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Arthur 于 2014-11-22 16:28 编辑
本篇和下篇,柩黑化,慎看
千足篇
从医院离开,结果谁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对自己的使命感,千足感到有些迷惘。
作为工作来说,任务还是那些任务,手里凝聚的血腥气在一点一点变得浓重。
只是,总是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
除了任务,就是自由时间,所以千足出了门。
尽管不知道要买什么,但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刻意寻找什么。
“怎么了吗?”
一个路边徘徊已久的小女孩,看那耸动的肩膀,很明显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我迷路了。”
孩子还算坚强,一个陌生人搭话,她并未过于惊慌,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千足一脸温暖的笑容。
“我带你去找警察叔叔,好吗?”
在看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千足拉起了那只小手。
软软的勾在她的掌心,触感有些熟悉。
不知道离开了自己的她,还好吗。
把迷路的小女孩送到巡警那,千足又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
从下午,到傍晚,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出门。
往回走,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腰的部位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
回头看,没有人。
可是脚却开始不听使唤,一步路也走不了了。
紧接着意识开始模糊,一阵的天旋地转。
杀手的住处往往都是隐秘的,如果死在这,多半也要烂了臭了才会别人发现吧。
不过,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千足现在大概没时间关心这些。
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这是千足醒过来之后的第一感受。
离开那个人之后,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身边突然变空,让千足到现在也没能适应。
突然的昏厥,反而让她补充了一下睡眠。
但是现在,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了。
想活动一下因为坐着睡觉的而酸痛的身体,又发现被什么东西把整个前臂都固定在了座椅上。
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脚,左脚活动的范围被什么沉重的东西限制在了很小的一段范围内。
肌肤直接接触在冰冷的椅子表面,自己是完全赤裸的。
很明显,这不是一次因为休息不足而昏倒的简单意外,而是被人暗算了。
“看来你很久都没睡好过了,罗密欧。”
眼睛不能看,但耳朵还可以听。这个声音,千足再熟悉不过。
“柩……”
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出现了,还把自己困在了这里。
但千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在哪,她又知道对方是谁,似乎她可以问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千足感觉自己的腿上突然变沉了一些,应该是她坐了上来。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概被绑架了还能如此冷静的,翻开警视厅的案卷数一数,多半也只有眼前的千足一个了。
“朱丽叶找罗密欧,一定要有事吗?”
这种语气,千足曾经从同样的人的嘴里只听到过一次,那就是在她对自己承认她的身份的时候。
但最可恨的是,千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问她把自己这样锁起来,打算做什么。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千足是一个人,那种混乱的心情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不敢面对她,不想面对她,怎么样都好,就是无法面对她。
所以千足更改了住址,但每天又都会无意识的像个幽灵一样外出,希望能在某个巴士站或者街头街尾发现那个害自己一直无法入睡的人。
现在,她自己出现了,却让千足再次陷入了那种纠结的心情。
“啊,我买了蛋糕,一起吃吧~”
语气又恢复了正常,像是千足第一次遇见她时候的样子。
听起来,她似乎开心一些了。
所以尽管身体的自由没了,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千足却莫名的松了口气。
“千足,张嘴,啊~”
本能的按照她的吩咐把嘴张开,一颗沾满了奶油的草莓被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
千足机械性的点了点头,确实很好吃,很甜,又包裹着果类特有的一丝丝酸。
“草莓,只有一颗,我也喜欢吃。”
听到这,千足嚼动的动作停下了。
她看不到柩的表情,但她自动把她想象成了脸上有一抹遗憾当初那个可爱小女孩的样子。
所以,她有些慌乱了。
“你放开我,我去再给你买一块?”
但千足想错了,柩的脸上,是笑,千足从未见过的一种笑。
“不,我还是可以知道它的味道。”
在千足还在疑惑到底柩会如何知道那颗已经不存在的草莓的味道的时候,唇被强行打开,柔软又温热的小巧的舌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
“果然,很甜。”
千足呆住了,她看不到柩的表情,她甚至在怀疑现在在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柩,你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摘下来好不好?”
千足只是单纯想证实一下,面前的人是她。
“好。”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感知到的光线变强了。
用力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和景物。
这是自己家,没错。
眼前的人,也是那个人,只是那种表情,有些陌生。
“你……怎么了吗?”
