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标题

作者:靖司
更新时间:2014-11-0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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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江上錦賊(上)






「你說說,這甄家為何知曉我玄行門內部之事。」


抓起身旁一只長型檀木,毫不留情的刻下接闕,劃下身形,由著洛奇的動作越發迅速,煉玉的心底一點一點的緊張積了起來,這可是主子發怒前的兆子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煉玉尋不的思路,搔著他火紅的頭髮無奈道,「主子,你也知道的,我這腦子也不好使,玩計鬼毛的都輪不上你一腳了,更別說這種了。」


洛奇頓了一下,笑道,「是啊,不然明日你便來書院上課吧。」


煉玉急得漲紅了臉,「主子!別別別!坐在那一兩個時辰是要人命啊!」


「若道此事與曹操有關,看來卻又非如此。」稚嫩的男孩聲音打斷兩人談話,分析著。


「你這小子,又不禮數的進來。」煉玉單手拎起櫃邊的孩童,那孩子還繼續保持著本來蹲著模樣,渾然不覺已被發現,直到煉玉拍了他引以為傲的小屁屁。


「啊,紅毛鬼又亂打人!」撫著被打紅的臀部,男孩氣憤道,「你真的該去上些書院的課,連漢話都說不準。更何況阿奇本來就是問我!」


「你!」


「我怎麼樣!」


兩道電氣空中交火,激起霹靂啪啦的聲響。


「若要吵,兩人都給我出去罷了。」將木條鑽進接縫,洛奇無奈道。


這兩人,每次見面每次吵,就不能消停些嗎?


「「哼!!」」


默契好到同聲出氣,真不知他們倆是感情差呢,還是好呢。


「小福說言亦是其一,以陳到所言,這甄儼並不把曹操看在眼裡。怕是………」


被稱為小福的男孩接下道,「身後主使必定不簡單。」


「能想到些什麼嗎?」裝上最後一個部位,這東西總算是完成了,洛奇撫著機身,越看越是滿意。


「甄儼說了,阿奇在徐州,這代表………」小福看了煉玉許久,又望向洛奇,欲言又止。


洛奇似知小福所說內容,眼底發出危險訊息,「直說無妨。」


「門內或有細作。」一語畢,隨之而來的是冰冷僵持的氣氛。


「小福,話不可以亂說!」煉玉雖不屬玄行門,但在洛奇身邊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玄行門其規峻厲,待人寬厚卻是律己極嚴,門下又多是孤兒寡親之眾,因此若有叛逆之徒,必是受到千刀萬剮之刑。


小福鄙夷道,「人皆有七情六欲,又怎能確信一人能從一而終。」


「這………」煉玉啞口無言,漢土不像自己的國家,行事直來直往,喜怒皆形於色,而且………當初自己也是因為受到族人的驅逐來此……


「小福說的是其一,其二是曹操跟甄儼身後之人有聯手。所以阿奇的動作要快了,不然皇上可危險囉。」小明躲過洪伯的眼線,一路遮遮掩掩來到洛奇所在書房,見到洛奇身旁之物,興奮大叫,「啊!~好棒!!阿奇你怎麼弄的!教我教我!!」


沉黑帶紅的色澤隱約散發肅殺氣息,長長的虎牙與虎爪上鑲的是兩把玄鐵短刃,可收可放,宛如一臺殺人機器,原是破爛不堪的機關,在洛奇的巧手下恢復了當初的模樣,且更顯得雄風威武,。


洛奇愛憐地撫著小明的頭,「若有空閒的話。」


歷史的走向已經偏傾,若是不能在幾月內拿下荊南一帶,這腹背受敵的滋味可不是好玩的。


洛奇回到桌前,寫下幾紙書信交予煉玉,「將這些信交給信上人名之人,告訴他們,漢朝傾覆與否便見此次。」


煉玉慎重地接下由黃色牛皮所包覆的信函,「瞭解,這事就交給我吧。」


臨出門前,煉玉似憶起一些事,轉頭道,「對了,水兒說她在宛城恭候大家。」


洛奇聞言輕顫。


小福一旁附言道,「是大駕吧………沒想到水兒姐姐那麼早就出發了,我也好想去……」


洛奇則無視小福懇求的眼神,輕嘆一聲,無奈搖頭走出。


水兒啊……宛城可是個煉獄呢………


見到洛奇已經離開,玩弄著阿虎的小明轉頭向小福道,「咱們不會偷偷跟去嗎?」接著兩人露出天真無邪的小惡魔笑容。


數日後,大軍出發在即,新野城外無數官民前來相送,原理而言才剛攻下的新野城不可能那麼快收服民心,可或許是蘇由的治城手段太段蠻橫,亦或者洛奇太擅使籠絡百姓手段,新野城民所知曉的是愛民如子的〝劉備大人〞,而非〝殘暴嗜殺〞的曹操軍,再加上洛奇在鄉里間放上許多專門製造〝傳言〞謠者,這可不就把本來是一流落民間的皇族旁支硬是捧為漢朝救世主。


