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开幕性质 于 2014-10-4 13:40 编辑

小鸟线①

所以说，海未她还是什么都不懂。

爱情的感觉不是在谁身上都会产生的。

我做了这样的事，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

即便这样还是被海未当作了无知的孩子么。

——————————————

周围的同学对我的反常感到困惑，但是我并不能告诉她们。

我让自己放慢是为了能多看一眼经过门前的海未。

现在已经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变成她的负担。

已经吻过了她，已经超出自己所想的范围了……已经很过分了。

是该下决心了。

女生们的欢笑一路传出了校门，比起这些，我在担心着海未会不会出现。

电车上充斥着女孩子大胆的言谈，分析着隔壁男校里的学生们。

我还是考虑的太多了，明明是自己刻意去避开她。

却为自己编制了一系列关于今天提早离开学校的谎言。

————————————————

果然海未还是比我要快啊……

回到家时，她已经在卧室里备课了，我想她应该能发现我回来了吧。

饭桌上，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然，虽然内心在煎熬着，但是她根本看不出来。

在卧室里也是，辅导我学习的时候也是。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多想让你主动关心我一下，哪怕只是问问我今天为什么自己离开了。

那时候我就会窃喜自己早就编好了谎话。

然后就达到自己故意疏远你的目的了……

……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坐在一旁的海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就像看着小孩子一样的眼神，我不是很喜欢。

我只要这样对她的要求唯命是从，就更像个孩子了吧。

让她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小鸟，即使我不想让她那样看我。

扫了一眼时钟，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在桌子上趴了几个小时，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回到床上时，忽然发现后背上掉落了什么东西。

那是海未的风衣，大概是在我睡着的时候盖在我身上的，我竟一点知觉都没有。

下意识地伸手去捡时，海未也弯下了腰。

指腹触到了她的手背，有点冰凉。

海未开玩笑地说。

我没好气的回应着。

气氛变的轻松起来，原本低落的心情也被冲洗的干干净净。

海未笑了笑，走到床边，展开了被子，示意我快点睡觉。

她坐在床边，一缕蓝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我突然产生了，想要再吻一下她的想法。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乖乖去床上躺着就好，要冷静。

不能再去亲吻她，绝对不行。

或者抱一下就好……

也不行，不行。

只是轻轻地摸一下脸……

不行。

就一下……

对……就一下……

……

我在做什么？

回过神时，手已经轻抚在了海未的脸颊上。

我逃回床上，背对着海未，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一定很复杂吧，我又破坏了自己的规则。

应该控制好自己不是吗。

的一声，大概是关灯的声音，我探出头，周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也没有那个人的呼吸。

——————————————————————

刚刚放学就收到了这样的邀请，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除了她们兴奋的欢笑声，别的什么也听不见。

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在我还在为难的时候，女生们已经挽着我的向外走了。

妈妈会担心的吧……还有她。

只是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掏出手机来，给妈妈传了晚归的简讯，妈妈只是叫我注意安全。

看到联系人列表上的海未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了手机。

这样才是对的。

我警示着自己。

KTV的包厢里，声音响的震耳欲聋，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我，不禁感到有些烦躁。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来做自我介绍的男生们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恶劣。还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大概是太害羞吧，没有和任何女生谈话，却以外的唱歌很好听。

海未。

稍微有点想她了，在她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她经常会带着耳机哼歌。

那时候的安静，现在完全比不了。

旁边的人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是那个男生。

他鼓励着我去唱歌，也许他就是这样给自己缓解压力的。

果然，男生还是想法设法地找机会和女生独处，不过，他的样子不像是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姑且相信他吧，与其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如回家面对海未好一些。

虽然现在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她。

男生一直小心翼翼的走在我旁边，一路上也没说过一句话。

到了车站，他开口道

他这样说让我感到有些惊讶，这么木讷的男生已经很少见了。

如果是海未的话说不定会想要这样的伴侣。

不是为了美化自己，而是一个能够尊重她，相信她的伴侣。

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我看着他的眼睛。

——————————————————————————

是海未……

前不久还想着她，但真正见到的时候却感到如此尴尬。

我像做错事一样畏畏缩缩，但是我明白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男生似乎是怕海未误解我们的关系，亦或是怕自己连累了我，努力地解释着，但因为太紧张反而变的口齿不清。

