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作者:eydie0611
更新时间:2014-11-0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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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ydie0611 于 2014-11-2 16:59 编辑


【FROZEN】《Maybe Tomorrow》19Patricia匆匆趕回的那時簡直被眼前亂象嚇壞了,她遠遠的從大廳另一端就能看見女王所待方向人潮群聚又散開,如朝夕開落的花,轉眼間一敗塗地,她自告奮勇去為女王取餐的雙手上還恪守本份的端著吃食和飲品,左肩右肩努力往前擠開人群時,還不小心撞到一位男士後打翻手中紅酒,玻璃摔得滿地狼籍。

男士反應靈敏的回身扶了她一把,輕聲說的那句話,她一直記到了很久以後。

她記得那副嗓音輕柔,記得他說:「沒事吧?小心別碰髒了手。」

低頭一看,原來是他不知怎麼的受了手傷,卻只顧慮著怕血沾染到她衣衫裙襬。

她驀的漲紅了臉,沒等到吞吞吐吐擠出道謝兩個字,男士已經匆忙離開。而她也如夢初醒般,趕回女王身旁。

女王簡短對她交代來龍去脈,之後便意興闌珊的讓Patricia把她辛辛苦苦端來的食物趁熱吃了,說要獨自先回寢宮休息。Patricia進退不得的直發愁,她既端了滿手食物無處放(說實在丟了也很可惜)又不敢真的單獨留下參加宴會,這事若是讓Greda嬸嬸知道了,肯定會被唸死的───我真不敢相信隨時隨地的守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可是女侍的唯一職責啊

可最後她仍然是乖乖待在原地吃完那盤食物。從前在艾倫戴爾,女王的貼身事務向來都是Gerda協助打理的,而那都已經是一些最支微末節的外圍了,諸如將女王替換下來的禮服盥洗收藏、定期整理淘汰更衣間裡不需要的衣物鞋襪,其他一般貴族王室對於換衣女侍有如半開放場所般的寢室,基本上Gerda也是完全不會進出,更遑論她這位才開始見習沒多久的小小女僕。

一言以蔽之,她對於女王的認識少得可憐。

印象中僅有遠遠觀去她不苟言笑的平和情緒和不怒而威的莊重儀態。

她不敢隨意違背女王意見,哪怕只是一個建議或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

※     ※     ※

Elsa印象中自己最後一次感受到明顯醉酒,已經是將近三年前的事了。

瀰漫死亡氣息的記憶,載浮載沉,腫脹難捱,仍是對於她的冷酷無情窮追不捨。有關Anna眼神中的枯槁絕望,有關那些聲嘶力竭的哀求,有關那些情欲滿溢的愛撫,後於情緒失控中嘎然而止。

她伸手掠高過長裙襬,在人群中穿梭著緩步前行,意欲離開。

記憶仍在重蹈覆轍中反覆播放,提醒她,不久前,她又再次令Anna心痛失望。隱隱作痛的額角被密不透風的面具悶出薄汗。熱切交談、歡騰共舞的饗宴,卻突顯出她形單影隻的身旁缺少一份亦步亦趨的守護,一步之遙的後方,失去她的那些等候,安靜,帶傷療養。

王后、公侯子爵的輪番致詞,邀酒,接連不斷。酒精處心積慮,無孔不鑽,謀殺理智後,和脆弱思念連手侵占,越漸沉重的步伐裡,只剩稱首為王的倔強逞強在支持著她。

王宮和她暫居的別墅有一段距離,好不容易踏出內廳通往半開放式長廊的中途,夜風一擁而上,分食搶奪著軀體溫熱,她深深呼吸,緊靠樑柱稍作歇息。三月份的天候,夜晚還冷冽頑固,長廊處一時間竟望不見盡頭,只有面孔模糊變形的賓客,同她一般以樑柱為中心三五成群的聚集。

低聲竊談的話語聽不見口音,含糊曖昧的對談裡聽上去都只像是譴責嘲笑。

然後,在她經過觸目可及視線中最靠近的那群女人時,她終於親耳驗證,那股如芒刺在背的尖銳並非多心。她聽見了自己的名號,儘管陌生疏冷,但不可能再用以代稱他人的名諱-THE SNOW QUEEN.

