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服务器,我发现我打开300的速度反而变慢了……
第十九章 亚纪之死
一共四座岛,春纪收了三座。
其中较远的一座,是因为那就是个荒岛,没有人烟,所以春纪也乐得轻松的直接迁移了大约两个村子的村民过去,成功的收入囊中。
现在最困难的,就是被春纪的三座岛围在最中心的,也是最大的一座岛屿。
这座岛,和帝国甚至有着零星的往来,接手的话,相信春纪她们的日子会过的更好。
但想要接手,又谈何容易。
那座岛上有着可以和帝国军相媲美的私军,想要打,绝对是一场硬仗。
可惜的是,这座岛上也没有第二个亚纪这样的人,打,已经是注定的事。
【怎么样?】
拓海被春纪派出去探地形和对方的底细,今天总算是回来了。
【岛主,他们的私军并没有我们的人多。可装备精良,训练方面也不是我们这群村民组成的护卫队能比的。要打,就要用人命来换。我觉得,突袭比较靠谱。】
拓海现在是春纪手下最有能力的人,自然是不会让春纪失望。
而且拓海十分有军事才能,这是春纪一直没有的东西。
【你这次去,有没有惊动他们的人?】
春纪一向是速攻派,夜长怕梦多。
【没有。岛主的意思是?】
拓海自然是明白春纪的意思,只是他觉得春纪的想法未免大胆了些。
春纪点了点头,征询性的看了一向脑袋最灵光的亚纪一眼。
【我觉得岛主的想法可行。人少的话,不容易被发现。】
跟了春纪这么久,亚纪也算是春纪的半个军师。
虽然春纪经常觉得没法面对这个心里对自己怀有感情的女人,可到了该用的时候,她不会犹豫。
【那就这样决定,拓海,你休息一夜。明天晚上,我们两个出发。】
春纪的想法实际上很简单,欲擒贼先擒王。
她和拓海两个人去干掉对方的岛主,然后发信号给自己人进攻。
没有了指挥的人,私军再强也算不上什么。
拓海点了点头,他信任春纪的实力。
在这片海上,大概还真的没有人能打过这个天生怪力的女人。
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对方的岛主,那这个岛,很快就要归于春纪的名下了。
饱饱的睡了一觉,白天叫来了护卫队的所有大小头领。
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这些人倒是都摩拳擦掌的表示赞成。
拿下最大的岛,就意味着财富更多。
钱嘛,谁会嫌多。
二天天一擦黑,春纪和拓海就准备好了武器和装备,驾驶一条小船,先行朝着拓海所探到的那个没有人守卫的角落里进发。
而护卫队,将船涂黑,降帆,隐藏在不远的海面上,等待信号。
爬上岸,走了不远,就发现了两个站岗的私军。
春纪打了个手势:一人一个。
拓海一直很奇怪春纪这次戴在手套外圈的那一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玩意是干嘛用的,不过看到春纪出手,算是知道了。
他倒是简单,从背后摸过去,一斧子搞定,只是很狼狈的被溅了一身的血。
春纪轻轻一拽,手腕上那个鲨鱼皮做的手环里,出现了一根鱼线,轻松的收割了一条人命,无声无息。
这是她和村里钓鱼高手要的一种高强度的鱼线,甚至可以钓上鲨鱼,杀人的话,自然是非常轻松。
拓海冲着春纪竖了个大拇指,高明!
