阿爾托莉亞就這樣將愛麗絲菲爾困在沙發上。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有反應了。」

與平時的她不一樣，講這句話的語調冷酷又帶著一種調笑的意味，讓她愣了一下。

「咦?」

壓制住不讓她掙扎，阿爾托莉亞低頭吻上她的鎖骨。

留下一個一個的齒痕，被咬的刺痛以及輕微的癢感都讓她覺得不太妙。

「阿爾…不是說只要一下的嗎…」

「愛麗絲菲爾都有感覺了，怎麼可能就這樣停下來呢?」

繼續親吻著脖頸的地方一路來到耳際，每一個字帶著的氣流都讓她全身顫抖。

空下來的手已經開始往下探尋，伸進衣服裡頭貼著她的肌膚。

感覺她像是火一般熾烈的手心在自己腰間摸索，她的呼吸又亂掉了。

阿爾托莉亞跪在她身上，膝蓋卡在腿心不讓她夾起的同時也在不停的磨擦脆弱的地方，而愛麗絲菲爾卻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

咬著唇不讓因為愛撫的快感而發出的呻吟從口中流出，發現之後阿爾托莉亞笑了一下。

「明明就很舒服還要忍住，是要我讓妳叫出來的意思嗎?」

今天的阿爾托莉亞不太對。

雖然她知道這一點，但是身體卻還是因為她而有了感覺，想瞞也瞞不住。

感覺她拿什麼代替手來束縛住自己的雙手，感覺應該是皮帶之類的東西，然後就又吻了上來。

想要抗議這樣的情況，愛麗絲菲爾並沒有配合她的動作，而是緊閉著牙關不放行。

討厭被這樣欺負，想要做點什麼反擊。

好像也預見了這樣的結果，阿爾托莉亞的眼裡看得見笑意；原本她的兩隻手都只是隨意的摸索身上的每一處，現在右手直線往下，開始按摩下身。

一個分神牙關就不小心鬆了，她就這樣再次與阿爾托莉亞陷入纏綿。

深入而侵略性的吻讓她感覺有些飄飄然，下身沒有停止的按揉更是讓她因為快感而麻痺。

逐漸放棄反抗，她甚至產生了想要抱她的衝動。

被綁在身後的雙手讓她感到難受，但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掙扎了。

「愛麗絲菲爾真是乖孩子…」

耳邊聽著她的低語，愛麗絲菲爾只能讓自己的意識緩緩的分散。

***

「昨天我不知為何一時鬼迷心竅對妳做了粗魯的事情，請妳大發慈悲的原諒我。」

跪在地上，阿爾托莉亞的額頭已經快要貼到地板了。

愛麗絲菲爾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阿爾托莉亞，不停的按揉自己發青的手腕。

隔天早上醒來之後，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阿爾托莉亞就在自己身邊，將自己抱緊不肯放開。

腦袋一片空白，也不想要起身。

感覺到手有些許的刺痛，伸到眼前看見的是一大圈的青紫色。

然後她就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沙發之後是浴室，浴室之後是床上，床上之後她就真的完全不記得了。

像是忽然之間瘋了一樣，阿爾托莉亞完全不手下留情，即使她再哭再喊都不為所動。

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愛麗絲菲爾真的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

舒服也就只是第一回合第二回合的事情，接下來就是持續了一個晚上的酷刑。

早上的課自然是沒去上了，當她將阿爾托莉亞扔下床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中午的時間了。

「妳平時就是這樣嗎?」

輕聲問著，愛麗絲菲爾回憶著過去的經驗的同時也在檢視身上誇張的吻痕還有淤血。

完全不敢抬頭起來看她，阿爾托莉亞頓了一下才回答這個問題。

「偶爾…會這樣子。但並不是很頻繁、這樣。」

「為什麼沒有跟我說呢?」

眉頭皺起，愛麗絲菲爾真的看不出來眼前的人昨夜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平時都是溫和可愛的她，晚上竟然會變一個人?

「因為已經很久沒有發作，我以為已經沒有這個問題了…真的是非常對不起!」

嘆口氣，愛麗絲菲爾也不知道該對她怎麼辦。

要跟她分手嗎?畢竟這種瘋狂的虐待她並沒有信心能夠辦法再承受一次。

現在她連站起來都沒辦法，身上的各種淤血也要一陣子才會消退。

但是要就這樣要她離開嗎?她不知道。

她對阿爾托莉亞現在是三分責怪七分無奈，生氣倒是沒有。

「妳覺得我現在應該要怎麼辦?」

「…隨妳高興，要分手我也是瞭解的；我不會怪妳，全部都是我的錯。」

這基本上跟提出分手沒有兩樣，她只是在等待她的同意而已。

但是愛麗絲菲爾卻還在考慮各種的事情，無從選擇。

「…那種事情晚點再說好了。現在的話妳還是先幫我站起來吧?我想要去浴室。」

終於從地上爬起來，阿爾托莉亞滿臉愧疚的扶愛麗絲菲爾起身。

腰部和下身的酸痛讓她完全無法走路，到最後她還是只能讓阿爾托莉亞抱著自己走動。

緊抓著她的肩頭，愛麗絲菲爾忽然的想到一件事。

對阿爾托莉亞並不生氣並不害怕的自己，是不是多少也有點被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