「主子,這人看來有幾千吧………哇呼~」白虎一派悠閒地雙腿盤坐在馬上,呼聲高喊。


玄武無奈道,「若說是百姓最愚昧,可最深知戰亂之苦的亦是百姓。」


青龍沉默點首認同。


「人民,是需要信仰的。」朱雀拉起血紅長弓,仰天射出,一聲鏑矢長嘯,於空爆裂,轟隆聲響後,隨著是軍隊士兵高嚎〝收復漢土,驅逐漢賊!〞


放下弓箭懸於馬鞍,朱雀又道,「這是小主子說的。」


「人民,與我們無多大干係。」隨著朱雀的視線,四人回首而見的是騎著灰色駿馬,身著墨黑輕裝的男裝女子,「我們的任務,是至死守護她。」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難得開口的青龍道,這次書院之事著實讓她見識到原來主子也有與常人相似的一面。


朱雀露出一個足以迷倒眾生的笑容,舉起纖細的手指搖嘆道,「一個?妳把小主子看得太簡單了吧。」


白虎跳到朱雀的馬上,與她背緊貼著背,「我數數唷,除了那個死皮賴臉跟上來的糜家小姑娘,還有水兒姐姐,任家死老頭的女兒,嗯………門主跟門主夫人算嗎?」白虎轉頭認真問道,卻遭玄武一掌拍頭。


「門主跟門主夫人怎麼可以算進去,你小鬼還沒睡醒啊!」玄武沒好氣道。


「我怎麼知道嘛………嗚………」摸著被打的地方,白虎無辜道,原本伏在肩上的小貓也安慰似地舔起她的臉。


行了幾個時辰後,時近夜晚,大軍決定駐紮於河邊,距離宛城僅剩幾十里而已。


洛奇轉著酒盅,飲著。


「軍中最禁飲酒,莫道妳忘了。」一只玉手截走餘下酒釀,來者頗有微怒道。


「些許酒精可以幫助思考,貞兒不會連這都不準了吧?」攬過來人佳軀,伏在頸邊吸取醉人香氣。


感受到洛奇溫熱的呼吸,糜貞頰邊暈上一層紅霧,「就妳歪理多,可是有煩心事,可否讓貞兒為大人分擔一二?」


洛奇指著前方地形圖道,「離宛城不遠處有個山頭臨近水路官道,這一帶最近有個賊窩聲勢挺浩大的。」


「奇非擔憂於此吧?」受到洛奇作惡的手侵擾,原是背對著洛奇的糜貞,忍不住雙手環上身後之人的頸子,緊貼上那令人安心的身驅,語有嬌嗔道,「好好說話。」


接受到愛人命令的洛奇果真乖乖收回狼爪,糜貞頓時感到有些失落,卻又為自己有這想法羞愧不已,只得埋首於洛奇懷中,聆聽著從胸口深處傳出令自己更深戀的聲音。


「那賊頭據言腰間懸有個錦鈴,不似男子所攜之物。」


若真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人,這可不好對付啊………


「女子之物男子便攜不得了嗎?貞兒曾聽水兒姐姐說過,她那小時失散的兄長特喜歡與她搶鈴鐺玩呢。」憶起甘清說起兄長時那模樣,是糜貞從未見過的開心。


「貞兒?你說水兒的兄長喜歡搶她鈴鐺?!」


察覺到洛奇莫名的激動,糜貞抬頭不解道,「是啊,奇沒聽說過嗎?」


「從未……」一直以來自己都怕誤觸甘清的傷心往事,因此言談間極少涉入家人話題,反之甘清亦如此。


但若真是這般……當初的時間地點,再加上糜貞所說的特徵,那兩人豈不是…………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洛奇起身寫下字條,喚了人過來,「交給文響跟休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接下來………得跑一趟這水域了。」