掩藏在面具和做工精美蕾絲花扇下的對話,幾乎觸及真相的流言,虛實參半,赤裸難堪。Elsa忍住加快腳步的衝動,耳畔不願細聽,卻毫無遺漏完全捕捉。

消遣內容是,艾倫戴爾那位自命清高,據說從不和丈夫同床共枕而眠的冰雪女王。

───「這消息可是千真萬確的,從Andrew王子身邊貼身侍從嘴裡套出來的寶貝秘辛。」

─────「嘴裡?我看從褲頭裡掏出來才是不假吧?」

───「妳說的那是什麼話,就我看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對男人藏在褲子底下的東西感興趣不是嗎?聽說整整五年連手指都沒有碰到一下過。」

─────「您就儘管說笑吧,對方可是那位Andrew王子,怎麼可能這世界上有女人能夠不心動的?您看那位女王這不是都親自將遺體送回來了,我說這倒是用情至深呢。」

───「哼,用情至深,我看她是巴不得把那隻穢氣的黑豹藉機送回來才是真的吧,再說了,現在國王不是傳說和王后感情不慎和睦嗎?說不定她是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改嫁的。聽說,從Andrew王子死後,羅姆尼斯的大公、還有那位貢特拉姆公爵也都去過艾倫戴爾,但全都無疾而終呢。我看她大概在衡量吧。」

尖頭高跟在石磚上落下的響聲,零碎片段,像被長廊冷漠驅趕,無處可去的四周遊蕩,最終被隨侍在側的夜色,一口吞沒,消失不見。而她仍在前行,仍在製造那些不甘寂寥的步伐,如她咬著下唇堅持不吭一聲的好強。

她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明明已經下定,不論聽到什麼,都不會動搖的決心。

明明如此清楚,不管發生什麼,她只顧著去撿選她要的答案。

她們是誰?這平凡可悲到,令她欽羨的一生中,有沒有遇過什麼是必須犧牲自己所有渴望和快樂、作繭自縛的把自己綁著困著十三年的時刻?知不知道怎樣在無法自拔的迷戀中迫使自己離開,只因為愛上世界上唯一不能去愛的人的感覺?嚐沒有嚐過親手將所愛一次一次推向絕望的滋味?或者也許一輩子都被剝奪說實話的權利,只能以謊言粉飾謊言?

她們到底是誰?憑什麼對她一直以來的努力,指手畫腳,說長道短?

腳下一絆,再合腳的鞋,也有應聲斷裂的一天。

不為什麼,為單純的諸事不順,增添一筆倒楣。

背過身去的後方能聽見那道倉皇而至的腳步聲,他伸出手同時,披掛單肩的短斗篷落進Elsa的斜眼視線範圍,自那底下探出的單手,是沒有受傷的那隻。五指整潔纖長,定點停格前方。

Elsa撫壓腳踝,斷跟還尷尬,藕斷絲連。她斂低眉眼,流露婉轉冷淡的拒絕,平口開襟的洋裝若隱若現的透著裸背,還有留有酒力不勝的餘韻,起伏不定。些微前傾的背脊拱著勾勒出的弧度,如一雙無色羽翼,骨感美麗。

「抱歉,勞煩您費心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人仍執拗蹲在身旁,單膝著地,由始至終抿緊的雙唇最後擠壓出的關懷變型扭曲。

「陛下,請讓我協助您。」

她忽然抬起的纖長頸項拉出一道優美線條,難掩驚訝的神情從淡漠到複雜深邃。側臉回望的情緒在年輕守衛面容上尋尋覓覓,仍是不敢輕易相信。年輕守衛這一聲『陛下』倒是喊得響亮,一下子讓那些嘴碎女人都交頭接耳了起來,頻頻窺探。

年輕守衛不由分說的為她拾起地上斷跟殘骸,又伸手環繞住她的腰,半是霸道半是脅迫她倚靠自己,走沒幾步路便意識道一高一低的落差令她不便於行。年輕守衛不由分說的彎低身體,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逕自往左一拐,揚長而去。

餘下那些女人,各自如獲至寶的瘋狂傳說她們心中所猜想描繪的『真相』。

※     ※     ※

年輕守衛由始至終不發一語,抱緊她的雙手卻是小心翼翼,捧著她猶如捧著易碎珍品。Elsa將雙手縮在胸前,也不吭聲,只是凝望,在心中描繪他掩藏在白瓷面具底下的表情,留空用以前視辨路的橄欖形洞孔底下晦暗不明,Elsa看見女性十足的細長睫毛,撲眨著如一雙不良於行的羽蝶,忽快忽慢透著些許悶意。

親衛隊副隊長對於女王居所自然是熟門熟路,直到被幾位艾倫戴爾士兵上前攔阻盤查的那時,女王才卸下臉上面具,難掩窘迫的解釋腳傷意外,並且為顧及真正的『喬瑟夫』清譽,對於此刻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份姑且跳過不提。

反正都是要去猜度的,往後的這一輩子流言蜚語只會有增無減,不如就讓它更加撲朔迷離,更加錯綜複雜到離奇。Elsa冷靜一想,倒是看得很開,覺得這也不失為保護Anna的一種方法,當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在衡量評比,都所有的人都認為她不過也和尋常女人一樣欲拒還迎,那些揣測,也就相對的會離事實越發遠去。

