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口哨,阿爾托莉亞走在黑夜的街道上。
因為一時興起而決定到市區的夜店街去看一看,她手邊只帶了錢包還有手機。
沒有計劃,也沒有包袱。
身上穿的是偏向男性化的服裝,主要是黑與銀色的皮夾克還有牛仔褲。
只有內行才能夠看出來,這一身看起來不特別的服裝要價不菲。
不過對她來說這也就只是日常穿著而已。
在公車上與坐在自己旁邊的嬰兒玩得開心,同時也和嬰兒的母親聊聊天。
小孩子很可愛,弄哭了之後只要隨手逗一逗就又笑了,很好使弄。
到中二期的時候就更加可愛了,明明就弱不禁風卻要逞強,欺負的時候很有成就感。
女人的話,就更加的有趣了。
由於身為女人的同時也愛著同性,對於這個族群的瞭解也是有一點的。
有那種單純的為另一伴守身如玉,到最後還是敗給自己的肉慾的羔羊;也有將人生當成一場遊戲,男男女女之間只為享樂的人。
不管是哪一種,她認為都相當的有意思。
像現在這樣,剛有了孩子的母親,也有她的那一份氣質。
對有主了的女人沒興趣,但是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微笑以及言詞而羞澀也是不錯玩。
雖然嘴上說沒有興趣,但是如果再漂亮一點的話,她大概還是會邀她一同回家了吧?不是回真正住的地方就是了。
她並不介意有孩子或者是其他的附加條件,只要在床上玩起來有趣就夠了。
嘛、只是說說,不要當真。
下車的時候又和那嬰兒玩了一下,臨走前則是捏了捏他的手。
長大之後,他會變成怎麼樣的人呢?
可惜是個男孩子,不然的話她就會再多想個幾秒了。
***
「我們這裡是會員限定,沒有會員證的話就請回吧。」
「我有朋友在裡頭等我,可以讓我進去嗎?」
食指和中指間夾著兩張紙鈔晃了晃,阿爾托莉亞對著夜店門口的門衛這樣說。
看來大約是二十多歲,年輕氣盛的小伙子;現在正擺著架子不讓她進去。
「那妳的那個『朋友』又是誰呢?報上名字吧?」
撲鼻而來的菜鳥氣息,多半是大學生來賺點小零頭吧?
「讓我想想…這邊是記名字還是姓來著?」
「報上名字就是了。」
無視問題啊,真可怕呢~
「那我想想啊…啊!想到了!」
對他比了個靠近點的手勢,然後阿爾托莉亞就笑著在他耳邊講了一個名字。
看著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自己賭對地方了。
「那就這樣啦!祝你有個愉快的晚上!」
將手裡的錢塞在他胸前的口袋裡,招招手之後就進場了。
混進了五顏六色的人群之中,身體跟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動。
剛剛,她報上先前偶然間聽到的,黑幫老大的名字。
只是想要玩玩看而已,沒想到真的有效呢。
雖然說很冒險,但是成功了之後的快樂是他人完全無法想像的。
啊啊、好刺激啊~
眼睛鎖定了坐在吧台邊,穿著火辣的女子,阿爾托莉亞在人群之中穿梭的時候心情愉快。
***
在狹小的廁所裡與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擁吻,阿爾托莉亞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沒有磕藥。
她只是喝了幾杯酒,吃了點東西充當晚餐,應該沒問題。
將她壓在牆上,感覺她癱軟在自己身上,因為自己的每一個動作而嬌吟。
真是難看啊,只是這樣就興奮了嗎。
請她喝幾杯,兩三句話的交談加上特意要勾引的笑顏和小動作,接著示意要獨處,然後就上勾了。
連開房都沒有必要,似乎在這裡就能夠完事了。
這麼廉價的女生,今晚還算是對胃口。
從很久以前阿爾托莉亞就知道了,她具有其他人沒有的吸引力。
從小,她的乖巧以及甜言蜜語就贏得了長輩們的喜愛。
做錯了事情都會被赦免,打人也會變成別人的錯。
高中學妹們的告白,情人節塞滿鞋盒還有抽屜的巧克力以及卡片。
一任又一任的戀人,風流而毫無忠誠可言的態度夾雜著偶爾顛倒是非用的溫柔穩重形象,在各種惡評之間卻還是沒有阻止愛上她的人繼續增加。
而那些她都沒有特別的感覺。
察言觀色,順應著每一個人的渴望還有喜好;她有千種面具。
只要她有那個意思,不管是男是女都沒問題。
就是因為實在是太簡單到手了,所以世間所有在她看來都稍嫌廉價。
所有能夠用金錢弄到手的物質她都不缺,卻缺了那種樂趣。
只有在觀察人的時候才能偶爾感覺到的樂趣。
雖然說可愛女孩子的笑顏還挺好看的,但是果然還是負面的情報比較多樣化而且有趣。
欣賞想像人們痛苦驚嚇的表情剛開始還有些趣味,久了之後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與其觀看影片或者是看其他人造成的恐懼,她想要親手試試看。
「…啊!」