但是春纪和拓海一样,一身是血。
都怪她气力太大,鱼线直接勒掉了一整颗头颅。
两个人就这么走一段,偷杀几个人的往岛中心摸,一直没有惊动什么人。
潜进岛主所在的房屋内,两个人更是在黑暗里如鱼得水,直接干掉了目标。
可是出了门想发信号,却傻了眼。
岛上除了站岗的,还有巡逻的私军。
发现了尸体,自然是知道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春纪和拓海一出门,就被一大群举着火把的私军层层围住。
春纪冲着拓海一脸的苦笑,看来,还是要打。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炸弹,快速点燃,用最大力气朝着上空扔上去,爆炸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岛屿。
海上的护卫队看到信号,自然是迅速的开始靠岸,上岛。
而春纪这边,陷入了血战。
拓海的长柄斧比较占便宜,大开大合的劈砸,让人无法靠近。
而春纪就吃亏了,她没带任何可以拿握的武器,只有打昏一个私军,从他手里抢来了一把普通的长剑,开始挥舞。
打了没多久,一头一脸的血,让春纪的视线开始模糊。
敌人,就慢慢的从背部靠近了。
【小心!】
女人的声音让春纪猛然想起了自己背后的大空档,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了本以为应该留在自己岛上的亚纪,用身体替自己挡住了一次致命的攻击。
春纪猛的一把把亚纪拉进怀里,向拓海靠近。
【你怎么样!你不能睡!】
亚纪的身体软绵绵的,只能勉强的借助春纪的力量挂在春纪的身上。
春纪招架和劈砍的动作让她的嘴里止不住的咳血,人也开始越来越不清醒。
拓海只有把斧子抡圆了,护住春纪和亚纪二人。
不过还好,护卫队的人及时赶到,算是解救的及时。
可春纪和拓海被解救了,不代表亚纪也被解救了。
亚纪嘴里吐出来的,除了血,还有一些块状物体。
很明显,内脏被人搅破碎了,碎块顺着血在往外吐。
春纪忙不迭的按住亚纪身上的血洞,可是,哪里止得住。
【你不是该在岛上等着吗?!】
拓海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听起来十分怪异。
可这种时候,谁又有笑的心思。
【有……很不好……的预感……就……跟着……来了】
亚纪几乎说一个字,要吐一口血。
春纪忍不住想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可是却被亚纪挣扎着拨开了她的手。
【春……春纪……我……很羡慕……你的爱人……拓海……对不起……】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大量的鲜血和血块止不住的往外喷。
拓海的脸上,一片血色中,有两行清澈的液体流了下来。
在春纪的印象里,这是亚纪对自己的无数次称呼中,第一次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
没来由的想到了和拓海决斗那天,那个无比漫长的吻。
春纪没法说话,她不知道到了最后,她还能说什么。
亚纪挣扎着,把手放在春纪的脸上,看她逐渐红了的眼眶,勉强笑了笑。
【你……也会……为我……哭一次……】
一直以来,亚纪看到最多的,就是春纪的笑。
春纪高兴的时候,会笑;
难过的时候,会用笑来吞咽泪水;
战斗的时候,用笑来收割生命。
她用笑面对了每一天,每一个难关。
自从伊介走后,春纪没哭过。
就算冬香走了,春纪没哭过。
她是怕自己的泪水,会冲淡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所以她从来不哭。
可亚纪,此时,却明确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晶莹的液体,迷蒙了她那双比艳阳更加明媚的金色瞳仁。
【别哭……用你的笑……送……我上路……如果……可以……送一个……你的吻……给我……做陪葬……】
春纪和亚纪的第二次亲吻,满是鲜血和眼泪的味道。
春纪不能给她一句“我爱你”来作为送葬曲……
不能给她她的心,作为安魂品……
只有给她一个吻,却不蕴含着爱情……
拓海凄厉的吼叫,回荡在整个夜空。到亚纪走,他也只等来了一句:
“对不起”
这个用自己的生命在拒绝自己的人,走了。
这个用自己的生命在爱着春纪的人,走了。
春纪把从拓海那得到的那座岛,命名为“亚纪”,这也是拓海的意思。
春纪让拓海把亚纪安葬在那座岛她原来住的地方,让拓海陪着她。
战斗结束,清点了一下护卫队,死伤过半。
春纪最终实现了和伊介的约定,拿下了这片海域上的四个岛屿。
春纪那个“岛主”的宝座下,压着无数的亡魂。
最上面的那个,就是亚纪……
相信她也会和海螺的传说一样,一直徘徊在这片海、这座岛的周围,安静的守护着春纪。
相信,她藏起来的那份海哭的声音,已经进入了春纪的心,并且终生无法忘怀。
虽然她没能和伊介一样,得到春纪的爱。
但她也成功的,在春纪的心里留下了那么一个记忆的碎片。