海未嘴上说着感谢，语气里分明有着三分压迫。

海未打开了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没有再和男生多说话。

车渐渐快了起来，感受不到平日里的安逸，窗户只开了一个缝，但车里格外的冷。

海未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不想让海未多想，不想让她误解我。

但是我似乎是失败了，海未没有回答我什么，我确定她一定听到我强调了“我们”，但她没有理我。

回到家里，海未脸上找不到任何生气的痕迹，她对妈妈的和颜悦色，让我感到陌生。

我想要进入到她的内心里，看看真正的海未是什么样子，但我又不能。

饭后，她进来到我的房间，例行为我进行辅导。

我掏出了课本，看着她坐在我的旁边。

平时最沉得住气的海未，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质问我。

虽然这么说着，我的底气却越来越不足。

海未打断了我，努力地压着自己的声音。

……

够了。

我几乎是喊了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低沉的嘶吼着，我每个夜晚都梦到自己对海未说着心里的话。

我告诉她，我喜欢她。

或者是娇羞的，或者是自然的。

梦里的每一个片段都那么真实，她的回答无论是哪个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而现实的眼前却是模糊一片，眼睛里满是泪水，我努力地擦拭着，却越来越模糊。

我想看清海未，再一眼也好。

手更用力地揉着双眼。

她抓紧了我的双手，我可以感觉到她看着我，但我不想这样。

我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挣脱。

我已经不敢想象海未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看着我了，我低下头，逃避着房间里的光线。

她放开了我，关了房间的灯，又摸黑回来，将我扶到床上，轻抚了抚我的头发。

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听着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倒在床上，看着月光将自己手背上的泪水照的明亮。

今夜一定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噩梦。

——————————————————————

好难过，海未酱……

独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尽管你就在隔壁。

我明白的，你的选择，我早就应该明白的……

原来我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我只是鼓起了勇气伤害自己。

眼泪又滑落下来，我猜你一定知道，尽管如此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我。

这样的我。

只要过了这个夜晚，就再也不会让你看见。

——————————————————————

她的课不再生动有趣，她讲课时的眼神不再充满自信。

下课后，她没有立刻回到办公室，而是走到我身边

为什么要在班里说这些。

明明她最怕的就是班里同学知道我们住在一起。

她一离开教室，同学们就把我围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我以为我和她都能在别人面前若无其事，但是我们谁都做不到。

索性趴在了桌子上，没有对任何人做回答。

——————————————————————

当我还不是音乃木阪学院的学生时，我对海未就产生了与别人不一样的情愫。

那时候，她是个大学生，我对爱情也没有明确的观念。我只是托了母亲的福，才可以常常见到她，我对她的不确定的心意，总是出现在别人的情诗里，我总是将自己看作触及不到爱情的朱丽叶，我考虑过为什么两个女孩子之间不能拥有爱情，在这个问题上我挣扎过千百次。大概也就是这无数次的隐忍，让我获得了超越那个年纪的成熟和孤寂。那些思想，在同学眼里是天方夜谭，在海未眼里是好奇心，我便没有了能诉说的朋友。

她送给我的布偶，至今还安静地躺在柜子的底层，那是一只破壳而出的小鸟，海未说喜欢它努力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我那样执着。我把布偶小心的收着，如果海未希望我是这样，那我可以不顾一切变成这样。

从那时候起，我的心渐渐坚定了起来，喜欢海未，是我无法选择的执着。

——————————————————————

但是现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糟糕，喜欢的执着，变成了逃避的执着，矛盾让我无法面对海未。

