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标题

作者:ander
更新时间:2014-11-30 03:02
点击:843
章节字数: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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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码......我必须给自己抢救一下.......

心焦得快要死掉了,我必须写一些少女心的东西抢救一下

所以先放上一章,下一章再回复。


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常,有种莫名的,想要稍微这样继续持续下去的松动念头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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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次影见的委托人送来了一些花种。

黑泽密花和不来方夕莉春天的时候在古董屋橱窗下固定了几个花盆,将花种洒下。


那时雏咲深羽还不知音讯。


不来方夕莉认真地用花铲翻开黝黑湿润的土层时,低头看着手心里细扁的花种,握住的时候几乎空无一物。

开花的时候,雏咲桑会回来吗?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抬头看着微风摩挲的蓝天,然后在黑泽密花柔和的催促下将手里的花种撒进土里。


虚无里终究开出花朵,破土而出的生命随风而去。


后来在花盆的黑土里冒出手指长的嫩芽时,黑泽密花认真观察了很久后告诉不来方夕莉,那是矮牵牛。

一种非常普遍的观赏性花卉。


【倒也挺符合我的喜好。】年轻的店长这样笑着说。嘴边弧度柔和。



不来方夕莉对于花卉没多少认知,迷迷糊糊里忽然记起什么似地就拉住黑泽密花衣摆问什么是时钟花。

年轻的店长略微思索了一下,露出一丝有些苦恼的神色,说时钟花虽然普遍的花语是高贵和踏实。但是民间一直流传着的是另一种说法。



爱在身边。



大概,如此?

不来方夕莉看着花盆里矮牵牛末端还没展开的嫩叶,上面刚洒下的水珠在春天的阳光下微微泛着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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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矮牵牛已经顺着花架攀上了窗台,郁郁葱葱里尽是潮湿的绿意,垂下的叶子边缘浅淡透明,正值开花时期,努力张开的花瓣散落着紫色的纹路,随意点缀在一丛绿叶里,像是雏咲深羽课本上洋洋洒洒用红笔圈起的选择题。

漫不经心,却距离适合地依附着同一条藤蔓。彼此之间不远不近,刚好能让数量不多,花色鲜明的花蕾舒展开来,铺散在古董屋橱窗下,像是随意里被轻点一笔的时间,带着阴凉夺目的暖意。


一直时间悠久地停留在原地的古董屋稍微因此而显露出一丝生气。

最后仍然会在冬季来临前消散的,那一点被记录在视网膜里的模糊记忆。


黑泽密花兴致来临的时候就拿起照相机给古董屋的橱窗照了一张照片。说在冬天的时候就放在柜台上,难得古董屋会被其他颜色点缀,或者说是,难得在寂静和缄默里被挤进那一点攀沿而来的生机。


远远看去像是沉眠的古老大宅上随意延伸的蔷薇。

只是,比冰冷的蔷薇更加温暖一些而已。


虽然热衷于古老不变的某些事物,但是黑泽密花对于迟来的生机却是欣然接受。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教唆着不来方夕莉照顾那几株已经长得很好的矮牵牛。

松松土或者是浇浇水。

但是绝对不能过于湿润。


“花的话,就像是照料人的心一样。无论是什么,都必须不多不少。”黑泽密花拿着水壶的时候如此说着。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不来方夕莉的脑袋。“不同的花盛开的时间和条件都不一样。”

虽然是这样说。

不来方夕莉有些复杂地笑了笑。


——雏咲深羽可不是平常的浇水松土能够照料得很好的花啊。





认真地将牵牛根部的杂草拔除。脑袋上方闪耀着清晨过于明亮的光线。

不来方夕莉转头的时候能够看见日上山蜿蜒的轮廓,像是泼洒的墨渍。有一朵边缘浅淡的云从山的那端飘来,面积很大,等一下投下的阴影恐怕要过上好一阵子才能散去。


但是不来方夕莉求之不得。


汗水从脊背滑下的时候,能感到如轻挠的细腻。她不由自主想起某一个晚上,雏咲深羽将温热的喘息打在自己脖颈的时候,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挠着她的脊背。


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耳廓一点点泛起热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太阳光下晒久了。不来方夕莉在工作中偷偷抬起头,目光透过铺散了绿叶的窗台往橱窗内探去。