大概,在未来,春纪将要归去的时候,也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也像她爱伊介一样的,用生命爱过自己……
春纪在那个夜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拿起亚纪摆在自己枕边的海螺,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在天亮的时候,带着笑容埋在了亚纪的身边。
“对不起”
还记得那天的
那个吻吗
用我的唇
在你的心里
种下一颗种子
我知道
你是用心血
浇灌它发芽
我来时
大概
无意中
用笑容
取走了它
我什么都在掠夺
甚至是你的爱情
可是
对不起
我不能爱你
对不起
我不能回答
对不起
我无法陪伴你
对不起
但是谢谢
你爱过我……
按照约定,伊介把船停靠在夜色笼罩中的帝国海岸。
千足一个人,偷偷潜入伯爵府。
和她料想的一样,柩的卧室周围,全是侍卫。
可柩,她不救不行。
拔出佩剑,陷入围困。
只是因为,偷袭那种做法,不符合骑士道德。
如果被伊介知道,自己放了她就是让她这样自己白送,那一定会气个半死。
呆傻的千足被这该死的骑士精神束缚住手脚,最终,她被押到了伯爵的面前。
【柩不能嫁给他!你这是在毁她的幸福!】
还没等伯爵开口问她,千足就已经失去了冷静。
她痛恨眼前这个人,这个自己恋人的父亲,他明明知道柩不喜欢那个混蛋,却依然要把她嫁给他。
【你没有资格干涉!你只是个骑士!这是女王的命令!你回来的正好,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寸步不离的看守她!送她去亲王的领地!】
伯爵也被柩的反抗和倔强弄的焦头烂额,他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能幸福。
可女王的命令,不能违抗。
【我做不到!】
千足怎么可能会亲手把自己的恋人送给别人,她此时,只有愤怒。
伊介的船只能停留一个小时,就算她现在假意答应,日后再带着柩,她也无法逃出伯爵和女王的掌心。
【这是命令!你是骑士!你必须遵守!】
伯爵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甚至用不惜生命去捍卫的,就是和这位骑士的爱情。
【我是骑士!可我只是柩的守护骑士!任何人!除了柩!没有命令我的权利!】
千足挣扎着站起身,露出了自己的骑士服上,柩亲手绣上去的银色玫瑰图样。
和伯爵玫瑰的图样比起来,柩的玫瑰,更加的纯洁,更加的细腻。
【这么说,你是来帮助她违抗女王的命令的。】
伯爵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精通各种女工技巧,但却从未使用过。
现在,自己都从未收到过的东西,就牢牢的挂在了别人的身上。
他当然明白了,自己的女儿不仅是有恋人,她的恋人还是个女人!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就站在自己面前!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听不听我的命令!】
【我只听从柩的命令】
千足知道,伯爵也在愤怒。
不过,伯爵的愤怒,只能说明,柩从未想过抛弃和自己的感情。
一直以来,她的心里,只有自己。
对于千足来说,那就够了……
【好……!!】
【船长!已经1个小时了!如果我们再不走,帝国军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鳰留意到了,附近的帝国战舰上,有几个帝国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这艘船。
可伊介迟迟不肯开船,照这样下去,如果一旦被发现,那么多帝国战舰在附近,全军覆没,是肯定的。
【她还没回来……】
伊介不是不想走,她也明白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可是千足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她不想看到恋人分离的悲剧上演。
【船长,为了所有人,对不起了。】
兔角淡漠的声音在伊介的背后响起,伊介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意识就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扬帆!起航!】
兔角的声音在耳边,船长不在,大副负责船上一切的事物。
不知道千足她们,有没有逃出来……
第二十章 “女王”号
从梦中惊醒,柩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柩无法再冷静的躺下去,她也无法再这样忍受着等待宣判那天的到来。
轻声下床,收拾了一些金币和衣物,从房间内锁好门,把所有能连起来的布制品做成一条粗绳,柩就顺着它,爬下了高高的阳台。
石料路很冷,为了不发出声音,她没有穿鞋。
那种寒冷,直接浸透到心里,让她忍不住的打颤。
