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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珠從髮尾被甩了出去,其它的汗沿著額頭滑落臉頰,耳邊能夠聽見那藏在音樂中的喘息聲跟鞋子摩擦木質地板的聲音,因為劇烈動作而發出聲音的衣服還有手在經過耳邊時的空氣聲,這些都能夠讓自己感覺到真正的,遺忘。
『如果凜ちゃん是個男孩子的話一定跟花陽ちゃん很配,真可惜。』
凜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子說,但是最近總覺得一直有在增加的感覺,這些話總像是在提醒著凜,因為她不是男孩子所以不可能跟花陽一直在一起,總有一天她們得分開,然後凜會親眼看著花陽摟著另一個人的手臂。
一個男人的手臂。
每當想到這一件事情,凜總會覺得胃裡頭的東西或者只是胃液,正在翻騰,那在胃裡面看都看不見的東西全攪和在一起、翻滾、折磨著胃壁,那種感覺衝上腦門有一種劇烈作噁、想吐的衝動。
--噁心、好噁心!
冒著冷汗、口乾舌燥、閉上眼睛總會浮現出一幕幕令人討厭的畫面,耳邊也會響起很多很令人厭惡的語句,本來就已經不喜歡的思考了,現在更變成了令人痛苦的事情。
不動就會想,想了就會覺得很不舒服,為了不要難受只好動著。
晨跑、訓練、夜奔,有的時候甚至連覺都睡不好偷偷的闖進公司的練習室裡頭跳舞。
身體舞動著,那本來就已經熟悉到不行的動作,一遍又一遍,不是為了熟練,只是為了忘記,為了得到解脫。
解脫。
凜開始喜歡上有演出的日子,因為只要有演出就得反覆練習到完美的程度,不需要用一些奇怪的理由來搪塞那有時候找不到自己的花陽,只是看著她的身影就會聯想到那些討人厭的話,結果又只能夠過度的把自己的體力歸零直到沒力躺在地板上頭。
「凜ちゃん努力過頭了哦。」
躺在地板上頭,把變高的體溫傳進那涼涼的木質地板,頭上蓋著有點變濕的毛巾,透過毛巾可以感覺到那溫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一點也不在乎那被汗給染濕的頭髮。
--かよちん……
「因為跟かよちん的每一場表演都很重要啊!」
聽得見那銀鈴般的笑聲。
「謝謝你,凜ちゃん,但是要注意身體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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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會一直關心我,所以我不想要讓你知道,我心裡頭那比墨水還要黑得濃烈的沼澤地帶,我希望你看見的直都是那一個,笑得天真燦爛的星空凜。
雖然喜歡演出前的日子,也喜歡演出的時候台下那歡快的聲音,但是還是不喜歡那臉上塗著化妝品的感覺,老是有一種皮膚透不過氣的錯覺。
不過可以穿上可愛又精緻的服裝,倒是真的很開心呢。
彩排也結束了,現在只等開幕的音樂播完,眼前那一大片的舞台幕的按鍵被壓下去後升起,之後就可以盡情的在舞台上頭載歌載舞的玩樂一番了。
右手被緊緊的握著。
「かよちん很緊張嗎?」
「啊、嗯……凜ちゃん不緊張嗎?」
「不緊張哦,凜有かよちん在旁邊嘛!」朝著那擔心的表情笑了笑,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自己這麼做かよちん就會放鬆那緊繃的臉。
「嗯!有凜ちゃん在!我也不緊張了!」
回應一個燦爛的笑容,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個樣子,待在對方的身邊,給與對方去面對的勇氣,現在是這樣,以後也一定是這樣子的,對吧?
站好一開始舞蹈的姿勢,舞台幕緩緩的向上升起,視野裡滿滿都是螢光棒的亮光,美得就像是在地面上的星辰一樣,那樣炫爛美麗。
喀喀。
但是耳邊卻聽見了參雜在耳機裡頭的音樂以外奇怪的聲音。
唧--!
金屬摩擦金屬的刺耳聲、從上面飄落下來的灰塵、本來固定的光線變得漂移不定、抬起頭來就能夠清楚的看見那搖搖欲墜的燈。
「かよちん!」
那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夠靜靜的盯著那往自己方向掉下來的燈,但是聽見了凜呼喊自己的聲音後自己的腳就自行往後移動,閃過了那不知道為什麼掉落下來的燈。
可是閃過的第一個意外,也迎接了下一個危機。
腳底有一半在舞台的邊緣外,偏偏是背後向著懸空的地方,重心就往著空中移動過去,腦子裡頭知道自己一定會摔下去,但是卻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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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抗上帝失敗的結果就是會墜落到地獄。
那麼親愛的路西法啊,可以重來的話你還會重蹈覆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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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衝了過去,伸手緊緊的握住花陽的的手,她很清楚的看得見花陽臉上的恐慌,為了讓她安心所以凜對她笑了一下。
『如果凜是個男孩子的話就可以跟花陽組成一對情侶組合呢~』
凜啊…只不過就是想要握住這隻手,就算不是個男孩子,凜也可以在かよちん遇到危險的時候緊緊的牽住她的手、保護著她,但是為什麼你們都要說如果凜是男孩子之類的話呢?
說的好像凜這輩子都沒有希望站在かよちん的旁邊似的。
凜用力的把花陽的重心拉了回來,但是因為一瞬間無法控制力道,用力過頭兩個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驚嚇的心情才剛可以開始放鬆的時候,凜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上某一個地方發出哀嚎。
一股強烈的痛覺從腳部的神經快速的衝上腦門。
──痛──!
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花陽起身想要向救了自己的凜道謝的那一個瞬間,全身上下的視線只注意了躺在地上的凜緊緊抓著自己的腳,那滿臉痛苦的表情。
「凜ちゃん!!!」
To be continued……
後記:
大家好,我是好久不見的空海,我的文癮快要發作到讓我想自殺的程度了。(但是無奈沒時間,可恨。)
11月1日,凜生日快樂,雖然我沒能在昨天趕出來,晚了一天,對日本來說應該是兩天了,不過今天也是特別的日子,雖然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要過完了)
講點正經了,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正經。
前幾集也說過,凜的媽媽曾經說過如果凜是男孩子就能夠跟花陽結婚了,但是凜不是,所以她們永遠只能當好朋友,為什麼?因為那塞進腦子裡頭深根固柢的邏輯,男生要跟女生在一起,其餘全是錯誤,凜當然知道這一件事情,但是他那個小小的世界裡頭搞不懂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子才能夠那樣子,所以她覺得很痛苦,她不知道該問誰,他問過妮可,但是妮可告訴凜,她也不知道答案,沒有人可以給凜一個答案,誰都一樣,但是大家卻逼著凜接受這個奇怪的邏輯,最後凜選擇了放棄思考,這樣比較簡單就可以解脫,但是逃避還是留下了傷害。
為了救花陽的那一個動作傷到了平常使用過度的腳,雖然還沒有寫出後續,但是我想從前面看下來很容易就能推斷,所以這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之後的後續,請大家耐心等待。
講一下工商OuO,我將會在十二月CWT裡頭擺攤,新刊是YRYR的結京本跟LL的妮可真姬本,噗浪裡頭正在做印量調查,之後會有訂單噗,請大家去填寫,要不然沒買著可別又說沒看到我擺攤哦www
那麼我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