雏咲深羽坐在靠窗的咖啡座上,跟雏咲深红在看着某些关于【类迦铳】的资料,偶尔微微皱起眉的时候,会用牙齿轻咬下唇,侧脸干净利落,垂下的黑发简单地扎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不来方夕莉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孩子漂亮又干净的侧脸,胸中紧握的情感轰鸣着变得柔软,最后溢出瞳孔的那份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轻软温柔。

仿佛连灵魂也因此安静下来。


世界在潮湿的温度里缓缓绽放,边缘泛着金色的花瓣颤抖着在指间流落。



明明只是隔着橱窗,明明还隔着橱窗,或者说明明触手的时候只能贴近的是冰凉光滑的玻璃。

但是总觉得仅仅是注视着,就已经能够将那个单薄的身影轻轻搂在臂弯。


真的是,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啊。

已经不再局限于喜欢的那份心情——到底应该称作什么呢?



胡思乱想的时候,目光胶着在橱窗后,雏咲深羽身上,随着对方翻书的动作颤动着。而后,被谁用花铲敲了敲脑袋。

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黑泽密花有些不满,又有些无奈的笑意。


“呐,夕莉,你喜欢看深羽我没有意见,偶尔有些实际的进展才行啊。”

“哎?不不不......我没有......”仅仅是如此说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脸上发烫。所谓的实际性的进展,不来方夕莉自然而然能联想到那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如果黑泽密花会看取,恐怕就能一目了然了吧?

安抚性地摸了摸那头茶褐色的柔软头发。黑泽密花应付性地点头。“是是,好好好。总之先把工作做完一起到里面喝杯茶就能看个够了。”

“唔.......”


一向不擅于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不来方夕莉虽然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方面永远处于下风,但是,此时此刻却感到心里被尖锐的花刺一点一点不轻不重地划动一般难耐。

没有办法反驳,总是会不甘心于如此哑口无言的状态。


特别是,在某些事物已经改变的如今。


转头扫过橱窗的时候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从里面探出的墨眸,湿润如水里的琉璃。浅淡又深邃。



心里微微胡乱挣扎了一下,下意识就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矮牵牛的叶丛里,从脖颈深处蔓延上耳廓的热度将原本就很炎热的夏季气温擅自又往上提高了几度。

不来方夕莉祈祷着自己现在满脸通红的状态不要被身边的黑泽密花察觉出异样,一边却在心里想着雏咲深羽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会一如既往地冷淡,或者跟自己一样拼命掩饰着脸红吧?





雏咲深羽房间在夏季的时候会安上十分厚重的窗帘,不宽旷的四方空间里气温微凉,带着难以察觉的湿润芬芳。像是被洒满了花瓣的地方。

黑发的女孩子,仍然还是模特的那个夏季里,总是会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翻看着剧本。不来方夕莉推门进去的时候回头,脸色平淡又冷漠,垂在肩膀的黑发顺着她的动作晃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那一个弧度,如今也印刻在不来方夕莉不是很灵光的记忆里。

折叠整齐的被褥,收拾干净的房间,任何一点都是不来方夕莉所望尘莫及的条条有理和利落。


——真好啊。

——那样的女性,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呢?


这样感叹的时候,却完全没能想象到最后站在对方身边的竟然是自己。


她总是以为雏咲深羽身边站着的应该是一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孩子,会宠溺地摸着女孩子的头发,手指很干净。

这样跟雏咲深羽说起的时候,对方浅淡地白了她一眼,于是她又变回了那个被骂差劲后有些苦着脸的不来方夕莉。


【我啊,是个冷漠又自私的家伙。心里的位置可是很窄的。】

黑发的女孩子这样轻淡地说着,手指摩挲着书面的纸张。

【这样能挤进去的,大概是一些差劲的家伙吧。】



现在看来,不来方夕莉也不怎么讨厌被骂差劲呢。




那么不来方夕莉心里的位置呢?