千足小心翼翼的问题引来了柩的一阵轻笑,只是那种笑,很明显不是开心的那种。
“千足,还是和过去一样,体贴又温柔。现在你才是被绑在这里的那个,却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怎么了……”
千足动弹不得,只有任凭柩用她并不宽阔的怀抱包围了自己的头。
“有的时候,真恨你这么温柔,让我忘不掉……”
天使小号,天使一样的脸,魔鬼一样的心。
可千足在见她第一面起,就细心呵护着她,照顾着她,牵着她的手,甚至到最后,和她一起踏足忘川,一起流连忘返,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她是千足该杀的人,千足却万万无法再次对她挥起手中的剑;
而她,亦知道自己就是千足的目标,但却无法对千足像对其他人那样露出自己蓄满了毒液的牙。
“好了,你出去了一天,也该饿了,我们吃饭吧,我来给你做。”
从千足的腿上蹦下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没入了千足的厨房。
千足能听到刀砍在案板上的声音,和锅里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
此时的千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女孩的洋娃娃,随意的任她摆弄,逗她开心,却又心甘情愿。
过了许久,厨房安静了下来。
空着手出来的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千足不自觉的看着那双在刻意躲闪的手,上面似乎有什么鲜红色的液体正滴在自己的地毯上。
柩是用毒的,刀这种东西,想必从来都不会适合她。
外卖单,千足家有几张。
虽然千足会做饭,但每次想到是一个人吃饭,总会失去烹饪的心情。
柩像是这个房间的真正主人一样,轻车熟路的到千足旁边的桌子抽屉里摸出了几张外卖单,让千足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便当……还是寿司呢?”
两个人都是白米派,所以千足的外卖单正好符合柩的胃口,选择起来并不困难。
柩的最终决定是便当,热热的米饭应该会让千足有些冰冷的皮肤暖起来。
电话打了过去,现在只差等。
“你的手,还在滴血。我的卧室里,有医药箱,还是消一下毒比较好。”
千足基本上已经放弃劝说柩放自己离开这把椅子了,但她却无法放任柩手上那些细小的伤口。
有的时候,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就开始如醒不来的梦魇一样,如影随形。
柩没有听从千足的话,只是走了过来,坐在千足的怀里,看着那些伤口。
破碎的不止是指尖,需要消毒的不仅是皮肤,还有那颗贴满了OK绷却怎么都不见好的心。
“要消毒,不是还有一种更快捷的方法吗?”
在千足疑惑的眼神下,柩伸出舌头,猫一样轻舔了一下伤口,有些刺痛。
那些红色的水珠在舌尖上碎裂、扩散,变成了一朵花一样的形状。
扭曲的美丽,也说不出的诡异。
带着一股淡淡的甜腥气,柩再次吻住了千足的唇,勾出她的舌,然后在她合上双唇前,把手指塞进了她口中,用她的唾液清洗着自己的伤口。
“这下不就可以了?”
千足没有挣扎,尽管她觉得柩怪怪的。
换成过去,想必千足也会这样去做。
只不过,那会是一种纯粹的温柔呵护,而不会如此被动。
血滴消失了,柩的手上只剩下了几条细微的血痕,很快就会愈合。
“打扰了,外卖,有人在家吗?”
柩去了一会儿,手里拎着两个便当回来。
千足才注意到,自己一直以来感觉到有些违和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你手里的……”
“我已经不再是天使小号了,所以,那个玩偶我也没有必要带了。”
柩回答的很自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只是在忙着手里的便当,把两个都打开,把其中一个便当里的鸡蛋卷夹了出来,然后从另一个便当里选择了两个配菜补上,拿着没有鸡蛋卷的那个便当,再次坐回了千足的腿上。
“为什么拿出去……”
“因为我记得你不喜欢吃。”
夹着饭菜往千足的嘴里送,时不时的擦拭着她嘴角的菜汁和饭粒,原来她也可以做的一样好,会照顾人的不只是千足而已。
她很坚强,远超过于外表的坚强。
但她也很脆弱,她正在喂食的这个人,就是她的死穴。
“你说,你不再是天使小号了,是什么意思?”
