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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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八月初应该是一年里最难熬的时间,延续着七月的酷暑。
因为房子的位置很取巧,屋里的温度并向外面的那么热,焰想可能也和周围有很多植被有关系。
焰这段时间都空闲,手上有存款余裕,也不是急迫要找下家,这种事情本来就急不得,离辞掉工作才很短的一段时间,时机可遇不可求。但凡这种事,立马就能有新工作不太可能,这算是定律。她之前有给经常有联系的公司发过简历,回复应该就会在最近这段时间。
也不是很想太清闲,焰接了些网路上程序编辑之类的散活,也不算太累。屋里安安静静的,系在冷风口的丝带被吹得上下翻飞。心思放了进去,焰也不觉得过去多久,看了下右下角间才知道离坐下开始工作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或能听到窗外的蝉鸣,还有主机散热发出的嗡嗡声。
盯着电脑屏幕太久,眼眶涩涩发酸,休息下没有什么不好,焰就走到窗边往外远眺放松。
楼下的人很难不引人注意,站在靠窗的位置下面的事物都能纳入眼底,圆蹲在空地里呆着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偶尔还会来回跑动一下,焰也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心里说不上来在意。
该说是好奇心被勾起来还是其他什么的,应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她了。
距离上次晚上的事,已经过些日子。没了难以言明的隔阂,好像有什么微妙的气氛滋长开来,焰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却对这个人的靠近难以抗拒。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焰在心底暗自发誓。
一份沉静坚持就像是瓷杯里盛的清水,每一次妥协就是容器上的一条裂缝,只要有裂口。杯里的清水就会流溢而出,所以,凡事都别轻易退让,否则就将溃不成军。
抬头的空档,圆抬头刚好看到她,对上一脸灿烂的笑容,像是羽毛尾轻轻地拂着心脏,鼓动的无所适从,下意识焰就想从窗边退开些。
圆站起身招着手。想了一下,工作也不是那么着急,保存文件待机,敛下裙摆焰还是决定下去趟。
就当是,为了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好的。
“怎么出来了?外面好热的”圆啪嗒啪嗒跑到跟前,带着一身的暑气,离着几步远焰就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出的热意,扑到脸上带着蒸腾的水汽。
“有点累想到处走走而已”焰看了她身后的空地一眼,“在做什么?”
“除草啊,院子里长了很多杂草”圆舒展了一下腰背,“小焰别出来了,坐在这里就行,外面晒得挺厉害的”说着拉着焰把她按到檐蓬下的长廊里坐下,圆本来是想挨着在旁边坐的,顿了一下,拘谨的又往旁边挪动。
不行的吧,圆摸摸鼻子偷偷往旁边瞄,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墨色的发款款的挽起,裙摆下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焰光着足踩在木地板上,像朵浮在水面随波摇曳的睡莲。
干干净净的多看了一眼就算是冒犯了。
“怎么了”
“恩····我身上··可能不太好闻”圆扯着衣服的领口闻了几下,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空地被房屋的阴影遮了大半,但午后的阳光依然猛烈,圆把短袖的袖子卷上变成背心,后背湿了一片,工装裤被晒得烫烫的。汗渍灰尘,裤子上还沾点地上细碎的泥土,坐太近汗味散开可能会让人不舒服。
焰环抱着膝看她,若有所思眨眨眼睛。倾过身子把脸凑到圆的脖子旁边,嗅着她身体的味道,像是企图从她身上找到汗臭的味道。
“也还好”
“唔嗯···真的假的”
突然靠近下了圆一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胡乱应了。
没有太浓烈的味道,女性大概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就算是流了汗,依旧有着干净的体味。
“除草之后用来种什么?”焰勾起嘴角随口换了个话题。
圆把草帽捏到手里扇风,“还没有想到,种点蔬菜什么的,马上清完了土也可以顺便松松,种点花也行”圆问她“小焰有没有喜欢的花”
焰摇摇头,她也不怎么了解太多花的种类,平日常见的也就是玫瑰之类。但那些出现在办公桌上的花束多少带了别样的意味,花是好看的,但其后的含义她不愿深究。
“那就先除草,然后再想也不晚”
焰问她要了园艺的小铁锹,圆也拗不过,自己是无所谓,裙子弄脏了就得不偿失了,倒是焰很不在意,径自敛下裙摆蹲在旁边帮忙。
拔除的杂草放到一旁堆成一堆,圆顺着院子的边沿清理,拐角的杂草根深牢固,清理起来格外费力,割掉长出的部分,只要有根在下完雨就会疯长。
“啊”
但也意外的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焰听到声音扭过脸,才发现圆指给她看的地方有一株含羞草。翠绿色的含羞草长势良好,焰拨弄着那小小的叶子,羽状的叶子闭拢起来。
“你等我一会”
虽然没有表示,圆能感觉出来她好像很喜欢,找了个花盆把它小心的移了进去。
花盆不是太大,能捧在手里大小,焰就把这个盆栽放在窗口,视线从桌前移开就能看到。轻触后闭合的枝叶舒展开,倒是有些新奇的滋味,焰抚着叶子想着,就当做这次劳动的回报收下好了。
后面的周末圆接着清理没完成的后续,所幸空地也不是很大,几日的劳作效果拔群,连带着土也被松了一遍。
焰还是会下楼来,但是只被允许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在一旁看。因为是风口下,倒也凉爽,她留了些心思,特意煮了大麦茶在冰箱里冷了,放到走廊里,供圆喝下消暑。通常焰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或者看圆除草。
“好热好累”喝完茶圆就软趴趴的挺在地板上不愿动弹。
“让我帮忙的话就不会那么累了”
“太阳很烈嘛”捏住自己的手臂,圆的皮肤是日晒后健康的麦色。“女孩子不都是挺在意这个的么,会晒黑的”
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似的。
“我是没有办法啦,已经这个样子了,到处跑肯定会这样”圆苦笑着,她碰碰焰露在外面的皮肤,“但是小焰很白就别这样了,这样穿裙子很好看呢”
身上也是香香的。
圆很喜欢之前她穿长裙的样子,当然包括晚上的那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