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标题

作者:某憧
更新时间:2014-09-2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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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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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妳醒了?」


阿妮撲進三笠軟攤的懷內,自從把她的記憶清除後,她足足昏睡了一個星期。每一個晚上阿妮也會抱著她仍然緩慢跳動的身軀。


三笠‧阿克曼也許不再是那個三笠‧阿克曼,可是阿妮沒有後悔,她不想讓她記回關於她的病的任何細節,她不想看見對方因為無法治療自己而自責內疚。她寧願打從開始就不讓她知道,她有這樣的怪病。


只要不讓她陷入瘋狂,保持每天開心快樂,阿妮願意做一切去保護她。


「幾點了?我好像睡了很久。」


她聽出三笠聲線傳遞的尷尬,她的語氣沉重,如同當時在醫院休息室,每次看見她時習慣性的想知道時間。


「七時三十八分。」


阿妮在她的聲邊輕聲道,這個時間卻把她嚇得快要跳起來。


「呀!四十五分要做手術!」然而,身上的金髮醫生卻沒有意思要讓她坐起來,三笠怔住。三笠這才開始覺得不對勁,她記憶中的阿妮從沒有這麼接近她。


這樣的親密她曾在夜裡暗暗幻想,三笠猜想自己平常太在意雷恩哈特醫生,以致現在努力睜著眼不想從這個「夢境」中醒來。


她小心翼翼把雷恩哈特醫生抱緊,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聆聽自己的心跳聲。就像喜歡她的秘密被對方發現似的,猛烈跳動的聲音連自己也能感覺到。


她開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抬頭是不認識的老房子,她看見牆身有大片剝落的痕跡,幽靜而陌生。三笠開始聽見懷中人的抽泣聲,她慌張的撫著她抽搐的背部。


「怎麼了,雷恩哈特醫生?」


「妳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不知是什麼驅使她撫上對方通紅的臉龐,三笠扯動嘴唇想給她大大的笑容。


「這… 說起來今次竟然沒有咖啡。」


輕輕笑著,變得沙啞的聲音,讓她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夢境。金髮醫生為她的話逗得笑起來,三笠僅能從現在的狀況猜想自己昏迷一段時間,就連動手也是沉重的酸痛。


阿妮僅告訴三笠她生了一場大病,沒有多餘的解釋。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三笠能感受到阿妮對她釋出的善意,她亦會毫無保留地相信對方。即使是讓她留下來養病,即使整個世界只餘下兩人也好,三笠也心甘情願。


可惜,事情總不會一輩子都維持在同一個情況。就在她們感情升溫到一個境況下,夜裡抱著入眠渡過的幾個星期的晚上,三笠忽然向阿妮提出了不少讓阿妮措手不及的問題。這讓阿妮意識到阿克曼醫生在書房留下的醫書是一種很成功讓她回復記憶的物品,三笠的行為開始走向不可預料的情況。


三笠開始多番暗示明示要求離開這間大屋,理由不單止是為了治好阿妮,也是想要回去醫科工作上。三笠的情緒比失憶前穩定多,可是阿妮卻只讓她留在大屋和有限度的外出買食物。


「我認為我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生活。」三笠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她背對著阿妮。語氣充滿斥責的語氣,但是不可能,只有阿妮知道,只要三笠離開這間大屋,耶格爾家族就不會放過她,為了錢,他們是如此可恥。彷彿只有權勢的人,才能找到協議中的「灰色地帶」。


--要不是阿妮的小心,上回的水晶交易,她差點被抓住。


「我們再討論,先食飯好嗎親愛的。」






嚥下帶著血紅危險警告的莓果麵包,逐漸失去意識的三笠把對方悲劇的倦容烙印心底裡,連清除記憶的儀器亦無可深探的地方。


一切只會重蹈覆轍,即使僅僅是那個工作房間,那個已經被阿妮遷去醫書的地方,她的記憶依舊會像嘲諷阿妮愈顯無力的醫術,回潮、重臨。三笠每一段記憶的恢復,每一次嘆息般的笑聲,都狠狠掌刮在雷恩哈特醫生蒼白的臉頰,就像提示她:邪惡是不會有好結果,醫術只能用在「正確」的地方。






「妳叫我再怎麼相信妳!雷恩哈特!妳這個瘋子!怪物!」


她忘了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抑或阿妮已經無意回想,反正現在她又在面對三笠的第二次逃離,那位想把水晶偷出去研究的阿克曼醫生。


三笠一向也擁有強健的體魄,在咖啡店約會的她總是沒兩句又提到自己每天堅持健身,想把衣服掀起露出「挺結實的腹部」,卻又忽然感到這樣的行為不對而紅起臉。


她愛死三笠充滿生命力的身體。




眼前的是亂了方向的愛人、耳邊是她過於慌張尖起的聲音、手邊是沉重的木棍、腳底拖動讓人再次心碎的刺痛。



脆弱的骨頭如同她早已蝕耗的理智一樣,從手邊傳來斷裂的震撼。


「阿妮… 不要這樣……」


「不准離開我,三笠。」





帶著欣喜和愛,阿妮努力裝潢戀人的「工作房間」。她期待著三笠醒來。


「妳是從高處墜下受傷的,我把妳拾回來。」


「……是嗎。」





「第三次犯錯了,三笠‧阿克曼。」


「絕對要保護妳……我的愛人。」





第四次醒來,與過往的幾次不同,她的身體像被敲遍般酸痛,地板的濕意冷透的各處,她甚至嗅到空氣中零星血腥。


三笠掙扎著張眼,眼前仍然是一堆文件,袋子和寶藍色項鍊。在她昏倒前化身惡魔的金髮醫生卻不見踪影。


她努力爬起來,把眼前的東西抱緊奪門而出,眼前的紅色房車被主人匆匆拋下似的,門口打開,連鎖匙也插在發動位置上沒有拔除。毫不猶豫登上,朝她腦海愈發清晰的記憶駛去。



她要回家。







-TBC

真的很抱歉各位, 我來填坑了。(鞠躬

故事快將完結。這個真心不想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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