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ubbles 于 2014-11-1 08:42 编辑
凛醬生日快樂!!!!
這篇是上一篇杉本視角的後續。時序還是更新在主樓。緊接在「預感命中了轉一圈」這一篇之後,然後後續接「想要奪去你雙唇的症狀」這一篇。可以連著看重溫一遍www
凛醬生賀「預感命中了轉一圈」(下)
西木野真姬盯著球場,一陣不知該衝何處發作的無名火湧上心頭。
莫名地對這個長得嬌小而又十分搶眼的籃球員感到一陣煩躁。想擺脫她。
頭也不回地走向體育館的大門,抑壓著回頭望向那人的衝動,心裡滿是不踏實的心虛感。
直到星空凛「躂躂躂」地跑到身後一把摟住自己的肩膀,真姬一顆提著的心才終於落地。
「真姬醬等等—」凛喊著。
…明明感到煩厭、想擺脫她,卻偏會因為被追上而感到安心。
「真姬醬怎麼了喵?」真姬剛推開了凛,卻又被一把抓住了手。
「沒什麼。」「誒—…」
「就說了沒什麼。」連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了起來,凛不禁有點慌了。
「真姬醬…」凛亦步亦趨地跟在真姬身後,訕訕地又喚了一聲。
真姬回頭,正好對上那雙會流動似的蜂蜜色眸子,不禁有點動搖。
看著凛可憐巴巴的樣子,真姬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來想揉揉這小貓的腦袋。
事實上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是在跟自己賭氣吧。
結果到最後還是把伸出了的手的動作硬生生改成推了一下凛汗濕的前髮。
「你玩夠了嗎?」真姬低聲地說。「…扣籃。」
「誒?因為真姬醬要走了嘛。」
「那樣的話—!想玩的話回去玩啊。」真姬心裡滿不是味兒,把姆指朝後一指。
「可是凛想和真姬醬一起回家喵…」凛低著頭,抓住真姬外套的衣擺晃呀晃的。
真姬只覺得胸口正堵得慌,於是默不作聲。
「…真姬不喜歡扣籃?」凛側著頭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真姬眉頭微皺。「凛玩得很開心吧—不是嗎?那就好了啊。」
「對—凛第一次成功Alley oop了喵!」凛忍不住又得意地笑了起來。「幸好杉本肯幫忙—」
「這樣啊。」真姬別開視線,淡淡地回答。
維持著這樣冷熱懸殊程度加倍的詭異氛圍,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總算回到了合租的公寓。
一回到家,真姬就喃喃說著「很忙」「要做論文」之類的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花陽只能一臉為難地向凛投以疑惑的目光。
「吶吶花陽親—」凛趴在飯桌上,悶悶的喚道。
「怎麼了凛醬?」花陽擔心地詢問。
「你覺得啊—真姬醬是不是生氣了?」
啊啊啊…?凛醬你現在才發覺嗎?不是吧?
從真姬和凛回家以來,整間小公寓中彌漫著的低氣壓所帶來的不適感就沒有停止過。
堅持要用地理作比喻的話…真姬已經不是低壓區,而是隨時會演變成超強風暴的氣旋。
而安定的凛則是被環狀的氣旋圍繞的中心點。
雖說風眼的確是最風平浪靜的位置,但也不至於連風暴威脅的存在也察覺不到吧?
花陽不禁對自己這位青梅竹馬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誰來救救我…
「凛醬…如果你做錯了什麼的話,還是快點道歉比較好喔?」花陽看了看真姬緊閉的房門。
「誒…可是凛不知道喵…」凛揉著自己的頭髮,看起來的確是很認真地在苦惱著。
事實上花陽也感到很不安。
真姬醬有時候會生悶氣、鬧別扭,可是總體來說還是喜怒形於色的。
可是今天回家以來一直木然地板著臉,真的很詭異。大概真的很不高興?
想幫忙,可是對事情始末毫無頭緒的花陽真的無從入手。
反覆問了幾次,也就只知道在凛打完籃球之後真姬就變成這個狀態了。
「真姬醬是不是討厭凛了?」凛低聲地咕噥著。
「不可能喔。」花陽毫不思索地否定了。
因為無論怎麼看,真姬都是最寵凛醬的人嘛。
正是這樣,花陽更加搞不懂這兩人到底怎麼了。到底是什麼可以讓真姬這麼不高興?