年輕守衛側過身,用右手手肘壓下門把後順勢撞開門扉,登堂入室後又用後腳一帶,將大門俐落關閉。他默不作聲的將女王放到接待廳旁的書桌上,低頭檢視女王腳踝的發紅微腫,嘗試伸出的指尖帶來一陣刺激疼痛,令女王毫無防備輕吟一聲,隱忍曖昧,年輕守衛只是充耳不聞。

「陛下,看來您的雙足似乎是太過養尊處優了一點,才總是如此接二連三的出賣您的疲勞和不安。」

年輕守衛已不再壓抑聲線,蓄著兩撇小鬍子的嘴中吐落的字句清朗甜美。

「…我倒覺得問題不在於我,該要問送我這份禮物的人才是最清楚。」

女王意有所指的看著她,自離開艾倫戴爾至今,她每天所更換的禮服鞋物都是加冕儀式紀念十周年Anna一口氣為她訂製的那些,她片刻不離的穿戴著,有如穿戴著對Anna思念,不必宣之於口,也清楚明白。年輕守衛又恢復悶悶不樂的沉默,臉孔還半掩半露的辨識不清,女王伸手去解他藏在頭髮後方的緞帶,低聲呢喃。

「讓我看看妳的臉……」

不過十天分別,現在回想起來,這以為整整十天的別離其實也不盡完全,只是Elsa自己一直未能察覺出Anna的守候,心不在焉的以為遠在天邊,這才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目光熱切。她想不到自己也會有當局者迷的深陷其中的這天,傻得盲目、笨得遲鈍,對於周遭全然不覺。

取下面具的同時,Anna往上探身沉默緘封未及脫口而出的思念。

纏綿交疊的舌尖像在確定她的完好無缺,搜索探尋著是否柔情依舊綿延不絕,是否未曾分給別人半分半點?頻頻前傾,深入淺出的長吻,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亂中有序的去咬過她柔軟舌間和唇邊,在反覆糾纏中汲取她的清冽甘甜。

Elsa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些遲疑,欲語還休的問句幾次被迫中斷,形成令人想入非非的邀約。

「Anna…妳的……手…好……手……好嗎?」

「嗯?手?」

一時間沒有會意過來她的問題,亟欲發狂的思念仍在肆虐,Anna應了聲,卻是有聽沒有懂。整整十天都隨侍在側,卻被一再忽略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她簡直快被Elsa的鈍感給逼出內傷,一方面生著悶氣不想被她發現、一方面又忍不住埋怨她怎麼可以不發現?都快自己和自己吵成精神分裂。

好不容易逮著Anna稍緩換氣片刻,Elsa這才抽出空檔來拉過她的手來檢查。

「妳的…妳的手怎麼樣了?剛才留了很多血,妳有讓人幫妳包紮嗎?」

右手手背上纏繞著的繃帶隨意草率,Elsa似乎很不滿意,為她拆去束縛後用手在那上面輕輕一撫,在上頭開出片片輕薄霜花:「這樣應該比用繃帶來得乾淨,也不容易發炎。應該不會太冰吧?」

「想不到妳的魔法倒是日益精進,既然如此,剛才不需我出手,妳也應該想辦法教訓一下那個醉漢吧?我還以為妳至少會讓他的手黏在牆上三天三夜拔不下來。」

Anna扁扁嘴,說起稍早的事又一臉不痛快。

「他喝醉了,何必和醉漢計較這麼多?」Elsa一笑置之,她對於自己受的委屈總是大度以對。

「……我也喝醉了。」

順水推舟的回應她,Anna心說那妳也別和我計較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吧…像頭蠻橫的小野獸,柔軟急躁,再次進攻。她偏過頭,磨牙般的用側邊齒尖隔著Elsa的胸前禮服溫柔廝咬,Elsa則一如既往的縱容,縱容這頭野蠻幼獸對自己予取予求,也縱容自己毫無保留的去給,奮不顧身去投入她的溫情似水。

她這會仍坐在鋪著天鵝絨布的書桌上,也許是酒醉誤人,致使她並未發現自己身姿是如此大膽諂媚,忍不住往前直挺腰桿的後方空一物,沒有寄託,只有Anna摟著支撐著她的單手是唯一憑靠,被Anna由下往上撩起的裙底春意如潮,僅是沿著大腿外側探入的愛撫都酥癢難耐。

還在體內作祟翻騰的酒精,隨著心跳逐漸狂烈,她在洶湧狂濤般的昏眩中感到如夢似幻的快樂,將神經擰轉至極限,垂首只見Anna探下頭去伏在雙腿間,嚴實紮綁在後的紅髮繞著縝密螺旋。

