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anner 于 2014-12-7 21:40 编辑
作戰會議室裡，比叡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前方。雖然他很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提督卻在他即將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再次提醒她尚有任務需要她去協助，但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提督依然沒有要給予新任務的打算。如果是技師長的話，或許就會讓自己出戰了吧？心中想著這樣的假設題，但比叡很清楚現在下達命令的不是技師長，而是提督。就算非常希望由技師長下達命令，但是以技師長的個性，除非是緊急事態，不然技師長是不會公然越權的。時不時地抬頭盯著牆上的時鐘偷窺，秒針依然盡責的一格一格慢慢地走著，並沒有依照她的期待而速度變快。提督聽著第一戰隊及支援部隊之間的訊息交流，站在身邊的是今天的秘書艦，也是自己的妹妹霧島。「提督，目前第一艦隊已與支援艦隊會合，預計三十分鐘後將與泊地棲姬進入戰鬥。」通訊機傳來的是赤城的聲音。「了解。」放下通訊機，提督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再過十分鐘，時針就要走到五的位置。但會議室的大門自從上次的指派支援，到目前為止尚無任何動靜。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你可不要害我呀…＂緊皺雙眉，提督交握的雙手越抓越緊，下巴緊緊的靠著手背，隨著緊張的情緒而越陷越深。＂到時候我身為提督的威信沒了你就完蛋了！＂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一個人影探頭進來。「唷，看來大家都在呢。」爽朗的笑了笑，來者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面帶著身穿白色短袖巫女服，搭配著紅色的戰鬥短裙。「技師長！」同樣身穿戰鬥巫女服，搭配著墨綠色短裙的比叡一口氣跳了起來，雀躍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唉呀，野孩子，你有沒有乖乖聽提督的話啊？」拍了拍比叡的頭，技師長調侃道。提督在旁邊翻了個白眼，維持著相同的姿勢看著這個遲到快一小時的傢伙，然後再看向身後的榛名，露出淺淺的微笑。技師長看著提督的表情變化，得意的笑了笑，從容地走到提督的身邊，彎下腰來竊竊私語著。
「比叡，我想請你交導榛名如何使用新武器＂三式彈＂，可以請讓你跟榛名到母港的出擊甲板試射武器嗎？」「三式彈嗎？我可是很行的喔！」剛剛士氣低靡的比叡已經不知去向，聽到自己接到的新命令居然是要教自己改造完成的妹妹新武器使用方法，比叡早就已經恢復了精神。「霧島，可以請你一同前往嗎？必要的話請用三式彈擊退敵人，測量及通訊請與暸望台的島風取得聯絡。」「收到。」
「好好幹阿，比叡，最好把他們都給打到天邊去！」「喔！！走吧！榛名、霧島！」「欸？等等…」「真失禮…」三個金剛型姊妹在比叡的催促下，在一陣混亂中離開了作戰會議室，留下了提督以及技師長。
