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eydie0611 于 2014-10-27 22:06 编辑
【FROZEN 】《Maybe Tomorrow》17她們依 ​​循著來時留下的記號一路策馬奔馳,Anna還不忘提醒Elsa來之前被孤零零留在樹林裡等待的黑桃,Elsa應了聲,韁繩一甩,雪馬便接收到她心意似的往右偏去,在幽安密林中穿梭著尋到查覺她們回歸,不安份昂揚前蹄低聲嘶喊的黑桃。
Elsa 不發一語甚至也沒有放慢速度,Anna則沉著氣,看準她駕馭著雪馬最為靠近黑桃的那個時刻,拔劍砍斷黑桃身上與樹幹綁緊的韁繩,對黑桃吹了一聲響哨,意示牠跟上。
這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期間她們完全沒有開**談或眼神交流,心意卻是如此緊密相連。
「Elsa,父王他們、我的意思是說Andersen和Sonia …他們不會有事吧?」Anna輕咬下唇,其實她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剛才的一切實在太過瘋狂,這已經完全超乎她們原先預期計畫,甚至可能更糟,她們已在無意間驚擾這群入侵份子,等到她們回到王都再調派人力前往圍剿,肯定為時已晚。
「他們不會有事的。」Elsa給了她一個堅定的回應,雪馬此時已經帶著兩人一路穿越幽暗森林又橫越諾爾蘭郡,來到一片開闊平原。月光 ​​色的草原灰得發亮,縈繞一股捉摸不定的神秘感,馬蹄起落的穩定速度酣暢痛快,雪馬的腳程飛快,幾乎連黑桃都有些追趕不上,遠遠的落在了後頭,更不用擔心後方追兵有機會趕上。
Anna 環顧四週,將一直攬著Elsa腰際的手往前覆蓋在她手背上,溫言而道:「還是讓我來吧。」Elsa這才放開緊握手中的韁繩,順從的往她懷裡靠去。
「我們現在怎麼辦,先回到肯德郡嗎?妳很累嗎?」Anna問,她們身高相仿,所以Elsa放鬆身體後側過身來微微彎曲的背脊加上她稍微揚起頭來的姿勢,使得她幾乎是貼著Elsa前額上那些纖軟的髮絲在說話,「妳真覺得他們不會有事嗎?我不希望他們受傷。」
Elsa 點點頭:「還記得妳曾跟我說過的嗎?當年妳為了阻止Hans而挺身阻擋到我們之間的時候,Hans的劍是因為妳凝結成冰後斷成碎片的,我在他們身上施的魔法也是差不多的,我想普通武器大概是傷害不了他們。如果有機會,也許就能再見面也不一定。」
「我不累,先想辦法趕回去城堡吧,越快越好。」
※ ※ ※
之後的事情發展就如她們所料,發佈公告派往瓦爾哈拉堡交替的軍隊傳回整座瓦爾哈拉堡空無一人的消息。城堡乾淨整齊得像是這兩年多來幾乎未曾被使用有沒有人類居住痕跡,那支傳說中的『藍色騎士團』,又或是Andersen口中所謂的『南方諸國聯軍』就像從人間蒸發一般,連足以證明存在的根據也未被查到。
但Elsa和Anna心中都清楚明白,他們絕非消失了,只要換件衣服更替鞋帽,轉身又是與尋常人無異的艾倫戴爾百姓,又或者,仍是鞠躬盡瘁身先士卒的,艾倫戴爾士兵。儘管女王已藉故南方衝突一事頒布詔令徵兵以及徹查軍戶,卻仍不敢對此掉以輕心。
而雪上加霜的事,如今又增添了一件。
約兩年半前舉行的Andrew親王喪禮基本上只是形式,實際因為親王遺體究竟該葬在艾倫戴爾或是布敦堡,兩國之間其實產生了意見分歧,至今未有共識,而一拖再拖的延宕至今。
Anna 不太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只曉得所有的癥結點在於,布敦堡方的人堅持帶回Andrew親王的遺體───只有Andrew可以回去。但Elsa卻固執要求,布敦堡派來的人手必須連同Andrew所豢養的那隻黑豹一起帶走,並且須和Andrew一起以同等規模的方式下葬。
「妳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Anna推開門的那時忘了敲門,砰的一聲著實嚇了Elsa一跳,她放下文件,臉上呈現一種心知肚明的疲態,似乎一直提心吊膽的在等候著此時到來,「現在、就在這種節骨眼上,妳居然要離開艾倫戴爾,獨自前往布敦堡,就為了去求他們答應埋葬那隻黑豹?」
「Anna …我並不是一個人去。賈克會陪著我。」
「我知道這話由我來說聽起來是不太妥當,但是撇除我對他的成見,妳有沒有考慮過妳自己的安危?我們才剛得知了南方現在有可能暗中醞釀的陰謀、連自己國家裡面哪裡有沒有躲著他們的人都不曉得,妳居然還要離開這裡深入虎穴?就為了那個男人,值得嗎?」Anna壓低聲音,幾乎不曉得自己在為了什麼辯駁。
「妳聽我說,這件事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我必須去處理的,請妳諒解我,好嗎?」Elsa起身從長型閱讀桌後方走出來,試圖放低姿態說服Anna。其實她這一趟旅行不只想歸還Andrew的遺體,更想藉機與布敦堡現任國王,Andrew的兄長-Jerry見上一面,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人,她聽說他現在也正在布敦堡做客……她必須要想辦法見見這個人,因他是與Andrew之死關係最為密切的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透過他在居中連結。
「那妳至少得讓我陪著妳一起去吧?」Anna氣得幾乎不想看她,手上剛從信使那裡攔截過來的手令早已被捏成皺巴巴一紙垃圾。
「我需要妳留在艾倫戴爾替我管理這些事。」Elsa又靠得更接近了,眼瞼低垂的神情游移不定,她的請求,軟得像是一片透著水的初雪,「拜託,我只有妳了,Anna。」
「我保證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那妳至少應該告訴我…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Anna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已經都過這麼久了,這件事都還一直懸而未決的干擾著妳,我不喜歡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妳為什麼要為他做到這種程度?妳告訴我,妳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事實又是怎樣的?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以前我不問,是因為我不想給妳太緊迫的壓力,我總想著有一天妳會願意主動告訴我,那才好。可是…每次都是這樣,妳和我手中的籌碼不對等,我怎麼樣都是輸,我不曉得妳是否又在盤算著什麼要瞞著我偷偷去進行的事…我看妳的樣子就知道妳是這樣的……妳說妳不在乎他,妳說妳只放不開我,可是妳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又心口不一…」
「Elsa,到底什麼時候妳才會改變?不要再說是為了我好…這種好,我不需要。」
Anna 一股腦宣洩出連日以來的情緒,她的悲傷和焦慮令Elsa啞口無言。
「我很抱歉,Anna,我不認為…現在是……談論這件事情的恰當時機…能不能、再給我……」
「現在還不是?什麼時候才會是?再一個十年嗎?沒有關係、反正我可以等的,妳也知道,我會等的。」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Anna實在快被這女人的冥頑不靈給搞瘋了,她腦袋一片空白,幾次深深呼吸後,最終還是決定在其他傷人話語衝口而出之前,把自己和Elsa完全隔離。
於是,從這天以後,一直到Elsa整裝待發、踏上馬車,隨著車隊離開城堡的那刻,Elsa都沒有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