用同样的方法翻越了伯爵府的围墙,柩的腿上、身上,被划的满是细小的伤口。
离开了鸟笼,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就算迷路也好,受伤也好,我都要找到你,找到那双,一直温暖着我、保护着我的手。
夜色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帝都的城门口……
【陛下……我们又损失了二十艘战舰……】
从开战,到现在,三年了,帝国的损失惨重。
几乎每天都有三艘以上的战舰被伊介她们破坏,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纯恋子都没能抓到。
【出动“女王”号】
纯恋子决定亲自出海寻找那个抛弃自己的人
【陛下……】
【谁都不用劝我!】
纯恋子拂袖而走,长久以来的愤怒和痛苦,让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船长!有一艘巨大的战舰正在靠近!】
真昼大惊失色,她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战舰。
可她再定睛往望远镜里看去,她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力量。
凉听了真昼的话后,脸色瞬变,抢过望远镜,看了一眼。
【用最快速度离开!这就是“女王”号!】
鳰听了凉的话之后,甚至来不及问伊介的意思,只有驾驶着船,用最快速度逃离。
伊介此刻更关心的,是真昼。
她完全瘫倒在了地上,脸色一片惨白。
【你怎么了?】
听了伊介的询问,真昼只是呆呆的抬起头,张开嘴,却久久的吐不出哪怕一个音节。
伊介被急的几乎要冒火,真夜却猛然出现了。
【她在船上!】
会把真夜逼到白天出现,让真昼甚至失去了说话的力量。
那个“她”,恐怕也只有女王本人了。
凉把望远镜递给伊介,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真夜说的没错。
伊介看过去,的确,曾经在自己船上待了一个月的人,现在正戴着王冠,驾驶着帝国最强战舰,逼近着自己。
【开火吧,拖延一下他们的速度。】
【不能开火!她在船上!我们的弹药会伤害她的!】
经历那么多场战斗,真夜自然是知道凉做的那种弹药的威力,她在拼命阻止伊介下的命令。
【你够了!你觉得!你对她的感情!她还能体会的到吗?!她现在是要一船人的性命!】
虽然嘴上在斥责真夜,可伊介抬起的手却迟迟的没有落下。
鳰也只得尽全力的想要拉开距离,可“女王”号,依旧不紧不慢的在接近。
一声沉闷的爆破声,海盗船剧烈的晃动着。
她们不开火,不代表纯恋子就会手下留情。
炮火过后,就是几条飞索,女王的罂粟骑士团,开始登船。
这可不是普通的帝国军可以比拟的战力,罂粟骑士团,是女王的最强军队。
顾名思义,全部由骑士组成。
想到千足的身手,伊介她们额角上开始渗出冷汗。
【砍断绳子!】
在招架对方攻击的同时,船身在承受剧烈的炮轰,伊介她们又要分身去砍掉搭在船上的绳索,一时间,船上混乱无比。
骑士的攻击,势大力沉,让武器非常轻便的海盗十分吃不消。
诗绘奈在尽力拖延住一个骑士的攻击,给乙哉提供砍绳索的时间。
乙哉用尽全力挥刀砍在那条粗壮的绳索上,还只砍断了一半。
咬牙连续砍下几刀,看着绳索断裂,几个穿着盔甲的骑士掉落了大海。
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诗绘奈已经支撑不住了。
眼看着那把利剑就要刺到诗绘奈的身上,乙哉用最快速度窜了过去,把弯刀横在身前,想挡住攻击。
可骑士长剑的制作精良程度,哪里是普通的海盗弯刀可以抵挡得住的。
那把利剑,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过后,诗绘奈发现,乙哉的背后,有一把红色的利刃,穿了出来。
可乙哉就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咬着牙,紧紧握住了骑士的手,把他推下了海。
然后才笑着,倒在了甲板上。
【你怎么样?!】
诗绘奈看着她身上插着的那把巨大的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乙哉却脸色惨白的笑了笑,用尽全力,拔出了那把插在身上的剑,连续吐出了几口鲜血。
【……我欠你的……我现在总算可以还给你了……我的卖花姑娘……】
这是乙哉最后留在诗绘奈耳边的话,可诗绘奈却觉得,自己连哭或者笑的力气都没有。
诗绘奈抱着乙哉那张还凝固着笑的脸,久久的呆坐在刀光剑影的甲板上,直到战斗结束。
复仇,算是成功了。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与其这样冰冷的躺在我怀里,不如你再像那天夜里一样,粗暴的对我掠夺。
你说那个时候你不能,是因为船上还需要你,我还需要你。
那么,现在呢?
你就可以不保护我了吗?
你欠我的,就这么草率的偿还了吗?!
你用你的生命来偿还我的清白,你认为,我就会开心了吗?
你醒醒,睁开眼睛继续那样赖皮的笑着回答我啊!