抱著女子的腰,阿爾托莉亞看著她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解放時的表情,還有濕黏的汗水。
妝化了一點,難看死了。
對性.愛沒了興致,她開始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厭煩。
多少還是等她呼吸平復,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旁邊的已經蓋上的馬桶座上。
「我去拿杯水給妳,等一下啊。」
看見她虛弱的點點頭,阿爾托莉亞又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
整理了一下衣服,她離開了廁所。
然後,就沒有再回去了。
可以的話,她想要看看那女生茫然若失,理解自己被拋棄了之後的表情。
現在,她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
聽著在自己腳底下哀鳴的聲音,阿爾托莉亞耳裡還在環繞著剛剛夜店裡頭播的曲子。
如果有人拿死前的呻吟來編一首曲子的話,她大概會買。
口中哼著那曲調,她試著記憶那些原本就唱得不清不楚的歌詞。
但是那些呻吟還有求救的聲音像是要阻礙她一樣的不斷發出,讓她惱火。
「煩死了!能不能安靜一點啊?」
對他狠狠的踢了一腳,控制力道什麼的並不需要。
又對他的傷口處踩了幾下,看他痛苦喊叫的同時卻沒有力氣逃跑。
嘛、有力氣的話,他也跑不掉的啦。
瞄了一眼從掌心穿刺而過的小刀,她陷入沉思。
又從口袋拿出另一把她很喜歡的瑞士刀,她轉出有鋸齒狀刀鋒的小刀。
「吶,你都不會好奇嗎?人的骨頭的硬度什麼的。」
如果他敢回應的話,她就將他的眼睛挖出來。
這種時候她不喜歡別人打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別人不能插嘴。
「電影裡面刀子啊子彈啊什麼的不是很簡單的就打到身體裡面了嗎?人又不是軟體動物,總會有一兩次是卡到骨頭什麼的吧?你不覺得每次都成功打到身體裡很奇怪嗎?」
剛剛將小刀刺在他手掌上的時候也花了點力氣,甚至試著從不同角度刺進去看看有沒有差別。
但是那些只是小塊的骨頭,她想要試試看肋骨什麼的。
也有點想試試頭骨的堅硬度呢。
「反正你活著也沒有什麼吧?會在夜店找願意隨便上床的女生,光是看著就硬了。」
只是對他使了個眼色就以為今天又有便宜可佔,然後就落到這樣的下場。
好色沒有錯,要錯的話就只是錯在太笨了吧?
無視他的反抗,阿爾托莉亞微笑著將手中的小刀刺向已經失去衣物保護的鎖骨,用上了全力。
可能是因為使太多力了吧?落刀的地方有點偏了,反而將肩膀砍了一個開口。
「唉呀,怎麼歪了呢?」
將他重新按好,然後又刺了一刀。
這次終於命中目標了;她感覺刀子與一個有些堅硬的東西碰撞,然後就卡住了。
「果然還是會卡到的嘛…想想之前剁豬骨的時候也要多來幾次才行。」
好像都不會累一樣,那男子又繼續喊了起來。
剛剛為了讓他動不了除了扭斷他的手腳關節還有刺穿手掌心之外,還在肚子上砍了幾刀。
這樣的話能用的時間會變短,但是對方體型比她要壯,也只能這樣了。
為了要看清楚他的表情而把電燈打開了,現在她看著地上滲出的鮮血,又有的新的想法。
伸手從他的傷口處抹了一下,指尖是鮮艷的紅色。
快要死掉的時候,血的味道會不一樣嗎?
將食指伸進嘴裡吸吮,她期待著嘗到與其他時候不一樣的味道。
所以當她嘗到與平時相同的鐵鏽鹹味的時候,她怒不可遏的揍他了。
拳頭像是雨點一樣的打下來,軟呼呼的肉承受著她的攻擊。
「去你的!一點也不有趣!」
在她打算繼續揍他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種時候是誰啊…」
用那個男子的衣服稍微擦了擦手上的血,她拿起手機查看。
啊,是愛麗絲菲爾。
「嘿,愛麗?」
「我還在想妳會不會拒接我的電話呢。」
撕了一條衣服將男子的嘴巴堵起來,阿爾托莉亞將手機夾在耳邊。
「怎麼可能不接妳電話呢?怎麼了嗎?」
愛麗絲菲爾是她的女朋友。
說不上感情穩定,但是她們兩個也已經支撐好幾個月了。
沒有其他女生那麼神經質,感覺上反而比較像是偶爾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找她。
目前的話,她覺得愛麗絲菲爾還挺可愛的,晚一點就不知道了。
「嗯…我在想妳會不會想過來,我閒得發慌啊。」
確定他不會發出聲音之後,阿爾托莉亞才伸手好好拿著手機。
「我現在也挺無聊的…給我二十分鐘?」
「好啊,我等妳。」
結束通話,她又踢了他一腳。
「你也聽到了吧?等下我要去赴約,所以時間不多。」
讓他面朝上, 阿爾托莉亞用鮮血在他臉頰上劃了一條痕。
「那麼,我們就速戰速決,來做我最想做的實驗吧?」
屍體什麼的也不用清了,她在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