「我覺得真姬對討厭的人,不可能這麼較真地生氣的喔。」花陽看向一臉疑惑的凛,微笑著補充。
「啊啊……凛搞不懂喵…」
「總而言之凛醬還是先去洗澡吧?平時不是都在體育館沖過澡才回來的嗎?」花陽嘆了一口氣。
「都是因為真姬醬突然就要回家喵—凛追上去都來不及了!」凛鼓起臉抱怨著。
「凛醬這樣會著涼的啦!」花陽一臉擔心地推著凛,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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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甩著濕漉漉的頭髮踏出浴室,重新打起了精神。
「真姬醬。」凛敲了敲門,沒等真姬回答就趕緊扭下門把。
真姬正摘下了眼鏡揉著眉心,聽見凛開門的聲音卻沒有回頭。
「為什麼不理凛啦—」凛把腦袋從門邊探進房間。
真姬重新架上眼鏡、低頭疾書,小小的臥室裡只剩下紙張沙沙作響的聲音。
凛有點洩氣。
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真姬笑起來,凛只能默默的走過去拉住真姬的衣角。
「凛…」真姬的冰冷語氣中嗅不出一絲線索。「你很閒嗎?」
「不、真姬醬…」
「凛看到的吧、我在做論文。」真姬用力的收回被抓住的衣袖。
「那個、和凛說說話喵?」
「不要。別過來。」
「真姬醬好過份喵!」凛感到相當疲憊。
「…到底過份的是誰?」真姬衝口而出。語畢,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話語背後的意義。
「誒—?凛真的完全—搞不懂真姬醬喵!」
「凛你當然不懂我!」真姬有點氣急敗壞。「…走開,我要做論文了。」
凛委屈得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好吧。」凛低聲說。「真姬醬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真姬忍不住回頭,只見凛一臉不愉快地甩門而出。
啊…糟糕……這樣任性的自己讓凛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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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天氣比真姬的心情還要糟。
明明已經入春,陰暗濕冷的感覺卻揮之不散。
分不清是霧氣還是雨粉的水點在陰霾天空中飄盪著,路旁將開的櫻色也似乎因此而變得黯淡。
昨天莫名的不高興早已煙消雲散,如今的煩躁卻是因為自己的賭氣。
而一片灰茫茫的天色與回涼的氣溫也實在讓人提不起勁。
真姬拉拉了外套的衣襟,不由得開始後悔起來。
那傢伙大概不會知道要多添一件衣服吧。真姬盯了一眼頭頂的烏雲,暗暗想著。
因為惹怒了室友而提早半小時起床避免同時出門的困窘,這種行為怎麼想都太過孩子氣。
走到教學樓下面的自助咖啡機前,真姬心不在焉地投入硬幣。
待得回過神來,手上已一如平日般拿著兩杯燙手的咖啡了。
盯上手上的卡布奇諾和摩卡,真姬不禁苦笑。
正要習慣性的輕呷一口泡沫咖啡,真姬略一遲疑,轉而決定把左手上的摩卡舉到唇邊。
顯得陌生的廉價巧克力甜味在口中散開,而低級咖啡豆的苦澀味膩在嘴裡,在今天更顯得發酸。
至少讓身體溫暖了起來。真姬像是安慰自己般想著。
正煩惱著怎麼處理另一杯咖啡,真姬回頭恰好看見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稍為認識的後輩。
「那個,我多買了一杯。」真姬難得客氣地打著招呼。「你要喝嗎?」
真姬打從心底慶幸自己高中時期的偶像經驗還未生銹,拉扯出一個尚算自然的微笑。
「西木野前輩!」女孩慌張地站起來接過咖啡,腿上的書本都翻到了地上。「當然了、謝謝!」
「啊、小心。喏—」真姬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書籍、筆記遞了過去。
「是的、對不起!謝謝西木野前輩!」
向一臉受寵若驚的後輩擺擺手,轉身卻看見了另一個熟悉的同學。
「早安哦。」同系的小柳同學一如既往地笑靨如花。「真姬請客咖啡喔?」
小柳同學身邊是那個雖然高大但看起來卻很好欺負的男生。
那個籃球部的…上杉?杉山?…杉本才對吧。反正怎樣都好。
