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4-10-28 02:10 编辑
【短篇】The Top总统套房 （粉黑/红黄 **）
新维加斯赌城区，闻风而来的赌徒难得让了无生机的废土在这块小小的地盘上聚起人气，连舞台上穿着暴露的妓女们都停下风骚的舞蹈——反正现在已经没人注意那边了——跑来围观这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世纪性的牌局。
“还要拿牌吗？”
“不了。”
翻牌。不知经过多少人手的旧扑克刚翻开，上好佳赌场爆便发出一阵惊呼。
“黑杰克。抱歉，我赢啦。”
总是如此好运的邮差朝对面脸色煞白的赌博狂徒一笑，让杏子把麻袋拿来。
沾着血渍和风沙的无袖汗衫贴在草绿色的21点牌桌上，她伸手将大把大把的筹码捋进袋中。听着花花绿绿筹码落在袋中相互碰撞悦耳的沙沙声，杏子像变种野狼一样嗷嗷大叫，简直激动得要昏过去了。
这个做雇佣兵给别人卖命的家伙，活了二十岁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虽然还没有换成钱，但这和钱已经没有两样啦，耳边似乎已经有数不清的瓶盖在哗啦啦作响。
“…收手吧，圆。”
全程都抱着手站在边上观望的焰这时走到她身边小声提醒，幽灵的直觉告诉她空气中开始涌出淡淡杀意，不要忘了这个地方终究是归权利帮管的，再这么一路狂赢下去她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
焰相信圆绝对的好运。开始她还以为圆是21点的老手，当问及她有没有算牌，她竟然反问说“哈？那是什么？”，幸运女神似乎一直都站在她那边，不可挡的赢势连老千都阻止不了，但，焰还是觉得好运也是有无暇顾及的时候，被枪打成筛子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废土上第一不缺的是辐射，第二可能就是弹药了。
“嗯，不玩了。”
圆拿过一瓶夕阳沙士润润喉，对面的家伙也没钱继续了，他输了个倾家荡产。
杏子抱着一大袋筹码去换成瓶盖。杀意随着围观人群的散去而渐渐消失，不过可以预计的是，很长一段时间这位身着废土医者装束的小矮子女生都会成为上好佳，乃至整个新维加斯的传奇。
有个穿西服的男性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向圆鞠躬：“小姐，这是您应得的奖赏。总统套房在13层，电梯在一楼大厅左手边。请好好享受。”
他这么说着，将一把钥匙递到圆手中。所幸原21号避难所留下来的传统，赌博已经成为决定一切的风气，愿赌服输，不到超过界限范畴的话，这里的人们还是服气的。
总之，靠着圆的好运，四人住上了超豪华的总统套房，能在现在住上如此干净整洁的房间真是实属难得。焰曾经住进过一栋爬着变种蟑螂的旅馆，不晓得它是怎么进来的，迫不得已，她和巨大的蟑螂尸体在同间房里共眠一晚。
浸在浴缸的热水中，她将毛巾拧干叠成长方条盖在额头上，舒展着长途旅行后僵硬的身体。
扩音器播放着法兰克·辛纳屈的The Girl From Ipanema，两百年前的核爆几乎摧毁了一切，艺术依然传承下来绝对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焰喜欢上个世纪老旧黑胶唱片里的蓝调音乐，沙哑而缓慢的唱腔适合这个破碎世界，悠悠闲闲，如果能来上一杯咖啡就更好啦。可惜近期找到的最后一袋咖啡豆也在半个月前消耗掉了。
她想休息得更久一些，可惜这份宁静不过多久就被某个醉鬼打破，这道门的破锁阻止不了谁。虽然，好吧，进来的人她并不讨厌。
“小焰~”
邮差晃着空了一半的威士忌酒瓶，左手的玻璃杯里还剩下冰，碰着杯壁咣咣当地响。焰舔了舔嘴唇，大概猜到外面处于什么状况。
只是…相比起来更为冷静的常识人麻美居然也不阻止……嘛，算了，从11号避难所出来后大家的精神压力也都处于高峰，是时候要放松一下。
平日很少饮酒的圆喝得摇摇晃晃，“啊我们在玩大篷车扑克，嗝~，杏子、”，她甩了甩脑袋，小脸红通通，看来醉的不轻。
“杏子输的就剩内裤了///w///。”
智力本来就低的人喝酒后会成弱智，焰一点都不奇怪。
“然后？”
圆没理她，把瓶子里琥珀色的酒液倒了满满一杯，都漫出来了，摇着递到焰这边。
“小焰来一杯~！”
前言不搭后语。
“好吧…”
她叹口气，无奈地接过杯子小口抿酒，泡澡时候不适合喝酒，烈酒也不能灌白水一样下肚，会醉很快……
澎！——
她的注意力还在酒这边，喝得醉醺醺的圆一个趔趄翻进浴缸，咣，水花四溅，杯子里还剩半杯的威士忌泼了焰一脸。
“…………”
焰想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十分哭笑不得…圆在只有一点点浅还塞了个人的水里扑腾，好不容易才落汤鸡似得抬起头。
“诶嘿嘿。”
对上焰整个人都无语的视线，她像只无辜的小狗一样眨眨眼，吐了下舌头。
“玩得开心吗？”，焰问她。
“唔…”，被水一浇，圆看来清醒了些，想起来自己拿着酒跑到浴室来打扰焰洗澡是干嘛。
焰对于自己的心情封闭的极好，圆从来都解读不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她温和地对她莞尔，实际上又是怎样的？…她有不高兴吗。
觉得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不知道是否是错觉。
在11号避难所进行到最后一步的献祭厅只有她一个人进去了，圆也想跟着一块去，但被她严肃地阻止。
解读过那所避难所残酷的秘密后四人都知道倘若进去的话会发生什么，那是迎接死亡的场所。
“你的好运不会让你在那里活下来。”
圆无法反驳，事实上她也不认为自己能逃过献祭…不然这里也不会落到人人自危，自相残杀的地步。
