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那晚的不告而别，除了生气的原因，我自己也明白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你问那家伙，那家伙如果不想说的话，会一直拿废话和烂笑话把你的话题扯远，你什么也问不出来。除非她想主动告诉你。 我突然觉得这段关系太麻烦了，对我来说，有着无形的压力与负担。她不是能让我随随便便谈恋爱，得到后又很快失去兴趣的人。 我要在自己完全陷入之前把自己拉回来。

尽管我如此逞强地说着，在我没去找她的那段时间，我也出奇地没有去其他的夜店，反而是规规矩矩地在家里呆了很久。上一次的谈恋爱是在什么时候也开始记不得了。

下一次再见到那家伙的时候，是在那晚过后的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周五。

在和友人告别后，独自走回住宿的那栋公寓。那时还是秋天，小区里面的绿化很好，大量的枫叶落下，铺满在了凹凸不平的鹅软石子路上，有些叶子还没有完全被渲染成红色，有些则已经完全枯黄，踩下去发出咔咔的声响。

我在那里无意识地想着寒河江春紀，她现在好像有着特殊本领一样，每次我无意识地放空后思绪都会飘到她身上。不管自己打算怎么抑制住这种念头都于事无补。其实想的也大多都是琐碎的事，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自己突然消失了她会主动问起我么？

不管怎么想下去，结果都是无果的苦涩——我猜不透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绪在脑海里面纠缠，眼神完全没有在视线范围里面聚焦起来，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喂，”突然有声音冒了出来，打断了思考：“走路发呆会摔倒的知不知道？”声音有点远远的，像是在一两米外。

我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欣喜，同时努力平稳着表情和语气：“你是迷路了么？突然到这里来。”自顾自地故意冷漠地说着。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风衣，扣子一颗颗规整地都在一起，大大的领口里面看得见藏青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件浅蓝的修身牛仔裤。那时天已经暗得差不多了，残阳还留着最后的几丝余亮。头上的路灯投射出暖色的光，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应该快离开了，走之前好歹来告个别。”她是这样说的，硬生生地说出残酷的词汇，不给我任何多余的机会消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什么立场说那些挽留的话。

“我的病现在恶化的蛮快的，时间不够了。想要走得更远点，有机会多看些城市。”她说话的时候很喜欢直视对方眼睛，可以明显地看出她脸上的严肃。

“为什么告诉我？”心中的喜悦被冷却得无影无踪，我径直往公寓大门走去，停止看她。

“诶…”她故意拖长音，弄出疑惑和无奈的语气：“不要这样嘛。”我没理她，果断地撞开她打算拦我的手。

我站在门口在包里找着门的电子钥匙。

她也没说话。

钥匙圈上发出细小的金属碰撞声，随后电子门发出“滴”的声响。我把门打开，但是在门打开一半的时候手又停在那里。

因为她说：“那我话说完了，我就走了啊？”还是用的询问的语气。

什么嘛，弄得我一直的挂念像个傻子一样。

“上去。”

“啊？什么？”

“跟我上去。”自己是这样说的，语气里听起来有着命令的口气。我心里有股莫名的怒气，也不打算辩解或是调整什么的。

“哦。”她轻轻地说，跟了上来。

13.

你喜欢我么？ 我应该喜欢你么？

我控制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