「早上好。」真姬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只是不小心買多了而已。」
「那樣說的話後輩會哭的喔。」小柳笑了起來。「凛醬呢?不在嗎?」
語畢,旁邊的杉本立刻露出了一個超誇張的「不—妙—!」表情。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杉本在心裡著急地吶喊。
「沒有啊。我也不是常常跟凛在一起。」真姬若無其事地回答。
睜眼說瞎話!杉本再一次感到了一陣寒意。
「是這樣嗎?」小柳笑著聳了聳肩。
「要上課了喔?」真姬對小柳說完,隨即向杉本橫了一眼。「沒記錯的話體育系也是吧?」
「呃、您說得對!」杉本一不小心,敬語衝口而出。「我、我先走了!」
這人還把星空的時間表背下了嗎?要死、一定是因為昨天而被西木野認住了…
杉本邊急步走著,一邊不安地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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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故意錯開和凛待在一起的時間的,真姬依然因此而焦躁不已。
下課後,沒有看一眼在包裡的時間表,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新翼飯堂的方向繞過去。
「真姬醬、不一起走嗎?」小柳同學對真姬揚了揚手。
「啊—…我想去借書,抱歉。」真姬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就隨口說出了籍口。
「誒?要到新翼那邊去借?」小柳同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那個。」真姬急忙補充。「要借一下、對,有關運動創傷的資料,所以—」
「喔—這樣喔。」小柳同學挑了挑眉,微笑著沒有再問什麼。
走到新翼,真姬拿著飯堂那一如既往地寒酸的三明治,在室外的陰影處坐下。
不遠處就是戶外運動場,真姬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個在草坪上的熟悉身影。
現在大概是匯報時間之後的空檔,凛抱膝坐在潮濕的草地與赤土色跑道中間的交界處,沒精打采地把頭擱在手臂上,似乎是在打瞌睡的樣子。
啊、又看見那個杉本了——真姬皺起眉。
他坐在凛旁邊、大概半米遠的位置,正狼吞虎嚥地吃著和真姬手上一樣的三明治。
杉本沒花幾秒鐘就把手上的食物全塞到嘴巴裡,然後隨手把他身旁的一袋小蛋糕遞到凛的面前。
凛卻搖搖頭拒絕了。
那個饞嘴的傢伙居然拒絕了杉本送到面前的蛋糕,真姬有點驚訝之餘,又無謂地有點高興。
可是凛卻隨即接過杉本拋過去的外套,隨手就寬鬆的披了在身上。
真姬突然覺得這個三明治作為下午茶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吃,而這裡的風也顯得特別刮人。
那傢伙也差不多下課、要和朋友過來這邊找點東西吃了吧。
這個時候不是都會收到凛邀自己吃下午茶的短訊嗎。雖然嫌新翼太遠也沒去過多少次。
『無新訊息。』真姬忽然有點垂頭喪氣。
把吃了一半吃不下去的三明治包好丟進包裡,真姬站起來決定回家。
把自己搞得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啊…
回到家,真姬才發覺得花陽今天晚上有家政部的聚會,所以家裡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總覺得今天一整天下來都沒怎麼好好跟人說過話,感覺好不踏實。
因為真姬忘記了今天晚飯當值的花陽不在的緣故,家裡的冰箱自然也如人般空空如也。
真姬嘆了一口氣。現在就算提起勁去超市買來食材,憑現在的心情,煮東西的時候大概會把自己的手指都切掉吧。
放棄了晚餐,真姬有點自暴自棄地把自己關進房間。
昨晚因為賭氣,於是心無旁騖地埋頭在房間裡忙了一整晚,下個星期才要交的論文都差不多做好了。
無聊地拿起重看過幾遍的小說坐到床的角落,真姬背靠著牆角開始心不在焉地閱讀起來。
沒翻幾頁就看不下去了。只要公寓門外有些微聲響,都能讓真姬一下子警惕起來。
因為整個人的專注力都集中在聽覺上——不自覺地豎起耳朵,等著玄關將要傳來的開門聲。
丟下手上的書、把雙腿收近堵得發悶的胸口,真姬把頭擱在膝蓋上輕輕歎了一口氣。