看着准备好武器全副武装踏入那道压抑的隧道，对面的门关上的那刻，无助近乎要摧垮她。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除了麻美、杏子，以及自己的呼吸，世界一片寂静。“我不会死的。”，她极力不去想这会不会是焰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在最后焰回来了，满身是伤，但比起身上的伤口，在门的对面发生的事对她的精神打击更大。圆问她那边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摇摇头缄口不言。
“我了却了一桩心事。”，她只是这么回答。
“焰…”
“什么事？”
“你还好吧？…有不高兴吗？从11号避难所出来你就很少说话了。”
她扒着浴缸，盯着她看，她的目光有点躲闪。
“……”
“我很担心你。”
“…哈……好吧。我…不太清楚。明白了对你强烈感情的来源以及发生过的事，我现在有点迷茫。”
——我是凯瑟琳，你是内森。
焰的体内中附着这个女人的灵魂，感情亦受到其支配，圆和她丈夫身上有着相似的气味，于是她迫使自己也遵循着这种狂信的爱，即使代替圆去死也无所谓……现在那个灵魂得知11号避难所的真相后长眠，现在剩下来的对于圆的情感又是什么呢。
即使她并不感到这份感情随着凯瑟琳灵魂的沉眠而消退，但长久以来一直不是为自己而活的焰感到迷惑。
“我大概可以猜到哦，焰的事。”
在她思索着如何进行下去对话，圆突然说道。
“哎……”
“焰喜欢我的吧？”
“是的。”，她点点头。
“那，喜欢我哪一点？”
哪一点…
撇开目前已经不会有了的，冲击脑髓的强烈感情。圆很善良，性格温柔，体贴人，这样的个性大家都很喜欢，焰也是。
喜欢她和自己说话；和她一起睡觉，即使是在最糟糕的环境中也能安眠；被她负责疗伤，即使疼痛也伴随着一点点小安慰；旅途中偶尔的调情会让自己心跳加速……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静静的爵士乐依旧在静静地流淌。圆先于她开口。
在这样凄惨繁乱战火纷飞的世界，不如说，平静反而是最好的，碌碌无为在这里都成了奢侈。
“我喜欢焰…其实也不知道喜欢到哪一步啦，但焰走进隧道尽头那道门关上时候真的……想到你可能会死，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如果爱到同样程度，焰大约可以理解她的感受，最开始救到圆的时候，若是她没有被米歇尔医生救活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被凯瑟琳引导着自杀。
反过来说，圆居然喜欢自己到这样程度吗。
“…谢谢你。”
“嗯。”
“我也很喜欢圆。圆好好地活着就是我觉得最欣慰的事。”
圆对于这句话没有作答，对话到这里似乎就中断了。圆，焰自己，杏子，麻美，不奢求太多，大家都活着就是最好的状态。
“好啦，你多洗一会吧，我到外面去。”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圆准备从水里起身，嗯…焰觉得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本能地这么觉得，不是被凯瑟琳的情感主导，而是出于自身欲望的——她抓住圆的手臂。
一面拧开水龙头，热水灌进泡的时间有些久了而凉下来的浴缸。
“……不一起吗？”，焰提议。
威士忌，水的热度，亦或是别的，圆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将还是人类躯体的右臂伸向她湿哒哒的T恤，撩起。
圆犹豫了下，脱掉衣服丢到一旁，浸了水的棉T恤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焰帮她解开皮带，她从浴缸里出去了下，卡其色的长裤褪下，露出比手臂浅麦色要淡一些的皮肤。
“内裤呢？”
“也脱掉吧。”
她爽快地应然。
……现在应该是不错的时刻，对于恋人来说。
这是最不会消失也是最原始的娱乐，堕落也好，淫靡也罢，被核爆打得直接倒退到近似原始社会的时代，这样应该不算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何况这里也算是私人场所。
必须要承认的是，有关于情欲的事情总是蕴含着巨大的魔力，和酒精一样令人沉醉。圆喜欢焰，也喜欢她的身体，包括金属的那些部分。它们此时没有被包裹在游骑兵衣物下真是太好了。
她把威士忌酒瓶拿过来，含了一口在嘴里和她接吻，吻变得灼热而辛辣，双方交换的液体都差不多，仿佛是在共用同具躯体一样。
圆趴在焰身上，她钢铁制的左臂抚摸着她的背脊，圆咬着她的脖颈，热热的，带着烈酒气味的吐息呼在肩头。
“我可是还记得哦…你在那阴冷的地下说过的。”
“嗯？…”
焰回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糊。
“可以的吧，现在。”
“啊……嗯…”
事实上之前两人一次都没有进行到过这样的地步，最多只有接吻而已，那次数也很少。多数人没有心情在变异生物——甚至是死亡爪——横行的地方做这样有情调的事。
但没关系，全部都无所谓，人类天性会引导如何取悦自己的身心。
不过，还是会被打断一下，这种时候她堪比死亡爪。
“喂，圆你是睡在里面了吗——”
焰闻声回过头，披了风衣，里面只穿了条内裤的杏子站在门口，真的，打大篷车扑克的她输得像个变态。
“……”
短暂的沉默，她点点头，“没事，你们继续。”，退出去，帮她们关上门。
——又打开来。
“如果——我是说，你们出来如果想要继续的话。”，她舔舔嘴唇，目光落在瓷砖地上，“左边的房间留给你们俩。”
“好的，谢谢。”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