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圣篇-

恍恍惚惚里面感受到温热的唇的温度，熟悉而久违。虽然不至于晕倒，但是这次烧的似乎比以往厉害。

接吻让呼吸愈加急促，温热的舌的缠绕和同样潮湿的空气让我的脸颊泛红，于是我一把手推开栞，蹲在地上。

所有的大雪都铺满了整个无人的街道和我的头发，大衣也抵挡不住风的寒冷。

本能的拥抱住自己止不住瑟瑟发抖。

栞从后面拥着我，温婉的说“带你去医院好吗。”

到达医院的时候，量到的四十度点八，让我庆幸自己发现的早，多烧一两天也许就是肺炎。

摊睡在医务室的温暖的烤炉上，右手吊着盐水。想要紧紧的拥住栞。

离开栞以后，想过很多未来的日子，学着过好现在。但是很多时候总是找不到最真实的快乐。

也许是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像个傻瓜，想说着“请不要再次离我而去，我一定可以和你好好的过日子下去.”这样的话。

我受够了强忍的模样，却总是给人一种我并没有忘记栞，栞是我永远的初恋的印象。

我忽而抱紧身边的她“让我们试试重新开始好吗。”

我突然抱着已经必然灰暗彻底成为伤疤的决心，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

眼角都已经泛出脆弱的眼泪，却发现自己拥抱的仅仅是一团空气。空荡的医务室只有孤单的我，和一首安静伤感的钢琴曲，或许是年轻的护理在电脑里循环的吧。

看见窗外飘扬的大雪，江河远方黑色高楼还亮着寥寥孤寂的昏灯，一切都恍如梦幻。

没有看见紧闭门外的栞，沉默凝视的目光，端着一杯温热的开水。

“其实我听说圣已经变了很多了呢。”她的再一次进入，让一切以为只是自己烧昏了头的自己抓住自己的发梢难过又开心。“我的这个姿态是不是让你觉得我更加不可靠。”所有的改变都功亏一篑。

“可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出乎意料的是，将右手握住我的手背，温情又淡然的望着这一双手，似是而非的淡笑着。“离开你以后，怎么也忘不掉你在车站一个人坐着的模样，也忘记不了圣尽管孤僻却有趣的内心，有时候睡觉会梦见你就在旁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拥抱的仅是可笑的棉被。偶尔身边的朋友听我无意间说起的佐藤圣的名字，知道这是我初中时候的好友。我总是不经意的说起，我以为自己会像从前那样虔诚祷告，你的出现让我好几年都对圣母玛利亚产生了困扰.听说你改变了很多。谁知道任性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呢。但是我知道...圣这几年让我有时候无法专心祈祷，让我无法回到我以为会有的理想状态。或许..这次相遇是弥补那年圣诞的遗憾。请让我这一次好好的握住你的手。”

和她一样，望了望这只被握住的手半晌，也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让我没有丝毫准备。抬起头看见温暖清雅的笑靥.

窗外依旧飘着雪，那袅袅的江面漂浮的着稀薄破碎的冰块，一闪一闪又五彩斑斓是圣诞树的色彩，灰暗不见底是天空的模样，浮华城市的哪个小巷墙角里面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坐在地上指尖弹出的音符、忧郁的歌声漂浮向更远更远的地方。

这时候互相拥抱着，栞，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将自己的头发与你缠绕在一起，很想占有你，希望世界只剩下我与你。

现在的我，不经意的伸出了还带有针头的手，抚摸你像黑夜的天空一般的发，你的脸颊，你的模样我看了一次又一次。我知道就是你，无论多久过后还是那个你，好想带你逃开所有的你.将温热柔软的嘴唇相互触碰在一起，我的稍微，有些干裂。你对我说生日快乐。

你可知道你的出现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如此风和日丽，积雪在春光下漫漫融化在花朵的土壤里。栞将自己手上缠绕的十字架埋葬在土壤里面。

远方的我向她伸出手“来吧，栞。”

“去哪？”她刚刚断掉那样的执念，还在犹豫。

“我也不知道，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我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抓住她的手，我也不知道要跑向哪里。但只要有你相伴，哪里都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