就算一直屏息等待,聽見了那個鑰匙在鎖孔轉動的金屬碰撞聲又怎麼樣呢。
她會進來嗎?還是要出去說句「歡迎回來」?真姬隨即想起了凛昨晚那個不愉快的樣子。
真姬放棄般的搖了搖頭,伸長手臀把書桌上那部鮮少彈奏的鍵盤往床邊拉近。
連接上耳機,真姬輕輕掃了掃琴鍵上的灰塵,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彈些什麼。
且不說61個琴鍵無法演奏音域太闊的歌曲,現在真姬煩躁不已的心情也無法奏出蕭邦的夜曲或是德布西的月光吧。
不願意再耗費已經疲憊不堪的心神,真姬只想讓自己忙碌起來,於是開始隨意地練起音階來。
手上的觸感一如意料中地顯得過輕,真姬手上一邊無意識地彈著,一邊決定還是在學校找個時間、或是回家去好好碰碰鋼琴吧。
機械式的彈奏讓真姬陷入了完全放空的狀態,以至於當身體突然被柔軟溫熱的觸感環抱的時候,嚇得幾乎尖叫了出口。
「凛!」真姬急忙摘下耳機,慌張狼狽地回頭。
「真姬醬—」凛半跪在床上伸出雙臂,整個人軟軟的貼在真姬背上。
「昨晚甩門是凛不好啦…」凛把下巴擱在真姬的肩上,悶悶地說著。「不要生凛的氣嘛。」
太狡猾了…明明一整天都沒有找過自己啊…現在卻像沒事一樣抱著自己什麼的,太狡猾了。
真姬低下頭,竟然莫名委屈得有點想哭。
「真姬醬—好不好嘛。」凛在真姬的肩頸處蹭了蹭,說話的聲音都有氣沒力的。
「今天真姬醬都不等凛一起出門…太壞啦。凛會害怕的喵—」
「嗯…」真姬低著頭,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發出不置可否的哼聲。
「家裡沒晚飯吃了喔,怎麼辦喵。」凛繼續嘮嘮叨叨地說著。「真姬醬要和凛出去吃拉麵嗎?」
「…可是凛有點懶得動了喵。」凛拿起丟在地上的背包東翻西找。「不然吃這個好了—」
真姬回頭一望,發覺凛手上的正是下午杉本給她的那袋巧克力杯子蛋糕。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要。」真姬轉過身來,推開了凛的懷抱,有點提高了聲量地說道。「你自己吃啊。」
語氣真的有這麼糟嗎?凛臉色有點蒼白,惶惑地看著真姬。
可是隱忍一天以上的無名火卻再也按捺不住,就像受壓幾世紀的岩漿,一下子從火山口噴發而出。
「你要去玩就自己去玩啊、去和你那個朋友去吃下午茶什麼的—
「和朋友關係這麼好真棒啊、也可以現在去吃晚飯啊!也不必非要和我吧?
「還是說因為是住在一起,所以找我會比較方便?
「扣籃也好球賽也好都很令人高興是吧,我不是籃球員不是體育系還真是對不起呢—
「你上課怎麼樣,穿朋友的外套之類的事情,也不關我的事啊……」
真姬說著說著,顫抖的嗓音也漸漸輕了下來。
像一隻受了傷的幼獸,雖然瑟瑟發抖著,還是弓起身子低吼著築起防備。
說完了才意識到。根本從來沒有想過的話語,竟像衝破了堤壩似的從自己嘴裡流瀉而出。
完了、我都說了些什麼啊……真姬把預想外的淚意艱難地嚥下,將臉埋在兩手之中。
說得好像自己是在嫉妒似的,這都是些什麼意義不明的蠢事啊…
明明凛和μ’s的大家玩得更親密吧。嫉妒什麼的,也從來沒有過啊。
…不、或許是真的……
只是因為自己的舒適區被不認識的人入侵了。真姬不禁嘲笑起自己的氣量。
凛會有自己不認識的朋友是一定的啊、倒不如說沒有才奇怪吧。自己又憑什麼…
「真姬醬…!」凛一副慌張的樣子。就像第一次進鬼屋,被嚇得面色煞白的小姑娘一樣。
被狠狠地吼了、還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資訊的凛有點呆滯,就像超出負荷的老舊電腦般緩慢載入中。
「對不起。我亂說話了…」真姬抱著頭低聲應道。「你讓我自己一個待一會兒……」
終於理清了真姬話語脈絡的凛並沒有乖乖聽話,而是急忙抓住了真姬的手腕。
「真姬醬…該不會是—」凛拉了拉真姬的手。「吃醋了?」
「沒有。」秒答。
「真的?」「真的。」
「剛剛聽起來就很像喔?」凛把腦袋湊近。
「我就說沒有了啊!」真姬一把甩開凛的手。
被甩開的凛一個跪坐不穩,差點就往後掉下床去。
真姬慌忙又伸出手重新拉住了凛,卻被凛順勢向前一撲而被緊緊箍住了。
「那個…真的吃醋了嗎?」凛的語氣帶著認真的疑問。
「才、沒有…」真姬低下頭,輕聲應道。
凛把懷抱又再收緊了一點,緊得連溫熱的臉頰也貼上了真姬火紅的耳根。
慢著。真姬察覺到異樣,正要開口,卻被凛打斷了。
「讓真姬醬不高興了對不起喵—。真姬醬是凛心裡超超超超超級重要的好朋友!其他人比不上的喔。因為凛最喜歡真姬醬了—」
什麼、那是什麼、意義不明啊!
