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黑子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还未做出反应，下一刻就感到一股力量将她推向了旁边。

嘭嘭嘭——

几声干脆利落的枪响。

“食蜂操祈！”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向倒在血泊中的人跑去，心里充满了恐惧。一向沉稳干练的她，甚至连首先应去确认敌人生死的基本常识都忘记了。

她将她扶起来，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警服为她止血。

“笨蛋……不是叫你跑……跑了吗……要是我……我没打中……怎么办……”

由于失血乏力，每说几个字，食蜂操祈就不得不停下来痛苦地喘息。然而，尽管嘴上责备，她却暗自放下了心——自己开的枪，所以最清楚。一枪心脏、一枪头颅，两枪都在人体最致命的部位，对面的人绝对没有活路。

“别说话了！你快别说话了！”

白井黑子隔着衣服拼命按住她的伤口，可即使这样，鲜血还是浸透衣物，源源不断涌出。

食蜂操祈神情温柔地看着黑子那几近疯狂的眼睛，嘴角笑意满满，一如往昔。

“黑子……能加……加入我吗？”

手上的动作瞬间凝滞，白井黑子第一次没有立刻拒绝她，而是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真是……”食蜂操祈无力地笑笑，“要是……以前……以前那个听……听话黑子……咳咳……那个追着我叫姐……叫姐姐的黑子……一定会……会毫不犹豫就答应的……”

黑子一怔，刚低头，眼泪就直直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执着于这件事呢？！”她不解。

这么多年过去，食蜂操祈这样问过多少次，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反应——或疑惑或鄙视，只是从未放在心上。

“因为……我……我让……让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就不能……让我一次吗……”食蜂操祈说话断断续续，嘴角的笑容凄凄然。

白井黑子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眼底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并非仅是如食蜂所说，这么多年，她从未让过她。

更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