眼泪无声的滑下,落在乙哉的脸上和身上,可她却再也没有回答。
复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变成了一个单一的目标。
只是想让自己留在这艘船上,强迫自己留在她身边,掩饰着自己真实感情的借口而已。
现在,她死了。
失去了目标的生活,该如何继续……
所有人的身上都挂了彩,不过所幸的是,总算是暂时摆脱了“女王”号的追击。
和纯恋子第一次正面交锋,海盗船上,就失去了一位水手长,和四成船员。
船上主力全部受伤,无一幸免。
【她还会来的。】
真夜知道,纯恋子的愤怒不会就此结束。
真夜说的没错,“女王”号并没有放弃追击。
它只是安静的、远远的跟在她们的船后。
【陛下,我们不攻击吗?】
传令官很奇怪,为什么女王刚刚下令停止进攻,又为什么现在对方明明在射程内,女王却不下令开火。
【不着急,让她们喘口气。刚刚,她们的水手长死了。我要让她看着她的同伴一个一个的死去!我一定要让她后悔!】
给了伊介她们半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纯恋子的第二次攻击,开始了。
真夜依旧拼命以死相逼阻拦开火,结果是骑士团再次登船。
依旧是一个骑士队的人,纯恋子就下令停止进攻。
拿着望远镜看着她们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破裂,可她的脸上,却一丝笑容都没有。
伊介在第一次进攻的时候,就已经受了重伤,现在伤口绽开,她只有招架的力气,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
兔角她们就算看到了伊介的状况,也分身乏术。
骑士团的进攻以碾压式在船上肆虐,船员的血,流淌在甲板上,形成了一股红色的溪流。
当敌人再一次势大力沉的攻击劈头砸下的时候,伊介已经无法控制那条受伤的、在剧烈颤抖的手臂。
她只能把手里的刀扔掉,咬着牙,含泪看了自己手腕上已经破损的红色贝壳最后一眼,猛地抱住骑士的腰,翻身下海……
兔角她们艰难的把甲板上的敌军清除干净的时候,能站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真夜透过已经裂缝的望远镜,看了看对面安静的等待的船上,纯恋子的脸。
和兔角说了句话,跳下了海,朝着“女王”号,艰难的游去。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现在我来了,放她们一条生路。】
湿漉漉的真夜,被两个满身盔甲的骑士夹住才能勉强维持站立的身形。
【因为我是女王,所以你才抛弃了我么……】
一直冷漠而优雅的纯恋子,看着在自己面前几乎已经算是个血人的真夜,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眼泪却静静的流了下来。
所有的帝国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女王哭了,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可就在所有人愣住的这个空档,真夜去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纯恋子,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开火!!!】
唇分,真夜仰头发出一声巨吼,在海面上不停的回荡。
兔角的手无力的挥了下来,海盗们的第一次反击,开始了。
数十枚弹药在“女王”号甲板上碎裂,近距离的打击,甚至穿透了骑士的盔甲。
真夜却把纯恋子狠狠的顶在了船舱的墙壁上,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她的盾牌。
【我以为,我做的选择……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我爱你……从来没变过……你在船上的时候没有……你做了女王也没有……你屠戮公爵领地的时候……依旧没有……现在……也是一样……】
真夜的后背上嵌满了弹片和钢珠,本就虚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瘫软在了纯恋子的怀里。
从真夜松开的手里滚落的,是真昼从纯恋子身上再次摘走的那枚罂粟徽章。
而在失神的纯恋子手腕上飘落的,是当初从真昼头上扯下来的那条破旧的头巾……
我们一直都不曾忘记……
只是我们彼此,迷了路……
【陛下,我们还要追吗?】
幸存的传令官小心的问着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女王,海岸线上的“春纪”号,已经越来越远。
【……放她们走……取消对海盗的剿杀令……】
你的心意,我明明一直都是懂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就被你的离开,冲昏了头……
你用你的不后悔,换我一生的爱情。
可现在你的体温就在逐渐的流失……
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又要走吗?
你走了,不再回来了吗?
头上这王冠的重量,越来越重……
权利的最高点,就是最沉重的诅咒……
“等我到船上,给你信号,你就下令开火……”
这是真夜临走前,留给兔角的那句话。
她知道她去了,纯恋子的愤怒就会被平息。
她知道她走了,她的同伴们一定就会和过去一样,在这片大海上笑着活下去。
是的,你们没看错。对不起,我发了便当,而且是不止一个。
这是中世纪,不存在黑科技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次的文,并不是HE。
过去我一直想尽办法码HE的文,这次,我是想尝试着虐一下。
相信我,我是哭着码完的……
本文,下章完结。
番外N段,目前没想好要码几个番外。
虐的我自己不是很舒服,所以,番外补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