「真不知道比叡是被妳教壞，還是本性就是如此。」像這樣天真爛漫的個性，也不知道是跟誰同個模子出來的，提督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好了，現在我可以跟你好好算算遲到的帳了嗎？」提督從會議室的主位站起身，轉向技師長，輕輕揪住她的衣服。雖然帶著笑臉，但在提督太陽穴的位置，隱約能夠看見爆起了青筋。「欸？提督大人，請給我機會解釋…」只有在這種時候，技師長才會稱呼提督＂大人＂，雖然是央求的口氣，臉上卻掛著笑容。「行行好，你那緊握的拳頭會痛的，我會怕。」指著提督另一手緊握的拳頭，搭配上她的招牌微笑，一聽就知道根本滿口胡言。「你會怕的話，天就算下紅雨也不足為奇。」提督立刻吐槽，「最好先把台詞想好，要是無法說服我，你就完蛋了。」其實只是開個玩笑，但是就想看看這個遲到的豬頭到底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哈哈哈～總之我們先坐下來，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嘛。」技師長握起提督的手，帶著提督坐下，之後拿出榛名的改造設計圖，一一對提督作出解釋。
***
鹿屋基地外，第一艦隊與支援部隊已經會合，並且與泊地棲姬展開對戰。
「不愧是王等級的敵人…」加賀手搭著弓弦，隨時戒備著，「但這樣是無法壓制住我的。」深褐色的雙眼瞇成一條線，散發著殺意。泊地棲姬披散著純白色的頭髮，幾乎與蒼白的皮膚融為一體，血紅色的雙瞳勉強能表達出顏部與頭髮的交界，黑色的裝甲搭配著撤甲彈，背後伸出了要塞的長口徑單裝砲。相較於我方的人馬，兩座要塞讓其身形更加巨大。「連這樣的距離都覺得壓迫感…」陽炎提著三連裝砲，小聲地自語著。不知火嚥了嚥口水，背脊感到一陣涼意。
「……了解了，我們盡量爭取時間。」赤城中斷通訊機，並向大家發布剛才獲得的指令內容。「提督傳來新的指令，我們的作戰目標是將敵人逼退即可，基地的地方會發射長距離砲彈支援。」拉緊雙手卡其色的手套，右手裸露的雙指輕撫弓背，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就像是在祈禱戰鬥順利。再度睜開雙眼，思路清晰。
「執行作戰B計畫，分開進攻。日向、金剛、夕張、五月雨左翼，大和、山城、矢矧、時雨右翼進攻，大井、北上、陽炎、不知火以一航站為中心，擺出輪型陣型。雪風、浜風、伊168組成游擊小隊，注意敵軍潛水艦。」聽到指令的人分別找尋組員，並且到達指定位置。「我和加賀可以在執行兩次航空戰，請在這兩次的航空站中把握攻擊機會。」陣型擺妥後，在輪型中央的一航戰皆已呈現備戰姿態，隨時準備迎向敵方艦隊。「日向、山城，第一、二次航空戰請聽指示進行，大井、北上、伊168準備，各輕巡洋艦級和驅逐艦級進行掩護，確保主艦瞄準。」所有艦隊中的成員專心聽著隊長指揮，這是一個大規模的戰鬥，一秒都不能鬆懈。
「第一次航空突擊，預備！開火！」所有艦載機已經抵達預備位置，在赤城一聲令下，空襲部隊紛紛離開了甲板，密集的炮火聲接踵而至。
左翼由日向帶頭的艦隊，金剛已經趁著第一批航空攻勢將主砲瞄準敵軍艦隊，夕張和五月雨利用其高機動性，穿梭在兩艘戰艦周圍。「五月雨，不要再誤擊其他人了喔！」「我才不會呢！」夕張不知道是認真的提醒自己的同伴，還是正在開玩笑，一向認真的五月雨立刻反駁。「戰鬥中禁止打鬧喔。」語調鮮少有起伏的日向聽見兩人的對話，出言提醒。
右翼以大和為主的艦隊，因為上一波的攻擊導致大和的機動性下降，也因為結構設計的關係，受到的傷害無法維持原有的平穩度。「大和，沒問題嗎？」在一旁的矢矧雖然勉強維持住了大和的平衡，但還是擔心身邊主將太過勉強自己。「沒問題的，畢竟也被人說成是水上飯店了。」一邊瞄準泊地棲姬的弱點，一邊回應著矢矧，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大和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這點矢矧和武藏都十分了解，畢竟以前都待在相同的基地，常常一起出擊。「不好意思，又讓矢矧麻煩了。」雖然很溫和，又很有禮貌，但很多時候卻也讓矢矧感到她和大和之間始終存在著距離感。