無法分辨Anna去舔拭的處所究竟有何分別,全身知覺都往下集中成了一處,又處處都成為她的致命弱點,被舌尖刷過的某點傳來溫熱的刺激感,不知何時已分別跨坐Anna雙肩的長腿乃至腳趾都用盡全力的蜷縮在一起企圖藉此紓緩那幾乎令她尖叫出聲的快意。泣不成聲的哀求裡丟失顧忌,攬著Anna的十指縫間絞緊火一樣乾燥溫暖的髮,然後無意間拉扯的動作令Anna的長髮往下散落,一發不可收拾的成片延燒。

「……嗯嗯,嗯嗯嗯……Anna……」

無法自拔的沉溺感裡參雜著絕望,她怕是這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人了。也只能讓這人,一輩子都這樣遮遮掩掩,見不得光的愛著她。依賴、戀慕、愛意皆狂熱深沉,痛徹心扉,即便如此,也會持續走下去吧?如果問她,即使如此也願意走下去嗎,肯定是,天涯海角也會不知疲倦的追上來的吧?

Anna從她身下退開的那陣,血液仍盲目群聚的在她身下作用著,她一時還未查覺,Anna已帶著唇邊濕潤吻上來了。這是她初次羞於啟齒的品嘗自己,腥甜氣味縈繞一絲苦澀也不過是轉瞬間,而後又都是Anna給她的芳香甘美,她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親吻中忽然感受被進入的擁擠分明。

往後仰去的頸項被Anna手掌完好承接,Anna則將她擺佈成更加便於接受的姿態,妖冶婀娜,款款相迎,她的左腿幾乎勾在了Anna腰上,盡顯魅惑撩人。最可怕是她對此渾然不覺的羞澀,令人貪厭欲狂。

Anna總能輕而易舉的找著與她默契十足的律動,又在她體內持續來回往返後,忽然放慢速度或者加快,破壞平衡,使她嗚咽不安。

把她推上巔峰後,仍是不肯輕易離開,鳩佔鵲巢,意猶未盡的搜尋著哪怕遺漏一絲未能完全滿足的缺憾。Elsa實在禁受不住了,腰肢酥軟,柔若無骨,只能低聲求了一句,讓她退出來,Anna則依依不捨的應允,取而代之的親吻蜻蜓點水般掠過她雙頰,不知止息的愛意令人心安。

「我想妳,我真的很想妳。」

並非單指肉體欲念的索求,這幾日悄悄等在一旁看去,Elsa那心意已決,獨自承受的身影都令她心痛無從排解。尤其是當她聽見那些無知瘋婦,單憑片面之詞便對Elsa一直以來的苦熬隱忍妄下定論時,她忽然明白為什麼Elsa執意不讓她跟來。

因她是如此溫柔,溫柔得哪怕連一句不堪指責,都不讓Anna幫忙分擔。

「妳不讓我來,就是怕我看見妳被這些人為難對嗎?」

若不是因事剛巧離宮,想必與會布敦堡現任國王王后的場面也不會比這些冷言冷語好過到哪裡去。儘管Anna此次偽裝的身份,是和某位政務大臣關係素來友好的海因茲家族子嗣,一路上也沒少看多少臉色,她知道凡是掛上艾倫戴爾頭銜的人在這座國家都是不受歡迎的,可她根本不在意。Elsa以幾不可見的幅度點點頭,這的確是她最主要不希望Anna陪同前往的原因之一。

Anna根本沒有必要和她一起承受這種無妄之災。

「妳真傻,我跟妳說多少次了,不准妳再自己把心事悶著。」

「妳有妳的堅持,有妳不想說明的理由我都可以接受…我可以等。可是,至少讓我和妳一起分擔這種莫名其妙的指責。Elsa…妳知道的,我愛妳,而這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再讓妳一個人待著,忍耐不必要的寂寞和誤解。」Anna親了親她的手背,十三年又五年,Elsa已經面對太多無謂的孤單,她不能再眼睜睜看著Elsa犧牲了,如果可以,她多希望Elsa可以學會加自私自利,學會先顧及自己,再考慮別人。

「我知道。」Elsa緊緊依偎在她懷裡,剛才的不堪入耳都沒有讓她掉淚過,可Anna一句真心真意,就令她心酸,淚眼婆娑。她把臉埋在Anna肩上,執意不讓Anna看見盈眶熱淚,點點頭,眼淚就無聲藏進Anna髮梢裡去,再看不見。

只因她是如此溫柔,溫柔的教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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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18章,更了19章,

之後預計停更到明年元月,各位我們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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