手臂因为被捆绑的关系,有些麻木,但千足没心思关心。
一直忍耐到自己被喂食完毕,这个问题她还是问了出来。
柩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猜不透,也看不出。
千足不知道她的世界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未知的。
柩坐在千足的怀里,拿过自己有些微冷的便当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细致的咀嚼过后,吞咽进肚。
“我离开了曼陀罗。”
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轻描淡写。
似乎还在被四处追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那你……”
“刺中你的不是毒针,只是我浸过了安眠药的普通的针。”
说到这,柩笑了笑。
“你依旧是对我没有防备,走到你身后了,你还没有察觉。”
千足确认自己在昏倒之前回头看过,并没有看到人。
大概她身边最近的那段距离,还是一直在潜意识里为她保存着。
柩的食量并不大,一个便当,对她来说有些多了。
所以她剩下了一些,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柩一个人去了浴室,千足能听见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
房间里,微凉,想必她是在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但从进门就一直处于赤裸状态的千足,应该会更冷。
“你的皮肤很凉,所以,我打算让你暖起来。”
水声停止,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柩和她的状态一样,赤裸着从浴室走出来。
虽然那个身体还不够成熟,但是在千足看来,还是有些头脑发热。
所以她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打算把身体深处咆哮着准备喷涌而出的东西压回去。
但就算她不看,触感总是真实的,同样赤裸的肌肤相贴,那个还满是水滴的身体,柔软、温暖。
“我的罗密欧……只要你希望……我可以不是天使小号……我可以抛弃一切,只为了你能给我一个新的名字。”
这句话,柩是贴在千足的耳边说的。
炙热的气息时轻时重的抚在耳畔,让千足的皮肤因为刺激而不断收缩着毛孔。
可当看到那个丑陋的一如蚯蚓一样爬在她胸口上的伤疤时,千足的身体又冷了下去,同时冰到极致的,还有心。
她在纠结、躲避,但柩却在默默的做着,默默的寻找着。
这样的自己,真的还有资格待在她身边吗?
柩从千足突然变僵硬的身体反应上知道,她在乱想。
所以柩捧起了她的头,摸着她暗红色的乱发,吻住了她的唇。
“你记得,你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这个问题吗?”
千足当然记得,这是以这种被绑架的方式重逢后,千足问她的第一句话。
“我的确有事找你。”
柩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千足过去经常看到的天使一样的笑。
“什么事?”
扶住千足的头,让她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双眼,柩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把她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我有一场恋爱,想和你谈一下。”
千足呆住了,她想笑,却又笑不出。
柩的样子非常认真,千足知道,她并不喜欢开玩笑。
但这句话,很明显也不是一个问句。
因为柩的动作,又在继续了。
她的轻吻从千足的额头开始,细碎的爬过鼻梁、嘴唇、下巴到脖颈。
千足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双手在不自觉的发力,试图挣脱束缚。
但那具比自己小上很多的胴体,毒蛇一样的缠绕着,无法抗拒。
“就算我放开你的手,你也跑不了。”
手臂上的束缚被解开,不等麻木的感觉消失,千足就温柔的拥住了怀里的人。
“柩,对不起。”
这是千足欠了柩很久的一句道歉,柩用一个微笑和一个拥抱简单的带过了。
想抱着柩进卧室,却忘记了脚上的锁链。
被后面的重物突然刹住了脚步,千足就那么抱着柩倒在了地毯上。
但拥吻,并未因此结束,反而更加绵长。
千足把自己当做垫子,扶柩趴在她身上。
手温柔的开始在那片柔滑的肌肤上游走,唇舌在柩的颈上点燃着一丝丝的欲望。
当怀里人的娇喘变得凌乱不堪,那双纯真的眸子被桃色浸染,千足把自己回温的手放在了她纤细的双腿之间。
这一次,她没有再纠结。
闯进去,那种让人窒息的温度和压迫感,让千足的手指都在痛。
但柩应该更痛,因为她咬住了千足的肩头,毒蛇一样,把叫做欲望和爱情的毒液注入了千足的身体和灵魂。
千足没有阻止她,只是用另一只手放在了她胸前一朵还未曾绽放的花苞,耐心的戏弄,温柔的挑逗。
等到肩头的剧痛变成了轻轻的舔舐,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开始拱起,千足才开始释放柩的渴望。
千足的动作,永远是呵护,哪怕情至于此,柩依旧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她是在给予,而不是在掠夺。
所以柩能够回应的,只有轻吻,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越来越难以忍耐的声音。
“我的朱丽叶,只要你希望,我可以不再是罗密欧。你的恋人,就是我的新名字。”
千足不会说情话,甜言蜜语从来与她无缘。
可在这种时候,她们最后一起曾经说过的台词,却变成了最催情的音节。
所以柩颤抖着,沉在了她的世界里,融化在了她给的那片天空。
你抛弃一切奔向落荒而逃的我,我却在我以为的原地不断寻找着记忆中的你,我在后退,而不自知。
当你遍体鳞伤的来到我身边,带着能够让我的世界复苏的阳光,我又如何能够拒绝你。
回过头看看,错的人究竟是谁,或许我仍旧不知道。
但命运用不断的首尾相接的循环告诉我,牵着你的手,才是我唯一正确的选择。
我在语c群,是c生田目千足的,所以,原谅我私心依旧是千攻!柩攻党的各位,对不起了!{:4_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