待糜貞回過神來弄清楚洛奇所行之事時不禁莞爾。


總是那麼不善表達自己呢。


一艘方型大船漫遊在淡藍長河中,忽聞鷹聲長鳴,一艘小船快速駛近,卻在離大船約十丈的地方掉頭離去。


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落地聲,卻引起幾名船上高手注意,且悄聲道。

「這回兒可慘了,順著主子心意,惹惱了水兒姐,大家皮可得繃緊些。」

「可不是,上回主子失蹤那事,懲治了我們幾個月才消停。」

「…………」

「你還說,不就你在朱雀姐面前亂說話,弄得真相大白後咱們都被派去執行主子說的〝不可能的任務〞。」

「我怎麼知道朱雀姐會信以為真啊!套句主子說的〝誰知道她的內心這麼邪惡〞。」

「…………」

「水兒姐跟了主子這麼久,沒千次也有百次了吧。」

「我也這麼覺得,誰知道他們一次都沒成啊!」

沉默已久的青龍終於找到出聲的時機,「水兒姐在你們身後………」

白虎與玄武緩緩轉頭,神態不自然道,「「水兒姐……我們可以解釋的………」」


水兒溫和笑道,「晚些再與你們論罪。」道完這句後,甘清隨即留下僵化的三人朝內倉走去。


論輩份,青龍、白虎、玄武三人都得叫甘清一聲大師姐,唯有朱雀是從洛璿年少時便隨在身邊的小侍女,因此最不受甘清所轄,所以當洛奇任性而為時,這三人皆是首當其衝受到責罰。


水兒姐姐………我們這次可是為了妳啊………三人幾乎有仰天長嚎的慾望。



三十二、江上錦賊(中)




悠悠白雲,清澈藍天,船桅旁柱著二根粗圓長桿,一條細白長線延著船身,跨過高欄,直直垂落湖心,一條則在船隻另一頭尋找自己一片天地。


斜長躺椅上臥著一個人。


秋風吹拂,傳來細微涼意,那人,就這般睡著。


熟睡臉孔宛如稚子,彷彿世間爭鬥與他何干,賊寇橫行與他無關,一切,只是過往雲煙。


似感到天氣不適,卻又不願醒來,微涼的肌膚尋著身旁熱源偎去。


甘清輕聲嘆了,依著一雙臂膀窩進這個令己又愛又恨的懷中。


「嗯………今天睡得可真不錯。」秋日的太陽曬得舒服,竟不小心就沉沉睡去,


是這些日子太累了吧。


思量著為何今日未有以往午後小睡的頭疼,低頭查探懷裡傳來熱度後勾起一抹淺笑。


唇邊貼緊耳際,輕聲道與佳人,「送入虎口之肉,何能不食?」


於是舐吮柔軟耳根,輕撫胸前美峰,逗弄腰身山壑,引得佳人一翦水霧。


心知水兒已醒,又或是早知她根本未睡,便是瞧著矜持的小女子暈紅雙頰隱忍情慾模樣,洛奇極是捨不得收手。


雙唇貼合,溫柔探入,繞著舌根牽起芬芳之舞,指尖繪描著頸側,微顫的嗚咽聲洩露了身下女子的默許,平日端雅大方的女武者者,此刻亦是如一般女子般羞澀。


深吻許久,洛奇終於離開令她留戀不已的柔唇,靜靜地看著。


失去的熱度讓甘清不禁緩緩睜眼,意有疑惑。


驟見一雙滿溢春意的眼瞳,洛奇差點把持不住自我,只得將她緊抱在懷。


「相信我,一定給妳最美好的婚禮。」


古人重禮,甘清雖自小隨在洛奇身邊,見過她許多不合俗禮的作為,也慢慢釋懷,但她畢竟不是如洛奇般出自未來的思想,心底還是除不去謹守女子禮節。


這次,甘清稟著洛奇若要,即給了她的想法,摒棄古禮,將所有的道德觀念壓進心底,為的只是博得心愛之人的疼惜。


卻未知,那人對她竟是如此珍惜入骨。


斗大的淚珠滑落臉龐,滴在凌亂敞開的衣領上,甘清哽著聲音道,「嗯,嗯,嗯…………我信妳。」


摟著,再也不肯放手。


哭了一會兒,甘清記起來此目的,盯著洛奇道,「主子,這趟路並非前往宛城。」


對於甘清突來的變化,洛奇卻是心有準備,誰叫她與她自幼便是同進同出,連同甘清秋後算帳的個性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宛城一事我已命人處理,何況………」


