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卡迪
更新时间:2014-11-2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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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卡迪 于 2014-11-29 22:02 编辑


提前聲明、

這次的是一篇腦抽文,Kazanari Tsubasa的性格估計是崩掉了,無法接受的話請點擊叉叉。


其實我也無法理解當時是抱著什麼心態寫的這篇。

至於選擇這篇來發是因為我的小巷Play不見了……

所以鬱悶的選擇這篇悲文。


以上,廢話結束。




﹟﹟﹟﹟﹟




失去(與『她、她』同一設定,系列文、可惜我不負責任的大部分地方沒寫,只寫了杯具的地方~)




無論是什麼樣的城市、一旦進入璀璨夜幕的舞臺,都會瞬間褪去白天的繁忙與嚴謹。


燈紅酒綠。

五光十色。


充滿了年輕卻也糜爛的氣息。

仿佛頃刻之間墮落於地獄的最深之處。


酒吧。

夜總會。

居酒屋。


這樣的地方也是一如往常的在踏入夜幕的瞬間變得人潮洶湧。


充滿了年輕氣息的少年人帶著誇張無比的造型結伴踏入酒吧。

他們在這裡放縱著自己充沛的活力與心中的狂野。

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們衣冠楚楚的走進象徵著繁華與身份的夜總會。

他們在這裡商談下一筆生意、也在這裡褪去嚴謹華麗的外衣。

忙碌的上班族們提著公事包,勾肩搭背的進入熱鬧的居酒屋。

他們在這裡抱怨著一整天的心酸勞累,也在這裡幻想著屬於自己的美好未來。


不過、時至深夜之後,……

即便是日本最為繁華的城市地段也會迴歸於沉寂。

因為這裡並非像是美國這樣的不夜城。

與奔放的美國人相比,日本人始終更加嚴謹矜持。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可是亮著街燈的道路上卻傳來一陣富有節奏感的輕緩腳步聲。

蜷縮在街角小巷之中的流浪犬抬起頭,警惕的注視著一步步走近的英挺身影。

只是,身影並沒有半分停留。

視線也未曾駐留於任何的事物上一刻。


從體型上來看,這個戴著網球帽的人影應該是一個女性。

只是意外英挺修長的身型讓人有一絲絲懷疑。

傳統的日本女性一般都比較嬌小纖細,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絲絲的嬌柔溫婉。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影,即使未曾直接的面對、也依舊可以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濃烈的陰鬱氣息。


大概、不會有人猜到,………………

眼前的這個人,會是被視為日本國民驕傲的、————




Kazanari Tsubasa。




已經漫無目的的在這附近遊蕩許久的Kazanari Tsubasa依舊無法擺脫心裏充斥著的冰冷陰鬱。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冷。

可是哪怕痛到了極致,她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想回到那個人身邊。

想要聽著那個人呼喚自己的名字。


可是、……


她現在根本不敢回去。




「喔呀喔呀、看起來今天的運氣不錯的樣子。」




正在這時候。

一道聽起來實在不討人喜歡的輕浮聲音從Kazanari Tsubasa身側的漆黑小巷內傳出來。

接著、三四個手臂與頸部滿是紋身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他們的視線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無法看清楚容貌的Kazanari Tsubasa。

時不時從喉管間流瀉出來些許充滿惡意的笑。




「…………。」




Kazanari Tsubasa並不理會惡意的輕浮笑聲。

她無言的注視著面前的青年們,隱藏於夜幕和帽簷之下的靛藍眸子、冷得沒有一絲一毫屬於人類的感情。


從未體驗過的暴戾在心裏洶湧。

從未出現過的瘋狂在血管流竄。

從未擁有過的冷虐在大腦迴蕩。


然後、……


Kazanari Tsubasa又聽見了在傍晚時分、一身潔白醫用大褂的醫師,滿臉惋惜的對她所說的話。




『非常抱歉,我懇請您的原諒、我們真的實在是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這樣一句話,將Kazanari Tsubasa最後的希望徹底的粉碎。