「不用擔心，你可以再多依靠我一點。」像這種時候明明就不需要這麼見外的…「我會盡全力協助你進攻。」矢矧用著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握緊連裝砲，瞄準向她們靠近的敵軍驅逐艦。與雪風並稱兩大祥瑞的時雨則圍繞在山城身邊打轉，配合著游擊部隊削減敵方戰力。「時雨，不用管我，好好做驅逐艦的工作。」發現身邊夥伴的心思，山城帶點嚴肅的語氣，平時就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臉看起來更加肅穆。「嗯，我知道了。」簡短的回答了伙伴的提醒，行進的路線依然沒有大幅度的改變。要說原本隸屬於西村艦隊的山城和時雨，兩位都是脾氣很執拗的。山城不再理會時雨的行為，將專注力投入在即將回到身邊的水上爆擊機上。隨著航空戰第一波攻勢結束，砲擊戰緊接而至，巨響此起彼落，不時穿插著機槍掃射的聲音。
「基地那邊要派什麼支援？我們難道不能自行擊退泊地棲姬嗎？」加賀對於赤城的指示感到十分困惑，她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一航戰做不到的。「加賀，泊地棲姬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簡單。」赤城一邊回應著加賀的疑問，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巨大的白色身影一秒。這樣謹慎的赤城，加賀還是第一次看見。第一波砲擊戰也即將進入尾聲，雷巡、輕巡和驅逐艦趁勢放出身上魚雷。「妳會知道的。」她緩緩從身後箭筒取出一支箭，如同跳舞般將箭搭在弦上，拉出一個漂亮的圓弧，呼吸一滯。一聲破空，箭刃飛向泊地棲姬血紅的瞳孔，但是即將命中目標的剎那，箭矢卻頓時火光閃現，下一秒已不見蹤影，而目標物仍完好如初。
加賀皺了皺眉頭，左手緊緊握著拳頭，牙間擠出一聲悶哼。穿著紅色弓道服的隊長凝望著剛才瞄準的標的。「這樣你知道了嗎？」收勢，整了整身上的服裝。「如果不是之前親眼目睹，我也希望交給我們一航戰就好。」確認著艦載機是否已經補給完畢。
「準備了，第二波航空戰要開始了。」升起甲板，迎接第二次起降。
基地的出擊甲板上，三名身影正忙碌的，霧島左手握著望遠鏡，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來回撥動，似乎在算計什麼。而其他兩位金剛型戰艦正在忙著架設即將被使用的長距離射擊武器。「可是…不需要出擊就能將三式彈打中敵軍嗎？」榛名看著遠方同伴們戰鬥的方向，只能看到幾條黑影晃動著。「技師長說可以就應該可以啦～」凡事正向思考的比叡正哼著歌，手中組裝著即將發射的角架，對於技師長給予的任務絲毫不懷疑。「可是這不是對空砲彈嗎…」榛名依然懷疑著剛獲得的新武器的性能。「三式彈是對空砲彈沒錯，它的優點是他是榴彈的一種，擊中對方時會有大量的子彈爆散，所以能將敵方艦隊一網打盡，但是缺點是命中率和一般砲彈相比略遜一籌。」霧島一邊分析著三式彈的優劣，手指間轉換的動作也漸緩。「不過我支持榛名姊姊的疑問，技師長真的有算過這顆砲彈的距離嗎？」將大拇指停在無名指第三個指節，她也向比叡提出她的疑問。「我算了一下，就算角度修正到最佳位置，似乎要打到泊地棲姬的位置還是有些勉強。」眉間緊緊地攢著「若是失誤，有可能會打到我方艦隊。」
「技師長說的，就不會有錯啦！」比叡仍然一派輕鬆，「不然在我們發射的時候，請島風幫忙聯絡在前線戰鬥的同伴吧，請他們以最快速度撤離之類的就好啦！」就連建議都讓人覺得有點隨意。「簡直是個賭注吶…」霧島嘆了口氣，再度將專注力回到望遠鏡上。「不過比叡姊姊，三式彈既然能夠將敵方一網打盡，平時出擊時我卻很少看到你用呢，」榛名一邊協助姊姊組裝，一邊提出另一個疑問。「欸…」比叡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像是被問到什麼尷尬的問題。「這個嘛…」