她自己到底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有一个地方,柔软又自私的房间里,只能放一个人。



小心地将矮牵牛枯萎的叶片剪下,再次贴着那丛盘在窗台上的绿叶偷偷往古董屋内窥视。靠窗的女孩子仍然维持着一个姿势,支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桌子上的纸张,偶尔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不来方夕莉眨了眨眼,而后忽然感到一阵带着笑意的视线明晃晃地射到自己脸上。


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去看一旁,发现雏咲深羽对面的雏咲深红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托着下巴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脸上再次炸开了红晕,不来方夕莉低下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工作上,假装自己很忙。

像是一个作弊被抓包的小男孩。


她只是忍不住去看雏咲深羽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黑泽密花将花肥的包装撕开的时候,雏咲深红敲了敲橱窗,示意了一下柜台上的电话。

在蝉鸣喧闹的夏日里能听见被隔绝在玻璃后的电话铃声。

年轻的店长匆匆忙忙将花肥往不来方夕莉怀里一塞,就小跑进店里去了。


被晾在外面晒太阳的不来方夕莉对于花肥的分量研究太少,如果随便就撒下去了,恐怕会被接完电话出来的店长用花铲再敲一次头吧?

花铲可不比行程表,敲在脑袋上疼得要死。


不来方夕莉摸了摸被敲过的地方,发梢之间隐隐发烫。


默默看着人行道来往的行人发了一会儿呆,老实地站在太阳底下进行光合作用的不来方夕莉认真地抱着那一袋花肥等待黑泽密花。

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矮牵牛的叶片,纹路清晰。橱窗里的雏咲深羽依旧认真地看着资料,心无旁鹫。


手指一点一点滑入叶丛里,触碰到微凉的窗台,而后贴上了光滑的玻璃。

雏咲深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不来方夕莉看着矮牵牛盛开的那朵紫色花朵,螺旋一般的花瓣中心能看见细腻的花蕊。

路上的行人从远方一点一点走来又缓慢地离开。


那个巫女的浮游灵站在古董屋门前,仍然在思索着某一些遥远的事物。



然后不来方夕莉轻轻弯曲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敲着橱窗的玻璃。


视线依旧胶着在那朵矮牵牛上。但是现在心里却满满都是那个黑发的女孩子。一颦一笑,漫不经心的回眸以及认真的侧脸。


没有回应。

但是她不急,依旧是固执地一点一点敲着玻璃。


安静又喧闹的空气里能听见蝉鸣和黑泽密花跟谁商量什么的声音。


虽然不来方夕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无聊地去敲窗子,明明现在连直视对方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不看着对方眼睛而作出的回应,不觉得是镜花水月吗?


——如此叹息的时候。



一阵漫不经心的敲击跟上了自己指节的响声。



交错纠缠,绝不重重叠,节奏分明地在不来方夕莉抬起手指的瞬间恰好落在玻璃上,不来方夕莉敲落的时候恰好地抬起。

像是连绵不绝的音乐,在金色大厅里流动到窗外的世界里。


时间悠长,节奏安静。


不多不少地恰好将不来方夕莉心里那份没有理由的纠结全部填充。


嘴边不自觉就勾起一丝弧度。耳廓的温度却依旧滚烫清晰。

不知道橱窗里面那位女孩是不是也如此。


总觉得这样很胆小又无聊。

但是,感觉不可思议地觉得满足。握着花肥的五指一点一点收紧,无法避免地在脑海重新描画着雏咲深羽纤细白皙的手指,压在额发上的时候,体温微凉。


——环绕过后颈,漫不经心地滑进衣领,像是一条游动的鱼。

——轻轻挠着自己的后颈,像是被萱草的叶片缓慢地摩挲着。跟对方柔软安静的呼吸一起,在心里回旋蔓延。

——敲着橱窗的时候,曲起的指节透明苍白。


光是这样想着,就能发现即使是在身边,即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来方夕莉依旧是疯狂地思念着对方。

无法不去看雏咲深羽,不能看着的时候心里会觉得有些慌张。


停下了敲动,掌心贴在玻璃上后,再也听不到对方的回应声。漫不经心地扫视了橱窗一眼,不来方夕莉能看见雏咲深羽转头在跟雏咲深红说着什么,脸上平淡,耳廓发红。


手掌贴在玻璃上,隔着那如镜般的冰凉跟自己重合。

温度不高不低地在阳光下空虚地传递在掌心里。


但是依旧无法去直视对方的眼睛,不来方夕莉想着或许下次可以试试重新去牵起对方的手。什么的。

叹了口气的时候黑泽密花刚好从古董屋里推门出来。不来方夕莉跟雏咲深羽同时放下了手,脸上平淡,耳廓红得透明。






——“明明都没碰到,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在脸红什么。”

装作没看见的雏咲深红后来是这样对黑泽密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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