這就意味著、…………………


失去,已經成為無法避免的既定結局了。




「嗨,我說、……啊——!!!」




見面前的女性沒有反應,其中一名青年便大膽的上前搭訕。

只是,當他的掌心剛剛搭上對方的肩膀。

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被瞬間襲上了大腦。


淒厲的慘嚎驟然間打破了這附近的寧靜。


附近的居民們被這道淒厲的哀嚎所驚醒,慌慌張張的奔出家門一探究竟。

卻只是看見三四個裝束造型輕浮的青年匍匐在地面呻吟著。


後來給居民們送入醫院的他們被確診為、——

雙臂骨骼錯位。

肩膀與手肘的關節部位被人硬生生擰斷。




當然,Kazanari Tsubasa是不知道事情的後續是怎麼樣的。她沒有心情、也沒有意願知道。

在解決掉一堆垃圾之後,她繼續漫無目的的游走於無人的街道上。

但是、…………


滿腔的痛楚與瘋狂始終無法散去。




——……好痛、……




後來,隨意遊蕩著的Kazanari Tsubasa走近一台販賣香煙的自動販賣機。

靛藍的眸子呆呆的注視著機器內各種各類的香煙。


她從未嘗試這種東西。

因為、她不想成為肺癌預備軍其中的一員。


只是,現在的她……


猶豫了半晌,Kazanari Tsubasa隨意選擇了一種。

然後帶著新買的香煙跑到河堤邊的草皮上坐下來,開始一種全新的嘗試。


第一次吸煙的Kazanari Tsubasa顯然沒有一般人所有的不適感。

她可以一根接著一根,沒有一絲一毫停歇。

她不覺得香煙的味道奇怪而嗆人,當然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會讓人認為輕鬆的感覺。


或許,Kazanari Tsubasa就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去否認的天才。

除卻家務與廚藝之外,大多數事情她都可以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完成得比其他人完美。


無論是戰鬥、唱歌還是現在吸煙。




……當一整包新買的香煙都化為隨著夏季夜風而去的塵埃灰燼。

Kazanari Tsubasa也不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何好轉。


反而、……


流竄於血液之中的冷戾與暴虐愈加的瘋狂、叫囂著一點點侵佔她僅存的理智與鎮靜。




——殺了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她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殺了他!用他身體內的每一滴鮮血懺悔曾經傷害了她!


——倘若她必須死,那麼那個男人也要替她陪葬!


——殺了他!殺了那個男人!




充斥於腦海之中的聲聲蠱惑讓Kazanari Tsubasa徹底的失去最後的自制與冷靜。

褪去深邃的陰暗藍眼之中奔湧著瘋狂的冷虐血腥。




『對、……!』


『對!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奪走了我最重要的她……、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喪失了理智。

被憤怒和怨恨所驅使的Kazanari Tsubasa猶如重傷瀕死的野獸,攜帶著滿腔的悲和怨、闖入特異災害對策機動部第二組的監禁室。



…………


………………


……………………



Dr.Ver是在睡夢之中被人狠狠一腳踹醒的。

當他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雙充斥著瘋狂與血腥的靛藍眸子讓他瞬間喪失言語。


他、恐懼了。


原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無所畏懼的人。

在對上看不見一絲理智的藍眼之時,他的心臟因為恐懼與膽顫而驟然間緊縮。


接著,不等他開口大聲的呼喊救命。

對方的掌心便一把鉗制住他的咽喉,讓他馬上產生了呼吸困難。


男人不明白。

明明就只是一個女人,可是相較於男人而言明顯纖細許多的手腕卻具備著讓他恐懼的力量。

他被對方緊扣著脖頸、一點點提到半空中。


愈來愈稀薄的空氣讓他艱難的嗚咽,可是掌心怎麼也無法掰開對方死死鉗制著自己的左手。

這時,意識開始模糊的男人看見了、——




一柄閃耀著森冷寒光的日本武士刀。




「……如果她必須死,我也要你為她的死付出代價。」




聞言。

意識混亂模糊的男人還是無法抑制的開始激烈顫抖。

瘋狂席捲而來的冷戾殺意讓他恐懼。


男人艱難的將對方的容貌收入眼裏,這才想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記得,是Kazanari Tsubasa、沒有錯。