實在不敢說因為平時都用連裝砲用的太開心，根本忘記自己還有三式彈。
「因為…因為平時就沒有太大規模的戰鬥，所以平時就很少用啊，啊哈哈哈哈！」就算想了個理由搪塞，其他兩個妹妹倒是不太相信比叡的說法。「所以姊姊上次使用三式彈是什麼時候呢？」榛名優雅地站起，輕輕的彈掉紅色的巫女短裙上的灰塵，整了整皺褶的地方。「嗯…應該是上次改造結束後的試射吧…」「上次…」「那不是從上次姊姊二改之後根本就沒有用過了嗎？」兩人異口同聲，榛名皺了皺眉，霧島則是毫不留情地提出質疑。「中間應該還有使用過一次吧，有點忘記了…」有這樣粗線條的姊姊不知道該慶幸平時是個好人很好相處，還是應該擔憂關鍵時刻總會做出專業天兵才會做的事情。榛名嘆了口氣，協助三式彈小幫手將它抬下準備台，角架已架設到一個階段，比叡也停下手邊的工作。「…榛名，技師長只有給妳這顆砲彈嗎？」看著榛名拿過來的三式彈，比叡盯著那軍綠色鐵殼包圍的對空砲彈，上面有兩條紅色的環形紋路裝飾著。「嗯？有什麼問題嗎？」用身體的一側支撐著這幾乎與人同高的砲彈，榛名一步一步緩慢靠近角架，比叡走到砲彈的另一邊，協助榛名搬運。「不…看來又有好玩的了。」嘴角微微上揚。
「霧島，算好距離之後就跟島風說，第一艦隊能徹多遠就撤多遠，十五分鐘後我們要發射了。」將三式彈架至角架上，調整了砲彈的角度。「可別說我們沒提醒囉，不小心是會受傷的呀。」太過燦爛的微笑，讓霧島有股不祥的預感。拿起手中通訊機，向暸望台的方向傳達著訊息。
技師長將榛名的改造圖平整的攤在會議桌上，指著黑白條紋的迷彩設計，空蕩的會議室僅剩提督聽著她的講解。「這個橫紋迷彩是一種最好從一開始就不要出現在戰艦身上的配置，理論上會在裝備上上迷彩只有兩種可能，」將手指在砲台的設計上畫了一圈，「第一種就是榛名在一個艦隊裡面已經失去原有的定位，或是她的效能已經不如當初製造出來的時候來的出色，而另一種目的…」抬起頭，將雙眼對上提督「就是戰爭已經到了尾聲。」就像是宣布著誰的死刑一樣。提督面無表情的看著技師長，悄悄了嚥下一口唾液。寂靜的空間裡，吞嚥聲似乎被放大了好幾百倍。「目前榛名的戰績一直都很出色，我不認為她有必要按照中央給的設計圖，加入橫紋的迷彩配置。」技師長的眼神又回到了設計圖，「所以我直接在外面又加上了一層黑色的輕殼，必要時再拆下來即可，中央抽查時，也可以有個交代。」食指在設計圖上輕輕敲擊兩下，木頭扣擊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提督雙手抱胸，挺直的背靠上了座椅後側，頭倚在椅背上，雙眼盯著純白的天花板。
「不曉得你有沒有發現瑞鶴和瑞鳳送過來的新的制服…」握拳的手敲擊堅固的會議桌，蠻橫地打斷了技師長。沉默，取代了兩人的討論。
技師長看著提督，雙手交握，吸了一口氣。怎麼可能不了解她的感受，但比起直接否定掉中央的設計，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或許少女們會隨著船艦的靈魂轉世而繼承著相同的命運，就算可能擺脫這樣的輪迴，還是寧可準備一個備案。畢竟，哪天真的走到那最壞的情況，以提督的個性根本無法忍受愛將被雷擊處死，或是讓她送上戰場繼續暴露在危險之中。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榛名這麼希望改造吧？」是的，就跟比叡一樣，傻地令人憐愛。
提督又嘆了一口氣。技師長輕笑一聲，交握的雙手抵著下顎。
「喂…你少在那邊好像看透我一樣。」提督冰涼的聲音，似乎即將脫離了這個世界。「最討厭你總是走在我前面，強迫我跟隨你的腳步。」似是小聲的埋怨，也像是不小心流露的心情。
會議桌另一頭的人笑得更深。
所以才會來到鹿屋基地呀…放棄原本同是提督的工作…