那晚过后，她的温柔让我越来越无法接受。

她说

大概她说这些话，我应该多少有些感动，但我没有。

因为我明白，在她的眼神里，只有内疚，我想要的不是内疚。

我知道我破坏了这个规则，我就应该接受惩罚。

我越是躲闪，我的内心就越难过，但我别无他法，我愿意在内心的煎熬里等待彼此解脱的那一天。

这就是我应有的惩罚。

———————————————————

一天中午，妈妈突然告诉我说要离开家里，这意味着，接下来我必须要和海未交流了。

我害怕自己再一次在她面前流泪，我害怕再一次告诉她我喜欢她。

这大概是我度过的最难熬的两周了，尽管在邻居和同学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变。

事实上我和她的每一个对视都可能将我燃烧殆尽，那是炽热和痛苦的。

——————————————————

周五下午，结束了一周的学习，我疲倦地坐在海未的车上，校园里学生的欢笑声还没有散去。

天上的麻雀落在电线杆上，墙围上的野猫在和它们争吵着。

她驾驶着，车里播放着轻音乐。

我想我渐渐要睡过去了。

我眨了眨双眼，轻轻允诺，也许是太累了，我没有刻意地逃避，我只想稍微睡一下。

一小会儿就好……

睁开眼睛时，车已经停在了海边的停车处，夕阳把路面照得发亮。

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景象了——大海的黑暗，在数不清的灯光下十分璀璨。人们围着篝火在舞蹈，周围的人唱着歌。

我拉着海未的手向海滩跑去，我喜欢烟花，喜欢可以舞动起来的明亮。

——————————————————

烤鱼店老板看着我们，夸赞着他女儿，似乎是认定我们一定会买。

海未的表情有点惊讶。

我知道她没有喝酒的习惯，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是拒绝喝酒的。

我试着劝说她。但我发现了，自己从下车时就紧握着海未的手。

我急忙松开，感觉到放手的瞬间她想要握紧，但我还是成功的逃脱了。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海未扭过头去，从老板手里端过一杯酒，一口气喝了进去。

老板晃了晃手里的烤鱼，另一只手又举起了酒杯。

我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但她并没有在意。

反而是皱了一下眉头，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狡猾的笑容。

拿着第二只烤鱼，我拉着海未离开了烧烤店，她的脚步明显不平稳了。

她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

办好旅店的手续后，我扶着海未走进房间。

她静静的在床上躺着，没有理我。

她一把将我拉到床上，又翻身撑起身体。

我像是鸟笼里的鸟，无处可躲。

海未吻了上来，打转的舌头和口中淡淡的酒香，让我也渐渐情迷意乱起来。

但是……我不能……

我必须要控制好自己。

好不容易才从她口中逃脱，我用了最大的力气别过脸。

但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用力地撕扯着我的上衣。

当上衣的扣子被拽掉时，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海未的手并不安分，一层一层地解开我的衣服后，毫无顾忌地摩擦着我的皮肤，甚至开始揉捏那里。

她的手更加用力，我开始喘了起来。

她吸允着我的脖颈，用那种力度的话，明天一定会留下痕迹。

她的唇已经游移到了我的胸口，我的上身已经已经没有任何衣物来蔽体了。

轻轻含住那里，又用舌头舔舐着，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我低声喊着，她才松开了口，但呼出的气息仍在我胸前飘荡。

我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好难过……

我正在要求着海未、做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

海未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耳旁，亲吻着我的耳根，又缓缓移到我的嘴边。

又侵占着我的唇，毫不留情地撬开我的嘴，强迫我的舌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我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她将我吞噬。

海未……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融到散乱的头发中。

海未的动作慢了下来，也不再那么激烈，当她完全停下来时，我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艰难地抬起手抹掉了眼泪，想要把趴在自己身上的海未扶在枕头上。

但是身体却十分困乏，连动一动都很是费力。

想着休息一下就去安顿海未。

这么想着，但是眼睛却睁不开。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我问她

她说

——————————————————

不知道断在这里，会不会被胃痛的人打死{:4_341:}

但是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周更的作者吧（卖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