第一號聖遺物、『天羽々斬』的現任擁有者。

還有,好像是、……………………




Maria.Cadenzavna.Eve、這個女人的戀人。




只是,似乎上天並沒有打算收下男人的性命。

當森冷的刀尖距離男人的眼睛不過一兩毫米的時候,Kazanari Tsubasa的動作停止下來。


靛藍的瞳仁微微的收縮。

轉頭、……

身材挺拔高大、容貌粗獷剛毅的紅髮男人左手緊扣著Kazanari Tsubasa的右肩。


男人的身後,還有匆匆趕來的緒川慎次與藤堯朔也。




「不要胡鬧。」剛毅的男人語調粗獷而平和。


「……您以為我願意嗎、動手殺了這種雜碎?」靛藍的眼睛對上暗金的眸子,Kazanari Tsubasa無法壓抑心裏的悲憤。


「………………不要讓她對妳失望。」男人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侄女的弱點,因此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拐彎抹角的意思,「將他鬆開,Tsubasa。」


「您要救他?」


「對,他應該接受最公正的製裁……」


「我不相信!如果是最公正的製裁、這個男人十年前就應該去死!」




左手的猛然間使力讓原本已經顯得臉色烏紫、呼吸不暢的男人開始劇烈掙扎。

可是,……

Kazanari Tsubasa沒有鬆手的打算。




「為什麼啊?叔父大人、您不打算告訴我嗎?」乾涸的藍眼並沒有淚水可言,但是卻並不阻礙悲痛的流瀉,「為什麼、我必須要失去她?!」


「……抱歉。」紅髮的男人低低的開口道歉,「無法替妳……、將她留下來。」


「叔父大人,您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知道妳非常難受,但是這件事情妳不能繼續。——妳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動手殺了他。」


「如果……。」




——我一定、要他下地獄去陪葬呢?




流竄在心頭與眼裏的瘋狂和冷戾終於浮現於清俊的臉上。

驅使力量的左手將男人的脖頸間捏得「咯啦咯啦」作響,超越普通女性的力量儼然是想將這個男人的脖子給硬生生的給擰斷。


但是、……


不等紅髮的男人動手阻止。

不等後方的緒川慎次與藤堯朔也上前來幫忙。


一聲呼喚瞬間剝奪Kazanari Tsubasa的力量。

也驅散了她流竄於血液之中的瘋狂。




「Tsubasa、住手。」




那是、……

猶帶著異國腔調的呼喚聲。


整個二科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呼喚著她的名字。


紅髮的男人在這一聲呼喚之後馬上感覺到掌心下的軀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然後,臉色烏紫的男人跌坐於牆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長刀,也『噹啷』一聲掉落於全金屬的地面。


Kazanari Tsubasa轉過身,毫無意外的看見友里葵扶著那個現在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站在監禁室的門邊。




「呃、……」友里葵覺得有一點恐懼與不安,因為Kazanari Tsubasa靛藍的眸子毫無感情的掃了她一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Kazanari Tsubasa。


「葵さん、真是麻煩妳了。」Maria.Cadenzavna.Eve披散著櫻粉的髮,一身潔白的病人衣袍將以往倨傲自負的她襯托得格外嬌弱。


「嗯,但是妳真的沒事嗎?」對方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這讓友裏葵相當的擔心。


「嗯。」溫和的回應一聲,現在顯得分外柔弱的女性來到Kazanari家的兩叔侄身邊,「司令,讓我帶Tsubasa回去好嗎?」


「……………………也好,妳也好好的休息。」注視著對方溫潤的綠眼,紅髮的男人點點頭,「這裡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謝謝您。」溫婉的一笑,白皙的掌心握住身邊Kazanari Tsubasa的手,「回去吧,Tsubasa。」




可是,即將年滿二十七歲的Kazanari Tsubasa卻突然間變得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她低頭注視著面前的女人,沒有淚水的藍眼滿是無法言語的痛苦與酸澀。


Maria.Cadenzavna.Eve始終淡淡的微笑著。

無言的將對方的一切盡收於眼底。

她抬起手,輕輕摩挲著Kazanari Tsubasa在經歷了歲月的磨礪後、更顯俊美的臉龐。




「聽話……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嗯。」




最後、

Kazanari Tsubasa還是陪著Maria.Cadenzavna.Eve離開了這裡。

只是、在踏出監禁室的那一瞬間。


紅髮金眸的男人還是看見了對方靛藍眼瞳之中尚未燃盡的瘋狂怨憤。




「…司令。」注視著兩個人離開,緒川慎次這才來到司令的身邊。


「轉告斯波常務次官,儘快將Dr.Ver轉移到美國。」


「可是這個樣子的話、…………!」


「………………Maria的檢查結果讓Tsubasa的情緒已經失去控制,她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