「老是說這種話…」真姬低聲抱怨。就算不說這種話,看見凛撒嬌的樣子也足以融化心臟了啊…
凛輕聲的笑著,腦袋又在真姬的肩窩上蹭了幾下,放鬆了全身的力道癱軟在真姬身上。
真是的。被緊緊的火熱懷抱安撫下來,真姬似乎又填滿了自己對凛這個好朋友的信心。
「…啊、不對—慢著!」真姬醒悟似的一把推開凛。
「什麼喵?」凛有點意外又有點委屈地回盯著真姬。
真姬再一次懊悔地捂著臉,由衷地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小心眼的蠢才。
為什麼中午沒去餐廳吃飯。為什麼這麼饞嘴卻不吃別人給的蛋糕。為什麼要穿別人的外套。
為什麼會連拉麵店也懶得去。為什麼說話有氣沒力的。為什麼熟悉的懷抱總摻著點違和感—
種種古怪的細節與線索一下子拼湊了起來。我真是個笨蛋啊——真姬自暴自棄地想著。
「凛…!」真姬猛地用力地抓住凛的雙肩。「從今早就開始了嗎?從出門前?」
「呃…?大概—?」凛眨了眨眼,露出呆呆的微笑。
真姬迅速地掀開凛的稍稍汗濕的瀏海,把臉靠近又遲疑地退開,轉而用手撫上對方的前額。
「凛—你是笨蛋嗎?」真姬不由得慌張地失聲喊道。
急忙跳下床正要跑出客廳,餘光卻看見凛也正爬下床要跟過來。
「給我躺下!」真姬回身沉聲發出仿彿不可違抗的命令。
匆忙地倒了一杯溫水、拿起退燒藥,卻怎麼也找不著退熱貼,只好用冷水把毛巾打濕暫時代替。
「凛又讓真姬醬生氣了喵?」剛吞下藥丸,凛就開口發問。
真姬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揉了揉凛的腦袋。「沒有啦。」
「昨天不理你是我不好。還有剛才衝凛發火了,對不起。」
雖然自己不好,但至少該道歉的地方還是得好好完成。
「沒關係—」凛露出笑容。「因為凛最喜歡真姬醬了喵—」
「笨蛋。」真姬拍了拍凛的頭,擔心的神色間悄悄染上一抹淡紅。「睡吧—」
凛乖乖的闔上雙眼。
真姬輕輕一笑,心想今天大概要和這傢伙交換床去睡了吧。
盯著凛蒼白的臉上微顫的睫毛,真姬忽然有點想念昨天凛帥氣地灌籃的樣子。
回憶中的畫面焦點從無謂的妒忌心錯開,終於看清了凛當時那個興奮的笑臉。
真姬自嘲似地笑了笑,伸出手順了一下凛耳鬢的髮絲,便站起來關燈準備出去。
然後衣角在這兩天裡不知第幾度的又被拉住了。
「不是睡了麼?」黑暗中真姬沒有轉身,就維持著站在床邊面向房門的姿勢說著。
聽見了身後棉被卷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真姬醬不陪凛到睡著喵?」傳來的是凛悶在被窩的聲線。
啊呀—真是的。已經是以這個為前提了嗎?
看著這個如此依賴自己的人,真姬只覺得昨天煩惱的事情顯得極為可笑。
吃醋什麼的、反過來說應該是別人嫉妒自己才對吧?
比起這個體溫貼近太陽的凛,真姬現在倒是更想看見在籃球場上如陽光閃耀的凛呢。
真姬任由凛勾著自己的指尖,輕輕在床沿坐下。
「那你快點睡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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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賀趕出來啦(笑謝謝 @sine 送上的賀圖!(畫畫的人都太強!)我給你帶飯!!!想吃什麼!請點!
出了遠門不在家、更文好狼狽而且很難作出大修orz… (還有你們快去給凛醬投票啦!總覺得手感有點不對、似乎寫不出應該要有的感覺。但是自己看的話也不太能判斷orz…所以看的大家怎麼想…這篇還好嗎?
總之謝謝閱讀。
小天使凛醬生日快樂!
\ 凛醬maji angel! 真姬maji 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