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彷煌失措 于 2014-12-2 20:37 编辑
回复qdqdqde
不不不,我没说是悲剧啊别这么绝望?!!
回复饼干
{:4_347:}对哦!!去五毒哦!!!
{:4_329:}我觉得我能很快到达10W字!!【如果不卡文】更新字数越来越多,夸奖自己{:4_349:}【废话真多【{:4_350:}
---------------------------------------------------------------------------------------------------
七
寒露吃惯了清淡,大鱼大肉她是素来不爱的,这西域的菜色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口味是有些重了,她吃下一口便要喝上三杯---她以为是水---的马奶酒,这就让辛辣在她体内更加奔放地猛蹿。
波斯正对自己竖着拇指,大概是在夸奖,但寒露听不清楚,头的昏沉影响了她的听觉,尽力睁眼,那眼皮却是有千斤重量,她抬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一下,落下时打翻了旁边的酒杯。
“你...说什么?”
黝黑黝黑。什么时候晚上了?她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百般无赖间曲了手掌又张开,再曲再张,她试着走了两步,重重地踩地,许是靴子材料的缘故,不论她如何走,就是听不见脚步声。
真是奇怪。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竖起了耳朵,可仍旧听不到声音。寒露记得她在一处绿洲,她与...对了,她与波斯一起,那个絮絮叨叨,说话没轻重的明教弟子。
为什么没有风。她想要脱掉衣服,但在这种不知在哪儿的地方,只穿中衣也是不成体统,浑身都在发热,发热的原因她是不知晓,只觉得真是热,她想要到处走走,可背部忽然传来疼痛,她“嘶”的叫了一声,周身的黑暗就慢慢散去了。
那不是晴光,虽说寒露不知晴光的颜色,但绝不会是这么闪耀金灿的,那阵热度未散,几乎下意识她伸了手去触那金灿的光感受到阵阵凉意后,舒适地呼出一口气,但那一小处的凉意显然是不够的,在她想要去寻找其他带着冷意的东西时她的手被什么抓住了,虽说有些微热但仍是舒服的。
说来,波斯去了哪儿?她抱住了能让她舒适的那束光。
她就这样睡了三天。寒露在完全清醒的那天,对自己感到深深的厌恶。
为什么会如此怠慢每日课程!太过懊悔和厌恶让她借了笔墨,开始了自罚。
波斯说了大概两位数的“去玩吧”的话,解释了寒露是对酒过敏才会高烧并昏睡三天,但寒露都没听进,用眼神吓的波斯收声,最后也是待在一边看着她抄习纯阳每日读诵的东西,还偷偷放上明教的道义,寒露只在发现后斜了波斯一眼也是照抄无误,将波斯的百遍罚则写完了。这下,波斯就不让她继续抄写了,因她已经可以拿着东西交差,离开...还是说不准。
寒露站在波斯身后,等着丁君发话,银发的丁君倒是没看一眼寒露抄袭的道义,只沉默片刻,最后挥手示意同意。
同意的自然是波斯离开门派这件事。
寒露记得那日天色正好,湛碧的天空望上去高的很,她换回了纯阳的衣服,波斯将她拉到赫顿身上,在她抵死不从想要下去时,波斯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说道:“你抓着我就不会出事。”
她便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从指尖传到她身上的温度让寒露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那一趟飞出大漠的飞行她没有感到害怕,在飞过龙门客栈时,她偏头看了眼波斯,波斯眺望前方,嘴角的笑意暖的吓人。
波斯爱笑她知道,但那些都是播弄人的笑。
因为离开门派而开心?她想应该不是那么一个原因,但究竟是什么,那时候的寒露并不知晓,只单纯认为是因为能够出去闯荡而开心。
快到就要看不到黄沙的地方,波斯让赫顿在一个驿站停下了,寒露不会还价,她听着波斯讲价,对她的伶牙俐齿着实有些佩服。
“诶,你真不回纯阳?我可以让车夫停在华山山脚的。”
寒露左右连接着摇头,“不了,师叔既让我入世,我现在回去只会被叨絮。”说罢,她就瞧见波斯扬了一边的嘴角,小小尖锐的虎牙露在外边。
“这一趟可是不少时间,也不知路上会发生什么,道姑你可要小心了。”她说完又和车夫讲了一会儿就谈妥了价钱。
车轮轱辘轱辘地前进,波斯在车上伸了个懒腰擦拭去自己的弯刀,对寒露正襟危坐的姿势表露了嫌弃。
“我是不喜欢别人姑娘姑娘叫的,你在大漠已经基本没那么叫了,我希望你之后也别那么叫,唤我时就唤我的名字,我这儿可是会直呼其名的哟。” 她是一副“我可不管你喜不喜欢”的态度,“来叫叫看。”
寒露今次没有沉默多久,波斯擦拭弯刀时,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在她眼前晃个不停,她不知为何感到害臊,只想尽快让对方别再直视自己。
“..波斯。”
“诶。”波斯曲了她那双异色的眸子,“我还要提醒你一点,莫把武艺当成防身的技艺,游历江湖总归是要见些血的。”
波斯说的每一句都是入世之人的话,都在提醒寒露她现下立足的地方是不知名的哪处而不是纯阳,寒露明白地颚首回应。
“好好,你明白就好。”波斯顿了一会儿,时间长的让寒露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
“寒露。”
寒露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的名字还真...好听。
波斯对于长安好像也有不小的厌恶情绪,她们想要直接走出长安,但驾驭的车夫是吃不消的,她们便只好在长安休息两日。波斯提议在野外的茶馆休息,她是在野外睡惯的,提议的时候还很自豪地说自己在大漠时常常挖个坑就能睡,但别说车夫,寒露也是没办法这样的,最后投票决定了在靠近城门的客栈住下。
寒露不喜繁华,可在大漠的一周让她对俗世多了几份兴趣,到达的午后,她便想着去真正称得上市集的地方逛逛,波斯在床上滚了一圈和她说让她稍微等等。
“最多半个时辰。”波斯说着背好了弯刀从房间窗户跳了出去,果然不消半个时辰,她便回了,顺手一扔装着什么的皮带在桌上“嘎哒”响了一阵,寒露解开绳子,里面装满了碎银。
“...你去哪儿拿来的?”