「…所以、…………。」


「讓這個男人徹底的遠離日本吧,否則無論是Maria還是Tsubasa不會舒服的。」


「明白了。……但是、Mariaさん的事情真的……?」


「…………今天傍晚,最後的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是嗎?」


「所以啊、Tsubasa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的沒有了……」




連最後的希望也失去。

因此,之前一直顯得不穩定的情緒也瞬間產生暴動。


如果,不是Maria.Cadenzavna.Eve及時的趕過來。

紅髮的中年男人肯定,他和Kazanari Tsubasa之間的一戰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他根本沒有想過Kazanari Tsubasa與Maria.Cadenzavna.Eve會演變為這樣的關係。


她們之間的相處一直顯得不溫不火。

只是偶爾會一同研究樂譜亦或Live的安排。


誰都沒有想到這最後,她們竟然走到一起。


倘若,不是那一日突然間想到要回去Kazanari家的老宅、他也不會知道的吧。

那日,當他回到鮮少會踏入的老宅,在庭院的那棵古老的櫻花樹下、看見與另外一個女人激烈擁吻的侄女。


他的眼底少有的浮現出來一絲驚愕。


然後,他看著才二十出頭的侄女擁抱著美麗的西方女人、一遍一遍親吻她的臉頰與唇角。

看著、那雙神似於早年去世的嫂嫂的靛藍眸子之中溢滿了無法言表的溫柔與深切的戀慕。


後來,他獨自離開了。

將這個秘密放置於記憶河流的深處,不再提及一絲一毫。

直到、……


Kazanari Tsubasa自己來向他坦誠這一切。


她說、愛她。

她說、最重要的是她。

她說、Kazanari家女主人的位置必須是她。


剛毅的紅髮男人想著。

或許當年她們相愛的那一天就註定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吧。


因為、……

Kazanari Tsubasa還曾經說過——




『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




哪怕……

墮入地獄、………………嗎?


原來,即使是妳、……

在落入愛情的那一刻,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Tsubasa。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轉瞬間半個月過去了。


……Maria.Cadenzavna.Eve的身體情況,也邁入最後油盡燈枯的階段。


日日夜夜陪伴著的Kazanari Tsubasa任誰勸都不再離開。

她喜歡趴在對方床邊,任由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掌心摩挲著她深藍的髮絲、聽著她輕柔微弱的哼唱。

有時,Kazanari Tsubasa也會跟隨著Maria.Cadenzavna.Eve一同哼唱這首她其實不喜歡的歌曲。


但是、……


她喜歡這樣溫柔真實的Maria.Cadenzavna.Eve。




「呐、Maria。」




趴在床邊的Kazanari Tsubasa側頭注視著摩挲著她頭髮的女人。

靛藍的眸子凝萃著太多讓Maria.Cadenzavna.Eve感動的東西。


愛慕。

依戀。

癡狂。




「嗯?」消瘦許多的Maria輕聲的回應,指尖輕柔的滑過Tsubasa的眉眼。


「……我們、可不可以永遠都在一起?」沉默半晌,Kazanari Tsubasa這才重新開口。




指尖、

停駐於深藍的眉梢。


Maria.Cadenzavna.Eve並沒有回答。


蒙塵的青碧色眸子靜靜的注視著Kazanari Tsubasa。

將她的恐懼、心慌與滿滿的惴惴不安,都收於眼底。


但是、……

終究沒有用謊言欺騙這個人。




「Tsubasa。」


「……………………Maria。」


「我們……、」




——我與妳,早就已經沒有『永遠』可言了啊。




「妳連欺騙、都不願意嗎?」起身坐到床鋪邊,Kazanari Tsubasa笑得苦澀。


「……因為、……,」纖細的雙臂攀著Kazanari Tsubasa的脖頸,Maria.Cadenzavna.Eve笑得落寞,「我怕、不但欺騙了妳,也欺騙了自己。」




——等到那個時候,妳還讓我怎麼願意離開妳?


——即使…、我從始至終就根本捨不得妳……




Kazanari Tsubasa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痛得沒有感覺了。

因為,現在的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僅剩,無法言喻的傷與累。




「呐、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嗯?」


「再讓我、最後看一次驕傲自信的Kazanari Tsubasa,好嗎?」


「……好。再等我半個月,我送妳一場震撼世界的華麗Live。」


「嗯!謝謝妳,Tsubasa。」




短暫的半個月。

想要佈置一場華麗盛大的Live實在不是一件說辦到就辦到的輕鬆事情。

但是、

動用所有關係的Kazanari Tsubasa卻真的在短暫的半個月內,辦到了!