那般殘忍景象,不願讓妳瞧見。


直視甘清疑惑的眼神,洛奇語氣平穩道,「這湖,可得收獲非區區小城可比。」


「喔~湖中可是有秘寶?」甘清不依不饒,語有諷刺。


洛奇此時已坐正身子,「比秘寶更加珍貴的東西。」


十數艘小船井然有序圍著一艘大船,朝著洛奇所在急駛而來。


「主子,獵物出現。」青龍一身短衣已濕,水漬淋了滿地。


「不急,等我會會這頭子再行。」洛奇抽出紙扇,落坐於一旁長几,擁美飲酒,一派紈絝子弟出湖遊玩之景。


待兩方距離僅餘二個船身時,一道豪爽洪量的聲音傳來。


「此湖是我灌,此魚是我養,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緊接而來的是兵器相碰,水賊們喧囂不已的吆喝聲。


………………

…………………………

………………………………………


「哈哈哈哈哈~」洛奇暴笑,難以自己,「能啊!真能!!哈哈哈哈!」


對方似聽見洛奇毫不掩飾的笑聲,怒不可遏的大罵,「你他娘的廢物也敢笑本大爺!兄弟們!搶啊!」


「「喔!!!」」


八艘小船分散兩側迅速竄前,欲衝到洛奇這方船隻邊勾繩攀上,每艘船上約有十名水賊,個個提著刀,蓄勢待發。


「若單以水賊而言,你已經很厲害了,這水陣可用得真不錯。」闔起紙扇,洛奇裝模作樣地輕敲扇身,「但………再怎麼強的陣法,畢竟是在〝水上〞。」


雙手各扯起船桅旁兩根木條,將線慢慢捲起收回,隨著長線捲回,水底亦跟著一聲聲喀嚓聲響起。


片刻,一波波轟隆聲翻覆了水賊小船,失去著地點的水賊落入湖中後狼狽地游回己方船隊。


水賊頭目在短暫的驚訝後回神,怒道,「使妖法的傢伙!老子要殺了你!」









三十三、江上錦賊(下)




洛奇瞧了一眼,眉目彎笑對著水賊頭子道,「妖法?呵,蠢材。」


聽見外頭吵鬧聲的糜貞盈盈一笑緩緩走出艙房,站在洛奇身旁為她整理湖風襲亂的髮絲,「莫要玩了,不是還有要事?」


洛奇也回之一笑,拍敲著紙扇向前走了一步。隨手敞開紙扇悠然道,「在下乃中山靖王之後,劉備,不知兄台是?」


水賊頭子聞言吃了一驚,臉上卻不做聲色,沒了之前怒氣,語有警慎道,「劉大人遠在宛城,你這小子冒名找死!」


洛奇面含微笑,目光落在水賊頭子身上道,「喔~未料到這水上錦帆賊竟也通行軍情事之道。」


水賊頭子露出陰狠眼神,「無論你是什麼人,兄弟們!」


賊子們大聲呼應。


「給我拆了這艘爛船!」幾名繩手聞言喊是,拋射出粗繩,繩前鐵勾穩穩勒住船上甲板,就這樣,以繩為橋架起船間通道。


「唉呀呀,這可是犯規的啊~」洛奇滿心失望道。


「待老子過去撕了你那張爛嘴!」水賊頭子吼道,眼前男子那般吊兒郎當模樣實在礙眼,讓自己心底不斷升起將其沉下這河底的想法。


洛奇很期待水賊頭子接下來的表現,當幾名近衛見到洛奇勾起的嘴角笑容時,心裡默默為這名無辜水賊悼念。


繩橋很快就被架好,水賊們一一迫不及待地衝上繩橋,因為他們眼裡除了船上貨物外,還有立於男子身旁的幾名女人,個個貌美如仙、亭亭玉立,使人遐想不已。


洛奇昂然而立,突然間放聲大笑,笑聲中,好似在揶揄眼前水賊。


「說你們蠢,還真不是普通的蠢。」口哨聲出,無風平靜的大船劇烈晃動起來,船頭伸出一根深色長木,隨著船隻突如其來的快速衝撞直直插進水賊主船,又快速退回,如此數次,水賊船已是渾身破爛。


當水賊頭子站穩時,自己的船已是出了數個大孔,幾名在繩橋上的弟兄也在衝撞時摔下湖裡或被船身撞成重傷。


「怎麼可能………」水賊頭子喃喃道,自己與眾家兄弟在這河上稱霸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對這河風瞭若指掌,今日這時分明是止風時刻,最適自家打劫之時,怎料會遇上此等怪事。


船隻無風自動!