波斯喝了杯茶,“唔...你们中原的话怎么说来着?劫富济贫?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停了停,“好吧,我只是去赌庄赌了两把,没赌多少,钱袋满了我就回了。”
波斯的白衣上沾了许多的灰,寒露还能闻到铁锈的气味,她隐约知道波斯可能还干了的事,然而她未跟在波斯身后,就算说了对方也是不会承认的,她将手放在自己放钱袋的地方。
“贫道是不会用的。”
波斯倒是毫无所谓,她将桌上的钱袋收好,“没事。你若要去集市就赶紧的,再过会儿,集市大概就要关了。”
寒露应了一声就打算出门,但身后,那扇波斯跳进来的窗外传来了喊叫。
“找到你了!!”
“长安城内不准飞檐走壁!”
“住嘴!”
寒露听见波斯疑惑的“恩?”了一声,她转身看去就见手持一根木棍的女子冲着波斯扔进了一个庞然大物,波斯皱了皱眉,身法一动闪躲了开,手中弯刀碰了一下那个庞然大物,那庞然大物就改变了原来的目的,倒在了地上。
“诶哟,诶哟喂...”
寒露看去,那是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真可怜,衣服都不是身完整的。
“喂丐帮的,我可不记得我有打过你们的人啊。”波斯收了弯刀对着气势汹汹的女子笑道,“我用的刀面,那家伙不会有事。”
“你怎么没打我们丐帮的人!”女子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小鼠是我们派去赌庄打探情报的人,本来潜伏的好好的就要得到情报了,就被你这样破坏了!!”
“小夕...我是你一路飞过来撞的...”
“住嘴!!我在为你讨公道!”
寒露望向波斯,波斯举了双手,甚是无辜,“你要知道赌庄总是黑吃黑,我只是因为今天运气好一直赢让他们以为我出千就叫了打手,我就顺手打了几个然后逃了。”她眨眨眼睛,“我真的只是运气好,为了逃跑打了几个。”
大概不止几个。
“你打了十几个!其中就有小鼠!”
“她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赌庄的人,所以只是跳...”
“住嘴!!!”被称为小夕的女子踢了一下男人腹部,男人只得发出诶哟的叫声,“总之,我要为小鼠讨回公道!”
看着男人哀嚎实在于心不忍,便向前挡在了她们中间。
“要闹便去城外。”她说着扶起了地上的男人,本想扶着男子去医馆,可惜气力不够只能将他先安置在椅上,拿出出发前波斯让她买的药膏给男子的脸涂抹了起来。
寒露垂眼抬首间,丐帮女子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出现在她眸子里,那么一会儿她就发现丐帮女子僵硬了身子,不一会儿她就听见了丐帮女子的声音。
“等,等等。”
什么事吗?
“你是华山纯阳的人吗?”
虽不懂对方为何这般问,但寒露还是礼貌地颚首示意,这一下,丐帮女子的神情就更怪了,竟抱着自己的棍子扭捏了两下。
“噫。”波斯莫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这让寒露疑惑着歪了头。
“这次的账就算了!”丐帮女子瞪了一眼波斯,抓住男子时和寒露对视了好一会儿,“...道姑,你们在长安停留多久?”
“两日。”
“那我明日再来找你!”丐帮女子扛起了男人,这让寒露吃惊地挑了一下眉毛,“敢,敢问道姑名讳!”
这样的问法寒露不大习惯,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好听好听,不愧是道教中人。”
“明明一点都不像纯阳弟子的名字。”
“那边那个住嘴!”丐帮女子又瞪了眼波斯,然后笑着和寒露告了别跳出窗外。
“都说了禁止飞檐走壁!”
寒露望着窗有一会儿,看向了波斯,恰巧波斯也在看她。
你打哪儿惹的麻烦。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
波斯眨眨眼笑了一下,寒露无可奈何地叹气。
你的名字的确不像修道人的名字对不对。
这倒是没错的。