只是,當她再一次站在這個華麗的舞臺上之時、……

眼裏,

心裏,

都沒有了淚水。


或許,…………


在得知必須失去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會哭泣了。




病房。

已經被醫師言定無法度過這個夜晚的Maria.Cadenzavna.Eve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蒙塵的青眸注視著螢幕之中的愛人。


這個,才是真的Kazanari Tsubasa。

誰都、……

無人可及的白色騎士…


可惜,……


Maria.Cadenzavna.Eve在內心無言的嘆息著、——

她再也無望與這個人共處於同一個舞臺之上了。




當Live結束。

Kazanari Tsubasa做最後的致辭時、病房之中,醫療器械驟然間響起來的警報讓所有人身體一顫。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卻無力的拉住想要跑出去尋找醫師的曉切歌和月讀調。

輕輕的搖頭。


她是知道的,時間已經到了。

無論多麼不願意離開,她也無法再為最愛的人停留半分。




「……可惜、我沒有時間了,…………再和妳一起翱翔,…………。」




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她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呼喚她的名字。

她聽見有人哽咽著懇求她不要離開。


逐漸失焦的青眸之中滑落一滴淚珠。

Maria.Cadenzavna.Eve無言的笑。



這麼久以來、……

她保持著比任何人都要鎮定的冷靜。

她保持著始終沒有褪色的溫柔微笑。


只是、……因為她放不下最愛的人。


曉切歌和月讀調都會好好照顧彼此。

總是喜歡打打鬧鬧的立花響和雪音克麗絲會有小日向未來看著。


唯有那個人、……


對著樂譜直至到深夜還不睡的時候,誰再去連騙帶罵的哄她回房間睡覺。

總是時不時忘記吃飯的她胃病發作,誰再哄她吃藥、逼她吃飯。

不夠愛惜身體的她偶爾會弄傷自己,誰再為她上藥、為她不安。




………原來、……

直至到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我的世界裏只剩下妳。


那麼、……


請妳原諒我、無法給妳想要的永遠。




亂作一團的病房之內,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

螢幕之中正在做最後致辭的那個人,…………

突然出現了短暫的茫然停頓。


即使是Live現場的數萬觀眾,也沒有人誰看見、……


Kazanari Tsubasa靛藍眸子的深處,最後一點點躍動的火星、也伴隨著另一個人的去世…………

徹底的熄滅。




當依舊位於Live現場的Kazanari Tsubasa仰頭看見一顆流星劃過夜幕的時候。

她淡淡的笑。


然後、


低低的說道,——




「おやすみ、My music Queen。」




最後,

Kazanari Tsubasa還是沒有能見到Maria.Cadenzavna.Eve的最後一面。

從Live現場回到二科的她,沉默的獨自走進病房、直至第二天的清晨才重新出來。


整個二科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樣的夜晚,Kazanari Tsubasa究竟在裏面是如何的度過的。


只是,當大家在翌日清晨重新見到Kazanari Tsubasa的時候、

那雙曾經凜然睿智的藍眼,就仿佛是枯涸的大海、再也尋不見一絲一毫的波瀾了。



——生生不息的大海……,死了。




當所有的人都以為、Kazanari Tsubasa的這一生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的時候。

一個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也讓、

Kazanari Tsubasa形同死海一般的心,重新掀起波瀾。




『……妳的名字是?』


『Maria!這裡的人都喊我Maria、Maria.Cadenzavna.Eve!』


『……………是嗎?這個名字非常適合妳呢。』


『呵呵!這個是當然的啊!……………那麼、妳呢?』


『嗯……妳覺得我應該叫什麼呢?』


『妳沒有名字嗎?』


『或許。』


『那麼、我給妳取一個名字好了!………………嗯、Tsurugi!這個好不好!』


『這是我的榮幸,我可愛的公主。』




﹟﹟﹟﹟﹟




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是系列文,只是巨坑,所以當短篇發了!

那隻小的Maria妳們就當和Fate一樣好了,不是Maria啊!


(頂鍋蓋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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