水賊頭子還未回神時,洛奇嘲弄般笑道,「聽聞這水上錦賊乃當世漢子,竟也是這般如此無用。」


雖說這水賊頭子為了試探洛奇能耐,但洛奇這番不留後手,讓他心中怒氣升騰。


洛奇搖頭歎息,又坐回原先躺臥的長椅道,「全抓了起來。」於是閉目養神。


幾名近衛得令,一躍而過,很快地便捆了船上水賊,僅餘頭子頑抗打鬥。


「這廝武功不凡,青龍、白虎未必能拿得下他。」洛奇評斷道,欲呼玄武助之,卻見身旁甘清早已上前助手。


水賊頭子身長七尺有餘,他挺拔站著,而嬌小的甘清使著玄行劍法立於身前,立刻形成居高臨下的感覺。


但對水賊頭子而言,他發現甘清抬頭看他時,便感覺如坐針氈,渾身不適。


可身為水賊,而且是個有名的水賊,他也是有傲氣的。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願輸給對方,只是,水賊頭子的氣勢似乎是弱了些。


旋即,甘清甜美淺笑,一招追星拱月逼得水賊頭子招架不及,一個翻滾,差些跌入河裡。


「你…………」甘清拾起地上錦鈴,眼裡濛濛水霧逐漸滿佈。


水賊頭子伸手探查腰際,懸掛之物不翼而飛,「還給我!」說罷,便使上大刀揮砍而上。


水賊頭子拼命地砍,甘清卻是反常地一昧地避。


「呼…喝……把東…東……西…還給給……我…」水賊頭子自恃武勇,卻在甘清這樣嬌小女子面前無反擊之力,連碰也碰不得,驚覺今日遇上高人,便是放軟了態度,低聲下氣求了起來。


甘清迷惑了,為何自己看到這名男子求饒模樣,心中竟有幾絲暖意。


洛奇抬手示意道,「若願降,我劉玄德以先祖德威之名,將予你統領大軍。」


水賊頭子驚詫,卻見洛奇神色堅毅,行動果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便知對方是說真,於是思量了起來。


「口說無憑,老子要怎麼信你!」其實洛奇截至目前為止所展現的實力已是讓他信服,可若要把命交給一個幾近完全陌生的主子,可不是幾招幾式便能解決的。


「憑這個。」洛奇取出一條破舊布料,上頭繡著幾道線形,寫著〝甘氏族人,清,乳名水兒。〞


甘清見物欲道,卻見朱雀壓了壓自己的肩,示意不動。


水賊頭子面色冷峻,沉聲說道,「劉備麾下的漢軍俊傑,人人稱道,百姓視之為榜樣,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他握緊手中布料,彷彿壓抑著怒氣又道,「放了我妹子!要我怎樣隨便你。」


尋了幾年,終是得不到消息,幾近灰心之時卻又見此物,莫不是老天捉弄人嗎?


洛奇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雙眸盯著水賊頭子,似是瞧入內心,「甘興霸,我要你為漢朝建立一支無敵水軍。」


無視甘寧茫然的神情,洛奇將懷中一只黃卷取出,「若願為漢朝效力,便壓上血印吧。」


上好羊皮紙卷裡,寫著許多人的名字與手印,除了洛奇手下之人,還有幾位名不經傳的諸侯,最後一處是鮮紅的玉璽印模。


署名:獻帝 劉協


甘寧雙腿跪膝,咬下血指,於羊皮紙上寫下名字,印上血印,恭敬呈回洛奇,「甘興霸在此發誓,天地為證,生為漢室,死為漢室。」


甘清面無表情,心中是波濤洶湧,方才他說什麼?妹子?難道他……會是………


洛奇牽起甘清的手,微微用力,甘清不明所以,抬頭所見是一道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是妳兄長。」洛奇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都能聽得清楚。


甘寧更是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緊瞧著甘清,「妳………真的…是水兒?」


甘清眼角含淚,泫然道,「可還記得,我們最後一句話。」


甘寧亦是語有哽咽,「若是有命活下,必來尋你。」


將甘清納入懷中,洛奇安慰道,「既然見面,該是大喜,莫哭了。」輕吻了一下甘清嘴角,「久未見面,不然進來艙內長談吧。」


重新開了席,甘寧將水寨位置道出,便邀眾人前去做客,洛奇不多想,便是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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