突然一聲巨響，將兩人的思緒拉回。提督立刻站起，向窗戶的方向望去。只見白色的花火在夜幕中點綴著，緊接在後的，是紅、黃、橘色的煙火四散，而後是紫色、藍色、綠色交纏，隱約似乎能看到海面上黑影晃動，一陣白色海浪席捲而來，撞擊到基地外的懸崖，激起了幾朵浪花。
「唉呀唉呀～我差點忘記了。」悄悄的溜到會議室的門口，輕輕打開了門，「忘記每次試射的三式彈都是經過改造的煙火彈呢～」一隻腳已經踏出會議室。提督依然背對著，輕輕地抽出隨身佩帶的佩劍。「你…應該有所覺悟了吧？」緩緩轉過身，抽動的雙眉，強硬的微笑，太陽穴的青筋更加明顯了。
「哈哈哈！我先走一步啦！」「你給我站住！」
會議室的門被大力地摔上，走廊上迴盪著快速交錯的腳步聲，歡笑聲及叫罵聲，漸行漸遠。
「…這就是基地的支援嗎？」加賀側著頭，一臉困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支援砲火。砲擊過後，海面上捲起了水波，幾個驅逐艦級的少女因為裝備較輕被震得東倒西歪，較平穩的戰艦等級協助著其他隊友維持平衡。赤城用望遠鏡觀察著敵方動靜，沒有了陽光的協助，視野變得更加受到限制。「島風，你那邊怎麼樣？」「隊長，我這邊看到白色的東西好像越來越遠。」「盯緊她，直到確認沒有敵軍出沒。」她轉換通訊機的線路，向艦隊發布新指令「游擊小隊、矢矧、時雨，請用反潛裝備確認是否還有敵軍蹤跡。」
「真是的…」這不是增加我們的困擾嗎？麻煩製造者…
「感覺就是技師長的主意…」「大概正在被提督追殺吧…」「呵呵呵…」在海面上漂浮的第一艦隊看著海面上的殘骸，心想著等一下回到基地一定也要給技師長好看！
「好漂亮呢！」比叡看著天空一朵一朵的煙花，開心地叫著。霧島的眼鏡反映著空中的景象，啞口無言。這已經不是數據可以說明的狀況了，根本已經超乎了她的計算範圍。「沒問題嗎？」榛名一臉擔憂，剛剛的砲擊雖然帶著煙火，但是三式彈的性能依然是不變的，她隱約看見在爆破的那一剎那，四散的榴彈在海面上閃現著零星的火光，激起的巨浪也淹沒了敵方身影。這樣威力強大的榴彈，是否也會波及到我方的隊友。「她們一定沒問題的啦！」依然是爽朗的笑容，「不過技師長應該就會很有問題了，哈哈哈哈！」待會一定要去看技師長怎麼被大家圍毆。
聽著姊姊的分析，榛名也笑了出來。
不過…真的很漂亮呢…
「吶，榛名。」聽見比叡叫著自己的名字，榛名轉頭回望，她仔細的看著榛名的每個地方，從身後的裝備，到主砲臺，最後視線落在頭頂的金釵。「…恭喜你，改造成功。」輕撫著妹妹新的頭飾，再摸著她的頭，黑色的瀏海被比叡的手掌覆蓋著。
「嗯…」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己許的姊姊。那湛藍的瞳孔閃著水氣，大概是想傳達著某種心情。閉上眼，享受著姊姊溫暖的手掌。
比叡輕輕抱著她。遇到妹妹的事情，比叡似乎又變的特別敏銳。就像她的心情一樣，會這麼像，可能是因為姊妹的關係吧…也可能，身為軍艦轉世的少女們，都有著這樣的心情吧。
「如果可以，願我的一切全為提督存在，我的一切全為提督所有。」
這是，身為戰艦的小小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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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最近踏入了研究的生活，每天都在與文獻為伍。拖了好久的真名二改賀文，終於告了一個段落。總之，恭喜她。
該怎麼說呢，榛名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總之，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